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時,就聽晚秋說,劉金貴找過來了。
“小叔叔一個人來的?那個王心儀哪!”小白菜回到泰和樓,看着劉金貴,故意問道。
“吭,王心儀不過是大伯母的侄女,提她幹啥!”劉金貴臉色有一瞬的僵硬,低聲說道。
“哦!她不也是你的青梅竹馬麼?我可是聽她說了,你要娶她的。”小白菜冷笑,劉金貴還真是現實,看到王心儀不堪的一幕,竟然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撇的還真是乾淨。
“吭,她還是別人的媳婦哪!別瞎說。”劉金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如今胃裡還一陣陣的噁心,曾經他心目中純潔的白蓮,竟然給兩個男人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廉恥,想到自己從小愛慕的女子,做出那種。淫。娃蕩。婦的事情,劉金貴倍感羞憤。
“是麼?既然不是因爲王心儀的事情來的,那小叔叔倒是說說,好好的你怎麼跑到鳳陽城來了?玩的?”
小白菜皺眉,心中疑惑,原本以爲他是來求自己幫忙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就這麼不提王心儀了。
“聽說桂香懷孕了,我來看看。”劉金貴擡頭,羞愧的看了眼小白菜,低聲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白菜皺眉,這件事她也是猜測,還沒有從李桂香哪裡得到證實,而劉金貴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告訴我,桂香人哪!現在怎麼樣了?”劉金貴看着小白菜,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先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小白菜聲音冷了下來,猜測着是誰告訴劉金貴的。
“有一個自稱是溫家的人,跑到我們家說,李桂香懷孕了,你和她練手瞞着我,是不是真的?”劉金貴不滿的看着小白菜,質問道。
“我不知道桂香有沒有懷孕,昨天她被人打暈了,我還沒有看到她人。”小白菜冷着臉,雙手緊握,溫家的人,欺人太甚,這種事情,輪得到他溫家出手麼?
“被打暈了?怎麼回事?人怎麼樣?孩子哪!”劉金貴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了身,焦急的看着小白菜。
“小叔叔,你和桂香只是意外,若是她不想,我希望你不要勉強她,孩子的事情,還不確定,你不要想太多,我回頭去看看她,看看到底有沒有懷孕。”
小白菜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若是李桂香真的懷孕了,難道要將就着,嫁給劉金貴麼?
“小姐?”李桂香輕喊一聲,眼眶含着淚花,走了進來。昨晚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小白菜爲了她,受了這麼大的罪,而她,也無以爲報,傷害了弟弟,不能再讓小姐爲難。
想起昨晚李桂舟那不敢置信,還帶着悲痛的眼神,質問她,爲何是劉金貴,孩子爲什麼是劉金貴的,問她那個人怎麼就是劉金貴,而後甩門而去的背影,此時,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絕對不能讓小姐爲了自己爲難。
“桂香?”看到李桂香突然到來,小白菜也是愣了一下。
“我懷孕了。”李桂香努力的鼓足了勇氣。
“我知道了。”小白菜拉住李桂香的手,點了點頭,她真的不希望,這話在劉金貴面前說,這一切對於李桂香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桂香?你,你真的懷孕了?孩子是我的?”劉金貴愣神片刻後,站起身,木訥的問道。
“砰”劉金貴話剛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拳,被人給狠狠撂倒。
“你這個混賬,你有種在說一遍,看我不弄死你。”揍劉金貴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桂舟,煩惱了半天,終究是接受了事實,他未出生的外甥,和小白菜是同輩,他要比小白菜高出一個輩分來。
“李桂舟,你想幹啥!放開我。”劉金貴冷着臉,怒聲呵斥道。
別看李桂舟年紀比劉金貴小,可他也在山上的書院練了半年多的武,和劉金貴對視起來,半點不輸給他。
“桂舟,你這是幹啥!還不快起來。”李桂香一看兩人打了起來,連忙就要上前去阻攔。
“桂香,男人之間的事情,讓男人來解決,你先坐會。”小白菜冷眼旁觀,把李桂香給按在了椅子上,即便李桂舟不出手,她都想給劉金貴兩大嘴巴子,李桂香被他糟蹋了,如今有了身孕,竟然能問出這麼畜生不如的話來。
“放開你,劉金貴,你還是不是人,竟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我姐是怎麼懷了你的孩子的,你就沒有良心麼?”李桂舟說着,左右開弓,拳頭對着劉金貴砸了下去,狠狠地泄憤,一是爲了李桂香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劉金貴禍害懷上了孩子,二是爲自己不平,因爲劉金貴的失誤,讓他這一輩子再也沒有了機會。
劉金貴臉都被打腫了,也不見李桂舟停下來,李桂香乾着急,只能不停的喊着。
“好了,別打了,別在打了。”
眼看事情不對,李桂舟不似是真的教訓教訓劉金貴就完事了,小白菜這才站出來,拉住了李桂舟。
“行了,放過他吧!”
