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因他是永平侯府的獨子,他又不能這般任性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他是永平侯府的命根子,上陣殺敵太危險,父母絕對不會允許,朝廷也不會不顧及永平侯府而委派此任於他。
可溶月爲什麼要看吳揚兵書呢?她一個姑娘家,又是個大夫,看兵法做什麼?
他扭頭,看向牀/上那安靜的彷彿不存在的人兒,在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她總說她有好多事沒做,在這些事未成之前,她不能成親,不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她說的這些事,究竟是什麼事?這樣一個柔弱的姑娘,在她的肩頭,究竟壓着怎樣的擔子?
他很想爲她分擔,可每當他提及,她總是岔開話題不提,她在顧忌什麼?
他將放回到她的枕畔,就當自己什麼也沒看,俯頭,輕輕的在她臉頰啄了一口,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畔,男人深沉又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我每次來你都裝睡,你在怕什麼?”
她羽睫輕顫,心裡萬分糾結,是應他呢,還是繼續裝睡?
見她沒動,他低低的一聲嘆息:“狠心的女人,我這大半夜的不睡趕來,你竟連個正眼也不肯給我,我可要傷心了。”
她終於睜開了眼,側身面向他,卻未料及他竟一直垂頭看她,這一側頭,二人竟鼻頭相撞,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四目相交。
她的心跳登時漏了一拍,正欲偏頭避開,誰料他的手掌竟穿過她濃黑的秀髮,掌住她的後腦勺,迫她無可迴避,溼熱的薄脣下壓,立時碰觸到她的紅脣,柔軟,芬芳,令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親吻從初時的愛憐輕啄,到後來的情深蜜吻,從她的紅脣到她的眉眼頸畔,他高大健碩的身體不知何時竟也上/了/牀,半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手從她纖薄微敞的衣襬下伸入,心底的顫慄令他幾乎失去理智。
她沒有拒絕他,甚至沒有推開他,他的親吻令她暫時的忘記了一切,與他雙雙沉溺在那美好愉悅中。
他喘着粗氣停下,雖然很想,很想很想,可他知道不可以,這樣的美好,他要留到他和她的洞方花燭夜,他從來都不是輕挑不知輕重的男人,更何況,她是他深愛的女人,是他捧在心尖上,不忍讓她受一絲傷害的女人。
這樣夜闖閨房的舉動本就不合適,可他太想她,一整天沒見她,他抵不住這樣難熬的思念,本想只看看好就走的,卻每一次都能輕易的被她挑起欲/火。
他摟着她,不捨得放手,也不敢再動,那火勢一觸即發,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氣力纔將那火勢暫時的壓制住。
她也不敢動,乖順的宛如一隻小貓,令他燥欲心漸漸平靜下來。
直到近天明時,他才依依不捨的再次翻窗而出,趁着堂內的夥計還沒起牀,跟毛賊似的輕手輕腳的離開溶瑜堂,免得讓人看見,傳出什麼不好聽的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