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一心牽掛着朱氏,生怕她又被氣到了,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說有客人來,心中不免疑惑。
“誰來了?”不認識什麼人啊!這會誰回來?
“是,姑娘還是去看看吧!”男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姑娘,這是何伯的弟弟,何叔,爺得意讓他來幫你幫襯着點,何叔可是和何伯一樣,對很多事情都很精通。”
“小姐可別聽晚秋這丫頭胡說,老奴也不過是混口飯吃。”
看着他們的相處方式,又是何伯的弟弟,小白菜笑了笑。
“何叔,到底是誰來了,你認識?”小白菜疑惑,看何伯的樣子,應該是認識才對。
“姑娘還是去看看吧!”何叔好似不太歡迎來人,爲難道。
“那好吧!帶客人到收拾好的偏廳來。”
小白菜帶着晚秋,李桂香,往偏廳來,進門看到的,竟是她想都想不到的人。
“溫大公子,怎麼是你?”小白菜吃驚的看着來人,自認爲和溫宜陽沒有什麼交情,他怎麼會這個時候來。
“小白菜姑娘,溫某沒有打擾到你吧!”溫宜陽淺笑的站起身,客氣的問道,再次看到小白菜,又種說不清的欣喜,第一次見,覺的這丫頭挺可愛,竟然記在了心上,偶然間聽人說,李集蓋了一座不小的府邸,差人打聽才知道,竟然是小白菜家蓋的,心中疑惑,前幾天已經完工,剛好今天沒有多少事情,就跑來道賀,順便看看這個與衆不同的小丫頭。
“溫公子客氣了,請坐。”小白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先是坐到了主位上。
看到小白菜落在,溫宜陽這才禮貌的落座。
“不知溫公子從何而來?”
“幾天前聽說姑娘家蓋了新房子,今天特意帶着賀禮,慶賀姑娘喬遷。”溫宜陽說完,身後的僕人,自動的送上了賀禮。
“這怎麼擔當的起。”小白菜有些爲難,她不遠多交,尤其是溫宜陽這樣的男人,哪怕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也不願意跟這些權貴扯上關係。
“姑娘不必客氣,我今天來一時道賀,二是想要跟姑娘談談生意。”溫宜陽溫和的笑道。
“談生意?”小白菜擺手,晚秋奉上茶水。
“沒錯,聞言草帽子是從姑娘家流露出去的,不知是真是假?”
“草帽子是我家做的,不過是小打小鬧,暫時沒有想到要做大。”小白菜實話實說,並不隱瞞,她現在還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這麼多縫紉機,和誰都無法合作。
“沒有關係,若是姑娘想要找合作對象,可一定要想到溫某啊!我們家是做通貨的,草帽子讓我來帶你買,一定會做的更好。”
小白菜淡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相信溫公子的實力,可我如今真的做不大,這做法也不會外傳,更不會賣,所以,若是我準備往外擴展的時候,一定會首先考慮溫公子。”
來時,溫宜陽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如今這草帽子不過出現在幾個鎮上,恐怕是一下子做不出來太多,自己來也有可能白跑一趟,可這終究是個藉口,讓他可以靠近這個小丫頭,想要知道,八九歲的年齡,何以寫的如此好字,何以聰明的研製出凍菜?幾分懷疑,幾分好奇,外加上她和邵煜宸那種不爲人知的親暱,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不急,我有耐心等,姑娘若是那天準備大做,溫家絕對是姑娘最好的合作伙伴,時間不早了,禮也送到了,那溫某就告辭了。”
溫宜陽說着,站起了身。
“溫公子用過午飯了麼?若是不嫌棄,不如在府上吃過再走吧!”小白菜原本是客氣話,可說出來就後悔了,這個時候來,肯定沒有吃飯啊!若他真的要留下,自己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可以麼?”溫宜陽好笑的看着小白菜,不給她後悔的機會,絕對不會拒絕。
“可以,當然可以。”小白菜很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沒事瞎客氣什麼啊!
