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蕭寒、蕭冰,史一程、凌雪,以及紅纓,就踏上了行程。
沙村距離蕭冰所居住的地方,距離不是很遠,但也不算太近。如果行程順利的話,開車四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抵達目的地。
史一程和蕭寒分別開着一輛商務車前去沙村廟會。他們分別載着自己需要用到的物品以及相關工作人員,踏上了旅行!
蕭寒的這輛商務車裡,此刻坐着兩名安保人員、兩名店員,以及蕭冰和紅纓。
紅纓的表情非常興奮。她開心地說着。“蕭冰,你邀請我參加廟會,我真的很開心。看來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這就證明你的心裡是有我的。”
蕭冰微微一笑,淡淡地說着。“那是自然。我答應過你的事,必定做到。”
紅纓的臉色驟變,詫異的詢問着:“你帶我出來玩,僅僅是因爲你的承諾嗎?”
蕭冰有些不明所以,她淡淡地說着。“是啊!我答應過你,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會帶上你的啊!”
紅纓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憤怒。他疑惑的詢問着:“如果你對我沒有過這樣的承諾,那麼你就不會叫我出來的。你是這個意思嗎?”
蕭冰感覺紅纓的憤怒有些莫名其妙。她皺着眉頭,儘量地解釋着。“你們真的好奇怪。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喜歡做這種無意義的假設?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一次投胎的機會,我還不願意生而爲人呢!可是我做不到真的重來一次。所以,這些假設有什麼意義呢?活在當下不是更好嗎?”
紅纓極力爭辯着:“你的這種假設和我的這種假設,是不同意義的。你的假設是在質疑你的人生;我的假設是在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我只想讓你把我真正的當做你的朋友。不是因爲承諾,也不是因爲其他。是那種真正存在於內心無可取代的朋友,一輩子也不會相忘的摯友!”
蕭冰頓時明白了。原來紅纓只是想和自己真正的成爲朋友,或許她太孤獨了吧!所以,她極力的想要一個好朋友。
自己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那種被孤立的感覺徹底會讓人崩潰。
蕭冰微笑着鄭重其事的說道:“紅纓,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以後我會和你分享我的喜悲。你的哀樂也可以同我分享。”
紅纓終於笑了。這個笑容非常甜美。這樣的笑容非常純淨,就像天山上的清泉。
蕭寒在駕駛座上開着車,聽着紅纓和蕭冰的對話,他不禁蹙緊眉頭。
紅纓的表情語氣以及說話方式真的很奇怪。她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朋友嗎?凌雪也是蕭冰的朋友,卻從來沒有說過如此令人感覺到匪夷所思的話。
蕭寒、蕭冰等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廟會上。
沙村廟會頗具盛名。恰好今年的重陽節和國慶重疊,導致來自天南海北的旅客多不勝數。各種商販排了滿滿的幾條街。
蕭寒和史一程來的不算太早。他們找了兩處空位,開始搭建自己的臨時辦公敞篷。
臨時辦公場合搭建完畢後,蕭寒微笑着對蕭冰說:“我需要留守在這裡,你們去玩吧!”
蕭冰微低着頭,淡淡一笑,沉默着!
蕭寒把蕭冰的揹包拿過來,翻看了一下。溫柔的責備着:“你又忘記帶錢包了。”說着,從褲兜裡掏出錢包。拿出幾張鈔票,放進蕭冰的揹包裡。
他淡淡的說着:“去玩吧!那邊有一條街是賣民族風物品的,你應該會喜歡!”
蕭冰微微點了點頭。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被蕭寒緊緊的抱在懷裡。
蕭寒溫柔的提醒着:“戴上電話手錶,讓我隨處看到你!”
蕭冰微笑着把手腕放在蕭寒的眼前,讓他檢查了一下!
蕭冰、凌雪、紅纓去閒逛了。
蕭寒和史一程坐在各自的臨時辦公敞篷前,等待着顧客!
