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祁溶月,現在在哪裡呢?”楚廉問。
尹逸軒忙道:“回王爺,她人在晉城,前陣子來過京都,王爺您也知道,她還應晉王之請,去了一趟宮裡,後來治好了鄭三堂後便回了晉城。”
楚廉似笑非笑的看着尹逸軒:“你對祁溶月的行蹤瞭解的這般清楚,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吶!”
尹侯爺一聽這話,心道壞了,趕忙道:“王爺誤會了,逸軒和她只是——”
“確實不一般。”尹逸軒截了尹侯爺的話頭道:“王爺,她曾是我的未婚妻。”
“曾是?”楚廉挑眉。
尹逸軒點頭:“沒錯,曾是,我和她如今已經退了婚,但我一直忘不了她,希望與她再續前緣。”
尹逸軒突然跪下,朝楚廉道:“王爺,若溶月能治好您的腿疾,還請王爺爲我們作主,成全我們!”
楚廉拿眼去看尹侯爺,見尹侯爺一臉菜色,心裡便明白了一二,定是尹家嫌棄這祁溶月的出身不夠,這才拆散了他們這對鴛鴦。
楚廉從來都不是心軟之人,可見到尹逸軒這一臉求而不得的苦悶模樣,以及對摯愛之人滿目的執着之色,他就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當年的他,不也是這樣嗎?
當年的他,不也是用盡了這些心機,才最後抱得美人歸的嗎?
可惜,始終都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他的一腔愛戀,空付於人。
想到這些,他胸腔中的熱血突然沸騰了起來,竟朝尹逸軒道:“好,本王答應你,只要祁溶月能治好本王的腿疾,本王就賜你們成親。”
尹逸軒喜不自勝,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又道:“王爺,此事還請王爺暫時保密,莫讓溶月知道,我怕她——心有顧忌!”
楚廉點頭:“本王明白,定遂你心意!”
楚廉想了想,又道:“既然她現在身在晉城,那麼本王便派你去接她入京。”
尹逸軒喜不自勝,這正是他所希望的,沒想到,廉王竟這般善解人意。
自廉王府出來,尹侯爺的臉色一直陰睛不定,畢竟不是自己兒子,太重的話也不方便說,訓的太輕了又不能表達他的怒意,便一直僵持着氣氛,待上了馬車,尹逸軒這才道:“伯父,侄兒雖有錯,但請伯父能諒解侄兒。”
尹侯爺眉頭一立,沉聲道:“諒解?你讓我如何諒解?你這樣擅自做主,讓我如何跟你爹孃交待?你毅然要娶一個醫女爲妻,你置文昌侯府的臉面於何處?”
尹逸軒道:“伯父,娶妻是一輩子的大事,若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回來,最終的後果便是家宅不寧,於我於文昌侯府又有何益處?再說,溶月她不是尋常的醫女,你也見過,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她若肯嫁給我,那便是我修了八輩子得來的福份。”
尹侯爺哼道:“可你心裡也明白,她是不願的,她的心裡沒有你,她根本就不想嫁給你,否則,何至於走這一步?你這樣做,縱是得到了她的人,也絕得不到她的心!”他與祁溶月交往雖不多,卻也多少知道一點她的性子,此女看似嬌嬌柔弱,實則性子剛烈,且極有主見,絕對不是個會輕易向命運和強權低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