“桂香,你去,讓王婆子多做幾個菜,告訴她,家中來了客人。”小白菜向李桂香吩咐道。
“是,小姐,我這就去。”如今小白菜的身價倍增,劉桂香也是個精明的,跟着晚秋叫起了小姐。
“溫公子請坐,先喝茶,飯菜很快就好。”
“姑娘請。”溫宜陽端起茶水,有手掩住了笑意,馬車早就到了鎮上,爲了這個時間點來,他可是故意在街上轉了幾圈,這是沒有辜負他在街上瞎轉悠這麼久,小丫頭即便再怎麼嫌麻煩,還是喜歡客氣的開了口,不懂怎麼拒絕別人,可是要吃虧的。、
前廳裡,除了老宅的幾人,再看不到半個人影子,看着狗不急不慢的吃着肉,劉老太爺着急,轉頭對着劉老太太道:“你,去給我叫金貴過來。”
劉老太太一聽,嚇的魂都快飛了。
“老頭子,我站的腿麻了,你讓金條去。”
“金條,你去。”劉老太爺轉頭,命令道。
吞了吞口水,看了眼站在大門口的狗,劉金條壯着膽子往外走,撲鼻而來的香氣,讓他饞的吞了吞口水。
屋裡的老太爺實在是受不住了,走到了另外一邊,夾緊了雙腿,準備放個悶屁。
“蹼趾”一聲悶響,味道散漫了整個屋裡。
“娘,咱們還是走吧!”王氏不好說什麼,只得催促劉老太太,攙扶着她要往外走,這屋裡的味道,實在是太重了。
“恩,走吧!”劉老太太掃了眼紅了老臉的劉老太爺,跟着往外走。
“奶奶,我扶你。”劉金子眼尖的跑了過去。
“噗~”劉老大也準備跟着出去,剛站起身,憋了半天的屁,也跟着放了出來。
還坐在地上的劉金鎖,憋紅了臉,他不僅想放屁,還想喘氣。
劉老太太幾人剛走到門口,二郎猛然擡起了頭,劉金條小心的看着二郎,還沒有喊出聲,就看到二郎邁着優雅的步伐,朝着他們逼近。
“汪汪。”
“走開,走開。”劉金條後退一步,大聲的呵斥。
狗這種生物,最討厭別人挑釁,你越是挑釁它,它就越是兇狠,狼狗更甚。
二郎齜牙咧嘴,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朝着劉金條步步逼近,大聲大叫了起來。
“汪~汪~”
二郎叫兩聲,讓本想出去的劉老太太和王氏,很快退回了屋裡,喘着粗氣,捂住胸口。
“走開。”劉金條退進屋裡,而後對着二郎大吼。
“二哥,你去把狗趕走不就行了,你對它吼有什麼用,砸它。”劉金子不耐的說道。
“你說的可真是好聽,你來試試,這麼大的狗,一口能咬掉一塊肉,你來,你來。”劉金條賭氣的說道,他們怕狗,他也怕,這東西這麼大,咬一口還得了。
“行了,行了,都給我住嘴。”劉老太爺不耐煩的怒吼,他老了,更怕死,門都不敢出去一個,對這麼一個大傢伙,也是心有餘悸。
“噗~”劉老太爺的住嘴剛落音,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劉老太太老臉難看,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這些天不敢出門就算了,放個屁都要小心翼翼的,東躲西藏,這會憋了半天,今日不知不覺的自己就出來了。
看了劉老太太一眼,個個低着頭,自己的心事自己知道,誰也沒有心思笑話誰。
劉金條不服氣,在屋裡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氣急,值得獨自坐到了牆角處,夾緊了屁股。
“我的天啊!我是哪輩子沒有行好事,做了什麼孽啊!竟然生了這樣的孽障東西,娶了一個惡毒的兒媳婦。”劉老太太大聲的叫嚷了起來,伴隨她嘴的還有“噗~”的一聲,自認爲被她的哭聲給掩蓋了,卻不知,坐在她旁邊的王氏,聽的清清楚楚,臉紅耳赤,準備也隨着劉老太太的聲音去了。