蕭寒和史一程凝視着各自戀人離去的背影,感慨萬千。
史一程調侃着:“你們兩個真的是甜到膩。天天膩在一起,竟然還如此難捨難分。”
蕭寒淡淡的說着:“那是自然。倘若我們現在就膩了,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史一程嘆息着:“蕭冰自從和你在一起後,她成長的非常迅速。不再是以前那個滿口冰刺的小姑娘了。”
蕭寒微笑着說道:“她是被迫成長的,我也很無奈。我倒是希望她永遠是那個天真懵懂、無憂無慮、自由奔放的小女孩。”
史一程調笑着:“他現在變成熟了,你不喜歡了?”
蕭寒微笑着着回覆:“當然喜歡,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蕭寒看了一眼史一程,微笑着說道:“你家凌雪一點也沒有變,看來你真是把她寵上了天。”
史一程微笑着說道:“我喜歡她的任性、她的傲嬌以及她的天真無邪。我當然要好好的保護她的童心,不讓這些我喜歡的東西流逝。”
蕭寒感慨着:“很多男人都在抱怨,爲何和自己的另一半確定關係之後,就發現她們變了,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實際上是他們沒有保護好他們想要的東西罷了。無論是她的美貌或者她的性格。都需要一顆成熟、有擔當、有責任的戀人心守護着。”
史一程讚歎着:“說的不錯。我相信每個女孩都是****,爲了愛情折斷雙翼。倘若遇人不淑,她們只能僞裝成魔鬼,化作保護自己的利器。倘若她們選對了人,她們就會永遠是最美、最純真的天使。”
蕭寒微笑着附和着:“說的太好了。但願每個女孩都會遇到屬於自己的那個真正的守護神。”
史一程眼睛一亮,突然非常八卦地詢問道。“蕭寒,你剛纔給了你家娘子幾張鈔票?”
蕭寒白了史一程一眼,認真的說着。“5張,有什麼問題嗎?”
史一程狡笑着,吐槽:“蕭寒,你太小家子氣了。五張人民幣估計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不夠買。”
蕭寒狡笑着回懟:“是嗎?那麼你平時給凌雪多少零花錢?”
史一程狡笑着說道:“我可比你大方多了。出手我是絕對不會低於2000的。我家夫人可不像你家娘子那樣會過日子。買一件外套少說也得500。化妝品那就更貴。不過還好的是,我養的起。”
蕭寒眼睛一轉,調侃着:“給零花錢主要還是看頻率,而不應該是看面額吧。比如,你每次給她2000塊,一個月只給一次。而我每次給500塊,每天都給。你說誰更大方?就算每次給一分錢,一秒鐘給一次。那麼一個小時就是36塊錢。一天有24個小時,那麼一天就是864元。就已經是一個白領的工資了。”
史一程狡笑着,微微搖了搖頭,嘆息着:“蕭寒你這張嘴,果真是天下無敵。我都怕了你了,蕭冰怎麼受得了你?”
蕭寒微笑着說道:“我家娘子大肚能容,比較包容我。”
史一程笑着攤開手,表示無語。
蕭冰、凌雪、紅纓來往於各個形形**的商販中間閒逛着。
她們在一家賣民族風布包的攤位前挑選着。
蕭冰胡亂的和攤主搭訕着。“這款多少錢?”
攤主說着:“180元。”
蕭冰翻着白眼,隨意吐槽着:“太貴了吧!我這件外套69元,還不到一百塊!你一個包就賣180元。都是我這件衣服的3倍了。”
凌雪和紅纓震驚的看着蕭冰。
凌雪詫異的詢問着:“69元,真的假的?”
蕭冰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尖酸的女聲傳揚過來。“呵,又是一個地攤貨的鄉巴佬。”
蕭冰順着聲源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着貂皮,踩着尖尖的高跟鞋的女生,正路過此攤位。
這個女生趾高氣昂的邁着獨特的貓步,一搖一擺的顯示着自己的高貴和特別!
蕭冰冷笑着,玩味的詢問:“你這身羊皮還不錯,在哪裡買的?幾十塊錢?”
傲嬌女生生氣的說着:“窮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貂皮!市面價值三萬!你一個鄉下野丫頭怎麼會懂!你知道什麼是貂皮嗎?”
蕭冰眨着眼睛,裝傻充愣的說着。“什麼,掉皮!原來是次品啊!白給我也不要。”
傲嬌女生憤怒的說着:“我說的是“貂皮”不是“掉皮”。三萬元人民幣,也就是300張小紅人。你怕是半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吧!”
