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劉金貴隱忍着睡了半個月的地板,這個時候,老宅傳出大珍珠定親的消息,婆家竟是林家,不過,嫁給的確是一個庶子,村上稍微關係好點的人,都請了,唯獨沒有請劉金貴一家,他們不請,小白菜也不稀罕。
大珍珠定親的第二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早上起來,傳出一陣的驚呼。
“生財他爹?”
劉金條過世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劉老太太和王氏,免不了傷心一把!
老劉莊議論紛紛,大珍珠這個媒接的不好,剋死了劉金條,爲了捂住村上人的閒言碎語,更怕林家退親,王氏竟然三天就讓人把劉金條給下葬了,並且,爲劉生財再村西頭蓋了三間屋子,分了兩畝地給他們,讓他們搬了出去。
老宅的人做的絕情,村上人看再眼裡,倒是劉生財,像是一夕之間長大了一樣,頂起了一個家,對於老宅所作所爲,一言不發,甚至平時看到人,都低着頭走。
議論紛紛,大珍珠竟然在議論中半個月不到,成親了。
老宅有事情,不通知劉金貴,也不請,直接把他們家給撇在了外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宅不做聲,小白菜一家人就當不知道。
偷縫紉機一事,小悅一直沒有被放出來,縣衙也沒有給出什麼迴音,小白菜也不着急,只是也讓何叔去催了幾次。
李桂香漸漸的有了懷孕的反應,吐的吃不下飯,劉金貴卻心裡仍舊憋着氣,看的着急有煩躁。
這天,劉金貴煩躁的出了家門,剛走到轉角,就碰到了王心儀。
“金貴?”
“你怎麼來了、”劉金貴不耐的看着王心儀,本來就心煩,看到王心儀,就更加心煩了。
“金貴,是不是因爲李桂香懷孕了,你才娶她的?”王心儀拉着劉金貴不放。
“你想多了。”劉金貴低聲說完,轉頭就想走。
“金貴,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不會介意你娶了李桂香的,只要你心裡有我,怎麼樣,我都不會計較的。”
王心儀委屈的抹着眼淚,好似劉金貴辜負了她一樣。
“我計較,心儀表姐,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是個成親的男人了,媳婦還懷着我的孩子,我不想讓她看到誤會。”
劉金貴面無表情的說道,實在是氣惱王心儀,事到如今,竟然還想期滿他。
“誤會啥!我有啥好誤會的?”李桂香從院子裡出來,嫌棄的看着二人,好似兩人又多麼的噁心一樣。
“桂香,你不要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王心儀看到李桂香過來,着急的辯解道,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誰啊!你們有沒有什麼,我難道還不知道?”李桂香嘲諷的看着王心儀,小姐猜的真準,王心儀還真是這麼不要臉,硬把沒有的事情,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桂香~”劉金貴皺眉,他雖然已經開始厭惡王心儀,可被李桂香這麼說,還是覺的不好聽。
“叫什麼叫,我耳朵好着哪!咋?你想跟她過,把她弄到家裡來啊!好啊!你把她招呼道家裡來吧!我去找小白菜,把我送到鳳陽城去,省的給你們添堵。”
李桂香說着氣話,這個男人,她就是不想要,那也是她名義上的男人,還想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那也要問問她同意不同意把!
“你胡說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生孩子,哪裡都不準去。”|劉金貴臉色一拉,拽着李桂香就往家裡走。
“金貴,金貴你等等!”王心儀不甘心,就這麼敗給了臭丫頭,若不是那晚何叔硬把劉金貴給帶回來,這個小賤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命。
“還有什麼事?”劉金貴不喜的回頭,不滿的看着王心儀,若不是因爲王心儀,他也不可能睡這麼久的地板。
“桂香,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動氣。”王心儀看了眼劉金貴,勸說着李桂香。
“呵呵,謝謝啊!放心,我好的很,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給氣了,便宜了那些賤人,就是要氣,也是氣那些賤人,哦!對了,前幾天我在大棚邊上的溝裡,看到了一個肚兜,聽人說你去過,是不是你的?”
李桂香好心的看着王心儀,待看到她臉色僵住的時候,忍不住想要笑,小白菜真是神機妙算,李桂香把肚兜弄丟在大棚那邊,她竟然也知道。
“不是,我肚兜是穿在身上的,怎麼可能會弄丟在那種地方。”很快的,王心儀反應過來,試探的看着劉金貴,生怕他知道了些什麼。
“哦,原來不是你的啊!我還以爲是你的,想要找個機會還給你哪!沒想到不是,那回頭我把它給燒了。”李桂香一臉認真的說道。
王心儀暗自磨牙,衣服只有燒給死人,她好好的,李桂香竟然如此狠毒的詛咒她去死,把她的肚兜給燒了,那天晚上她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只是肚兜沒有了,卻是真的。
“那種東西還是扔了算了,留着它幹啥!”王心儀想說,你怎麼這麼狠毒,不知道是誰的,扔了不就算了,竟然還要燒了。
“丟在哪裡都噁心,還不如燒了哪!你說哪!相公?”李桂香眯眼看着劉金貴,陰陽怪氣的問道。
“燒就燒吧!問我做啥!”劉金貴眼神閃爍,冷冷的說道,經過李桂香這麼已提醒,他再次想到了,那不堪污穢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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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貴,那個肚兜,真的不是我的。”王心儀面帶羞澀的說道。
“是不是你的,跟我沒有關係。”劉金貴冷冷道。
王心儀愣住,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劉金貴爲啥成親後,突然對自己這麼冷漠。
“你回去吧!我成親了,一定會帶着我媳婦,好好過日子的,別在來找我了,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心儀,別讓我覺的你真的是那麼的不堪。”
劉金貴背對着王心儀,涼涼的說道,說不上生氣,說不上憤怒,只是覺的失望而已。
“你,你知道了?”王心儀吃驚的問道,心裡仍舊抱有一絲慶幸。
“恩,你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天你們在小樹林裡…我全看到了,看在咱們也算是親戚的份上,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你好自爲之吧!”
