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關於三皇子的流言很快被皇后壓了下來,但是這一切的源頭到底是誰先散播的,皇后也沒有查出來。
但是隨後劉恆又進行一輪新的後宮大清理,原先許多宮殿沒有主人,但是殿內伺候的宮女黃門配備仍然齊全,現在劉恆將這些宮殿統一上了鎖,將這些人分流出宮,或者去了別處伺候。
這一輪清理後,衍慶宮也有人出宮了,又進了幾個宮女黃門。
“這些人都要注意,每時每刻不要看着,不能讓他們單獨有機會接觸正殿。”
對於這些還不能信任的人,林喻喬小心的防範着,讓方嬤嬤找人一對一的盯着。每次宮殿內換人,她都要這麼麻煩一次,至少觀察期是半年,才能稍微放下心來。
雖然累點,但是安全第一,她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
當然了,這也不能阻止有心作亂的人,她自己貼身的東西和吃用,以及兩個兒子身邊的伺候的人,全部都是重點監控,信不過的人接近都不行。反正衍慶宮伺候的人也多,每天無死角盯人也可以。
初秋,林喻喬突然接到了消息,她爹去世了。
她爹自從興哥兒和張氏過世後,就再沒有出府,聽說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如今過世,大家也都沒有特別驚訝。
李氏隨着林喻城住後,林二老爺一家人搬回了陳良子府。怕是林老爺過世,最高興的就是二老爺一家了。
原先林喻喬並沒有覺得太過悲傷或者煩惱,雖然心裡到底還存有些許的難過,但是人死如燈滅,往日的恩恩怨怨也都隨着天人永隔一刀兩斷了。
劉恆卻對林老爺的死相當心煩,他一死,林喻城幾人就要丁憂了。
聽劉恆說起時,林喻喬才想起來,原來還有守孝的事。
她是出嫁女,又是宮妃,不需要爲父親守孝。但是林喻城幾個作爲兒子,都要爲林老爺服喪,斬哀三年。
而林喻城剛進入內閣不久,若是回家丁憂三年,必然會造成很多麻煩,並且朝中運作也不能停下,因此劉恆想要“奪情”。
朝上正是用人的時候,劉恆信賴的人不多,林喻城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如果他下旨奪情,林喻城就不用因爲居喪守孝而罷官三年了。
但是劉恆朝後和林喻城說起時,林喻城沉思良久後,堅持婉拒了。
罷官回鄉,箇中得失他看得很清楚,但是”子爲父孝“是禮制,就算奪情也造成他人的話柄。
一旦他不回家居喪守孝,一定名聲會因此留下瑕疵。只爲了三年時間,到時候落上一個“不孝”,“官迷”的名頭,就太得不償失了。林喻城知道,他若是被人捏到這樣的短處,是能說上一輩子的。
見他拒絕的徹底,劉恆也沒有再勉強,於是,林喻城仍然和林喻峰幾人一起辭官丁憂了。並且由於他們守孝還需要回老家陳留縣,這樣一來,連同李氏在內,都和林喻喬三年不能相見了。
“唉。三年的時間也不短呢,二哥好不容易……”
林喻喬也在心底嘆息,她二哥多不容易才進的內閣啊,離開容易,再回去,就困難了。
“二爺一向胸有丘壑,娘娘無須操心。”
看着林喻喬自從林喻城等人回鄉後就心情不大好,江嬤嬤也過去勸道。
“我知道,只是心裡難過啊。”
她的情緒依舊不大好。乖乖原先在一邊玩,聽了她的話,過來搖着她的胳膊,“什麼叫難過。”
捏着小兒子天真的臉,林喻喬輕輕和他解釋,“你外祖母和舅舅都回鄉下了,孃親要好久才能見到他們,這就是難過。”
“那我也很難過,每天都要很久才能見到哥哥。”
由於乖乖喜歡賴牀,萌萌讀書又早,所以兩兄弟只有傍晚到晚上的時間在一起。
被乖乖逗笑了,林喻喬捏着他肉嘟嘟的小手,這個兄控。
“那乖乖就快些長大,大了就能和哥哥一起去讀書了。”
