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路線

種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新路線 其他類型 89 網

薛寅鬆小時候沒少跑山上來玩,對村後這片山熟得不能再熟,靠着樹林間投下來的斑駁月光很快辨清了方向,小跑着往谷裡靠近。

狐仙祠後面的凹地叫斜陽谷,是附近山地裡最大的一個山谷,要說藏人的話至少能容納上萬人,他心裡隱隱有些別的想法,強烈的驅使他想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那幾聲哀嚎很快停止,薛寅鬆摸到谷邊突然繃緊了神經,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後背被人輟上了般,一舉一動都被監視掌控。

薛寅鬆轉頭看了幾次都沒見着人影,壯着膽子大聲問道:“哪位朋友在後面,請出來一敘。”他連着說了幾遍,可四周除了偶爾的風吹樹葉再沒有別的聲音。

靜候片刻薛寅鬆有些吃不準,故意說道:“既然大俠不願意現身就算了,不過咱們萍水相逢並無恩仇,請勿要再尾隨。”

依舊沒有任何迴音,薛寅鬆懶得多想,爬起來就要往山谷裡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嘆息道:“我不過是個冤死錯往的鬼罷了,你,怕鬼麼?”

薛寅鬆大聲笑道:“正是聽過此間鬧鬼才來一探究竟,今日能撞見還真是有緣分。”

“看來你膽子挺大麼?”

“一般般的大。”

聲音的主人沒料到這麼痞的回答,好一會才口氣柔和的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何苦將性命丟在這荒山野地,早些下山回家吧。”

薛寅鬆笑道:“來,就是因爲不怕,若是怕的話就不來了。”

那聲音一窒,冷冷的哼道:“是麼,那便讓我看看你的膽有多大!”

薛寅鬆眼前一花腦後巨疼頓時暈倒在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還沒清醒只覺得臉上一冷,卻是連頭帶身被人潑了一頓涼水,他呻吟一聲,伸手摸摸腦後一個大包,定睛一看卻是鎖子那張焦急的臉:“你幹什麼……”

鎖子見他說話,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你可算是醒了,還能走路不?咱們趕緊下山吧。”

薛寅鬆覺得還有點頭暈,勉強爬起來坐好:“怎麼是你,我是被人敲暈了麼?”

鎖子皺眉:“被人?這附近沒有人啊,你是看錯了?”薛寅鬆搖頭道:“我雖沒看清楚,但卻可以肯定是人,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鎖子答道:“剛纔那邊樹林裡有點聲響,我以爲你回來了,結果發現你昏倒在樹林裡,這才把你拖過來弄醒。”

薛寅鬆抹了一把臉看看衣襟都溼了個透,站起來道:“走吧,咱們下山。”鎖子忙跟在後頭一疊聲的追問:“你看到什麼了?看到鬼神狐仙沒?還是殭屍或牛頭馬面?”

薛寅鬆失笑:“看到你個大頭鬼,趕緊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鎖子不情願的跟在後面,嘀咕着他不夠義氣,薛寅鬆沒心情和他打鬧,心裡一直在盤算着那個聲音說的話,此人雖然身份不明,但絕對是人,可到底是什麼人呢?

兩人一路無話只顧着趕路,終於在天亮時分趕回了村,薛寅鬆回屋換了身乾淨衣裳,和鎖子兩個倒頭睡覺。

還沒睡迷糊薛老爹便進來敲門,又趕兩人去穿衣洗臉準備上山。

鄉下人祭祀雖然不講究,但也不能先吃飯,薛寅鬆和鎖子這跑了一晚早餓得前胸貼後背,還沒走上山肚子便開始咕嚕咕嚕的叫。

一行人先祭拜了外公外婆,薛老爹又領着家人再去拜爺爺奶奶然後是自己早死的前妻。

環姨自從來到田壩村一直顯得很安靜甚至沉悶,薛寅鬆以爲她不自在,特地落後兩步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家的人都挺好,他們都會喜歡你的。”環姨擡眼看了他兩眼,好一會才轉過眼睛輕輕點了點頭。五座墳墓拜完已經是早午時分,一行人坐在緩坡就着祭拜用的冷肉和果子開始用餐。

