三兄弟被帶走時,萬琨向縣官要了一張三人的通緝令。
次晨,何衝醉酒還未醒,萬琨乾脆給他紮了兩針,待他醒了,再命人給他灌下一大碗醒酒藥,他那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腦袋才清醒過來。
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天字房,“我怎麼睡在這裡了?”他一臉懵。
萬琨將手中的通緝令丟到了何衝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何衝日夜和宋家三兄弟在一塊,他們的臉又怎會認不得:“這這這,這不是——這怎麼可能?”
萬琨冷哼:“怎麼不可能?昨夜他們摸進我的房裡,試圖搶劫殺人,結果反被我們制服,隨後他辨稱是經你脅迫指使,所以我才讓人將你帶了過來,結果發現你爛醉如泥,根本不可能指使他們,後來縣官大人過來,他們正好帶着通緝令,一眼認出了這三人,近兩年,他們在附近幾個城鎮,犯案多起,殺人越貨的勾當,不知做過多少,你跟着他們一路來到這裡,竟不知他們的爲人?”
何衝驚得面色一片慘白,怎麼也沒想到,成日與自己稱兄道弟的,還被自己當成救世菩薩般的人,竟然是惡賊?
莫聰問:“你果真不知情?”
何衝搖頭:“我當真不知,我若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如何會與他們交往。”
莫聰又問:“一路從北海到這裡,你就沒發現他們有何異常之處?他們竟沒對你下手?”
何衝道:“實不相瞞,一路上確實有些可疑之處,可我沒往深了去想,比如在一片小樹林,我聽見有女人的呼喊聲,便尋了過去,發現那女人已經死了,宋高和宋田就在旁邊,他們說他們也是剛剛到的,看到有幾個黑影跑了,但沒追上。”
“現在想來,殺害那個女人的,應該不是別人,就是他們纔對啊。”他嘆了一氣,又道:“他們之所以沒對我動手,不因別的,只因我懂些功夫,他們三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他們不是不想對我動手,而是不敢吧!”
萬琨大約明白了,點頭道:“昨夜醉酒,你本有生命危險,他們打定了主意要將事情嫁禍給你,卻沒想到遇見的是我們,我們早有防範,自然不會着了他們的道。”
何衝拱手:“此番真該多謝你們,若非你們,我何衝真是百口莫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萬琨見他神色真誠,先前在一起喝酒時,便發覺他心思實誠,不是個有花腸子的人。
“何衝,我們現在就要起程起背海,不瞞你說,商離城究竟在哪裡,我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路你熟,希望你能爲我們帶路,到了之後,定有重謝。”
何衝眼下正是六神無主,宋家兄弟的事對他衝擊太大,他一時也不知該何去何從,能不能在這裡找到活幹還未可知,若給他們帶路,即能回去看看,又能賺到一筆錢,何樂而不爲?
想到這,何衝再沒有半點的猶豫,爽快的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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