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詢問着:“你上學的時候,油桶放在哪裡?你可有看到?”
蕭冰淡漠的回答着:“在欣榮的凳子旁邊。”
蕭寒詢問着:“你懷疑是欣榮把油桶帶進教室?你有沒有和班主任解釋?”
蕭冰淡漠的搖了搖頭,“即使我解釋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因爲我沒有證據。我沒有證據證明是欣榮做的。”
蕭寒再次詢問着:“那你爲何走出教室?”
蕭冰認真的回答着:“班主任讓我寫檢查,給那個學生會幹事道歉,我沒有照做。他讓我在教室後面罰站。我就借上廁所之名逃出來了。”
蕭寒溫柔的斥責着:“蕭冰,你應該學會解釋。問題解釋清楚了,就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了。”
蕭冰冷冷的說道:“解釋有用嗎?所有的同學都認爲是我做的,包括馬俊達,你覺得班主任會相信誰?他們都感覺欣榮不像是做壞事的女孩子。”
李一桐摻和着:“解釋沒有用,那怎麼做纔有用?”
蕭冰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裡流露着冰刺。
蕭寒頓時明白了!以蕭冰的性格定會以牙還牙的還擊過去。
李一桐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上課吧。回頭我會向你的班主任解釋的。分數撤銷了,以後要遵守紀律。”
蕭冰回去上課了。她的眼角里掃見了欣榮得意的笑容。
蕭冰嘴角一撇,心中有了主意。
下課後,欣榮出去了。教室的其他同學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趁着他們不注意。蕭冰將欣榮放在抽屜邊緣的墨水擰開蓋子。
上課鈴聲響了,欣榮再次回到座位上。並沒有注意到抽屜邊緣的墨水瓶蓋子,已經被被動過了。
這時,蕭冰用腿撞了一下桌子。欣榮和蕭冰是同桌。蕭冰的方桌一動,連帶着欣榮的桌子也跟着動起來。這時,欣榮抽屜邊緣的墨水瓶突然被撞倒,裡面的墨水全部傾瀉而出,灑在了欣榮粉色的裙子上。裡裡外外被墨水染透。
同學們再次鬨然大笑,欣榮的臉瞬間羞紅。她怒視着蕭冰,但是,她不得不馬上回宿舍換衣服。
欣榮回到教室後,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蕭冰的鼻子大呼小叫。“是不是你故意把我的墨水瓶蓋擰開。我那件衣服是新買的,你知道多少錢嗎?還有我那雙鞋子也不能再穿了。你賠我錢。”
蕭冰依舊端坐在座位上,她眼皮都沒擡一下,懶得看欣榮一眼。繼續看着她的課本。
欣榮更加惱火了,暴跳如雷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蕭冰堆放在書桌上的書推倒在地面上。
讓人意外的是,蕭冰絲毫沒有護書的意思。她僅僅是把自己手中的那本書拿起來。其他的書任由新榮推倒在地面上。
那些書籍被殘留在地面上的墨水浸染。瞬間被染了顏色的書籍,看起來烏七八黑、慘不忍睹。
然而蕭冰不慌不忙的把堆放在欣榮桌面上的書,推移到自己的書桌上。
同學們再次震驚了,蕭冰這是幹什麼?欣榮把她的書弄髒了,她想要和欣榮換書嗎?
欣榮顧不得地上的那攤墨汁。連忙和蕭冰去搶奪自己的書籍。嘴裡大聲呼叫着。“班長,馬俊達,你看蕭冰,她搶我的書。你管不管?”
馬俊達來了,雖然不忍心,但是當着那麼多同學的面,必須還得數落蕭冰。“蕭冰,你把書還給欣榮。你的書在地上,雖然髒了一點,不過還能湊合看。”
蕭冰不急不緩、不緊不慢、從容淡定地說着。“誰說我搶她的書了?有什麼證據,說明這些是她的書呢?”
欣榮氣到原地爆炸。她憤恨的說着。“蕭冰,你別睜着眼說瞎話,剛纔所有人都看見,是你從我的書桌上把書移過來。況且,我的每本書上都有我的名字。”說着,欣榮翻開書皮,給馬俊打書上的名字。
馬俊達的臉瞬間僵住了。欣榮瞬間也呆住了。所有的同學全部都震驚了。
蕭冰慢悠悠的說着:“欣榮同學,你不識字嗎?這些書上分明寫的是我的名字,不信我一本一本的翻給你看。”說着,蕭冰將這些書一本一本的翻出名字,給欣榮和馬俊達看。
欣榮徹底驚慌了。她顫顫巍巍,吞吞吐吐的詢問着蕭冰。“你的書爲什麼放在我的書桌上?”
