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溶月的醫術了得,楚天心早就知道,一點也不意外,自從她得知祁溶月被請進王府給父王瞧病起,她便知道,祁溶月一定會治好父王的腿,這一點她倒是不擔心。
“父王,既然祁小姐治好了您的病,您可得好好賞賜人家才行!”她笑容怪怪的扯了扯楚廉的衣袖。
楚廉如何不明白女兒的心思,笑眯眯的朝楚天心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他扭頭朝祁溶月道:“祁小姐,本王說過,只要你能治好本王的腿疾,便要重重的賞你,現在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賞賜?”
祁溶月朝楚廉道:“王爺,民女能爲王爺解難,乃是民女的福分,又怎能奢望賞賜?”
楚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笑道:“既然你不肯開口要賞賜,那我就爲你做主。”
祁溶月擡眉看他,見他表情異狀,心道不妙,這廝要做什麼?
楚廉笑道:“祁小姐的醫術如此精妙,又生得花容月貌,行止端莊,誰能娶到你,真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且聽說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賞金賞玉都顯得俗氣,不如,我賜你一段好姻緣。”
祁溶月眉峰微皺,想到當初去晉城接自己的尹逸軒,他當時看着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堅定又志在必得,看來,尹逸軒和楚廉之間,一定有什麼協議。
祁溶月道:“多謝王爺費心,只是民女已有心上人,恐不能接受王爺的好意。”
她有心上人的事,楚廉又怎會不清楚,她與鄭仲文在城門處的大膽舉動,早就傳入了他的耳中,郎才女貌,真是頂好的絕配。
可惜,他楚廉不高興。
他不想讓她嫁給自己的心上人,他偏要成全尹逸軒的一腔癡情。
看見尹逸軒,他就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那時的他,也如現在的尹逸軒一般痛苦難熬,自己愛的女人卻愛着別的男人。
他何嘗不是使了萬般的手段方纔抱得美人歸,且不論後面的日子過得好不好,但最起碼,他得到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想要成全尹逸軒,希望他也能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楚天心冷笑道:“祁溶月,你可別給臉不要臉,我父王精挑細選爲你選的親事,你說不要就不要?”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倆一個貨色,可恨又可笑。
祁溶月壓下心中騰騰而起的怒火,沉聲道:“王爺,公主,我與永平侯世子鄭仲文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議定待他回京之時,便是我們成親之日,還望王爺成全。”
楚廉擺手,一臉的隨意:“你和鄭仲文的事本王聽說過,但本王認爲你們並不合適,相比之下,本王覺得文昌侯府的尹公子更適合你。”
果然如此。
祁溶月張嘴要拒,卻見楚廉大手一揮道:“此事就這麼定了,本王已經派人去了文昌侯府傳話,三日之後便成親,本王會派人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並親自做你們二人的證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