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番外薛寅鬆的心事

薛寅鬆分出些針線布巾等物教小秀才收好,自己便提了竹簍牽了小豬去後院。

小秀才把東西胡亂往櫃子裡一擺,忙也跟去。

薛寅鬆把小豬放進豬圈,又去抱了些引火的乾草堆着角落,小豬在新家轉了幾圈沒找着吃食,便去草堆躺着幸福的哼哼,鵝是看家的,只在後院散養,兔子捉進羊圈裡,也抓些乾草鋪着。

不僅長輝,連小秀才都來了興趣,兩人端了小凳坐着看兔子。

薛寅鬆進竈間摸出剩餘的銀錢數了數,還剩7兩多,也不準備交公徑直揣懷裡,轉身拿了昨天割的鮮草遞過來:“草拿去喂兔子,一次別丟多了,兔子嬌氣,踩髒的草吃了容易死,你再選這種小葉的挑出來切碎餵鵝吃,鍘刀在羊圈旁邊。”

裴人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家奴安排着工作,還高興的接過揹簍招呼長輝:“長輝,你要來喂兔子不?”長輝有些怕這種白毛紅眼睛的動物,仰着頭道:“爹,它是紅眼睛,以前嬤嬤說紅眼睛的妖怪要吃人。”

裴人傑進圈裡捉了只兔子抱在腿上給他摸:“你看小兔子很溫順的,它不會咬人,你看我摸它就不咬我,因爲我給它吃草的,你也給它草吃就不會咬你了。”長輝遞過去一根草,兔子也吃了,伸手再去摸果然不動:“真不咬人!哎呀呀,它吃了我給的草!”

薛寅鬆抄手靠在門邊看兩個活寶摸兔子,看了會突然覺得很滿足,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就是這樣麼,雖然前一世沒享受到福利就穿越了,這一世一定要爭取到!

這個世界男男是不能結婚的,就算是養小倌也不多見,所以如何合理合法化,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剩下的嘛,就是怎麼把小秀才一口一口吃掉!薛寅鬆想了會覺得小秀才還小,還是等幾年再說吧,這幾年就慢火煨着得了,再說養成的媳婦不是很有愛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打定主意薛寅鬆便轉身做飯,俗話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好的廚藝雖不能起決定作用,但至少算個優點,從今天開始就要讓這個優點發揚光大!

薛寅鬆上一世也是農家出身,因救山火喪了性命,死前剛跟村頭的黃家小子搭上線,結果媳婦兒的手還沒摸上幾回就壯烈的穿越了。穿來時才3歲,如今已經19,本來打好主意今年和老爹分開單過,結果又遇上水災,總之……能遇上小秀才就是猿糞啊!

翻了翻簸箕,裡面就剩了幾根青菜,樑下吊着大半塊臘肉,屋角有半袋玉米麪和半袋粗粉,這點東西怎麼都是不夠吃的,看來還要挖塊菜地種種才行。

至少要種夠一畝地,大半吃小半醃,開春青黃不接的時候還能賣菜換幾個錢。多種大白菜和地瓜,農村人愛吃這個,忙起來既是菜又是飯吃幾個就能頂一頓。

薛寅鬆突然覺得太操心,所以說戀愛和結婚完全不是一碼事 ,想當初他和黃家小子搭上的那會兒哪會操心吃什麼,整天腦子裡轉的都是怎麼摸下小手親下小嘴,現在老天爺給臉,買一送一還給搭個半大的崽兒,他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怎麼能讓老婆兒子吃好穿好胃口好不生病健健康康的過日子。

在農村日子肯定艱難點,好在老婆家底厚,房子和地都不用愁,20畝地也算是個大戶人家,如果好好種應該能過得不錯。

薛寅鬆嘆了口氣準備做飯,他穿來後攤上個好吃懶做的爹,現在又攤上個不會做家務的媳婦兒,整得他這八尺高的男兒天天裹着圍裙在廚房裡轉,真真是屈才啊!