聊天的內容無非家長裡短,主要還是圍繞着田壩村不甚光明的未來,舅舅甚至打聽陳家村的情況,似乎也有搬家的打算。

薛老爹連連擺手道:“陳家村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山窮水貧連地都比咱村的差,而且租客多,若是置辦不了田地還真難辦。”

舅舅被這話打擊了,好一會才悶頭啃了口饅頭道:“天下不太平,人難有活頭啊。”

薛寅鬆笑道:“田壩村也不錯吧,就是這兩年遭了災,以後就好了。”舅舅搖頭道:“以後也艱難,你們還不知道吧,咱村邊這條河只怕要常常水災咯,所以我纔想搬個地方。”

薛老爹忙問道:“咋的了?”

“還不是河運給鬧的,咱村門口這條河是浦陽河的支流,自古以來一直合流東歸到富春江,自從富春江的河運告急以來,懷州河督便另闢新河讓浦陽河改道。”薛老爹平素也是個不問政事,這一說到種田外的事就是兩眼翻白,愣愣的問了句:“爲什麼要改道?”

舅舅嘆了口氣道:“蒲陽河泥沙太多,年年帶下的幾百萬噸泥沙淤積在富春江裡,威脅了河運。如今改道後的新河太狹窄,還不到原河口的一半寬,若是發大水肯定會決堤潰壩。”

薛老爹急了:“當官的就沒人管管?”

“管?可怎麼管?富春江是東南河運的要道,聽說河督大人上書說了,每年清理富春江的淤泥要120萬兩白銀,而改道後用於決堤後的撫卹銀子每年只需要三十萬兩,這一來二去的,你說皇帝老兒能不願意改道?”

薛老爹瞪直了眼,好一會才道:“富春江那啥……就那麼金貴?咱趙州這麼大的州縣能有不少人吧,也沒人能出來管管?”

舅舅喝口水繼續道:“你不知道吧,聽說東南向的米、鹽、鐵、油等,都是從富春江一路北上到大運河,再從大運河到京城,所以富春江是萬萬不能出事的,那自然就該咱趙州的倒黴咯。”

薛寅鬆突然問道:“富春縣莫非和富春江很近?”

舅舅看怪物似的看他:“你這兩父子可真是對盤,都是不管世事的——那富春縣就在富春江的南面,縣城裡有條小支流叫陽江,旁邊還有條寬水河,是不?”

薛寅鬆只好閉嘴,他從來不愛關心八卦,猛然有天發現八卦還是很有實際用處的,那可真是各種打擊。薛老爹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富春江,只嘀咕道:“沒聽說旁邊有個什麼大江大河啊。”

舅舅笑道:“你們來的路上肯定過了一條大江水,那就是富春江,我早年倒也走過幾個地方,對這附近的縣市還算熟悉。”

這麼一說薛寅鬆倒記起舅舅年輕時當過貨郎,忙虛心問道:“舅舅既然遊歷多,那侄兒便考考你,從富春縣到德陽縣,有什麼路又好走又平坦?”

舅舅想想笑道:“這還真考不住我,富春到德陽大路只有一條,多山且陡峭,自然是不好走的。若是考慮走水路,我倒有個好建議,從寬水河出發進入富春江,到南孟下船再沿蒲陽河西進到德陽縣城,雖然路程是繞了有十日,但是水路省腳力,從南孟到德陽又是平路,相對來說卻好走許多。”

薛寅鬆差點跳起來抱着他親一口:“舅舅……你可真厲害!”舅舅得意的笑:“幹啥?這知道舅舅厲害了?告訴你,你舅那幾年的貨郎可不是白跑的!”

後面的吹噓薛寅鬆是沒空理會了,他滿腦子轉的都是舅舅剛纔給規劃的路線,如果走一遍真沒問題,那他立刻可以將陳米源源不斷的運往德陽。

薛寅鬆還在發愣,旁邊幾人休息夠又吃完午餐,站起來準備下山。一羣人走走停停就當時初夏遊玩,直到中午纔回到村裡,剛進村便看見一個小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舅舅一把抓住他喝道:“瞎跑什麼!出什麼事了?”

