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周身突兀的變化,雲雀恭彌在睜眼的同時,已拿起了身側的浮萍拐,並毫不猶豫地起身攻向了對於他來說的闖入者。
被吵醒的憤怒使得他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或者說即使注意了也不會在意,對於雲雀恭彌來說,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將打擾他睡覺的人咬殺掉!
——第四次聖盃戰爭在Caster職階被召喚出來後於日本冬木市正式展開。此時正是聖盃戰第二個夜晚,Lancer奉其Master命以挑釁的形式將魔力傳遞於整個冬木市,最終等來了Saber,兩個氣質同樣凜然的騎士在給予對方欣賞後開始了白刃戰,然而即使Saber手中是看不見的寶具,她依然被Lancer的破魔的紅薔薇無視自身防具防禦而傷了肋腹部,愛麗絲菲爾治療了她的傷勢。隨後Saber認爲防禦不了便乾脆不防禦而撤出了鎧甲武裝以求靈巧及更多的魔力,僅穿着便裝就要再次攻向Lancer。
可就在那一刻,兩人感到周圍突然一陣詭異的波動,就好像結界被人莫名闖入,準確來說是一陣空間波動,緊接着一個黑髮少年便突兀地出現在戰場上,未等兩人反應過來,本閉着眼的少年竟已二話不說跳起身,殺氣凜然地拿着柺子抽向兩人。
“雲雀~雲雀~咬殺!”雲豆歡快地從雲雀的肩膀上飛起來,拍着翅膀說着人話。
浮萍拐首先攻向了距離較爲近的Saber,對於咬殺對象,雲雀向來是一視同仁沒有男女之分的,Saber下意識地舉劍格擋,反應過來後,再下一次格擋的她同時問道,“你是什麼人?!”
“哇哦,不錯嘛。”雲雀答非所問,在對方接下自己的攻擊後,憤怒已然轉爲了興趣,攻勢卻愈發凌厲。
可是戰鬥卻沒有進行下去,Lancer介入了其中,雖然有違騎士道,但是現在卻不是進行這莫名其妙的戰鬥的時候。
二對一,雲雀挑開了兩人的□□與劍,往後一躍跳離了戰圈,卻不是膽怯,此刻他的臉上帶着冷笑,藍到近黑的鳳眼中盡是高昂鬥志以及不可磨滅的高傲。
“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Lancer甩了甩手上的紅槍,皺眉問道。很顯然,Lancer的疑問正是此時場上所有明方暗方的人所有的。
黑髮的少年有着一張典型的東方式古典容貌,身穿白襯衣黑西褲,肘上是寫着風紀字樣的□□套,肩上披着似乎是校服的外套,身材纖細,可週身的氣質卻是格外的彪悍。對方手上並沒有令咒,明顯不是Master,沒有魔力波動也必然不是Servant,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其他陣營的魔術師?可對方的身手是一個魔術師該有的麼?
雲雀恭彌沒有回答,雲豆依然在他頭頂繞着圈,口中喊着“雲雀”。這是他第二次面臨這種境況,第一次是被十年火箭筒交換到十年後,同樣是陌生的環境,也同樣是陌生的人(雲雀剛到十年後遇見的就是密魯菲奧雷的人),怎麼來的這種事情雲雀不在意,冷靜下來的他看着戒備的兩人,眯了眯眼,既然是敵人,那麼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咬殺面前的兩人。
雖說考慮,下一秒雲雀的動作依然是攻擊,他從不懼任何人,也必然有着這個自信,口中習慣性地說着,“羣聚,咬殺!”
“咬殺~咬殺~雲雀~咬殺~”雲豆附和着。
看着對方毫無膽怯且毫不客氣地同時對上兩大職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Saber和Lancer在內卻不知爲何有些囧然,如果是敵方陣營派來的那爲何如何……莽撞呢?身爲人再厲害也不至於能打贏英靈吧,更何況是三大職階之二呢?
