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擅闖軍營?”軍營大門外,兩個手持長刀的士兵衝了出來,攔在了二人的身前。
鄭念文翻身下馬,朝那士兵道:“我是並肩王府的長樂郡主,你們的鐘將軍可在?”
士兵一聽長樂郡主的名號,並沒有立時收回了手中的長刀,二人面色皆變,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沉聲道:“聽聞長樂郡主早就死於京都叛黨之手,你爲何要冒長樂郡主之名?究竟意欲何爲?”
念文眉頭微皺,怎麼感覺眼前這兩個士兵表情怪怪的,說話也是奇怪,透着一股子陰怪氣。
她道:“我與你們的鐘將軍見過幾面,你若不信,大可叫鍾將軍出來一見,他自能分辨正假。”
那士兵想也不想便駁道:“鍾將軍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還不快速速退開,否則,莫怪我等刀劍無眼。”
說到刀劍無眼,念文注意到二人手中的刀,刀尖與刀身是並彎形,手柄特別長,這種兵器在楚朝並不多見,更何況是對兵器控制極嚴的軍營。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側目看去,他騎馬大前的將軍,不正是她要找的鐘將嗎?
士兵想要將她推開,免得攔了將軍的路。
可他的手卻沒能碰到念文,而是一掌推在了鄭念文身邊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的身體奇寒無比,又彷彿有一股吸力在他身上,他的手被那男人的身體吸住,只見那男人身體輕輕一抖,他便聽見幾聲咔嚓聲,手臂軟軟的垂下。
這時鄭念文已經攔下了鍾將軍的馬。
鍾將軍身邊的副將立時拔出了長劍,劍尖指着鄭念文:“什麼人?”
鄭念文不理他,眼睛直接落在鍾將軍的身上,鍾將軍也在看她,眼裡有驚豔和疑惑之色。
“姑娘有事?”
念文面上的喜色漸漸淡去,他說姑娘有事?
他沒認出她?
這不可能,鍾將軍每年都會從隴西回一躺京都,每次回去爹爹都會請他去府裡喝酒,她叫他鐘叔,他叫她小文兒。
鍾叔每次從隴西回京都,都會給她帶禮物,多是些隴西特有的小玩意,那些東西雖然不值錢,卻是鍾叔的一片心意,特意在民間爲她蒐羅的玩意,她始終都珍藏着。
去年他們還見過,她不信鍾叔會認不出她。
除非眼前這人,根本不是鍾叔。
她揚了揚眉,淡淡笑着“聽說鍾將軍的夫人快生了,正四處尋找女大夫,小女恰好懂些醫術,可爲將軍效勞。”
先前攔下她的兩個侍衛一聽這話,面色又是一變,這丫頭前言怎的不搭後語,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們正想提醒鍾將軍一句,卻聽鍾將軍已經開了口:“確有此事,你若真是大夫,那可就再好不過,本將的夫人下月便要臨盆,有你照顧她,本將就能安心了。”
念文的心立時沉下,眼前的這位鍾叔,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鍾叔。
鍾叔至今未娶,哪來的待產夫人,她隨便胡言一句,他便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