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不知道陸承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回過神來時,浴缸裡只剩下她一人,水早就涼了,溼透的皮膚緊裹着皮膚,也許是已經凍麻木了,她竟然沒有感到冷。
棉衫的扣子完全解開了,內衣卻完好,不過白皙的肌膚上還是留下了塊塊淺淺的瘀痕,就像以前的每次一樣,他沒有吃了她,卻讓她在他所謂的玩弄過程恐懼更深了一層,也許,這正是他所要的。
因爲的時間太長了,雙腿早就僵硬了,她站了好幾次,才勉強站起來,一接觸到暖氣,麻木感一點點的消退,寒意便從骨子裡透了出來, 她不敢多停留一秒,撐着顫抖的身子火速的回到了自己房裡。
在書房的陸承佑聽到漸遠的腳步聲,垂下的睫毛似是動了動,但是臉上卻沒什麼情緒,繼續看着手裡的書。
何蔚藍關上門落上鎖,身子便順着門板滑了下去,她蜷縮了一會兒,覺得太冷,便站起來走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換上件棉睡衣,然後躺在牀上,把自己緊緊的包裹着被褥裡。
還是不夠,她還是覺得冷!
她又把暖氣調大了些,在被褥裡又暖了好一會兒,身體裡的那股寒意纔算驅除,她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何蔚藍是被熱醒的,她全身出汗,被褥枕頭都浸溼了一大片,而自己的身體更是熱得要命,她摸了一下腦袋,很燙,隨後拿出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39.8。
何蔚藍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然後迅速的起牀,換下牀單被褥,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小心翼翼的下樓。
外面的霜凍下得很厲害,就像是下了一場小雪似的,何蔚藍裹緊衣帽,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間點不僅沒有公車,連計程車也沒有,她哪裡也去不了?可是也不能一直呆在外面,否則她不燒死也會被凍死!
她不停的出汗,汗很快就變冷了,爲了保持體溫是,她不得不來回的蹦跳着,可是越跳就越出汗,越出汗就越冷,到最後,她實在冷得不行,也沒有力氣去蹦跳了,便縮在牆角里的一個避風處。
一進公司,便是應酬不完的飯局,酒局。
杜宴楓喜歡酒,但是每天照這樣喝下去也讓人受不了,他見其他人喝得正酣暢,便藉口去洗手間溜了出來,交代另
一名經理接待好,便直接回來了。
杜宴楓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聲,道:“要是每天這麼喝下去,早晚得胃出血。”
助理俞錚看他一眼,笑了,說:“有些時候,杜總不用親自過去的。”
“我剛進公司,有不少人等着挑我的刺呢,我可不能大意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夜色中,卻在一個轉彎的時候,猛的停下來了,杜宴楓以着慣性朝前衝了一下,擡頭間看到車前
一個緩緩倒下的身影。那張臉在燈光下蒼白得嚇人。
“藍藍!”
杜宴楓一驚,推開車門下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何蔚藍。
“藍藍,你怎麼了?爲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俞錚看着她滿頭的大汗和發乾的脣瓣,道:“杜總,她好像是發燒了。”
杜宴楓這才意識到她的身體疼得厲害,衣服也帶着些微溼。
“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告訴琴姨他們……”
何蔚藍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便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