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溶月,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鄭國公自宮內而出,坐在馬上車之中撩簾探看着二人。
溶月忙朝鄭國公福了福身,笑道:“我們剛好在這裡遇上,您現在回府嗎?”
鄭國公點頭,放下簾子,自馬車內鑽出。
他走到祁溶月的身前,見她眼眶泛紅,問道:“你師傅還好嗎?”
鄭仲文見父親哪壺不開提哪壺,立時接話道:“爹,您聽說過寒蛟須嗎?”
鄭國公挑眉:“你打聽寒蛟做什麼?”
二人一聽鄭國公這話,立時亮了眉眼,忙問:“您真知道寒蛟須?”
鄭國公點頭:“寒蛟須不就是寒蛟嘴邊的長鬚?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鄭仲文忙問:“這世上真有寒蛟這種東西?在哪裡?您見過嗎?”
鄭國公搖頭:“我並沒有見過,只是曾在隴西的一位老友處聽過,只聽他提了幾句,當時也沒多問,這事你們若是不提,我幾乎都忘了。”
祁溶月忙問:“那您的這位老友現在在何處?我能見見他嗎?”
鄭國公笑道:“說來也巧,我前兩日給他寫了信,邀他來京爲皇上效力,若順利,過幾日應該就能抵達京都了,到那時,我安排你們見一見,你仔細問問他就行了。”
鄭國公依舊十分疑惑,復問:“你們這麼着急打聽寒蛟須做什麼?”
鄭仲文這才如實相告:“師傅她病的很重,需要用寒蛟須入藥方有可能治好,否則,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鄭國公點頭:“連簡師傅都治不好的病,定是十分罕見的病,也難怪要用這麼稀罕的東西入藥,只是不知這寒蛟須究竟要如何才能得到,現在只能等我的老友來到京都之後再說。”
謝過鄭國公,待他走遠了,祁溶月朝鄭仲文道:“我覺得師傅她有事瞞着我,她不肯說,我不知道爲什麼。”
鄭仲文見她面色憔悴,知她定是爲了研習醫書,熬了夜,心疼道:“我去問問師傅,你先回去休息,有了結果就去找你,彆着急。”
她點頭:“嗯,你好好和師傅說,或許她會聽你的。”
目送她進了宮,鄭仲文翻身上馬,打馬奔向萬宅。
“阿姐,這京都城可真是熱鬧啊,比咱們來的路上見過的所有城池大太多了。”迪伍一臉興奮的看着街上攢動的人流,朝一旁默然不語的迪娜道。
迪娜舉目四望,繁華是真的,陌生也是真的,她心裡頭發虛,不知明日該如何。
另一旁的迪佳道:“也不知鄭世子他住在什麼地方,咱們初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認識他,若能找到他,咱們就不愁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迪娜皺眉道:“誰說要去找他了?不許去。”
迪佳不依道:“爲什麼不去?咱們姐弟三個如今背井離鄉的到了這裡,無依無靠的,難道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嗎?當初若不是你一時心善帶他們去了盧瑟村,咱們盧瑟村會遭此厄運嗎?咱們的阿爹阿孃,也不會,也不會——”迪佳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