劉金貴說完,拉着李桂香就回了家。
王心儀愣愣的看着劉金貴,仍舊沒有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這才愣愣的明白,劉金貴說了些什麼,不由的心裡一陣的悲痛,爲啥老天對她這麼不公,她就怕劉金貴知道,最終還是給他知道了。
劉金貴拽着李桂香,回到院子,就被李桂香給甩開了手。
“哼,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糾纏不清,真是噁心。”好歹這個男人貼上在自己的標籤,即便不愛,可知道他心中惦記着另外一個女人,李桂香的心裡,仍舊是不舒服。
“我和咋就和她糾纏不清了,和你成親起,我就沒有見過她,也沒有想要和她糾纏不清,你不要胡鬧啊!”劉金貴冷臉解釋道,對於李桂香,他是又氣,又沒有辦法。
“哼,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晚上你到偏方去睡,別回屋了。”藉着這個機會,劉金貴直覺被李桂香趕出了主屋,趕到了偏房。
小院一舉一動,即便李桂香不跟小白菜說,她也是一清二楚,只有朱氏,一直覺的李桂香是被迫的,兒子又這麼不爭氣,生怕委屈了李桂香,每次劉金貴過去看她,總要念叨上半天。
李桂香和劉金貴的事情,一天兩天也說不好,小白菜也不願意多管,但是大棚做起來了,她開始着手大棚的培育。
“這片地裡,種玉米,這邊種黃瓜,這邊種豆角,不用種太多,分開了,我不要求收多少熟菜,只要好就可以了。”
小白菜親自到地裡指揮,如今快到七月了,現在培育種子,先試試,若是種的起來,接下來冬天就會繼續。
“好,小姐,您放心,咱們都是種多少年的莊稼人,絕對把這些事情給您幹好。”
“恩,好。”小白菜一片地,一部分一部分的檢查,如今玉米可以吃了,再過一個月,正常的莊稼玉米就要收了,到時候她的玉米上市,別的玉米早就曬乾了,等到黃瓜和豆角上來,地裡怕是也沒有什麼菜了。
小白菜一直在地裡勘察,一直到旁晚纔回了家,剛走到門口,就見小悅娘守在哪裡等着。
“小白菜?”
“有事?”小白菜停下腳步,淡淡的問道。
小賤人,真是麼有禮貌,這麼大了人,連個人都不會喊,小悅娘心裡嘀咕着,面上卻帶着討好的笑容。
“小白菜,你家還收辮子嚒?”
“不收。”小白菜認真的回答道。
“不收?”小悅娘心中一驚。
“你們家收的辮子價格太高了,我們收不起,所以,不收了,也準備不做草帽子了。”
“呵呵,小白菜,你真是會說笑,聽說着草帽子,可掙錢了,你們家咋會不做,我家辮子多,你們家要是收不到,我把我們家的辮子給你們送過來,你看成不?”
“那怎麼好意思?怎麼只是鄰居,不沾親不帶故的,咋好隨便收你們家的東西,不行,不行。”小白菜拒絕。
“小白菜,我給你收到辮子了。”小白菜話剛落,劉生財揹着一大捆的辮子走了過來。
“你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菜吃驚的看着劉生財,這貨是幾個意思啊!
“聽說你家的辮子不多了,村上很多人家都有,都不願意賣,我就去別的村子收了些,你先用着,我回頭在給你收。”劉生財揹着辮子,擦了擦汗珠。
“一文錢一捆,讓何叔給你結賬,先被進去吧!”小白菜微微一笑,對劉生財這種做法,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生財看着小白菜猶豫了一會,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小悅娘,始終沒有說出口,揹着辮子進了院子。
“呵呵,小悅,你看,生財的你都收了,不如把我們家的也一起收了吧!我們家的多,夠你用很長時間的,和他的價格一樣就成了。”
小悅娘乘熱打鐵,家裡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到處堆的都是辮子,若不是還想換幾個銀子出來,她恨不能一把火給燒了。
“不收,我們家其實還有很多辮子,倉庫都快放不下了,今天來的要不是劉生財,換了別人,我一定不要。”小白菜肯定的說完,轉身進了院子,不願意和小悅娘多說,不是不收,是不收小悅家的。
小悅娘急的團團轉,又沒有辦法,只好匆匆的跑回了家。
“小姐,有人來找您,林家的。”小白菜剛進屋還沒有坐下,晚玉就匆匆的跑了過來。
“林家?他們要做什麼?”小白菜皺眉,林家絕對不是好相於的。
“不知道,要不您去看看?”
“走。”
林家來的,不是少爺,也不是家主,而是一個管家。
“小白菜姑娘吧!”那人仰着頭,高傲的看着小白菜,滿臉的嫌棄。
“你是?”小白菜皺眉問道。
“哼,我是林家的管家,鄙人也姓林。”林管家自豪的說道。
“不知林管家來此,有何貴幹?”小白菜看着林管家,不鹹不淡的問道,自從林管家進門,就表現出了他的傲慢,小白菜當然也不會請這種人入座了。
林管家掃了小白菜一眼,心裡暗自下了定論,沒有教養的小賤人,他作爲一個客人,竟然也不請他入座,上茶。
高傲的給了小白菜一個眼神,林管家命令的口氣道:“我家大少爺說了,林家的那些辮子,要賣給你,我們買來的什麼價格,你就要給什麼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