“造孽啊!造孽,老天你也睜睜眼吧!可憐…。”
“噗~”劉老太太正嚎着,突然聽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猛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王氏。
憋了太久,王氏這一個屁剎都剎不住,拖的又長又久,老臉通紅,尷尬的頭都不好意思擡一個。
“噗。”又一聲屁響,劉金條露出一個舒服的表情,轉頭看向王氏。
“娘,這兩天你做飯,是不是咱們家的油壞了,咋我吃了飯,一天到晚的都想放屁啊!整天在外面跑着都要憋着,給人聽到了不看笑話麼?回頭你再做飯的時候,看看油,是不是不能吃了。”
劉金條放完屁,還不忘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噗!”看到劉金條放了出來,劉金子也不想再憋着了,也跟着放了出來。
“是啊!娘,回家看看油吧!我都幾天了,一點都不消停。”劉金子尷尬的附和道,這個時候放屁還好些,要是在牀上放屁,幹那種事情的時候,纔是最招人厭的,那天剛開始沒有多久,他家媳婦就“噗嗤”一聲給放了出來,讓他一點再做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
“恩,我回頭看看。”王氏低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心裡疑惑,這一家人都咋了,咋動不動就放屁,弄到大門不趕出一個,中午在地裡幹活的時候就是,個個都離得老遠,她也不願意給兒媳婦蹲在一起幹活,這做婆婆的在兒媳婦面前放屁,多難爲情。
劉金鎖被劉老大一個屁衝的,離大家遠遠的,也不發表意見,若是有人看他就會發現,他正在悄悄的趕着某種事,一副很舒服的表情。
正在和小白菜說話的溫宜陽,聽到有人哭啼,不由的往外看了看,疑惑的看向小白菜。
“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姑娘,咱們不用這麼客氣,你去忙你的吧!”
“沒事,喝茶。”小白菜急,爲啥王婆子的飯菜這麼久還沒有來,隨便弄兩個吃了打發了人不就行了。
“姑娘家還在種菜麼?”溫宜陽靜坐了一會,溫和的看着小白菜問道。
“恩,還再種。”小白菜無意識的應了一句,坐的有些着急,王婆子怎麼這麼慢,要不要讓晚秋去看看,兩個菜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的。
“不知道姑娘家都是種的什麼菜?剛好盈福樓每日買菜不少,不如送去給盈福樓。”
“啊!那個,都是一些很普遍的小菜,送到鳳陽城太遠了,菜場多的是,不會買不到的。”
小白菜走神了一下,有些不想廢話,和溫宜陽不熟悉,總覺的這個人,城府太深,還沒有邵煜宸那個混蛋好相處。
“溫某突然造訪,給姑娘帶來不少困擾吧!實在是在下冒昧了。”
“無礙,無礙。”
小白菜擺手,面露喜色,終於把人給等到了。
“姑娘,飯菜已經備好,可以開飯了。”桂香匆匆的趕了過來。
“恩,怎麼這麼慢,溫公子大老遠的來,一定餓了,快請溫公子就餐。”
小白菜教訓着,有種終於熬到頭的感覺。
偷偷的笑了笑,溫宜陽站起了身,難道跟自己相處,讓小丫頭這麼費勁?他好歹在鳳陽城,多少姑娘唯獨的,爲啥小丫頭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好似很礙事哪?
