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孟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曲紅香到底還是沒了主意,但此時被幾雙眼睛盯着又不敢去看薛寅鬆,只得硬着頭皮道:“我……還是不想……”

李掌櫃急了,一咬牙道:“莊子裡的傢什物器也一併送了,姑娘可不要覺得少,那可都是……好東西。”

薛寅鬆也覺得這價碼合適,立刻慫恿她道:“紅香,這玉不管吃不管穿,拿着也只能讓你難受,不如就此換些銀錢,以後也好過活,你在我家不能長住,如今能有一份產業也是好事,李掌櫃,你說我這話在理不?”

“是是是,”李掌櫃腦門上浸出層薄汗,辛辛苦苦十年攢了所小宅院,剛養了個小妾還沒去兩次呢,得,這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煮熟的鴨子上了天……真他媽晦氣!

曲紅香咬着下脣不做聲,若此時李銘時站出來說幾句“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之類的軟話,她立刻就把玉佩還給他,可對方根本不看她,只彆着身子朝着窗外,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下一陣惱恨:“好,那便一手地契一手玉。”

李掌櫃舒了口氣忙招呼管家端茶,自己去取了契約辦好交割,等黃翡玉鎖拿到手裡才徐徐吐出口氣來。

薛寅鬆看事情完結也不多耽擱,拉着曲紅香便走。

這玉看來大有來頭,否則李掌櫃怎麼肯如此割肉買回去?薛寅鬆心裡起了不好的念頭,思忖着這玉不會到時惹得一身麻煩吧?

曲紅香見李銘時並未跟隨,雖然意料之中卻又微微失望,終於死心轉身出門。

李掌櫃儘管剛輸了一個莊子並百畝良田,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反而殷勤的送兩人出門。

回到家合上大門,薛寅鬆笑道:“也算運氣不錯,居然得了這麼所宅子,以後你可算獨立門戶了。”

曲紅香意興闌珊的嗯了一聲道:“我還願意在你這裡呆着。”

薛寅鬆笑道:“你有了莊子也算是地主,還做什麼事?好好在家歇着,等過幾天找個媒婆籌劃籌劃早早嫁人吧。”

曲紅香勉強提了點精神:“我現在暫時沒主意,怎的,你不願意收留我?”

薛寅鬆笑道:“你又吃得不多,收留也沒什麼打緊,願意住就先住着,過段時間緩緩再說。”

曲紅香覺得疲倦至極,一轉身便進屋休息。

秀才從屋裡跳出來笑嘻嘻的追問,薛寅鬆把過程大概說了一遍,笑道:“這丫頭運氣不錯,人沒了麼至少房子到手了。”

誰想曲紅香耳朵尖聽見了,衝出來一臉的怒氣:“你說的什麼話!我又不是爲了那莊子去的!喜歡就送給你好了!誰稀罕誰拿去!”說着將那一串鑰匙擲在地上,咣噹一聲關上門。

秀才趕緊使眼色,拾起鑰匙放在她門口忙拉着薛寅鬆躲進屋。

薛寅鬆真是無語,在他看來人沒了錢還在,總比人去財空好,不過女人的心思一向難以琢磨,說不定她覺得這錢侮辱了愛情玷污了靈魂。

小秀才合上門吐舌頭:“曲姐好凶,你們在那吵架了麼?”

薛寅鬆咧嘴一笑:“吵什麼啊,那李掌櫃一見玉就軟了,看來那玉挺值錢的。”

小秀才搖頭:“那玉可能有特殊的意義,否則怎肯拿那麼多錢來贖?你說他會不會報復?”

薛寅鬆想想,笑道:“有這樣的可能,當時還真沒想那麼多,以後大家都小心一點。”

小秀才又問:“你運糧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差不多了吧,我都準備好了,只等闕大人那邊來消息,到時候我要跟船跑一趟,這一去可能要半個月,只有你和紅香在家,先拘束着,等我回來就陪你走走散心。”

小秀才笑道:“這倒沒事,我現在氣悶就往攬月居走一圈,實在沒事還可以回陳家村住。”

薛寅鬆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安慰道:“忙完這遭我就陪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裡?”

小秀才眼睛亮晶晶:“去京城。”

薛寅鬆虎着臉:“不行,太遠了,我走不開那麼長的時間。”

“我可以自己……”

“不行!”

小秀才悻悻的說道:“上次趕考也是我自己去的。”

“最近不安全,小心點爲好。”薛寅鬆有種感覺,李掌櫃不會那麼輕易讓出一個莊子,雖然是曲紅香的事,但自己也是攙了一腳的。

闕宏澤動作很快,不過五天時間就派人來通知到碼頭收米,薛寅鬆趕到時三千擔陳米已經整整齊齊碼在碼頭的空屋裡。

昨日剛走了一艘船,要等明天傍晚才能順水船經過,薛寅鬆計劃先將這三千擔米拉到田壩村消化,然後在德陽租個門面開始賣米。

他本想自己跟着去一次,但無奈富春縣這邊要與行會交割那四萬擔米,這事關係重大非他親自不可,於是只能讓強子一個人押船先去,臨行前再三叮囑強子先在陳家村分米,萬萬不可自作主張進縣城。

