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乾脆將寒蛟須之事告之楚天齊,楚天齊聽了大驚失色:“不,不會吧?她明明,明明跟我說只是去遊醫三個月,很快就會回來的。”
果然,她果然不是真的去守陵,這一刻,鄭仲文感覺身上的力氣瞬時被抽空,七日了,整整已經過去了七日,她現在在哪裡?他要去哪裡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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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王都,紐城。
“這位大哥,可否幫我通傳一聲,我要求見安王子。”
她以爲她一輩子都不會來周朝,她以爲她再也不會和周安見面,沒想到。。。
那守宮門的官兵將祁溶月上下一通打量,見她裝束與口音皆不是本地人的模樣,皺眉道:“可有信物?”
祁溶月想着要不要拿身上的匕首當信物,可又覺不妥,眼前這兩個只是個守宮門的,他們能做的,只是向上級傳話,再由上級向更高的上級傳話,這匕首幾經人轉手,能不能物歸原主,還真難說。
她笑道:“我沒有信物,安王子與我是舊友,告訴他我姓祁,他便會見我。”
侍衛搖頭:“沒有信物我們可不敢隨便往宮裡傳話,每天不知有多少姑娘來求見安王子,我們若是個個都向安王子稟報,那安王子豈不是要治我們的罪?”
說話間,一位打扮的頗爲華麗精緻的女子在幾個丫頭的簇擁下走到了宮門處,朝侍衛道:“請幫我向安王子傳個話。”那女子身邊的丫頭將一隻錢袋塞入了那侍衛的手中。
侍衛掂了掂份量,笑道:“好說好說。”他自懷裡摸出一本冊子,將冊子遞到了那丫頭的手裡:“將姓氏住址之類填上,若是有畫像,也夾入其中。”
那女子頗爲失望,但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好照做了。
等女子帶着丫頭們走後,祁溶月朝那侍衛問道:“爲何求見安王子的女人這麼多?”
侍衛指了指他身後的皇榜:“你自己看吧。”
“選妃?”她有些不解,選妃就選妃,爲何還要讓人姑娘自己來舉薦自己?
她自懷裡摸出一錠銀子,遞到了侍衛的手中,笑道:“看來我想要見到安王子,也得將名字寫入冊中才行。”
侍衛見她出手大方,面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將冊子遞到了她的面前:“你運氣不錯,這冊子三天送進去一次,正好今兒就是第三天,你趕緊寫上吧,再過一個時辰就有人來取。”
祁溶月將自己的名字和剛剛在路上見到的客棧名字寫上,遞還給了侍衛,若周安見到她的字,應該會來見她吧。
祁溶月走後不久,果然有人前來宮門處取走了冊子,冊子很快送到了周安所在的宮殿。
“王子,這是近三日自行舉薦的選妃名冊。”一位太監將名冊擺到了周安的面前。
周安淡掃了一眼,道:“先放着吧。”
這一放,便放了整整三日,而宮外一直等着他的祁溶月,也整整等了他三日。
午後,周安處理安父王交待的政務,躺在榻上輾轉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