前兩頓都是吃的麪食,今天看天色還早想着做兩個菜,幾條青菜炒一炒,臘肉嘛切成丁和白菜梆子炒一鍋,加點大醬應該很香。今天去縣城買了點絲瓜豇豆和茄子,想了想又拿了半把豇豆一條茄子出來。

下次記得去買個泡菜缸,再賣個醬菜缸,在農村泡菜醬菜都是冬天的救命菜,少不得的。

薛寅鬆把青菜、茄子和豇豆洗乾淨切好,先去切了兩指寬的一條臘肉,細細切成丁,等油鍋燒得七分熱,下鍋爆出油來,這才下大醬翻炒。

大醬很容易糊鍋,所以火候並不宜太大,薛寅鬆也不太會掌握柴竈的火,只能把鍋端離火面慢慢的翻炒幾遍才下白菜梆子。

只聽得哧溜一聲,鍋裡起了幾縷白煙,白菜梆子遇上大醬立刻裹了層棕色,薛寅鬆顛了顛鍋,歡快的攪合着,一想到和小秀才的未來頓時心情大好。

其實當初他真沒說假話,論做飯水平他也就是個能燒熟的水準,不過穿越人嘛總是敢創新的,誰敢說白菜梆醬炒臘肉丁不是道好菜呢?

炒過大醬的鍋必須得洗一下,等鍋二度燒辣,把昨天蒸臘肉的油混合着素油倒進鍋裡,拍碎的大蒜一下香味立刻四溢,再倒青菜翻炒片刻,剛斷生就撈出來,這樣上桌時吃着嘎嘣脆。

豇豆和茄子都拿水煮熟,然後將茄子剁成蓉,兩樣一起下鍋炒,加點鹽和麻椒粉翻炒幾下就成。

雖然三個菜但分量不多,薛寅鬆想起回村時看到遠處的山下有一條河,不過那河是在太寬太大,想要撈魚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米飯開始在水裡煮得半熟,此刻再撈起來放進笊籬裡蒸,鍋裡的米湯舀起來明早下粗麪疙瘩吃。

農家的柴火飯因爲火大特別香,飯剛上香氣長輝就鑽進來了:“薛叔叔,今天吃什麼啊?”

“臘肉和青菜。”

長輝臉跨了下來:“還是臘肉和青菜啊……”

薛寅鬆沒做聲,長輝立刻改口:“臘肉青菜也很好吃啊。”說着幾步退出去往前院跑。

“站住!”薛寅鬆叫住他,這孩子看着瘦小都不像六歲,吃飯都只長心眼了: “來,我問你,你可是你爹親生的?你爹年紀不大嘛。”

長輝很是怕他,站着小聲答道:“我是爹爹的侄兒,我們被家族的人趕了出來,這才流落到此地。”

薛寅鬆眉頭一挑:“裴家?”

“何家,秦川城的何家,我親爹是何家大老爺的二兒子,我爹死後他們怕我以後長大要分家產,便將我和小叔趕了出來。”誰說六歲的孩子不懂事?這小子平時聽丫頭們嚼舌頭聽得不少,大概還是明白點事情過往。

薛寅鬆倒是聽過何家,他穿越到此地已有十六個年頭,對這個世界也熟悉得很:“你不是正孫麼?怎麼也被趕出來了?”

“我不是正室所出,連族譜也沒上,小叔更不是本家,原是二姑家的。”裴長輝說完微有些後悔,有點怕怕的看向薛寅鬆:“如果爹爹問起,可別說是我說的。”

薛寅鬆點頭道;“飯好了,去叫你爹吃飯。”

他們吃飯一直在堂屋的大桌,大小兩個被香氣吸引過來,薛寅鬆端上三碗米飯道:“現在天氣還熱,以後就在後院的石桌上吃吧,這端來端去的麻煩。”堂屋不能直接走到後院,得要從旁邊廂房繞過去,雖說不遠,但是偶爾漏拿個東西就覺得麻煩。

小秀才想想後院的豬啊兔啊雞啊鵝啊,頓時不願意。薛寅鬆見他不吭聲,便打住話題再沒提。

小秀才端着碗皺眉指着那盤白菜梆醬炒臘肉丁問道:“這盤是什麼?糊里糊塗的。”

“白菜梆子炒肉,加了大醬。”

小秀才猶豫好一會才視死如歸的夾了點,吃了一口覺得還不錯忙招呼長輝:“來,吃這個,味道不錯。”長輝本來就禁不住肉的誘惑,聽小秀才這麼說忙夾了一筷子:“好吃,爹,你也吃啊。”

小秀才轉向豇豆燴茄子,這菜灰撲撲的顏色不喜慶,更何況茄子被剁成蓉後猶如泥漿。

“這是什麼啊?”

