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一整日,祁溶月在面對病患時,明顯的笑容更爲柔軟親和,就連雪兒和店裡的夥計們都暗暗稱奇。
祁小姐向來淡定自若,喜怒不形於表,可今日是怎麼了?究竟有什麼高興的事,令她這般喜顏於色。
當然,不用多想,估計和鄭世子是有關的,自打她答應了鄭世子的追求後,明顯精氣神都和往日不太一樣了。
午時,鄭世子訂的美食準時準點送到,他有公務不能親自來時,便會託三貴將他的心意送到,囑咐溶月按時吃飯,莫要餓着,當然,這樣做的目的還有一樣,便是提醒她時時刻刻都要想着他,將他的影響散發到溶瑜堂的各個角落。
本以爲,這樣甜蜜歡快的日子,能長久一點,再長久一點。
四月十八,自京都而來的加急快馬在晉王府前停下,有信使將一封書信送到了晉王的手中。
晉王看完信後,立時皺了眉頭:“尹老侯爺病重,京都有名有望的大夫多的是,爲何還要往晉城請大夫。”
送信的信使忙道:“我家侯爺聽說晉城的祁小姐醫術十分高明,便想請王爺行個方便,派幾個人護送祁小姐儘快入京。”
晉王心裡的疑惑還沒解開,正想着找機會去向祁溶月再次求解,只是苦於近來楚天心看得太緊,他一直沒能尋得機會,眼下這封信,倒是來的及時。
晉王朝那信使點頭道:“你回京覆命吧,告訴你家侯爺,本王不日便會親自送祁小姐入京、”
信使千恩萬謝的離開晉王府,回往京都覆命,而晉王則將書信送到了楚天心的手裡。
楚天心擰眉,不悅道:“這祁溶月的名聲已經傳到京都去了嗎?”她雖然沒能抓到晉王與祁溶月暗通款曲的證據,可以她女人特有的直覺,她怎麼想都覺得晉王和祁溶月之間有那麼點什麼。
所以她得知祁溶月的名聲日漸遠擴,心裡自然不好受,同是女人,有人靠父母祖輩名揚天下,有人靠自己醫名遠揚,她是前者,祁溶月是後者,她覺得不爽快。
晉王道:“許是尹逸軒舉薦的吧,你也知道,尹逸軒這小子,對祁溶月可是念念不忘的。”
楚天心冷哼:“我看這祁溶月也不是什麼正經人,這邊吊着鄭世子,那邊又招惹了個狀元郎,她當我楚朝的這些青年才俊是什麼?掌中玩物嗎?”
聽着楚天心的評語,晉王下意識的皺了眉,心頭不悅,銳利的眸光掃了楚天心一眼,淡聲道:“尹老侯爺危在旦夕,這事拖不得,我當年承了尹侯爺的一些情,也到了該還的時候,正好我有緊急軍務要去攝政王府面見廉王,今日便啓程。”
楚天心一愣:“你什麼意思?你和她一塊去?”
晉王道:“只是趕了巧罷了,也未必會一起,她坐馬車,我派人護着,我騎馬,可能一出城就會分開走,畢竟馬車的行程太久,我能等,這緊急軍務等不得。”
楚天心聽了這話方纔面色緩下,又道:“這樣啊,我正好也想回京,不如就和祁溶月一道回去,路上也能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