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力量之強大,是他前所未見過的強悍,那人若要殺他,只需一掌便可做到,可他沒有,且他現在還活着。
“對文兒呢?”溶月又問,面色泛出緊張。
周焦搖頭:“他對文兒似乎並沒有惡意,他雖強行帶走了文兒,可他卻沒有傷害文兒,文兒還爲他取了個名字,叫什麼,雲天?”
溶月鬆了口氣,對文兒沒有惡意就好,只要文兒還活着,他們總會找到她的。
仲文朝周焦道:“他們或許還沒有離開這琉璃城,想要找到他們,需要你這個太子的幫忙。”
周焦明白過來,忙朝身邊的侍衛道:“速取我令牌,前往衙門調兵,就算將琉璃城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他們。”
侍衛領命而去,房裡便剩下他們師徒三人。
溶月也不再避諱,直接了當的朝周焦問:“焦兒,你告訴師傅,帶走文兒,究竟想做什麼?”
周焦面色漲紅,他知道早晚會有這樣一樣,卻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這麼快。
“師傅,我喜歡文兒,從小就喜歡,在我生命最灰暗的時候,她走進了我的生活,爲我點亮了一盞明燈,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安慰我,鼓勵我,和我一起度過美好的每一天,文兒已經在我的生命裡紮根,她就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沒辦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我不能失去他。”
“所以你就像個賊一樣偷走了她?”仲文挑眉,看着周焦,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周安,那個害他差點痛失摯愛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周焦的父親。
果然是子承父業啊!
周焦低下了頭,面對這樣的指責,他無可反駁。
溶月道:“焦兒,你可想過,文兒早晚是會恢復記憶的,到那時,你要如何向她解釋?”
周焦一臉茫然,他想過,可他不知道。
“你和文兒一起長大,應當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個十分要強的孩子,若她知道你爲了佔有她而做出這等強盜的行爲,她會如何看你?這份偷來的感情,你認爲你守得住嗎?”
他搖頭,雙手緊緊抓着自己兩鬢的黑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焦兒,我想你父親一定告訴過你,強求,是不可能得到幸福,強求,只會毀了自己,和自己愛的那個人。”
鄭仲文冷哼,嗤聲道:“他父親或許會告訴他,若不能順其自然的得到,便只能使些手段,不論過程如何,得到,便是得到,是嗎?”
周焦搖頭,“不,我父王並沒有這樣說過,他曾告誡過我,強扭的瓜不甜,若屬於我,便無需強求,若不屬於我,強求也是無用,呆我,可我——”
“可你不甘心,不甘心喜歡了十幾年的姑娘拱手於人,不甘心自己輸給別人,更不甘心還沒有努力過便要放棄,是嗎?”溶月逼問。
周焦點頭:“是,我是不甘心,所以我才做出這種事,我想趁着文兒現在這種情況,和她待在一起,讓她慢慢喜歡上我,依賴上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