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Fate]金光閃閃捕麻雀
房間裡十分寂靜,唯有輕淺地幾可忽略的呼吸聲,雲雀就着月光盯着手背許久,直到銀月再次被雲遮蓋,視線迴歸徹底的黯淡。
雲雀面無表情地放下手坐了起來,取過牀頭櫃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冰涼的水淌過食道抵達胃的感覺相當清晰。持續一天的高燒已然退去,只剩下沁出的汗液,黏在身上有些難受,雲雀掀開被子下牀來到盥洗室。
儘管只過了一天一夜,但畢竟不是傷筋動骨,吉爾伽美什的藥物加上雲雀自身的恢復能力,胸口的傷已結一層厚厚的痂,除了中心的地方還有些軟,邊緣倒是很堅硬。此刻自然是不宜遇水的,但云雀依然迅速淋了個身子,然後拭乾換上新的繃帶。披上乾淨的浴衣後,雲雀沒有回牀去,而是坐於沙發上,他瞥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一點。
放鬆僵直的背脊,雲雀輕輕闔了眼,摒去所有的思緒將大腦放空,然而微微顫抖的睫毛意味着他並沒有陷入沉睡,如磐石般的身姿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響起鳥鳴聲,嘰嘰喳喳很是清脆,雲雀睜開了眼,房中已染上天青色的微光——天亮了。
抿緊了脣,他終於嘗試用僅有的聯繫方式去尋找那個遲遲不歸的人,運起死氣——
“……”
意料中的石沉大海,或者說,失去了令咒,根本無法建立魔力鏈接。他從幾個小時前就沒有了吉爾伽美什的感應,而直到此刻,雲雀才從心底承認這個事實。
微微一哂,雲雀沒想到自己還有自欺欺人的一天。
站起身,雲雀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外露,周身壓抑異常的氣場卻透露了他的心緒。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能確定的只是和聖盃戰爭有關,那麼,只要把有關的傢伙統統咬殺不就好了,連目標都不用去追尋。
至於那個膽敢自作主張消失的雜食動物……他是英靈不是嗎,總能抓回來的。
雲雀穿上並盛中學的制服,轉身出了房門。
一天沒來學校,雲雀收到了一堆的請假條,有些是前幾天累積的,有些是今天才遞上來,甚至有風紀委員會成員的,他沒有深究,統統通過,這已不是違反風紀的問題了,整個學校,或者說整個深山町都顯得死氣沉沉,失卻了日常的活力。
摸了摸肩上雲豆的腦袋,讓它去樹林裡玩,雲雀起身前往教室。
教室裡正在早自習,雲雀拉開門,本也有氣無力的朗讀聲頓時停了下來,
衛宮士郎以爲是老師,同所有人一樣條件反射地擡眼望去,卻看到了兩天不見的雲雀。
於是原本的安靜變成徹底的鴉雀無聲。
雲雀朝着一個的方向擡了擡下巴,漠然無視衆人的視線,清冷的聲音略顯低沉地說道,“出來。”
沒有指名道姓,衛宮士郎卻明白對方叫的是自己,他放下課本走了出去。
穿過走廊,邁上樓梯,雲雀與衛宮士郎一前一後來到屋頂的天台。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咦——?”衛宮士郎猛地回過神,看向背對着他站在鐵網前的雲雀,這才意識到居然一個人就跟着雲雀來到這,不過他問的是——“你不知道?”
雲雀聞言回過頭,眉間皺起,雖說雜食動物的失蹤與聖盃戰爭有關,但他還是想弄清楚罪魁禍首是誰,他轉身面向衛宮士郎,“看來你確實知道,那麼告訴我是誰?”
近距離看到雲雀,衛宮士郎察覺他的臉色帶了些與往常不同的蒼白,宛如大病初癒,聯想到那金色英靈出現在言峰綺禮前還有昨夜對他間桐髒硯和caster的殘殺,前一天的猜測果然沒錯麼,雲雀同樣受到迫害過。
但是……衛宮士郎目光劃過雲雀的手背,沒有令咒,那麼昨夜消失的金色英靈確實是雲雀的servant咯?可爲什麼會出現另外一個金色的archer?!甚至還促使了雲雀的servant被那黑影吞食……不對,現在不是繼續探究這事的時候,雲雀問的是“誰?”,難道他想要去報仇?!