“溫公子,請這邊走。”
“姑娘請。”李桂香爲溫宜陽帶路,溫宜陽則是客氣的讓小白菜現行。
“請。”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凡俗禮節,小白菜率先走在了前面,溫宜陽餓不餓她不知道,她可是餓了。
飯桌上,兩葷兩素,四菜一湯。
“溫公子請便,家裡無人喝酒,一時半會也買不到好酒,還望溫公子見諒。”
“姑娘不必客氣,溫某素日裡也鮮少飲酒,有飯吃即可。”
“溫公子請。”
“姑娘請。”
客氣過來,客氣過去,小白菜還真是有些受不住了,也不管這麼多了,大刺刺的吃起了飯,媽蛋,在客套下去,她非吐不可。
“慢點吃,細嚼慢嚥,對胃好。”看着小白菜大口大口的吃飯,溫宜陽柔和的笑了笑,低聲囑咐道。
“咳咳,咳咳。”小白菜小臉漲的通紅,這人幹啥啊!吃飯就吃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麼?
“看吧!我都說了,吃飯的時候,要細嚼慢嚥,慢點吃。”溫宜陽忍着笑,小丫頭太好玩了,吃飯都不像家裡的那些小姐,做作的咬死。
溫宜陽伸手要去爲小白菜撫背,一直白淨的小手,攔住了他。
“溫公子還是快些用餐吧!伺候小姐這種事情,奴婢來就可以了。”晚秋攔住了溫宜陽的手,淡淡的說完,送上了一杯水給小白菜。
“小姐,喝點水壓壓吧!”晚秋把水送入小白菜手上,一隻手輕輕的爲小白菜順背。
“邵爺家出來的丫鬟,還真是與衆不同。”溫宜陽擡頭,看了眼晚秋,微微眯起了桃花眼,淡淡的說道。
“謝謝溫公子誇讚。”晚秋也不裝,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出出。
“小白菜姑娘跟邵爺很熟識麼?邵爺竟如此大方的把府上的丫頭都送了過來。”溫宜陽說着,好奇的看着小白菜,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咳嗽的難受,喝了幾口水,總算是舒服了很多,在聽到溫宜陽這麼問,小白菜真想給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舊相識。”
“原來如此。”溫宜陽笑了笑,瞭然的點了點頭。
一看他那副樣子,小白菜就知道他想的和自己說的絕對不一樣,也懶得辯解。
“溫公子快些吃飯吧!回頭飯菜要涼了。”
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小白菜這麼說,明顯有催促的意思。
“姑娘吃飯一向如此?”溫宜陽好奇的問道,桃花眼含笑的看着她。
“恩,習慣,我吃飯,不喜歡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半天。”終於,小白菜的耐心,客套耗盡,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再也沒有心思跟溫宜陽廢話。
“原來如此。”見小白菜不願意多說,溫宜陽也不再開口,兩人皆是默默的吃着飯。
午飯吃了半天,終於告一段落,小白菜也不請人喝飯後茶,人家說走,她就送。
“姑娘不必客氣,回吧!”
大門口,溫宜陽客氣的說道。
“那好,溫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小白菜倒是突然爽快了起來,把人送到門口,也不等人上馬車,帶着丫鬟自顧自的回家了。
看着一聲再見都沒有說的小白菜就這麼轉身走了,溫宜陽低低的笑了起來。
“大少爺,你還笑的出來,這個小白菜,也太不懂禮數了,您還沒有上馬車,她怎麼能就這麼回去了。”僕人不滿的抱怨,覺的小白菜太不尊重他家大少爺了,沒有規矩。
“這纔是真性情,無礙,這樣的小丫頭,纔可愛,那些個大家小姐,根本沒法比。”溫宜陽說着,上了馬車,嘴角還蕩着淡淡的笑意。
僕人看了眼已經關上的大門,又看了眼已經進入馬車的自家大少爺,很是疑惑,他家大少爺這是什麼眼光?一個鄉下小丫頭,怎麼能跟那些大家小姐可以比,還可愛,以他看,是沒有規矩,客人還沒有走,她怎麼能先回了家,太沒有禮貌了。
小白菜把溫宜陽送到門口,就匆匆的往朱氏的院子走,遠遠的就聽到院子傳來劉金貴的聲音,腳步停在了大門口。
“娘,你這是幹啥!我做了什麼錯事,你說,我改好不行麼?”劉金貴被堵在大門外,已經有好大一會了,朱氏生氣,把人都給哄了出來,自己一個人坐在屋裡生氣了悶氣。
“娘,你先開門,咱們有什麼話,咱們當面說,你別不吭氣啊!”劉金貴站在門口,着急的不行。
“娘,開門,你先開開門行不行。”
劉金貴感覺嗓子都要乾了,屋裡終於傳來的朱氏的聲音。
“開門幹啥!你不是表孝心麼?你去啊!我全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你去孝順你爺爺奶奶吧!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就當沒有我這樣不孝順的母親吧!”
