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溼了,也不是完全不能見人,小白菜故意支開溫宜陽,就是想跟這個樑大小姐好好交流交流,天不遂人願,竟然這個時候被忠誠找了過來,很是焦急的樣子。
看了眼防備的看着自己的樑玉嬌,小白菜淡淡的笑了笑,今天算你運氣好,來日方長。
“把衣服脫了給晚秋,回去再說。”小白菜看向已經把船划過來的忠誠。
“等等,小白菜,你這樣溼淋淋的怎麼走,先穿上我的衣服吧!”溫宜陽看着忠誠看小白菜的目光,不由的眼神閃爍,慌忙脫下了衣服,披到了小白菜的身上。
“謝謝了。”小白菜也不客氣,她雖然瘦,可這溼衣服盯在身上,確實不雅觀,事情的起因也都是因爲溫宜陽,穿他一件衣服算是便宜他了。
“表哥,那咱們怎麼辦?”對於小白菜披上了溫宜陽的衣服,樑玉嬌心有不滿,可再望溫宜陽單薄的衣衫,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樑玉嬌也忍了,這才就便宜小白菜這個賤人了,沒有淹死她,算她命大。
“先在這裡等着吧!等人拿衣服過來。”溫宜陽很想跟着小白菜離開,可有樑玉嬌在,他也不能走。
“那只有這樣了。”樑玉嬌一臉爲難,緊緊地抱着自己。
“我們先走了,就麻煩你們多等會吧!”小白菜笑着,揮手示意,划船離開。
“表哥,咱們要等多久啊!”樑玉嬌說着,靠近了溫宜陽一些。
“很快的,你先坐會吧!”溫宜陽靜靜的站在亭子裡,看着小白菜漸行漸遠的身影。
“表哥,我好冷。”一陣涼風吹過,樑玉嬌緊緊的抱着自己,可憐兮兮的走到溫宜陽面前,期盼的看着他。快伸手,快伸手。
樑玉嬌的心中,只要溫宜陽伸手,她就可以順勢的倒在他的懷中,到時候兩人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那誰都別想跟她搶表哥了。
低頭看着平時自己寵愛的表妹,溫宜陽眼神微閃,深思了片刻,卻沒有伸出手來,淡淡的盯了她好一會,這才別開視線。
被溫宜陽看的有些心虛,卻又不甘的擡頭看着他,這樣的機會不多,而樑玉嬌自認爲只要給她機會,她一定能拿下溫宜陽。
“玉嬌,小白菜是個單純,有天真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受傷。”良久,溫宜陽吐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欺負小白菜了麼?”樑玉嬌一臉大受傷害的看着溫宜陽,控訴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玉嬌,我只是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只把你當妹妹。”溫宜陽皺眉,對於今天小白菜落水的事情,心中有很多想法。
“妹妹?表哥,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哥哥過,我把你當成…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小白菜?”樑玉嬌低下頭,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心中已是恨透了小白菜,是她先遇到了表哥,是她陪伴表哥這麼多年,憑什麼小白菜一出現,就要跟她搶表哥,她絕對不會放手,表哥是她的,就是死,她也要成爲表哥的人。
“我不知道。”被問起這個問題,溫宜陽有些逃避,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畢竟,差距在這裡。
“表哥,小白菜還小,你難道要等她四五年麼?即便是你同意,舅舅,外婆,舅母,他們會同意麼?表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雖然溫宜陽說不知道,可樑玉嬌是女孩子,那種眼神,她有怎麼會不明白哪!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撲上去從後面抱住了溫宜陽的後背,嚶嚶的哭啼了起來。
“表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小白菜還小,又不是什麼名門出身,舅舅一定會不同意你等她這麼久的,表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阻止你和小白菜的,只要你娶了我,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對小白菜好的,我會把她當做妹妹疼的,表哥,求你,以後不要在說只把我當做妹妹的話了,我的心,真的好痛。”
樑玉嬌說着,雙手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溫宜陽,眼裡一片陰沉,都是小白菜,都是那個賤人,天下男人這麼多,爲什麼一定要跟她搶表哥?