蕭冰狡猾的反駁着:“我確實沒見過那麼多人民幣。不過我顏值高就是有理。69塊錢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卻能穿出69000塊錢的風采。而你身穿三0000塊錢的貂皮大衣,卻穿出了30塊錢的市面價值。這就是差距。”
蕭冰故意和那個傲嬌女子站在一起。蕭冰的素顏卻碾壓了濃妝豔抹的她。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傲嬌女子在蕭冰貨真價實的神顏的襯托下,那種膚淺的美,頓時變的黯然無色。
過路的人都在嘲笑着那個傲嬌女子。那個傲嬌女子一氣之下,憤然離開。
凌雪連忙拉走了蕭冰,淡淡的提醒着:“蕭冰,你不要那麼逞強了。蕭寒在屏幕另一端看着你呢!”
蕭冰立刻記起自己曾經答應蕭寒的事情。扯着凌雪和紅纓的胳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蕭冰、凌雪、紅纓剛離開現場不久。
那個傲嬌女子便追了過來,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你這個鄉巴佬,窮丫頭。你嫉妒我比你有錢。就找人偷了我的包。簡直太不要臉了。”
蕭冰冷笑了一聲。淡漠的說着。“自己的包都看不好,還有臉在這裡叫囂,真是丟人現眼。”
傲嬌女子立刻大聲說着:“大家快來看呀。這個窮丫頭偷了我的包還不算,還在這裡取笑我。簡直太過分了。”
凌雪認真的說着:“這位姑娘,我的朋友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並沒有看到你的包。你是不是忘記放在哪裡了?”
傲嬌女子冷冷地說着。“你們少在這裡裝蒜,你們都是一夥的,當然幫着她隱瞞了。我的包一直挎在肩膀上。我和她吵架離開後。隨後迎面就走來一個男人,他故意撞倒我。搶走了我的包。你們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分明是她嫉妒我家世比她好。所以,找了一個人搶走我的包。”
紅纓眯着眼睛,冷冷的說着。“這位姑娘,話不可以亂講。我認真的說一遍,我們三個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包。你的包是什麼顏色的,我們也沒有注意。你的包丟了,絕對不關蕭冰的事。”
凌雪接過話茬,儘量心平氣和的解釋着:“這位姑娘,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我們三個確實沒有看到你的包。你能仔細的描述一下,你的包是什麼樣子的嗎?”
傲嬌女子說着:“我叫餘雙雙。我的包是全球限量款。在整個廟會上絕對獨一無二。它是玫紅色的,揹帶是金色鏈條狀。你們當真沒有看見那麼特別、那麼高貴的包嗎?”
蕭冰翻着白眼,淡淡地吐槽着。“誰沒事整天盯着別人的包看!包不就是用來裝東西的容器嗎?”
於雙雙震驚的說着。“你竟然認爲包只是裝東西的容器。天呀。你難道不知道包對於女士來說,意味着什麼嗎?它意味着這個人的品味和檔次。”
蕭冰淡漠的說着:“照這麼說,你的包被盜了,那麼你的檔次和品味,也就被偷了?所以,你現在是一無所有,一窮二白了?”
餘雙雙氣得說不出話來。
紅纓冷冷的說着:“先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形容一下偷你包的那個人,長什麼樣?或許我們還能幫你,找到那個竊賊。”
於雙雙想了半天,低聲說着:“他的速度太快,我沒來得及看清。”
蕭冰、凌雪、紅纓三人攤開手,表示無助。
這時,蕭冰的電話響了,打電話來的是蕭寒。
蕭寒鎮定的說着。“我看到那個竊賊了。他大概中等身材,身穿黃色上衣和藍色牛仔褲。身後揹着一個黑色的揹包,上面寫着金色的四個大字,“宇宙最帥”。他剛從我這裡走過去,他手裡拿着一個玫紅色的女包,太吸睛了。我有特別留意他。”
餘雙雙連忙應和着:“對對對,就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紅纓眼神凝聚,斷然說着。“走,跟我一起去抓賊。”
蕭冰、凌雪、紅纓開始四處抓賊。
蕭冰淡漠的說着:“這個盜賊趁亂行竊,我猜他定會去最混亂的地方,尋找機會繼續作案。我們只要順着人潮走,一定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凌雪和紅纓齊點頭,表示贊成。
幾個人找到了整個廟會人潮最多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遊客,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人多的擠都擠不動。
蕭冰、凌雪、紅纓,被擠在人潮中,行動不能自如。她們只能環顧着四周,探視着周圍的情形。
突然,紅纓的眼睛一眯。頓住了腳步。她冷冷的說着。“我看到那個竊賊了。它就在那裡。”
蕭冰和凌雪順着紅纓的視線看過去。她們果真發現那個竊賊就在那裡。距離他們只有100米。
蕭冰認真的說着:“盜賊就在眼前。可是人這麼多,走都走不動。我們該如何抓住他?”