朱氏賭氣的話,從屋裡傳出來。
“娘,你別鬧了行不行,有啥事情,咱們不能好好說,你非要這麼鬧騰,你不累啊?”劉金貴無奈。
屋裡的朱氏聽到這話,氣血上涌,心裡悶的難受,大步的走到門口,生氣的打開了門。
看到房門開了,劉金貴心中一喜,剛要上前去勸勸朱氏,就見朱氏臉色難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劉金貴,你個混蛋,沒有良心的,老劉家給了你啥好處,讓你這麼聽話,你既然這麼聽話,還要我這個娘幹啥!你乾脆跟着老劉家那羣孬種去算了。”
“娘,你有啥氣,有啥怨,你跟我說,罵罵咧咧的,說出去別人會笑話的。”劉金貴無奈,聽着朱氏罵老劉家的人是孬種,作爲姓劉的一份子,劉金貴心中着實不舒服。
“罵罵咧咧,嫌我罵了?我還就罵了,老劉家都是孬種,沒有一個好人,個個都不要臉,整天想着佔我家的便宜,我憑啥不罵?爲啥不能罵?我就要罵,死老頭子和死老婆子,整天偏心的要死,屁點的事情都想着劉老大那個孬種,還來算計我,我爲啥不罵,我就要罵!罵死他們點子賤貨。”
劉金貴越是無奈阻止,越是讓朱氏心中不憤,聲音更大了些,還故意對着劉家老宅的方向,殊不知,劉家老宅的人,都被她的孫女關在了新房子的前廳,也是那個位置,她罵的話,那邊挺的清清楚楚,氣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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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聽聽,你聽聽,是不是朱氏那個賤人在罵你,這個朱氏,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不把您這個當婆婆的放在眼裡。”王氏耳尖,推了推疲憊的劉老太太,激動的說道。
聽着朱氏的罵聲,劉老太太陰沉了臉,她這個婆婆在朱氏哪裡當的也太沒有分量了。
“朱氏,你這個賤人,你有種給我過來,你這個掃把星,毒婦,剋死了我兒子,還敢在這裡對我不敬,你給我滾,滾出我劉家,我…”
“汪,汪…”怒氣沖天的劉老太太,剛走到門口破口大罵,二郎就衝了過來。
“啊!狗,狗,狗,快救我。”
劉老太太被二郎一下子撲到在地上,嚇得驚慌失措的大叫。
“走開,走開。”這下,劉老大以及三個兒子,也怕不了這麼多了,慌忙都跑過來,把二郎趕退。
“哼,汪!~”二郎齜牙咧嘴,對着幾人露出憤怒的表情,它只是把劉老太太撲到,併爲真的咬人,不過,對於幾人的驅趕,顯然是憤怒的。
“娘,你沒事吧!”王氏盡孝心的時間到了,扶着劉老太太就往後退,嚇得臉色蒼白。
“我看,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吧!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事啊!”劉金條皺眉說道,肚子早就開始唱打鼓了,他又餓,而且,下面還一直再隱忍着。
“有這麼個東西守在這裡,怎麼走?”金子愁眉苦臉的看了眼虎視眈眈的看着屋裡的二郎,這東西這麼大,要怎麼離開。
“我有辦法,奶,你的柺杖,要先借給我來用用了。”劉金條說着,來到了劉老太太的面前。
劉老太爺也不阻攔了,他這會,肚子也是十分的難受,自從來到這新宅子,就給弄的一肚子氣,這屁噗噗的,就沒有聽過,要不是夾得緊,這老臉在兒媳婦,兒子面前都丟光了。
“你有什麼辦法,這狗這麼兇,你要是敢打它,它還不咬你啊!”王氏皺眉,兒子太沖動了,這要是拿着棍子出去,還不給狗撲麼?