猛然停下動作,李桂舟看了眼肩膀上的小手,頓時有氣說不出,也真的沒有在動手。
“劉金貴,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好好對我姐,若是你敢讓他受委屈,再傷害她,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李桂舟一邊起身,一邊冷冷的威脅,半年不見,他已經比小白菜高出了一個頭,都快要趕上劉金貴的身高了。
“臭小子。”劉金貴擦了一把嘴角被砸出的血,懊惱不已,早知道李桂香的弟弟這麼孬種,當時若不是喝多了,打死他都不能碰李桂香一下。
“有種你在說一遍?”李桂舟回頭,虎視眈眈的看着劉金貴。
“夠了。”小白菜不耐的說道。
“桂香,若是你有打算,可以告訴我,我都會幫你,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幫你。”小白菜對李桂香做出承諾。
看着小白菜如此爲自己,李桂香再次紅了眼眶,腦海中想起某位爺說的話。
“小白菜一定會爲了你,惹得朱氏和劉金貴反目,小白菜已經爲了差點丟了性命,也因爲你得罪了林家,你難道不該爲她做些什麼?劉金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你難道不該給你孩子一個安定的未來,爲小白菜擋去後顧之憂?”
“小姐,你不會介意我比你高一輩吧?”李桂香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看着小白菜問道。
“桂香,我希望你想清楚了,不要讓自己以後後悔。”聽出李桂香的話,小白菜皺眉,她是真的不太贊同李桂香嫁給劉金貴的。
“小姐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只要你別嫌棄就好。”
“你說着是什麼話?當初我會讓你住進家裡來,又怎麼會輕看了你。”
“謝謝小姐。”李桂香哽咽了聲音,給小白菜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桂香~”小白菜擔心的拉住她。
“小白菜,你放心吧!我沒事。”李桂香突然改口,也坐實了小白菜心中的想法。
“二爺,那晚雖然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可如今我懷孕了,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李桂香轉身,看向劉金貴,收起了臉色,嚴肅的看着他。
“你,你想咋樣?”劉金貴遲疑着,和他來時想的,完全不一樣。
“娶我吧!我不要你大操大辦,只要府上的人吃頓飯就可以了。”李桂香看着劉金貴,認真的說道。
“你決定了?”看到劉金貴沉默,小白菜心中更加不贊同李桂香的做法,看着她認真的問道。
“恩。”李桂香嚴肅的點了點頭。
“好,婚事我來操持,一定要八擡大轎,把你擡回家,只是我們老劉家欠你的,以後,家裡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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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菜拉住李桂香的手,也算是爲她進自己所能了。
“小姐,不必如此的。”李桂香爲難道。
“必須如此,你要是想在老劉莊住下來,就要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不爲了你,爲了你肚裡的孩子,也應如此。”小白菜堅持,她也許會離開,不想李桂香因爲自己,而再老劉莊被人非議,李桂香原本想要一死了之,不願意說出懷孕的事情,怕是早有打算,如此會主動提出嫁給劉金貴,着實反差太大了。
“姐,聽小白菜的,不要委屈了自己。”李桂舟上前,抓住了李桂香的另外一個手,再邵煜宸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危機感,已經想過,即便沒有李桂香的事情再這裡,也不見的他能和小白菜走在一起,與其糾結,不如放開,畢竟,他還可以以另外一個身份守候在她旁邊。
“就是,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不能選擇,那就對自己好點。”小白菜拍了拍李桂香的手,心裡打定了注意,一定讓李桂香風光一會。
小白菜來鳳陽城,就是爲了竹林的事情,竹林的事情沒有說好,竟然又惹是非。吃了午飯,小白菜就讓劉金貴現行回去,跟朱氏說娶兒媳婦的事情,她帶着李桂香留在了鳳陽城,置辦成親所用物品。
“小姐,竹林怕是不好買,我讓人打聽了一下,溫家倒是願意賣,不過,樑玉嬌去了溫家,說是喜歡竹林,要不,咱們還是找邵爺問問,把邵家的竹林買下來,你看怎麼樣?”李翠芝建議道。
