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恆之沉眸不語,他不能說,他答應過溶月的,他不能說。
“你既然已經醒了,身體也無大礙,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閔恆之轉身快步離開。
三貴見人走了,朝鄭仲文道:“公子,您真的記起了祁小姐嗎?”
鄭仲文指着畫上的人問:“這個狠毒的女人,真是我的未婚妻?”
三貴一臉懵:“公子,你爲何總說祁小姐是狠毒的女人?她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這種人啊。”
鄭仲文冷哼:“那一定是她的僞裝很成功,騙過了所有人的耳目,所以我以前纔會瞎了眼和她訂親。”
三貴皺眉,忍不住嘀咕着:“從前可是你千方百計的追求人家。”
他沒聽清,扭頭朝三貴問:“你剛剛說什麼?”
三貴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想,祁小姐她是一個大夫,救人無數,也曾救過你的性命,她怎麼看也不是一個狠毒之人,我想公子您一定是誤會她了。”
“誤會?”他的腦海中再度浮起那幅畫面,那個女人舉刀狠狠刺向他的心臟,這會是誤會嗎?他胸口的傷疤可不是假的。
他忍住心口的疼痛,朝三貴問:“你既然說是誤會,那麼你說說看,她爲什麼會拿刀殺我,且棄我而嫁他人。”
三貴大驚:“公子,你說什麼?你說祁小姐拿刀殺你?這,這怎麼可能?就算她真的要嫁給別人,也沒必要殺了你啊,這——”他簡直無法想象,像祁小姐那樣的人,會殺公子?
鄭仲文冷哼,又問:“那個周朝在什麼地方?很遠嗎?”他突然很想去看看,看看那個給他致命一擊,將他害成現在這般模樣的女人,究竟有多得意,她選的男人,究竟有多好。
三貴點頭:“遠,很遠,公子,你問這個做什麼?”三貴小心的問道。
鄭仲文搖頭:“既然很遠,那就算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罷了,值不得我再爲他費氣力。”
三貴沒作聲,依然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公子說祁小姐要殺他?這太不可思議了。
萬府
迪佳得知祁溶月將要嫁給周國的安王子,不會再回來,高興的一夜沒閤眼,一大早就起牀跟着廚娘學做了兩道點心,守在南院門外,瞧見簡蘊出來,立時上前將她攔下:“簡師傅。”
簡蘊掃了她一眼,疑問:“迪佳?有事嗎?”
迪佳羞澀的笑了笑:“簡師傅,我知道您現在要去國公府,能帶我一起去嗎?”
簡蘊皺眉:“爲什麼?你去做什麼?”
迪佳一心想着要去勾搭鄭仲文,哪裡看得見簡蘊眼中的厭色,笑嘻嘻道:“仲文哥從前幫過我們很多,我們如今能在京都立足都是託了他的福,如今他病了這麼久,我一直都沒能去看看他,聽說他醒了,便想做幾樣他喜歡吃的點心去看望他。”
簡蘊冷目淡掃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不陰不陽道:“你們能立足於京都,我和萬先生可也幫了你們不少,怎的沒見你做過一回點心給我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