“放心,我把它支開,咱們就快點跑出去。”
“讓金條試試吧!咱們得出去,找朱氏那個賤人去算賬。”劉老太太抓住了一絲機會,痛快的把柺杖給了劉金條。
“爺爺奶奶,爹孃,大哥,金子,你們挺好了,我回頭從這裡把柺杖往那邊扔,你們就從往那邊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千萬小心點,別給這狗發現了,等咱們出去,找劉金貴和朱氏算賬,真是太欺負人了。”
劉金條拿着柺杖,來到了屋裡靠東邊的窗戶下面。
“這可使不得,金貴這房子是新的,你要是把他的窗戶給捅個洞,他還不跟你急。”劉老太太看出劉金條的意圖,慌忙阻止,這新房子等把朱氏給弄出這個家,可就是她的了,好好的屋子捅個洞,不就難看了麼?
“奶,你還想這麼多幹啥!金貴跟我急,他能怎麼樣?說不好我揍他,把你老人家丟在這裡不管不問的,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哪!回頭別讓我看到他,否則,我不揍死他纔怪。”劉金條說着,心中生氣,用力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大洞。
心疼的劉老太太皺了皺眉頭,被王氏扶着站了起來。
“汪~”二郎聽到動靜,朝着西邊的窗戶看了看,只是叫了一聲,沒有動作。
“爺爺,奶奶,你們都準備好了麼?”劉金條往外看看,做好了準備。
劉老太爺帶着劉老太太幾人,來到了屋子門東邊,做好了出去的準備。
“扔吧!”
劉太爺一聲令下,劉金條攢足了勁,用力的把柺杖給拋了出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柺杖落地,滾了幾滾。
劉金條扔出了柺杖,正準備撒腿就跑,轉頭就看到都候在門口,一動不動。
“柺杖我已經扔出去了。”劉金條不解的說道。
“扔出去有什麼用,這狗還在這裡哪!”劉老太太氣急,怒聲吼道,心疼她的柺杖,裡面可是有她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可是從來不離手的,現在狗沒有被趕走,柺杖也被扔了出去,萬一給誰撿到了,她可怎麼弄。
“怎麼回事?”劉金條走過來,往門外看去。
“汪~”二郎叫了一聲,掃了眼被扔出來的柺杖,不屑的趴在門口,仰頭鼻孔朝天,不看他們。這些弱智的人類,以爲你二郎爺這麼好騙,一羣蠢貨。
“這,這狗怎麼這樣?”劉金條傻眼。
“你這個混蛋小子,你去,把我的柺杖給我撿回來去。”劉老太太氣急。
“行了,鬧什麼?金條這不是爲了大家麼?他也沒有想到,這狗會這麼死心眼啊!”劉老太爺不滿的瞪了眼劉老太太,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心裡憋着一口氣。
“是啊!奶,我也沒有想到,這狗太壞了,等有機會,我一定把它宰了給你燉狗湯喝。”
“哼。”劉老太太冷哼一聲,剜了眼劉金條,來到了窗戶前,藉着被戳壞的窗戶,往外看,她一生的積蓄啊!一心想着自己的銀子,也忘記了再罵朱氏。
看着劉老太太眼巴巴的看着柺杖,王氏眼神閃爍,走了過來,攙扶着她。