“最近賞衣坊的聲音怎麼樣?”小白菜嘆口氣,揉了揉眉頭問道。
“還好吧!”李翠芝回覆道,她知道小白菜事情很多,最近也很煩躁,不想再給她圖添煩惱,其實,這些天賞衣坊的生意並不好。
“賞衣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小白菜擡頭,還好可不是李翠芝會說的話。
“沒有,賞衣坊的事情,小姐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看着辦的。”
“賞衣坊是你一手操持的,半年中做的這麼好,也不容易,怕是眼紅的人數不勝數,你要小心點。”小白菜囑咐道,最近諸事不順,好似有人故意暗中使絆子。
“小姐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守住賞衣坊的。”
“恩,我若是一時半會來不了賞衣坊,你就別在擴大了,之前看好的鋪子,也別開了,樹大招風,畢竟怎麼剛做起來,鳳陽城不似咱們看起來的這麼簡單,生意不好做,若是有一天真有麻煩事情找上門,你不用死撐着,手上留夠足夠的銀子,確保你和翠玲的生活。”
“小姐,賞衣坊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想太多了,我這次看上的鋪子,地方非常好,若是不賣這些達官貴人穿的衣服,賣一些普通的衣服,生意一定會好的。”
李翠芝信誓旦旦的說道,看着自己用心經營的店鋪生意這麼好,心裡非常有成就感,若是小白菜同意,相信她開下個店鋪的時候,一定生意會更好。
“你看着辦吧!過兩天我就回去,書房裡我已經畫了一些衣服的款式,你看看吧!”
“是,小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李翠芝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恩,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用這麼拼命。”小白菜笑了笑,拍了拍李翠芝的肩膀,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屋,左眼皮一直再跳,好似有什麼事情發生,讓她坐立難安。
在小白菜兩天的煎熬中,心中依舊心神不寧,卻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唯一發生的事情,老劉莊傳來消息,有人偷縫紉機,被抓去送進了縣衙,兩人招供,是小悅所指示的,連帶着小悅,也一起被叫到了縣衙。
帶着滿滿兩馬車東西,小白菜回到老劉莊的時候,小悅娘正拉着朱氏哭哭啼啼。
“三嬸,求求你,幫幫我們吧!我們家小悅是被冤枉的,她咋會指示別人來偷你們家的縫紉機,她壓根不認識那些人啊!”
“哼,小悅娘,你倒是說說看,除了你們家小悅在我們家住過這麼長時間,誰還知道我們家縫紉機再什麼地方,你好在這裡裝了,小悅不認識人家,那兩個人怎麼不說是別人,爲啥偏偏說是你們家小悅,還好意思狡辯,小悅從我們出去,就開始收辮子,難道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我告訴你,你別說哭,鬧,你就是死,也跟我們家沒有關係。”
朱氏放下狠話,想起小悅是個吃裡爬外的人,就覺的火氣上涌。
“不用再我們家門口鬧,縣衙自有公斷,孰是孰非,縣太爺自會定奪,若是你覺的小悅冤枉,就應該去找縣太爺說,跟我們說,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也不認識縣太爺,總不能我們說不是,就不是吧!”小白菜從馬車上下來,小悅被縣衙的人叫去問話的事情,她也是早就知道了,不過,她想不明白,小悅娘咋會跑到這裡來鬧騰。
“小白菜,小白菜,你不是認識鳳陽城的人麼?你幫幫我們?”小悅娘看到小白菜從馬車上下來,慌忙衝着她跑了過來。
“我是認識幾個鳳陽城的人,可都不熟,不熟悉的人,我總不好請人家辦這樣的事情吧!何況,這才被偷的是我們家,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等着吧!縣衙的人,一定會找上門的。”
小白菜微微冷笑,看着小悅娘一時不知要怎麼辦,攙扶着朱氏往家裡走。
“怎麼纔回來?桂香人哪!她沒有跟着你回來麼?”小白菜剛下馬車,朱氏就一直盯着馬車看,始終不見李桂香下來,不免有些失望。
“奶,你是準備討兒媳婦?人家姑娘就這麼好嫁啊!”小白菜不滿的說着,朱氏這兩天一直讓人催,催着他們回來。
“你也真是,辦酒就辦酒,你想咋辦還不隨了你,可你幹啥不把人給帶回來?桂香懷着的,可是咱們劉家的孩子。”
“奶,我也是劉家的孩子,你不會是見了小的,大的不要了吧!”