“玉嬌,你這是何必哪!”背後傳來一陣的柔軟,溫宜陽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想法,說沒有心動,他是男人,那個男人經得起這樣的誘惑,何況樑玉嬌如今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爲了不讓自己做不道德的行爲,溫宜陽不顧樑玉嬌的哭啼,伸手去掰開緊抱着自己的小手。
“不要,表哥,不要,不要拒絕我,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樑玉嬌嚶嚶的哭啼着,傷心不已。
“玉嬌,別這樣,我們還是做兄妹吧!”溫宜陽一個用力,掰開了樑玉嬌的手,很是煩亂的說道。
“表哥,你一定要這麼狠心麼?”樑玉嬌後退了兩步,傷心欲絕的看着溫宜陽。
“玉嬌,你還小,出身又好,將來一定會找到一個喜歡你的男人,不要在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好麼?”看着表妹如此的傷心,溫宜陽心有不捨。
“呵呵,溫宜陽,你真是說的輕巧,你不愛我,竟然讓我去找一個喜歡我的男人,我要是能找,我還會再這裡這樣麼?表哥,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我願意接納小白菜,你也容不下我麼?”
樑玉嬌紅着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傷痛的看着溫宜陽。
“玉嬌,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之情,和別人沒有關係,我也一直都在矛盾這件事,我不想葬送了你大好的青春,聽表哥一句,找個疼你的男人吧!”溫宜陽別開臉,不忍心看樑玉嬌傷痛欲絕的模樣。
“呵呵,呵呵,溫宜陽,你說的可真是好聽啊!不想葬送我的大好青春?你倒是說說,若是小白菜沒有出現,你有沒有想過,和我講究的過一輩子?你以前怎麼沒有想過,耽誤了我的青春?”
樑玉嬌冷笑,恨死了小白菜,都是她的出現,擾亂了表哥的心,害的她想努力,都沒有機會。
“玉嬌,是我對不起你,不要在把寄託放在我身上了,我會跟爹孃,還有姑姑說的,我們以後只能是表兄妹。”溫宜陽堅持着,對樑玉嬌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同是,也希望她能過的好,畢竟,這個表妹,是他從小寵着的。
“呵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若是小白菜讓你等她十年八年的,你也願意?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跟我這麼說,溫宜陽,你摸摸你的良心,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一定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聽樑玉嬌這麼說,溫宜陽轉過身,歉意的看着她。
“之前是我爲你想的不夠多,是我不對,你還小,日子還長…”
“我不要聽,若是不能嫁給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樑玉嬌捂住了耳朵,猛然衝出亭子,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樑玉嬌突然跳湖,溫宜陽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樑玉嬌會這麼倔強,愣在當場。
隨着船離開了亭子,小白菜這才慎重的看着忠誠。
“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
“姑娘還是回去看看吧!我也說不清楚。”忠誠皺眉,一時不知要怎麼跟小白菜說,太荒唐了。
“奶奶知道了麼?”說到底,小白菜最擔心的就是朱氏,老劉莊出了事情,一定是跟劉金貴有關,不是老宅的人找麻煩,就是王莊的人找麻煩,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沒有安生的。
“太太已經知道了,馬車已備好,就等着小姐回去哪!”
“恩,快點吧!”
回到泰和樓,朱氏已經把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了馬車上,人已經準備好,正站在酒樓門外,東張西望的期盼着小白菜的身影。
“小白菜,你去哪裡了?怎麼纔回來啊!家裡出事了。”看到馬車停在面前,朱氏就煩躁的埋怨了起來。
“奶,不用着急,有忠心,何叔在家,小叔叔不會有事情的,不過是老宅或者王家的人鬧事,回去看看再說吧!”
小白菜下了一輛馬車,又攙扶着朱氏,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這王家和老宅的人,真是不安分,照我說,就應該給她們一個狠狠地教訓,看他們還敢不敢沒事就找事,你說是不是太太?”晚玉說着,看向朱氏。
“晚玉說的對,老宅和王家的人,就是看咱們好欺負,不然,咋可能敢這麼欺負咱們。要是教訓他們,要怎麼教訓?”