“娘放心吧!柺杖沒有就沒有了,回頭讓人給你在打一個更好的。”
王氏的話,招來了劉老太太的白眼。
“你懂什麼?這柺杖可是跟我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離手過。”
看着劉老太太這樣,王氏偷笑,低着頭,符合道:“是,娘放心,回頭金貴來了,咱們出去,我就去給你把它撿過來。”
“哼。”銀子不再手裡,劉老太太諸多不踏實,冷哼一聲,趴在窗戶處,就盯着她的柺杖了,生怕有人撿走,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朱氏院子的大門外,小白菜已經知曉了前廳發生的一切,冷笑,讓他們折騰,就算房子拆了,也要留他們到晚上。
“小姐,還有件奇怪的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小白菜疑惑。
“劉金條扔出去的柺杖,劉老太太是同意的,可人沒有出來,劉老太太去生氣了,而且很不捨得她的柺杖,趴在窗戶那裡看。”
“是麼?”小白菜凝眉,一個柺杖而已,劉老太太用的着這麼緊張。
“去,弄跟柺杖過來,等她來的時候,把她的柺杖給我換過來,咱們研究研究,老太太的柺杖裡,有什麼好東西。”小白菜冷笑,劉老太太做的這麼明顯,一定是柺杖裡有東西。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晚玉說着,拉了一把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李桂心,小跑的往前廳去。
“老宅的人這麼壞,小姐幹啥要把他們困在這裡啊?萬一死在新房子裡,不是晦氣麼?”李桂心不明白,小白菜爲何把人給扣在這裡。
“桂心,你想多了,是他們不肯走,姑娘要教訓教訓他們而已,放心吧!等他們累了,不鬧騰了,姑娘就會放人走的,有洋公子在這裡,他們不會有事情的。”晚玉眼裡閃過皎潔,拉着桂心走。
“哦,他們最好別在這裡出事,這裡可是小姐的心血。”
“不會,不會。”
前廳,一切悄悄進行,都如小白菜所料,而朱氏的院子裡,出了些許差池,朱氏是越說越激動。
“劉金貴,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孃全當沒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給我滾,滾出我家,你不是孝敬麼?我就是個毒婦?你聽到了吧?離我遠點,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娘,你這麼鬧騰,算怎麼回事啊?爹不在了,他們怎麼說,都是我的爺爺奶奶,我難道不應該替我爹盡點孝道麼?難道非要讓人說閒話,說咱們狠毒麼?”劉金貴辯解,都是長輩,他被夾在中間,實在是難做人。
“滾,給我滾,你替你爹盡孝道,不要出現在我家裡。這房子蓋起來了,你有爺爺奶奶了,你坐牢的時候,他們看你一眼了麼?你有爺爺奶奶麼?要不是我跟小白菜,費盡心機,砸鍋賣鐵的把你給撈出來,你能這麼快出來?你能這麼快又爺爺奶奶?”