強子和他從小一同長大,算得上情同手足,雖然缺乏果斷但執行力還是不錯的:“你就放心吧薛哥,我保管把這事給你辦得妥妥帖帖的,唉,要是當初能有這樣便宜的米,我爹……”

薛寅鬆忙拍拍他道:“你現在別打包票,那關公攔曹操還立了軍令狀呢,最後還是在華容道放了人,你只要別衝動就行,我這次無法去,凡事你多思考別擅作主張就行,俗話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我這句話你記住了:只要把米平平安安的運到田壩村再好好給鄉親們分了就是頭功一件。”

強子點頭答應,一臉鄭重其事:“放心吧,薛哥,我會小心的。”

薛寅鬆想想想也沒什麼再說的,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很多事情不是事前計劃就有用,最後也只得拍拍他的肩膀。

送走強子回到米鋪,小夥計和曲紅香正在前面忙碌,如今買米的人已不如以前多,兩個人完全能對付。

現在錢是賺了點,可薛寅鬆又感覺不滿足想要再做點什麼。米鋪的生意就那樣,而陳家村的莊稼卻還沒成熟,到底要做什麼未來又如何發展,說實話他心裡完全沒有準數。

繼續發展米鋪貌似沒有前途,畢竟富春縣已經有七家大米行,而且縣城的消費量是固定的,餐飲倒是很有前途,但是他一無技術二無背景暫時不考慮。

曲紅香以前是開布鋪的,不過聽她說利潤也不算豐厚而且還得有師傅在店裁剪,所以也不行。

這一大圈想下來,想要再做點什麼還真的很難。

薛寅鬆沏了壺茶坐在院子裡,邀請小秀才一起來開座談會。

小秀才坐定笑道:“我對這個一竅不通,不能亂說。”

“這有什麼打緊,不過是隨便聊聊,你平時讀書多,有什麼別樣的營生了解過?”

小秀才搖頭:“問我不如問曲姐。”

“她家以前開過布店,不過我暫時沒這想法。”薛寅鬆微微嘆口氣,“跨行是有風險的,尤其開布店還有點技術含量。”

小秀才想想建議道:“不若你和薛大叔說說,老人家總有獨到的看法。”薛寅鬆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等交割完米糧我得跟船往南孟去,等把那邊的事完結再回鄉下。”

小秀才忙跳起來懇求道:“帶我一起吧,我在家實在悶壞了,最近付兄也不在。”

“他去哪裡了?”

“不清楚,家人說是出遠門了。”小秀才撲過來搖他的胳膊,一面軟了語氣央求:“有你在一邊還不放心麼?再說能有什麼事呢?實在不行,我就在田壩村呆着也行啊,我長那麼大還沒坐過船呢,求你啦。”

薛寅鬆吃軟不吃硬,尤其還是秀才,只得硬着頭皮道:“我到時候忙起來沒空管你,你不也一樣無聊麼?”

“不打緊不打緊,”小秀才笑眯眯答道:“從來沒坐過船呢,很新奇嘛。”

薛寅鬆只好答應,末了還叮囑兩句路上聽話之類的,小秀才哪管得了那麼多,一聲歡呼就去收拾衣服,薛寅鬆嘆口氣,希望他這一趟出去別惹事纔好。

等到第三天終於等來了闕宏澤那四萬擔米,因爲米的數量巨大停在城外五里,薛寅鬆和何家交割完畢立刻啓程趕往碼頭。

這一船因爲裝載的貨物過重,只運了兩千擔,爲了不耽誤時間連夜裝船次日清晨離開。

船老大是個六十左右的老頭子,姓屠,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等薛寅鬆最後一袋米上了船,他操着大喉嚨讓人收船板,起錨。

薛寅鬆看着遠處黑漆漆的江面皺眉道:“我們行夜船麼?安全麼?”屠老頭笑道:“這寬水河水淺,走夜船容易撞上礁石,我們就是離點岸,一是防止擱淺,二是防止有人上船。”

薛寅鬆這才明白,饒有興趣的問道:“我們幾天能到南孟?”

屠老頭不急不慢的點了鍋旱菸,看着茫茫夜色笑道:“船已經裝滿,後面的碼頭都不會停靠了,只要東南風好,七天就能到南孟。”

薛寅鬆笑道:“有勞大叔操心。”

屠老頭看看他,微微一笑:“小哥不用客氣。”

貨船上只有幾個獨立房間,其餘的全部是大通鋪,薛寅鬆因爲是大客戶,被分了一個單間住宿。

一宿聽着江水聲入眠,第二日天不亮就起航,迎着清晨微微的風,屠老頭遠遠一聲喝令降下全帆,只感覺船身震動,船帆吃緊了風迅速的往前移動。

小秀才驚醒過來,有些激動的套上衣服就趴在窗邊看,只見舷邊激氣浪花船進入了寬水河航道。

雖然這是條普通的河,兩邊也沒什麼風景,但秀才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只是河道上的風又冷又潮,不一會就打了個噴嚏。

薛寅鬆趕緊催他穿衣裳,兩個人說說笑笑正逢着小廝來拍門說大倉開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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