“切嗣,怎麼辦?”通訊器傳來女聲。
遠處的集裝箱上,衛宮切嗣注視着光量增幅瞄準鏡中出現的又一個熱源,眉間皺紋加深。對於意料之外的事態,他自然是不樂於見到的,然而在有其他監事者如Assassin的情況下,他既然不可能對Lancer的Master出手,在這種情況下,也自然不可能做出什麼行動。更何況,那少年顯然不是他這一方的,除非留有後手,那麼對方堪稱魯莽的行動,對於己方是有利而無害的。因而他平淡地對舞彌說道,“一切不變,再看看吧。”
出現在戰場上唯一的人類——雖然是人造的——愛麗絲菲爾不禁上前一步,正要開口說話,卻聞雷鳴般的響聲忽然劃破夜空,伴隨着紫色的電光火花,只見一個飛行物直衝而來。愛麗絲菲爾驚愕地睜大眼,“這是……戰車?”
戰鬥再次被打斷,縱然再不爽惱怒,雲雀依然停了手,儘管熱衷於與強者戰鬥,卻也不是不會看情形的人,往往是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以及對草食動物想法的不屑而從不在意罷了。
在衆人注視中,神威車輪重重地砸落在地,煙塵瀰漫中只聽一個魁梧大漢高聲喝道,“都給餘住手!這是王的御前,餘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本次聖盃戰爭以Rider的職階降臨於此!”
這般爆炸性的話語,雲雀恭彌自然不會同他人一般錯愕,更不會如Rider的Master般驚慌呆怒,他依然冷靜,心中的怒氣卻在打不成架以及越來越莫名其妙的情形中緩緩上升,終於在巨漢下一段話中突破臨界點。
Rider眼神坦蕩磊落,絲毫不在意周圍氣氛因他而起的凝滯,在他家小Master幾乎要崩潰的神情中,他舉臂高聲道,“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我們註定一戰,但是在此之前餘依舊有話要問汝等,汝等是否願意加入餘的麾下,將聖盃獻給餘!如此,餘便將汝視作朋友,願與汝等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你們,這是要羣聚?”耐着性子聽完Rider的話,雲雀突兀地一笑,周身的氣壓卻驟然降低。
“羣聚?”Rider將視線轉向雲雀,看到對方異常年輕似乎比自家Master還要小的模樣愣了愣,摸摸下巴,似在思索”羣聚”這個詞的意思,“是這樣吧,小子,你也要加入餘的麾下嗎?雖然你既不是Master,看起來也不像Servant,不過剛纔的邀請依然作效。”
“開什麼玩笑,Rider!”已然守在愛麗絲菲爾面前的Saber開口,似聽到那個“也”字她斷然拒絕,“我可是不列顛的一國之君,我和我的國家絕不會屈於人下!”
“我也一樣,”Lancer同樣拒絕道,“我的主人只能是我身後的那一位,絕不可能認他人爲主!”
“哎……”Rider可惜地嘆道,“那可真是遺憾。”
“喂喂——!”韋伯終於崩潰地大喊,“Rider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他們怎麼可能……”
“給餘安靜點。”Rider一把按下韋伯的頭,接着再次看向黑髮少年,“那麼你呢?”
雲雀自然不可能迴應他,因爲一切在他面前發生的羣聚都應咬殺掉!
“唰!”
“當!”襲向Rider的卻不是雲雀的柺子,竟是一把從半空射來的金光閃閃的劍。Rider以刀擋劍,望向劍來的方向,不無挑釁地道,“哦?窺視了許久終於要現身了麼?看來你還算不上膽小鬼,不過這般偷襲可比不上Saber和Lancer這樣的騎士啊。”
“不把我放在眼裡,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兩個啊。”
似乎是完全不屑於回答Rider諷刺般的話語,一個極其傲慢的聲音迴響於夜空,隨後一個金色的人影便匯聚在離地十米高左右的街燈頂端。他身覆黃金鎧甲,金色的頭髮倒豎,雙臂抱在胸前。石榴色的眼中是與Rider相似的妄自尊大,更多的卻是冷酷無情,那令人炫目的偉大容顏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快以及唯我獨尊的高傲。
作者有話要說:注意閃閃放冷箭的時機,這不是閃閃第一次見18!
委員長三次被打斷,怒氣值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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