朱氏早就想要教訓教訓這些人了,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要怎麼教訓這些人。
“打他們一頓。”晚玉揮舞着拳頭,一臉憤恨的說道。
晚秋皺眉,妹妹太暴力了,動不動就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
“咱們都是文明人,咋能動不動就出手,先回去看看,老宅和王家要鬧哪樣,再做決定。”小白菜隨這麼說,不過也是贊同晚玉的辦法的,有時候,對某些人而言,是不能講道理的,動用武力,纔是最好的辦法。
“姑娘說的對,咱們都是文明人,不能動用武力,咱們報官。”晚玉心直口快,在她這裡,這兩個都是好辦法。
“恩,對,晚玉這個辦法好,報官。”、
聽着馬車裡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外面騎着馬的忠誠皺眉,猶豫着要不要跟小白菜說。
“太太,我有好好辦法。”晚玉眼神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
“啥辦法?”朱氏一臉期待。
“我這個辦法,可能要委屈太太您一下。”晚玉眼裡閃過精光。
“沒事,只要能給他們一個教訓,別說委屈一下,就是委屈十下我也能忍着。”朱氏豪爽的答應,只要能出了心裡的這口惡氣,委屈一下又啥關係。
“那好,太太,等咱們回到老劉莊,你就躺在馬車裡不要動,就說自己受重傷了,被他們打的,到時候報官,讓邵爺去跟官府說一聲,還不得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恩,對,哎!不對,晚玉,你說的少爺,是哪家的少爺?咱們自家的事情,去麻煩別人,不太好吧!”朱氏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這才疑惑的看着晚玉。
“太太,晚玉說的邵爺,就是跟小姐關係很好的邵爺,他跟官府的人來往密切,到時候咱們找他出面,王家和老宅的人,斷不敢在這麼折騰。”
晚秋瞪了眼晚玉,慌忙爲朱氏解說道。
“對,對,就是姐姐說的這樣。”晚玉心虛不已,聽到晚秋這麼給自己解釋,不由的鬆了口氣。
“就是,太太,咱們不怕王家和老宅的人,他們要是敢再鬧,就報官,省的沒事找事的鬧騰。”李婆子也附和着,邵爺的事情,很快翻篇。
小白菜淡定自若,完全沒有放心上,朱氏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邵爺,少爺,隨便說一下就過去了。
“小姐…”
外面的忠誠聽不下去了,這才低聲的喊了一聲。
掀開馬車的簾子,小白菜疑惑的看向忠誠,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的疑惑,難道不是王家和老宅的人找麻煩?
“忠誠,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王心儀被休了。”
“忠誠,你說啥?王心儀被休了?咋回事?難道是她跑到我們家去,要跟着金貴了?”正揣測着回頭要怎麼裝的朱氏,聽忠誠這麼說,猛然挺直了背。別說王心儀被休了,就是沒有嫁過人,也休想進她家的門。
“怎麼回事?”小白菜臉色難看,劉金貴對王心儀用情至深,她要是真的哭哭啼啼的去求他,說不好他真的會答應,到時候奶奶還不得給氣的吐血。
“王心儀被休了,王家的人覺的丟了面子,硬是把人給趕了出來,她無處可去,就去了老劉莊,住在了老宅,也不知道二爺是怎麼知道的,去見了她。”
“把她帶回家了?”朱氏氣憤的問着。
“沒有,二爺去了老宅,王氏和老太太把二爺給罵了一頓。”
聽忠誠這麼說,朱氏氣的直喘粗氣。
“活該,那個賤人都別人休了,跟他有屁關係,沒事閒着找事,跑去看啥看,有啥好看的,別說是休了,就是死了,也跟他沒有關係,這個混賬東西,簡直是要氣死我,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整天裝模作樣,柔柔弱弱的,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娶了有什麼用,連個蛋都下不了。”
氣憤的朱氏,發泄着心中的怒火,噼裡啪啦就是一陣的怒罵。
“太太,你別激動,二爺沒有把王心儀接到家裡去…”
忠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別朱氏打斷了。
“哼,沒有接回家就對了,他要是敢把那個賤人給我接回家,我非死給他看不成,就是娶個瞎子瘸子,王心儀那個賤人也休想做我的兒媳婦,我死都不同意。”
聽到劉金貴沒有把王心儀接到家裡,朱氏心裡還算平衡了不少,可依然生氣,都是這樣一個女人,還跑去看她,有啥好看的。
“奶,你彆着急,先聽忠誠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白菜安撫着朱氏,總覺的還有別是事情發生,要是真如忠誠說的這樣,他也不會急匆匆的跑到鳳陽城了。
“二爺去了老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是喝多了,何叔不放心,就帶着桂香姑娘,把二爺接回了家,王心儀哭哭啼啼的,扶着二爺不放手,說是要照顧二爺,被桂香姑娘拒絕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中午吃飯不見桂香姑娘出來吃飯,桂心姑娘去看,才發現,桂香姑娘上吊了。”
正說着話的忠誠,突然拉緊了馬繮繩“…籲”
“籲”
“籲”
幾聲賴馬繮繩的聲音,馬車,外帶忠誠騎的馬,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