“胡說啥哪!咋會尼?別瞎想啊!沒影的事。”朱氏心虛的說着,總覺的小白菜長大了,不用自己操心了,聽說李桂香懷孕後,一心想着抱孫子哪!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敏感。
小白菜笑了笑,朱氏的那點心思,她早就看透了,也不想說什麼,之所有這麼說,不過是想堵住她的嘴吧了。
三天後,六月初八,良辰吉日,老劉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劉金貴騎着高頭大馬,一大早就出發,到鳳陽城中,迎娶李桂香入門。
劉家再辦親事,這媳婦還是李桂花的妹妹,引來不少人議論紛紛。
“這劉金貴還真是,好福氣啊!娶了一個姐姐休了,這又娶妹妹。”
“呵呵,這就是緣分,也不知道這李桂香是個什麼貨色。”
圍觀的人羣中,聽到這些話,王氏臉都氣歪了,上一次來小白菜家,看到李桂香,她就喜歡上了,能幹,給劉家旺做媳婦,再合適不過,沒想到,她還沒有機會說,竟然被劉金貴給搶了先,轉頭看向自己的侄女,更是一肚子的火,沒用的東西,這麼本事的男人,白白拱手送給了別人。
小白菜難得出來露面,今天劉金貴成親,聽到嬌子到村口放鞭炮的聲音,當然要出門來看看,可她剛站穩身子,就有人把她往後拉。
“小白菜,跟我來。”
“你幹啥!放手。”小白菜面露不耐,不喜的看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劉生財,被他拉到牆的拐角處。
“求你幫幫我吧!”劉生財停下腳步,祈求的看着小白菜。
“幫你?幫你什麼?劉生財,你不知道我討厭老宅的人?”小白菜嘲諷的看着劉生財,大喜的日子把她拽過來,就是爲了讓她幫他麼?
“我知道,你恨老宅的人,可是把你推下山崖的,是大珍珠,我和小珍珠事先根本不知道,當時我是看到了,可是你都滾下去了,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啊!回來後,奶奶,老太太,大珍珠他們,都威脅着不讓跟三奶說,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氣,我敢說麼?”
“說重點。”小白菜斜了眼劉生財,冷聲說道。
“我娘快被我爹打死了,我身上的傷,還有小珍珠,都是被他打的,經常像是發瘋了一樣,對着人就是拳打腳踢,半點不開心,又抓又撓,還咬人,我真是沒有辦法,你能不能幫幫我。”
劉生財痛苦的說着,這種被時不時都要打上一頓的日子,他實在是過夠了,尤其是劉老太爺過世後,開始一個月打個一兩次,演變到後來隔三差五的打一次,到現在的機會每天都要受傷。
“老宅的人沒有人管麼?”小白菜微微皺眉問道。
不提老宅的人還好,提起老宅的人,劉生財滿眼都是恨意,低下了頭。
“他們都不管。”
劉金條瘋起來,六親不認,對誰都動手,開始這些個叔叔伯伯,爺爺奶奶還管管,現在,壓根沒有人管了。
“你想讓我怎麼辦你?”小白菜看着劉生財。
“弄死他。”劉生財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楚。
小白菜心中一驚,着實想象不到,劉金條到底瘋成了什麼樣子,讓他的親生兒子,都恨不能他快些死了。
“你要是想讓他死,有一千種的辦法,何必來找我?”小白菜冷笑。
“我想讓他就這麼死了,又沒有人懷疑,我娘已經滿身是傷,小珍珠還小,若是我要是出個什麼事情,怕是老宅容不下她們。”劉生財冷着臉,祈求的看着小白菜,他不能拋下王秀和小珍珠不管,不然,他早就掐死他那個畜生的爹了。
“我幫不了你。”小白菜說完,轉身就走。
“我求你,只要你幫我這一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劉生財拉着小白菜的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起來吧!這裡人多,給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想哪!”小白菜挑眉,沒想到劉生財爲了讓劉金條死,竟然能做出這樣子。
“小白菜,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你說一聲,就是死,我也願意,只求你現在幫幫我。”劉生財不肯起身,懇求的看着小白菜,他實在是無路可走纔會出此下策,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那個人是他親爹。
“你先起來吧!”小白菜轉身,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只要你肯幫我,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關於三爺爺死的事情。”劉生財站起身,生怕小白菜不答應。
