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坐在茶几旁邊,手輕輕一轉,隨意地擺動幾下,就剪出一個紅色的八一軍旗。
楊天賜寶寶趴在茶几的另一邊,用溼漉漉的眼睛看着蔚藍,蔚藍向左轉,他也向左轉,蔚藍向右轉,他跟着向右轉,那種眼神,就像是剛出生的小狗第一眼見到了主人,充滿無限的忠誠和孺慕。對着他這樣的眼神兒,蔚藍總覺得自己忽然長大了許多,肩膀上也開始承擔責任了。
楊同學剪好一個軍旗,往茶几上一放,天賜立即拿起來,蹭,蹭,蹭幾下沿着牆壁竄上去,然後把軍旗規規矩矩地貼在房頂上,比蔚藍自己爬梯子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一開始的時候,蔚藍看他這麼爬,擔心得要命,後來發現,這小子攀爬的熟練程度幾乎和老公差不多,就是慢些也有限,就隨他去了,反正紀南往牆壁上安裝那些凸起物,本來就是用來練習攀爬的,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危險。
幹了兩個多小時,房間大變樣,到處是紅燦燦的軍旗和五角星,蔚藍滿足地抱着抱枕滾沙發上,大喊:“本小姐今天也過建軍節!”
她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楊天賜立即湊到旁邊,一雙手臂張開,緊緊地護住沙發,像是害怕蔚藍掉下來一般。
“寶寶真乖,來,姐姐獎勵顆巧克力。”
“啊——”天賜張開嘴,將巧克力吞下去,一點兒不反抗,也沒有和蔚藍說,他不喜歡吃甜食,似乎只要是眼前的人賜予的,那便是毒藥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去。這孩子腦袋有了毛病,記憶似乎已經變得亂七八糟,他甚至每過幾個小時,都會忘記紀南的名字一次,可是,他卻從不會忘記楊蔚藍,似乎他的生命裡,只剩下楊蔚藍一個人,再無其他。昨天,蔚藍髮現了這個問題,就和紀南一塊兒帶他去了趟醫院,大夫說,這可能是心理問題,應該找一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
蔚藍笑眯眯地伸手在天賜柔軟華潤的頭髮上輕輕揉着,心裡想,等自己能離開家之後,就帶他去看病,要不然,等紀南下次放假也行,如果看得好,還要讓他上學,上最好的學校,這樣的孩子,應該快樂健康幸福。
佈置完屋子,蔚藍給紀南掛了個電話,那邊歡聲笑語一片,紀南一定是喝酒了,他每一次喝過酒之後,聲音都會變得特別低沉動聽,蔚藍微笑着聽紀南絮絮叨叨地對自己講他的部隊,講他的士兵,聽他一個一個地誇獎或者責罵,語氣裡滿是溺愛,這人還老是吃自己的醋,覺得自己對那些孩子們太好,卻不知道,其實,他纔是真的把手下的士兵們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着!
掛了電話,時間還早,電視也不那麼願意看,蔚藍琢磨,不能出門,在小區裡逛逛應該沒有問題吧,在後面小花園裡,有倆老頭賣羊肉串兒和啤酒,不如帶着寶寶去吃點兒?
想到就做,蔚藍換身兒衣服,給楊天賜換上一身兒李寧的運動裝,戴上漂亮的小帽子,整個一小帥哥兒新鮮出爐。
明月當空,微風襲來,夏日的晚上,難得不是那麼悶熱,反而有些涼爽,各種蟲鳴聲,將整個小花園襯得格外幽靜。
楊蔚藍拿着十來串兒羊肉串,懷裡揣着兩隻被拋棄的小貓咪,這是天賜同學從花叢裡面撿回來的,蔚藍看着可愛,就虎口拔牙,在天賜童鞋把小動物玩死之前,拯救了這兩個小生命。
蔚藍一邊把羊肉撕碎了,混在牛奶裡面喂貓,這牛奶是一個帶着嬰兒的年輕媽媽提供的,一邊對着楊天賜童鞋無辜的小臉兒頭疼,這孩子出門還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上樹爬牆,四處亂竄,其神出鬼沒的程度,已經成功嚇倒了兩個老太太,三個老頭,並且把一個漂亮的小公主嚇得哭花了臉,哎,溜‘寵物’可真夠艱難的,比自己一個人逛累了幾十倍,要不然,弄條鐵鏈把他拴上算了,真不知道這孩子在外面是怎麼生活的,殺傷力這麼大,按說,早該被關警察局裡了纔是。
蔚藍腦子裡胡思亂想,卻也知道,天賜的這些毛病只要認真糾正,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比如現在,只要她招呼一聲,這孩子也能乖乖坐上半天。看着天賜從賣羊肉串兒的老爺子筐裡,摸出兩瓶啤酒,好奇地看着,蔚藍急忙把自己的羊肉串放那孩子的碗裡面,把他面前的啤酒拎自己這邊兒,“小孩子,喝什麼酒啊。”
就在蔚藍同學帶着‘寵物弟弟’遊花園的時候,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經和她最好的朋友恨命運的勾搭在一起了。
某基地
寬敞明亮的會議廳裡,三個大老大馬金刀,各據一角。
特種部隊李善生團長,國安六局張合局長,再加上特別事務調查局三處處長歐陽明銳。還有他們最寶貝的戰將,也全是熟人兒——紀南,衛圓,尹風。
紀南和尹風面面相覷,命運這種東西,實在太會玩弄人了。
紀南趁着自家家長不注意,湊過去:“喂,早知道你小子不簡單,可是真沒想到你是那個怪物部門的,聽說你們特務局裡全是妖怪,真的假的?”
“誹謗,這是誹謗。”尹風大喊冤枉,就因爲他們局只負責處理絕對不能讓普通民衆知道的事務,所以難免神秘了一點兒,再加上局裡大多人都各有絕活,有本事自然有怪癖,可是,那也不能說他們是怪物好不好。
倆人湊一邊嘀咕,李團長和歐陽處長也擠眉弄眼,顯然對自個兒倆手下的表現很滿意,不過,雖然衛圓緊張地只敢抱着茶杯猛灌,張合局長也沒有失望,這孩子還小,根本就是新人一枚,還能指望他像那兩個老兵痞一樣,什麼時候都鎮定自若啊,如果不是自家的寶貝戰將正深入虎穴呢,他也不至於從四局軟磨硬泡地劃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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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語:這一章又寫得亂七八糟,囉囉嗦嗦的,哎,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