蕭冰鎮定從容的一字一句地說着。“因爲我知道欣榮小姐脾氣不好。肯定會拿我的書出氣。所以,爲了保護我的書不受到莫名其妙的傷害,所以,只能委屈它們,先放到你的書桌上。”
欣榮驚魂未定,難以置信地看着蕭冰,不敢相信的再次詢問着蕭冰:“那我的書呢?”
蕭冰冷笑着、淡漠地回答着。“你方纔不是殘忍的,給它們用墨汁洗了個澡了嗎!你忘記了?”
所有的同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轟然大笑。欣榮此刻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被蕭冰耍得團團轉。此時,她的表情太滑稽,太可笑了。
就連馬俊打這個班長也帶頭笑欣榮的衝動與無奈。她的表情何止用好笑兩個字來形容。
欣榮氣到顫抖,憤怒的再次指着蕭冰的鼻子破口大罵。“蕭冰,你給我等着。我們兩個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從今後開始,你就是我欣榮的敵人,我絕不姑息。”
蕭冰冷冷地“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欣榮,如果我沒記錯,這句話你六年級的時候就對我說過,到現在我依然好好的坐在這裡。你的報復手段有待提高啊!”蕭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半點畏懼。
同學們再次轟然大笑。欣榮此刻悲憤交加。她錯愕的看着自己被墨汁洗禮過的書籍,手足無措的她呆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欣榮開始慢慢的整理自己被墨汁浸泡過的書籍。她剛換的衣服,再次弄髒。不過,她此刻不再顧及這些,她現在心裡唯一想的就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可以對付蕭冰。
欣榮的手、衣服、鞋子、書籍全被墨水弄髒了。她狠狠地怒視着此刻正在預習功課的蕭冰。她心裡暗自計量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蕭冰這個臭脾氣,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不如和她們聯合起來,共同對付蕭冰勝算會大一些。欣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婉晴。
中午,放學回家的時候。蕭冰唱着歌,連蹦帶跳的走在前面,她今天整欣榮,整的太過癮了。
蕭寒默默的跟在蕭冰的後面。詫異的詢問着。“蕭冰,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蕭冰笑着回答道。“你猜,我做了什麼有趣的事?”
蕭寒看到蕭冰這個得意的樣子。就猜到她肯定是去對付欣榮了。以牙還牙,以暴制暴,是蕭冰特有的個性。
他急切的詢問着:“你是不是對付欣榮了?”
蕭冰把對付欣榮的辦法,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蕭寒。
然而,蕭寒並沒有因爲蕭冰的報復得以實現而表現的格外開心。他一臉擔憂地說着。“蕭冰,我知道你很聰明,可是在學校裡,你應該收斂自己的銳氣。低調一些行事,不要給自己樹立太多的敵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那些敵人聯合起來對付你,那你該怎麼辦?”
蕭冰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然說着。“我纔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讓他們全部放馬過來吧,見招拆招!”
蕭寒卻不像蕭冰那樣無所謂,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擔憂的神色。
回到了家,蕭冰發現了媽媽的字條。“蕭冰,我去醫院做檢查了,中午回家後你們自己做飯!晚上我再回去。”
蕭寒無奈的說着:“如姨不在,廚師就是你了!我不會做飯。”
蕭冰又開始口吐冰刺:“你可以學啊!你生下來還不會吃飯呢!”
蕭寒微笑着:“好,我現在就試着做飯。你等着吃就可以了!”
蕭冰催促着:“那你還不去!”
蕭寒寵溺的說着:“叫我一聲,相公,我馬上就去!”
蕭冰羞澀着,臉紅到脖子上,頭都不敢擡的說着:“你亂說什麼?”
蕭寒將蕭冰抱在懷裡,溫柔的說着:“那還不是遲早的事,等我們畢業後就結婚!你先適應適應!”
蕭冰推搡着蕭寒進了廚房。並且給蕭寒繫上圍裙。自己留在他的身邊,指導着。
學校的餐廳裡,張欣榮坐到了蕭婉晴的身旁。
蕭婉晴看到張欣榮坐過來,一臉不屑的說着:“你不是和馬俊達、路小宇、蕭冰、蕭寒他們是一夥的嗎?”