“——我不知道。”思緒迅速飛過,得出這個結論後,衛宮士郎想都不想地便否認道。
雲雀眯起眼,對方沉默半晌最後卻眼神閃躲地回答他,明顯地在撒謊,“是誰?”他再次問道。
衛宮士郎清楚自己第一句話就已暴露了他知曉情況的事實,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說出去,因爲他切身體會過那黑影的可怖之處,在將金色英靈吞食後,那黑影就將目標定在了遠阪凜身上,離她最近的衛宮士郎在大腦反應過來前便已擋在她身前,雖然事後遠阪凜告訴他那黑影在纏上他後就迅速退離消失,他也很快就醒了過來,然而他再也不想第二次體會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了,而且遠阪凜的archer也說在深山町發生的不明昏迷事件其實應該是那黑影的作爲。比起servant,那連生物都稱不上的黑影反而來得更棘手,所以他再次搖搖頭,“我不知道。”
雲雀根本沒有多少耐心,取出浮萍拐亮出倒刺,抵在了衛宮士郎的頸邊,“我沒有功夫跟你耍花腔,草食動物。”
衛宮士郎心下一凜,越發近的距離使他看到了雲雀眼底的戾氣與冰寒,彷彿之前已凝縮到極致此刻卻無法抑制地升騰而起。莫名的心緒悄然冒出,“爲什麼?”他聽見自己脫口而出,“那樣一個servant,雲雀你根本沒有必要爲他尋仇……唔!”腹部驟痛,衛宮士郎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撞在天台的座凳上。
“想死麼,草食動物!”雲雀沉着臉走近他,居高臨下睨着捂着肚子坐起來的衛宮士郎。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衛宮士郎咧着嘴道歉,“……我不該那麼說。”就算他厭惡那金色英靈將所有事物當作玩物的傲慢態度,也難以理解爲何雲雀會和他在一起,但是那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妄加評論本就是逾矩的無禮過分之爲,“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雲雀你已經不是master了吧,所以沒有必要參與其中,如果是要爲你的servant……我也不會放過對方的。”
雲雀聽完,驀地扯出一絲怒極的笑,原本不是非要從他這裡探出什麼的,可衛宮士郎卻確確實實點燃了他的怒火,要幫他報仇?自以爲是的天真傢伙!眼見對方依舊一副堅定的正義的爲他好的愚蠢表情,雲雀眼中閃過森冷的殺意,這個草食動物也有着servant,既然不說,那麼就從他開始咬殺好了。
“士郎!”虛掩的天台門突然被推開,遠阪凜走了出來。
“遠阪?”衛宮士郎訝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到你跟雲雀路過我們教室,看你半天沒回來就過來看看。”遠阪凜戒備地看了眼雲雀,走到衛宮士郎身邊,“笨蛋!你怎麼一個人就過來了!你不知道他能輕易殺了你麼!”
呃……當着雲雀面這樣說真的沒有關係麼?衛宮士郎汗顏,“這不是沒有事嗎?雲雀不會那樣做的啦。”
“那你捂着肚子幹嘛?”遠阪凜戳了戳他的腹部,換來一陣抽氣聲。
“這個、是我不小心……”
“你找士郎是問昨天的事吧。”遠阪凜卻不聽他的解釋,轉而對雲雀說道,“到底是誰我們也不確定,不過是一個很恐怖的黑影把你的servant整個都吞了哦。”
“喂——遠阪!!”衛宮士郎氣急。
“幹什麼?”遠阪凜叉着腰瞪他,“別人非要找死你攔也攔不住,那個黑影現在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大街小巷地亂竄嗎?!先管好你自己吧!”
黑影……?雲雀斂目,半晌收起浮萍拐,看也不看兩人一眼朝出口走去。
“雲雀……”衛宮士郎張了張口叫住他。
雲雀停住腳步,卻是想到什麼,朝遠阪凜問道,“你知道如何重新召喚英靈麼?”
遠阪凜挑眉,“你想召喚那個金閃閃?按理說不可能哦,同一次聖盃戰爭只能召喚一次相同的英靈。不過……昨天我們倒是看到和那金閃閃一樣的英靈,嗯……很奇怪呢。”
雲雀沉默地點了點頭,不再停留。
一整天,雲雀都與之前的幾天一樣在學校呆到放學,甚至還在下課後照例巡視了一圈,社團活動因爲最近頻頻的事故而取消,雲雀也早早地回去了。
來到住處,雲雀卻發現門口的盆栽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將之移開,果然備用鑰匙已經沒有了。
皺着眉,雲雀打開了大門。
他看到大廳的沙發上仰躺着一個金髮的英靈,彷彿如往常一樣喝着酒釀,玩着遊戲,見到他坐起身露出笑容與他招呼道,“喲~恭彌。”
甚至,肩上的雲豆亦歡快地飛起來,嘴中喳喳叫着,“吉爾吉爾~”
一切都沒有變化,除了消失的令咒。
雲雀定定地站在原地,心中沒有絲毫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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