乖乖的名字也是滿週歲後取得,叫做劉輔。一開始林喻喬耳邊,特別像“劉腐”。
兩個兒子的名字,她都不算滿意。一個是大路貨,一個聽起來性取向成迷。
“非要一起讀書才能見到哥哥麼,就不能讓哥哥變小嘛。”
聽着母親的話,乖乖心頭鬱悶。
因爲兩個陪讀的表兄也回老家了,萌萌一個人上課總是悶了些,所以下課便督促着教不到兩歲的乖乖讀書。
乖乖卻正是貪玩的時候,認字,背書什麼的,都不大感興趣。但是萌萌教他的時候又略嚴肅,乖乖也不大敢調皮搗亂,因此每天晚上都過得挺痛苦。
“可是哥哥不能變小啊,乖乖寶貝兒也一樣,會慢慢長大,到時候娘也慢慢變老,就像你外祖母一樣。”
抱着乖乖坐在窗前的榻上,林喻喬看着他晃着的兩條小腿,心情變得平緩。
“我不要你變老。”
想起外祖母的樣子,乖乖突然猛地抱住林喻喬的腰,搖着頭大聲喊道。
被乖乖溫暖到了,林喻喬親着他的額頭,“好兒子,孃親也想永遠十八歲啊。”
當初剛嫁入王府時,她才15歲,如今有了兩個兒子,已經22了,轉眼就是快奔三的人。雖然在現代,22還是個大學生,青春正好,敢愛敢笑,可是在大秦,她已經不鮮嫩了。
晚上劉恆過來時,林喻喬仔細的打量着他。
“看什麼呢?”
劉恆挑起眉,被她盯得莫名其妙。
“子平也不像當年了。”
林喻喬看着劉恆,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初溫潤如玉的青年了,雖然眉目依然,可是氣質更加沉鬱內斂,眼眸深沉,帶着來自上位者的壓力。換句話說,就是當了皇帝后更霸氣了。
“又說什麼傻話呢。”
她的話沒頭沒腦,劉恆習慣了也不在意,只是輕笑,又依舊是當年的春光。
“我已經不算年輕了吧?”
劉恆起身準備去洗漱的,林喻喬卻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往下拉,直到她在劉恆的瞳仁裡,清晰地看到自己。
“我也會越來越老啊。”
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劉恆撫着她仍然嫩滑的臉頰,柔聲道。
別說她依舊還是年輕靚麗,便是時間再久些,他也不會在意。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對於外在一向不怎麼重視。
“恩,你老的比我快,這我就放心了。”
林喻喬笑着點了下劉恆的脣,剛纔仔細打量了他,劉恆看起來始終歲數比自己大好多的樣子。
更別說她日日保養不綴,他卻每天勞心累力的,光是年紀,他就大她12歲,總會先老的。
到時候她三十幾歲還是風韻猶存,他卻是當了祖父的一臉皺紋的小老頭,想想她就覺得安心。
什麼叫自己比她老得快,她就放心了。
被林喻喬笑的摸不着頭腦,劉恆捏了捏她的鼻尖,也不管她,只是無奈的把人按到榻上坐好,自己去洗漱了。
劉恆去了浣洗房,林喻喬去乖乖屋裡偷看他和萌萌的學習情況。
因爲她平日裡一來,乖乖就老是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以萌萌嚴令她在學習時間不能給過去。
林喻喬也不進屋,只是趴在門邊只露出個腦袋,看着屋裡的糰子一邊吸溜着口水,一邊揹着《笠翁對韻》,另一個拉長版的糰子背對着門口,兩隻手背在後面盯着他背書。
萌萌還挺有氣勢的嘛,林喻喬捂着嘴偷笑。看到萌萌回過頭的一瞬間,馬上把頭縮了回去。
屋裡,萌萌嘴角抽了抽。他母妃還沒發現麼,自己的影子在門口露出來了。
“娘娘,宮女杏喜進了浣洗房爲陛下送衣服,卻遲遲沒有出來。“
林喻喬正趴在門口呢,突然江嬤嬤腳步匆匆的過來說道。
“誰讓她過去的?”