張欣榮立刻和他們撇開關係:“當然不是,蕭冰是我的死對頭,我怎麼可能跟她一夥!”
蕭婉晴詫異的詢問:“蕭冰,是你的死對頭?從何說起?”
張欣榮把蕭冰的身世,村子裡的流言蜚語,早戀,以及插足於自己和馬俊達的感情,添油加醋的胡亂編排了一通。
蕭婉晴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詢問着:“你是說蕭冰不是蕭家莊的,她媽媽未婚先孕流落到蕭家莊的!從小就吊着蕭寒,就和蕭寒在一起了?在蕭寒來到上海後,她又勾搭馬俊達?蕭寒再次出現之後,她又和蕭寒在一起了?這個蕭冰竟然這麼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蕭冰怎麼了?”李一桐聽到了張欣榮和蕭婉晴的對話,詫異的湊過來詢問個明白!
張欣榮和蕭婉晴立刻起身問好:“副主席,你好!不知這位是?”
李一桐介紹着說:“我身旁這位的學長是主管辦公室和社聯部的學生會副主席趙離,同時也是兼職所有社聯團的社聯主席。”
張欣榮和蕭婉晴連忙起身問好。
李一桐再次詢問道:“你們剛纔說蕭冰和蕭寒怎麼了?”
張欣榮和蕭婉晴面面相覷,再次誇大蕭冰的罪行,恨不得把蕭冰貶的一無是處,分文不值。
李一桐聽她們這麼說內心更加認定蕭冰絕非善類,是個內心邪惡、不乾不淨的女生。
趙離卻半信半疑的說着:“這些只是謠言而已。如果那個蕭冰真的如傳言的那般不堪。我不相信還會有那麼多的男生喜歡她那麼多年。蕭寒和蕭冰從小一起長大,他應該比你們更瞭解她纔是。”
李一桐卻篤定的說道:“我倒是相信她們所說的話。那個蕭冰我見過一次面,她不走尋常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長的異常漂亮。你們男生不都是看見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不動嗎?”
趙離冷笑着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聲的說,男生見了漂亮的女孩子走不動。那麼你們女生何嘗不是見了英俊的男孩,照樣走不動呢?如果那個蕭寒長相極爲普通,你們會如此關注他嗎?何必把自己說成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你們喜歡他,儘管把他搶過來就是了。這是個能者居之的社會,愛情也是一樣。沒有對與錯,只要自己有本事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是對的。”
這幾個人正在討論着蕭冰和蕭寒的事。再次被馬俊達和路小宇的對話吸引了。
路小宇嘆息着,“大學美女如此之多,爲何不能讓我擁有一個。”
馬俊達吐槽:“路小宇,你的審美水平太差了。蕭冰剃成光頭,穿的邋里邋遢,純素顏,就比這些塗脂抹粉的女人漂亮多了。”
路小宇嘆息着:“你別再想着蕭冰了。以前你沒機會,現在更沒機會了!蕭寒、蕭冰這一對,現在可形影不離,住在一起,得到雙方父母肯定的!”
路小宇和馬俊達的嬉笑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趙離也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了。
趙離內心詫異着:那個蕭冰真的那麼漂亮嗎?
蕭寒做好了飯,擺在桌子上,溫柔調皮的說着:“娘子,請品嚐相公的手藝。”
蕭冰嚐了一口,同樣學着古人的口氣說着。“不錯,不錯。手藝還湊合。我勉強吃了。”
蕭寒再次說道:“相公我辛辛苦苦的爲娘子做了豐盛的飯菜。娘子有什麼可以褒獎相公的禮物嗎?”
蕭冰詢問。“不知相公想要何禮物?”
蕭寒模仿着京劇的動作和口吻說着。“香吻一枚足矣!”
蕭冰被蕭寒逗的哈哈大笑。
吃完飯,蕭寒抱起蕭冰回到她的房間,蕭冰羞澀的說着:“你放我下來,你幹嘛啊?”
蕭寒微笑着說:“當然是,入洞房了。”
蕭冰捶打着蕭冰的肩膀,羞澀的說着:“蕭寒,你這個無賴!放我下來。”
蕭寒微笑着說道:“你既然說我是無賴,那我可就真的要無賴一次了。”
蕭寒把蕭冰放在牀上。直勾勾的看着蕭冰。
蕭冰紅着臉,背過身,說道:“不要!”