“爺爺的事情,我會自己調查,你爹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做主,我只能告訴你,酒喝多了會出人命的,尤其是高濃度的酒。”小白菜說完,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交到了劉生財的手上。
殺人有一千萬種辦法,過程各有不同,借酒殺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想要殺人的人,下不下的了狠心。
“謝謝!”劉家旺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銀子,那麼的用力,沒有半點猶豫。
“三爺爺的死,跟爺爺有關係,下雨的那天,是爺爺陪着他去的,當時三爺爺並沒有死。”劉生財遲疑了一下,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小白菜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停留的離開,這事情她想過,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聽到劉生財說出來,心中不免有些震撼,老宅的人到底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哥哥殺弟弟,兒子殺老子。
一切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小白菜回到家中,朱氏正讓人四處找她,新娘子的嬌子已經停在了門口,這個時候要小白菜和晚秋給新娘子抹粉,擦紅。
一場熱鬧的婚禮,小白菜宴請全村老少,在灰燼的宅子上,大戲臺唱了三天。
劉金貴人生第一次,正式的娶妻,只是這晚上過的,卻沒有那麼令人愉悅了。人生三大事,劉金貴一個這一生都站不全了。
“桂香,你放心好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劉金貴喝的有點迷迷糊糊的進了屋,先是表白了一番,而後爲李桂香掀開了紅蓋頭。
“你喝多了,早點睡吧!”李桂香冷着臉,猛然站起了身,把牀上的被子圈起來,送到了劉金貴的懷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是怎麼成親的大日子。”劉金貴怒視着李桂香,不滿的問道,被這一鬧,酒也醒了大半。
“大夫說,我懷孕了,不能同房,你身上酒味太重,我聞了睡不着,先睡了,你自己看着辦。”李桂香說完,脫去了大紅嫁衣,躺倒了牀上,背對着劉金貴。
“你,你這算什麼?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哪!”
劉金貴氣急,又不敢聲張,這成親當日被趕到外面睡的,怕是也只有他一人吧!這要是說出去了,還不給人笑話啊!
“劉金貴,和交杯酒是新婚夫妻,交心喝的,你心裡掛着別人,我是不想小白菜爲難,懷了你的孩子纔會嫁給你的,用得着喝什麼交杯酒麼?你出去吧!你不睡,你孩子還要睡覺哪!”
李桂香起身,嘲諷的說完,再次躺下來,繼續睡覺。
劉金貴氣的跺腳,又理虧李桂香,也不想給人看笑話,乾生氣,也不能出了這新房的門,只好把被子鋪在地上,打地鋪。
李桂香嫌棄的撇嘴,冷笑連連,真如邵爺所言,沒用的男人。
白天熱,這夜半就涼了,尤其是睡在地上,一牀被子鋪一半,蓋一半,還真是沒有辦法入睡,劉金貴被凍醒,偷偷摸摸想要上牀。
“砰”屁股剛捱到牀,就被穿上的人給踹坐在地上。
“李桂香”劉金貴咬牙切齒的低聲喊道。
“劉金貴,你這一身酒氣的往牀上爬,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桂香沒好氣的問道。
“我是你男人,哪有女人像你這樣子?竟然不讓自己的男人上牀,你還有沒有一點婦德?”
聞言,李桂香冷笑,想起小白菜跟她說過的話,坐起了身。
“呦!二爺真是會說笑,我不過是一個粗使丫頭,爹孃也不在了,誰來教我婦德啊!不過,王心儀好像很懂婦德,不僅把自己的男人伺候的欲仙欲死,還把男人的幾個兄弟也給一起伺候着,二爺,不如你也把她給娶回來把!保證也能讓你舒服的想死。”
聽着李桂香的話,劉金貴腦海中翻騰着那天看到的一幕幕,心中一陣噁心,狠狠地瞪了眼李桂香,轉身往地鋪上一趟,憋着氣,一聲不吭的睡了起來。
看到劉金貴真如小白菜說的一樣,這麼噁心王心儀,李桂香撇嘴,對女人有潔癖,還給人家這麼多幻想幹啥!害的她也被連累,以後敢不聽話,看不噁心死他。
李桂香是美美的睡了一覺,一大早的和頂着一雙熊貓眼的劉金貴去給朱氏敬媳婦茶,劉金貴卻沒有那麼好了,鼻子不通,頭髮昏。
朱氏以爲劉金貴不止節制,免不了把他給臭罵一頓,說他不懂心疼媳婦,倒是劉金貴,有氣說不出,只能在心裡硬生生的憋着,男人不懂節制,總比媳婦不讓上牀來的好吧!
出了朱氏的門,劉金貴就狠狠地瞪了眼李桂香,回了院子,準備補眠。李桂香則是去了小白菜哪裡?日子還長,她要多向小姐討教討教,怎麼治主劉金貴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