凌雪提議:“乾脆我們報警吧!”
蕭冰搖了搖頭,認真地分析着眼前的時局:“動靜這麼大,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的。我們必須先把這個竊賊控制起來。可是眼前這個情形,我們卻很難做到。”
紅纓冷笑着。突然,她足尖一點、縱身一躍,踩上了一個旅客的肩膀。
在所有旅客的震驚中,她輕踏着行人的肩膀,在人頭的縫隙中,快速的奔走着!
那個竊賊尚在震驚之中,紅纓就已經來到了竊賊的跟前。
她雙足踩在盜賊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命令着:“把偷的東西交出來,不要自己找難堪!”
那個盜賊終於回過神來。斷然否認道。“女俠,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偷東西。”
紅纓冷笑着,他的右腳勾了一下盜賊的揹包。那個揹包就飛到了天上,最後絲毫不差的,穩穩的落在紅纓的手裡。
紅纓的右腳踹了一下盜賊的膝蓋,左腳橫劈盜賊的肩膀,那個盜賊就毫無反抗之力的跪在地上。
紅纓從竊賊的揹包中,拿出了那個全球限量款的玫紅色女包。
她冷冷的說道。“這個女包,你是從哪裡來的?”
盜賊狡辯着:“這是我給我的女朋友買的。”
紅纓狠狠地踢了一下盜賊的背部。那個盜賊便趴在地上。紅纓的腳踩着盜賊的背部,她冷冷的說道:“放屁。你可知道,這包是全球限量款嗎?在大街上,怎麼可能買得到?”
蕭冰、紅纓、凌雪,扯着盜賊,來到蕭寒的攤位前。
蕭寒已經報了警,他鎮定的向警方訴說着情況。
盜賊被警車帶走了,丟失的物品返還給了失主。
蕭寒“金玉緣”品牌的聲譽,再次被打響。旅客們像瘋了一樣,搶購着蕭寒的產品。
史一程、蕭寒及其工作人員,忙得不亦樂乎。
蕭冰、凌雪沒有時間再去閒逛了。她們幫忙宣網站、促銷商品。
紅纓冷冷的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蕭冰、蕭寒忙東忙西。她的臉上沒有表情。
大家忙碌到很晚,在踏上歸程的時候。蕭冰極力稱讚着紅纓的勇敢和無畏。
“紅纓,你太帥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手擒盜賊的畫面有多酷!我太崇拜你了。你就像武俠電影裡的那些大俠一樣。刷刷刷的飛過去。噼裡啪啦的打倒一片。十分厲害!膜拜!”
紅纓毫不謙虛地說道。“是吧!比這更酷、更帥的畫面,你還沒見過呢!”
蕭冰好奇的詢問着:“紅纓,你除了武功厲害。你還會什麼?”
紅纓一臉驕傲的說着。“我會的可多了。比如說我會玩賽車、騎摩托,還會射擊。”
蕭冰一臉崇拜的說道。“紅纓,你太了不起了。我太崇拜你了。”
紅纓邪肆的調侃着:“你既然這麼崇拜我?如果我是男人,你會不會考慮嫁給我?”
正在前面開車的蕭寒突然心頭一緊,疑惑的看着紅纓的表情。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蕭冰詫異的看着紅纓,認真的說着:“崇拜和愛情是兩個定義。我有自己崇拜的偶像,但不一定要嫁給他。況且,我已經有蕭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