蕭寒微笑着說道:“騙你的。就算你無所謂,我還不樂意呢!我保持了18年的金身,還不想被你這麼輕易的破壞掉。”
蕭冰狠狠的用腳踢了蕭寒的背,把蕭寒踹下了牀。
蕭冰命令道:“蕭寒,幫我把手機拿過來。”
蕭寒微笑着把手機拿過來。坐在牀邊,看着蕭冰給蘇如打電話。
“媽,你檢查的怎麼樣了?”
蘇如溫柔的說着:“沒什麼大事,都不是急症,開了一些藥,慢慢恢復就可以了。”
蕭冰和蘇如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蕭正牽起蘇如的手,帶着她去另一端。
“該檢查的都已經檢查了,你還要帶我去哪裡?”蘇如詢問道。
蕭正認真的說着:“我知道,你是有一些婦科病,對不對?去檢查一下。”
蘇如臉色羞紅,淡淡的說着:“我不去。”
蕭正強扯着蘇如來到婦科的專家門診。
蘇如只好硬着頭皮進去,蕭正在門外等候着。
蘇如出來後,淡淡的說着:“蕭正,你不要對我那麼好。我會感覺,欠你很多……”
蕭正打斷了蘇如的話,霸道的說着:“我對你所有的付出,會在心裡默默打個算盤,有朝一日,我要你連本帶利還給我!”
蘇如淡淡的說着:“我怕我還不起。”
蕭正認真的說着:“那就用你的餘生來還。以身相許。”
蘇如羞紅了臉,淡淡的說着:“拜託,你正經一點。”
蕭正微笑着,帶領着蘇如去拿藥!
下午,蕭冰和蕭寒來到了學校!
蕭冰放下書包,正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卻突然發現自己座位的異樣。自己座凳上被塗抹了一層透明的液體。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蕭冰輕輕的嗅了一下,居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膠水味道。蕭冰心想: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低級的惡作劇。
她看了一下同桌欣榮的位置。欣榮此刻人雖未坐在座位上,可是她的揹包放在課桌上。欣榮肯定是來過了,在自己的座凳上塗抹了膠水後,爲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所以,暫時離開了。
想到這裡,蕭冰頓時心生一計,她將自己的坐凳和欣榮的坐凳調換了一下。她斜眼看了一下,發現剩餘的半瓶膠水,就藏在抽屜裡。蕭冰嘴角上揚,坐等看好戲。
沒多時的功夫,欣榮走進了教室。她狡猾的看了蕭冰一眼,蕭冰此刻正在讀書。她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妙。她立刻站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裙子已經被凳子牢牢粘住。怎麼拽也拽不下來。
蕭冰見狀,故意大聲詢問:“欣榮,你屁股怎麼被凳子粘住了?需要幫忙嗎?”
蕭冰的詢問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所有的同學齊刷刷看向欣榮。欣榮的臉瞬間紅到脖子上。
班長馬俊達連忙過來查看情況。
欣榮的眼角立刻溼潤了。在自己曾經的舊情人面前,如此失態,確實是件很丟臉的事。
欣榮賊喊抓賊、一口反咬道:“班長,蕭冰她使壞,故意在我的凳子上塗抹膠水。”
馬俊達想笑又不能笑,強忍着想笑的慾望,看向蕭冰。詢問着:“蕭冰,欣榮說是你在她的凳子上塗抹了膠水,可有此事?”
蕭冰冷冷的說道:“她說是我,就是我嗎?證據呢?”
馬俊達再次詢問欣榮:“欣榮,你說是蕭冰在你凳子上塗抹膠水,可有證據?”
欣榮強詞奪理道:“蕭冰處處和我作對,整個班級只有她有這個動機。”
蕭冰冷笑着說道:“那只是你的臆測。我蕭冰選對手也得找個旗鼓相當的人吧!像你這樣智商爲零、情商負數的女人,我選你當對手可真是污辱自己的才華。”
全班同學譁然。馬俊達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冰冷冷一笑,淡漠的說着:“馬俊達,其實想要知道是誰這麼無聊很容易,只要查看剩餘的膠水在哪裡,就能知道是誰在惡作劇了!或許,是欣榮自己碰翻了膠水瓶,也說不定。”
欣榮的眼神開始發慌,左右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