朱氏站在屋子門口,指着劉金貴,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拼命的憋住不讓它掉下來,整個人都顫抖着。
“爺爺,奶奶,你爺爺奶奶是怎麼算計你的,你知道麼?把你娘往死裡逼,讓你大伯家的人來鬧,來打,老孃我在牀上躺了幾個月,頭破血流,被逼的上吊,要不是小白菜發現的及時,你還有娘麼?你爹孃都沒有,也沒有這個家,劉金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老孃我爲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倒好,轉眼往那些老東西面前跑,好,你去,你去啊!我倒是看看,那兩個老東西能給你拉多少屎。”
“娘,你怎麼說話越來越…能不能不胡鬧,非要弄的家裡雞犬不寧,你才安心麼?”劉金貴皺眉,實在是聽不下去朱氏粗俗話。
“不能,你要去孝順,是你的事情,房子是我的,院子是我的,你要孝敬,你就給我滾,給我滾,滾。”朱氏吼着,四下的看了看,剛好看到門旁放着一個掃把,順手抄起來就往劉金貴身上掄。
“滾,給我滾出這個門,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是毒婦,我是母老虎,我不孝順,你孝順,你給我滾,滾出去。”
朱氏拿着掃把在後面追,劉金貴在前面跑,左右閃躲。
“娘,你這是幹啥?有話咱們能不能好好說。”
“說,說個屁啊說,老孃沒啥話要跟你說,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老孃全當兒子鎖絕了。”
聽到朱氏這麼狠毒的話,劉金貴也來了氣,猛然停下了身子,被朱氏狠狠地敲了一下背,伸手抓住了掃把。
“好,我滾,我現在就滾,你就當你的兒子死絕了好吧!同爲媳婦,你看看大伯母,伺候的多周到,你在看看你,張口就罵,她在不好,也是我的奶奶爺爺,你也要理解理解我,爲我想想吧!你不怕人笑話,我還怕出門被人戳脊梁骨哪!都這麼大歲數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麼?他們還能活多久,你多他們好幾天,咋了?”
聽着劉金貴的反駁,朱氏氣的咬牙,胸口起伏,怒聲吼道:“你大伯母好,你認她當娘去,我就罵了,我就看不慣他們,咋了?你生氣,爲他們抱不平,你就別認我這個當孃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出息,我告訴你,劉金貴,除非我死,不對,就是我死,他們對我跟小白菜做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們的,別說他們活不了多久,就是明天就死,我也不會忍着一天,死都要記着他們的罪過,就是老了閻王殿,老孃我也不能嚥下這口氣。”
“你,你真是毒婦。”劉金貴氣急敗壞,狠狠地甩開了朱氏拿着的掃把,怒氣衝衝的往外走。
“對,我是毒婦,我是天底下最毒的毒婦,唯一的行的好事,就是當初生下了你,沒有直接把你給掐死。”
朱氏看着劉金貴的背影,怒聲的吼道,腳步有些虛脫的往後退了兩步,臉色一片蒼白,被兒子罵毒婦,她這些年受的罪,都是爲了誰,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掐死他。
“太太。”一直伺候左右的李婆子,看着這兩母子如火如荼的鬧騰,也幫不上忙,這會看到朱氏不對勁,慌忙上去扶着。
“造孽,造孽啊!老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錯了麼?”朱氏仰頭大叫,嘴裡一股血腥味,呼之欲出,“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輕輕的擦了一把嘴,朱氏心中仍舊是滿腔的恨意。
“太太,太太,你咋了?來人,快來人啊!”看着朱氏吐血,李婆子嚇的不輕,慌忙朝着外面喊。
劉金貴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的聲音,心裡賭氣,硬是沒有回頭,大步的往外走,剛好撞上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小白菜。
“你也想要教訓我?”
小白菜轉頭,看向李桂香。
“桂香,去把洋公子叫過來。”
“是,姑娘。”
“我只說一次,若是你今天出了這個門,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也回不來,你難道不想知道,奶奶上次被氣的怎麼樣?還是,你真的認爲自己孝敬,奶奶惡毒?你若敢不回頭,以後也都不用回頭,我會讓你到死,都見不到奶奶一面。”
小白菜看也不看劉金貴,冷着小臉說道,若劉金貴不是朱氏的親兒子,她早就教訓他了,母子之間沒有隔夜的仇,朱氏那些都是氣話,只要劉金貴肯回頭,他依然是朱氏的疼愛的兒子,所以,爲了朱氏,小白菜只能爲劉金貴留下一線,也是僅此一次。
“小白菜,你當小叔叔嚇大的,是你能隨便威脅的?”劉金貴對於小白菜的口氣,非常的不喜,他還是喜歡那個乖巧,懂事,會哄人開心的小白菜。
“不信,你試試。”小白菜不願意多跟劉金貴說一句話,帶着晚秋,快速的往院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