皺着眉頭,林喻喬邊走邊問道。杏喜是最近剛分到衍慶宮的宮女,林喻喬見過花名冊,所以記得這個名字。
“原先該是卓五過去的……”
江嬤嬤也不知道具體的經過,只是浣洗房的黃門小紀過來通知她,她才知道的。聽說進去好一會兒了,江嬤嬤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才特別過來通知林喻喬的。
但願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前面林喻喬走的飛快,江嬤嬤的心跳也不規律了。
到了浣衣房門口,林喻喬看到魏江和李思來守在門外。湊近了,林喻喬突然聽到了屋裡有些異常的聲音。
一瞬間,林喻喬的心猛地往下墜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想着往裡衝。
“娘娘,您可不能進去啊。”
李思來也聽到了聲音,裡面發生了什麼約莫也能猜出來。但是按照規矩,陛下里面正辦事呢,他就不能讓別人闖進去,哪怕是貴妃也不行。
“給我滾!”
林喻喬一把將李思來推開,旁邊的江嬤嬤也幫着她攔着李思來。一看這架勢,魏江也不着痕跡的用腿絆着李思來。
“你小子不要命了麼!”
看着林喻喬推門進去,李思來知道攔不住了,被絆倒後和魏江滾成一團,壓低聲音怒斥道。
魏江沒有理會,依舊壓着他不放。方纔是他估摸着不對,讓小紀去給貴妃報信的。他想得明白,陛下一向寵信貴妃,個把想爬牀的宮女,哪裡是貴妃的對手,還不如他給貴妃賣個好呢。
雖然李思來是他師傅,可是也一直擋着他,不讓他接近陛下,生怕他出了頭。既然師傅不仁,那他也不義了,從貴妃這邊走,說不定能走通呢。
“你們在幹什麼!”
就像所有抓姦在牀的原配一樣,林喻喬看着牀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大腦裡一片空白。
可是奇怪的是,聽到她的動靜,被劉恆壓在身下的宮女有點瑟縮,劉恆卻依舊沒有轉身。
劉恆竟然這麼無視她,林喻喬氣的眼睛通紅,上前就要去扯人。
“娘娘,咱們出去吧。”
這個場面讓江嬤嬤也難以接受,但是想到陛下到底是陛下,他硬要幸別人,難道貴妃還能真攔着麼,橫豎就一個宮女而已,別弄得太難看了,所以扯着林喻喬的衣袖,攔着她。
杏喜被劉恆啃咬着肩頭,心裡瘋狂的叫囂着貴妃快點出去吧,快點出去吧。
可是林喻喬此時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劉恆怎麼可以這樣呢!她都在這裡了,還這麼無視她。
所以林喻喬瘋狂的掙脫了江嬤嬤,撲到牀前,把躺在外側的杏喜一把拖下了牀。
杏喜衣衫不整的滾下來後,劉恆這才擡起頭來,只是他眼睛一片混濁,滿臉通紅,大口的喘着粗氣,像是不能理解眼前發生了什麼一樣。
林喻喬發現了不對,讓江嬤嬤把臉色蒼白,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杏喜拖出去關着,等所有人都出去,關好門好,她才拍打着劉恆的肩頭。
“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她哭的聲嘶力竭,劉恆卻在捱到她的身體後,又繼續急切的吻着她,撕扯着她的衣服。
還沒等將她身上的宮裝都撕下來,劉恆就急切的隔着湖綠的兜衣咬着她胸前的蓓蕾,不像之前那樣柔和剋制,而是力道十足,讓林喻喬一下子就痛的叫了出來。
等不及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扯下來了,劉恆脫掉褲子,就急切的掰着她的腿一衝而入。
“你混蛋!”
體內被炙熱充滿,林喻喬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猛烈的撞擊,隨着他的動作,她嘴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像是沒有其他感覺了一樣,劉恆進出了一陣,又轉而抓起她的腿放在肩上,更加大開大闔起來,敞開的衣襟裡,胸口一道道汗水滑落。
一直到林喻喬小死了三次,渾身像被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癱在牀上,劉恆才從她身上翻下來,眼裡漸漸恢復了清明。
“喬喬……”
劉恆抹了一把汗,看着旁邊的人,出聲叫她,卻嗓音嘶啞。
將枕邊胡亂扔着的褻褲撥拉到一邊去,劉恆半坐起身,卻一眼看到身邊的人玉體橫陳,皮膚都是嬌嫩的粉色,方纔的情*事太過激烈,此時她兩條修長的白腿已經無法合上,花心處緩緩流出了濁白的液…體,劉恆的眼底再次佈滿欲…色,身體叫囂着壓過理智,復又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