那小子擡頭大聲說道:“強子家出事了!他爹死了!”薛寅鬆一驚,猛的抓住小子的右臂大聲道:“怎麼會?昨天不是纔看了大夫吃了藥麼?”

小子嚥了口口水道:“就是吃了藥才死的!快放開我,我得去義莊叫老張去!”

薛寅鬆只覺得心臟猛烈的收縮,腦子裡暈乎乎的眼前也模糊了,他左右看看有些茫然的退了兩步,被薛老爹捉住打巴掌:“死小子!快回神!”

這兩巴掌力道很重,薛寅鬆有些茫然的看了老爹兩眼道:“你打我做什麼?”

薛老爹拉着他的手臂往村裡走:“走!去看看再說!”

強子家的院子裡站了好幾個人,一見薛寅鬆來了紛紛讓出條道來,薛老爹拉着兒子走進去,只見屋裡昏暗的光線中,強子正木然的跪在牀前。

薛老爹走上去,只見牀上的人已經蒙上了白布,站定問道:“人是幾時去的?”

強子沒吭聲,旁邊一個大嬸替他答道:“想是後半夜,等早晨發現的時候,人都硬了。”

薛老爹躊躇片刻問道:“是藥的問題?”強子這纔開口,聲音有些嘶啞:“不是,我爹是割腕死的,想是聽到治病要花幾百兩銀子,他怕我再欠債……”

薛寅鬆在旁邊聽了,眼睛一閉也跪下“是我的錯!昨天大夫來的時候,我不該……”

強子打斷他道:“跟你沒關係,當時在門口說話,聲音又小,我也以爲我爹沒聽見。”

薛寅鬆卻無法原諒自己,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我不該,是我不該!”

薛老爹把兩人拉起來到一旁說話:“現在辦事要緊,強子,你爹早前備下棺木沒?”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小包子,讓誰生?

新路線打商量談心事買奴僕是陣法打商量去南孟趕山路躲下鄉落戶籍大難題狐仙祠收拖網發威了蓋雞窩趕鴨羣來了信外來戶開篇收拖網關大牢倒v講條件論高低好消息家務案請大夫開篇定大計趕山路王爺到八卦中招人恨麻煩來發威了開店鋪進縣城搞養殖田壩村準赴宴要納田挖墓碑抗旱災八卦中合作社請大夫蓋雞窩買家禽偷竹筍進縣城農事忙談未來麻煩來b計劃挖墓碑留下了捉賊人爹來了套了狼收夥計論農活要上山模擬題賣陳米賣陳米生了病模擬題生豬崽賣陳米搶兒子當大廚辦後事里正來論天子發空財模擬題生豬崽論高低新任務合作社同一牀再提親開了城發威了撈夜魚去麥田削木板擠着睡打商量生豬崽抗旱災生了病捉刺蝟講條件開店鋪秀才到收夥計王爺到小轉變古難全辦後事
新路線打商量談心事買奴僕是陣法打商量去南孟趕山路躲下鄉落戶籍大難題狐仙祠收拖網發威了蓋雞窩趕鴨羣來了信外來戶開篇收拖網關大牢倒v講條件論高低好消息家務案請大夫開篇定大計趕山路王爺到八卦中招人恨麻煩來發威了開店鋪進縣城搞養殖田壩村準赴宴要納田挖墓碑抗旱災八卦中合作社請大夫蓋雞窩買家禽偷竹筍進縣城農事忙談未來麻煩來b計劃挖墓碑留下了捉賊人爹來了套了狼收夥計論農活要上山模擬題賣陳米賣陳米生了病模擬題生豬崽賣陳米搶兒子當大廚辦後事里正來論天子發空財模擬題生豬崽論高低新任務合作社同一牀再提親開了城發威了撈夜魚去麥田削木板擠着睡打商量生豬崽抗旱災生了病捉刺蝟講條件開店鋪秀才到收夥計王爺到小轉變古難全辦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