看着小秀才撲閃撲閃的眼睛,薛寅鬆心情很好的答道:“豇豆燴茄子,很好吃。”說着夾了點放進他碗裡。

小秀才不太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埋頭小心吃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又招呼長輝:“長輝,長輝,這個菜好吃,你嚐嚐。”說着給他也夾了一大筷子。

長輝年歲不大,對這樣軟爛的食物很有好感,伸手就想去拖碗。

小秀才臉色立刻繃緊制止:“不可如此,於禮不合。”長輝的手一頓,又看向薛寅鬆,見他臉上也是一副不贊同的表情,這纔不情願的放手嘀咕道:“太遠了!我夾不到,夾不到!”

小秀才幫他又夾了一筷子哄道:“吃吧,若是想吃什麼菜跟爹爹說,爹給你夾。”

薛寅鬆見他明明還是一張幼氣的臉卻偏要說出爹爹二字,心裡暗暗發笑,嘴上卻道:“以後若是不守規矩,就沒有韭菜餅吃,如果是敢頂撞你爹爹,就沒有肉吃!”

小吃貨果然被震懾住,囂張的氣焰立刻低下去,動了動嘴脣委屈的辯解道:“我沒有頂撞爹爹……”

小秀才忙哄他:“長輝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快吃吧,吃完我帶你在村裡走走,說起來我們還沒有拜訪過隔壁的鄰居呢。”

小吃貨立刻高興起來,扒了一口飯含糊的嚷道:“爹爹,還要那個菜!還要那個菜!”

薛寅鬆心裡嘆了口氣,心道果然孩子的教育從古到今都是個難題,尤其還攤上個心軟的孩子媽!

插入書籤

救下人論農活兔崽子留下了再買雞養雞場養雞場新路線救下人抓大妮搬縣城來了信搞養殖選狗崽辦後事打商量失火了回村裡養狐狸新局面削木板打商量沒得逞談未來不見了家務案準赴宴攬月居開店鋪變化快落戶籍論農活回家了兔崽子合作社變化快表心跡趕鴨羣定雞窩模擬題當大廚真相了關大牢倒v學罵人套了狼論農活還要米是陣法農事忙古難全養狐狸收夥計同一牀大難題論糧道論高低賣菜尖兩口子躲下鄉養雞場冬至夜倒v冬至夜倒v偷竹筍賣豬肉再買雞兩口子二上山來了信打商量擠着睡定雞窩躲下鄉賣菜尖番外薛寅鬆的煩惱火災後樑縣令挖墓碑想合好小寡婦露了餡新開店準赴宴偷竹筍番外講條件秀才到小轉變削木板娶後孃定雞窩謄副本想合好銀票到回家了當大廚捉田雞抓大妮抗旱災
救下人論農活兔崽子留下了再買雞養雞場養雞場新路線救下人抓大妮搬縣城來了信搞養殖選狗崽辦後事打商量失火了回村裡養狐狸新局面削木板打商量沒得逞談未來不見了家務案準赴宴攬月居開店鋪變化快落戶籍論農活回家了兔崽子合作社變化快表心跡趕鴨羣定雞窩模擬題當大廚真相了關大牢倒v學罵人套了狼論農活還要米是陣法農事忙古難全養狐狸收夥計同一牀大難題論糧道論高低賣菜尖兩口子躲下鄉養雞場冬至夜倒v冬至夜倒v偷竹筍賣豬肉再買雞兩口子二上山來了信打商量擠着睡定雞窩躲下鄉賣菜尖番外薛寅鬆的煩惱火災後樑縣令挖墓碑想合好小寡婦露了餡新開店準赴宴偷竹筍番外講條件秀才到小轉變削木板娶後孃定雞窩謄副本想合好銀票到回家了當大廚捉田雞抓大妮抗旱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