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給聖疏的那個藥瓶,裡面可是好東西。她和聖疏只是兩個人,而瓔珞血姬他們的人多勢衆,所以她和聖疏一定不能戀戰,必須要速戰速決,保存體力去對付接下來地宮裡的那些機關。
瓔珞血姬身後的那幾名女子見聖疏迎上了他們的宮主,面面相視,縱身躍起,齊齊的朝着伊熙擊了過去。
伊熙雙手展開,腳尖躍起,整個人迅速的退到了身後。
她猛地一個側身,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拽住了朝着她擊來的那一道白色的綢緞,揚起手將手中的瓶子打開,將裡面的藥粉散開在綢緞之上,她的手腕一轉,整個人運足了內力將手中的綢緞震了回去。
見狀,女子雙眸微微的眯起,臉上泛起了一絲的寒意。
她整個一個躍起,將手中的綢緞甩出,整個白色的綢緞凌空躍起,迅速的回到了她的手中,將伊熙擊向她的那一股力道隱了下去。
只是當她的手落在綢緞上時,綢緞上的藥粉便整個迅速的散落在了空氣之中。
“呃……”
女子整個人一個虛晃,便嘭地一聲,整人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上。她咬着牙,眉頭皺起,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
她撐着身子緩緩的站起,雙手揚起,正要運氣,卻發現整人身子虛軟,內力全無,“小心,她手上的有毒藥。”
卻在這時,伊熙手中震出的金絲迅速的勾住了一名女子的腳踝,將其狠狠的拽下,整個人摔在了石壁之上。她揚起手,將手中的藥瓶震出,整個藥瓶裡的藥粉灑出,迅速的融到了空氣之中。
那些女子避閃不及,整個人頓時摔落在地面上,身子一陣癱軟。
他們臉色一變,瞬間燃起了陣陣的殺意,“你以爲區區的這些藥粉就可以耐得住我們麼?你太小看我們瓔珞宮的人了,這些藥粉對我們的功效不過是區區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裡,我們就不信你還能逃得了地宮的重重機關。”
他們瓔珞宮的人,長時間的接觸這些毒粉,早就形成了百毒不侵,這些毒粉根本就困不住他們多長的時間。
“半個時辰,足夠了。”伊熙將手中的藥瓶收入了手中,擡起眸,看着上面和瓔珞血姬交手的聖疏,說道,“聖疏,現在撤!”
她給聖疏的那一瓶毒藥對付一個瓔珞血姬已經足以,那是她這段時間研製出來,無色無味,只要對方靠近,便可以不動聲色的混入對方的氣息之中。
聞言,聖疏迅速的揚起手中的暗器,狠狠的震了出去,暗器上抹了伊熙暗中給他的藥瓶裡的毒藥。
只見瓔珞血姬正要避開那一枚暗器時,一根細如髮絲般的金絲迅速的擊向了她,金絲勾住了她的腳踝。
瓔珞血姬揚起手,指尖上一枚玫瑰花針泛着一絲的寒光,迅速的落下,將腳踝上的那一根金絲劃斷。卻在這時,聖疏再一次迅速的朝着她震出了數枚暗器。
“小心!”
“宮主!”
瓔珞血姬一個避閃不及,暗器劃過了她的身側,在她的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傷口,那抹着毒粉的暗器瞬間的滲入了她的血脈之中。
嘭地一聲,她整個人狠狠的撞上了身後的石壁之上,身子滾落,狼狽的跌落在了地面上。“噗……”她整人喉間一陣哽咽,一股血腥的氣息衝入了鼻尖,殷紅的血絲頓時溢出了她的脣邊。
“宮主!”數名女子立即上前,將瓔珞血姬扶了起來。
“將地宮的機關打開。”瓔珞血跡緩緩的擡起手,擦拭掉嘴角上的血絲,冷冷的看着伊熙和聖疏消失的方向,慢條斯理的說道。
只要地宮裡的機關打開,這裡就會瞬間的宛如置身於地獄。她不相信,憑藉着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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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剎門,是主子要的東西,沒有人能阻止。
“是……”
一名女子轉過身,走到身後的石壁前,雙手擡起,將石壁上的那一個齒輪用力的拉下。
忽地,整個地宮頓時的發出了陣陣山搖地動的聲響,嘭地一聲,整個橫架在兩處壁涯上的暗道猛地咧開,整個狠狠的砸落在了壁涯下的那一處熊熊燃燒的火焰上。
聖疏眼角的餘光落在了身後,頓時伸出手想要拽起伊熙一同躍起,只是當他伸出手時,伊熙整個人已經率先的躍起,朝着前面迅速的飛了過去。
伊熙震出金絲,一把勾住了前方的石壁,整個人迅速的躍起,腳尖剛落在前方的石壁下的地面上時。
嗖地一聲,身側的石壁上頃刻震出了一支支利箭,寒光閃現,整個以天羅地網之勢狠狠的朝着伊熙迎面撲來。
“小心……”
聖疏整個人擋在了伊熙的跟前,揚起手,手中瞬間的震出一把利劍,整個利劍帶着綠色的微光,強而有力的劍氣迅速的迸出,迎上了那一支支如雨之下的利箭。
“箭上有毒。”
伊熙整個人一個側身,避開了朝着她擊來的利箭,雙眸一冷,眉頭微微的皺起,她揚起手,整個人身後迅速的震出了七把利劍,迎了上去……
和地宮那危機四伏的氣息截然不同的是,黎王府裡,那騰空躍起的琴音,婉轉曲折,餘音繞樑,整個偌大的花園裡,安靜的只剩下那炫音在凌空中婉轉流連。
亭子裡,男子慵懶的躺在一張躺椅上,雙眸輕闔,眉宇間透着一絲的懶散的氣息。
一身粉色華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古箏前,指尖撩撥着琴絃,她不時的擡起頭,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那躺在躺椅上的男子身上,頃刻,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羞澀眷戀的笑意。
“黎王殿下,水君的古箏彈得可好?剛剛那是水君特地爲您譜的曲子,你喜歡麼?”說完,水君看着西門耀,臉上的神情透着滿滿的期待和緊張。
今天,她難得看到了黎王殿下在亭子裡休息,所以她便特地命人將古箏拿來,在他的面前特地的將爲他譜的曲子彈奏出來。
這一首曲子,是在她知道黎王殿下喜歡聽曲的時候便開始認真譜寫出來的。爲了練好這一首曲子,她每天每夜不停的練習,就是爲了能夠在黎王殿下的面前親自彈奏一次。
久久的,躺在躺椅上的男子並沒有開口,甚至連眼眸都沒有擡一下。
水君看着西門耀,眼底裡燃起了一絲的失落,她不禁的下意識的咬住了下脣,心裡頓時泛起了陣陣的難過。
還是不喜歡麼?
這一首曲子她練習了那麼多次,今天是她有史以來彈得最好的一次。
她將落在琴絃上的指尖緩緩的收了回來,望向躺椅上的西門耀,目光落在了他那妖魅的俊臉上,眸光裡透着陣陣的眷戀。
“黎王殿下不喜歡麼?那黎王殿下喜歡怎樣的曲子……”
話還未說完,守在男子跟前的一鳴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利劍,打斷了女子的說話,眼神裡的冷意示意着女子安靜,這使得水君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這時,一道雪白的身影縱身躍下,緩緩的落在了男子的身側。
雪狼一雙圓溜溜的眼眸泛着一絲詭異的綠色幽光,孤冷的眸光在睨向躺椅上的男子時,瞬間的隱下。它緩緩的坐下,整個腦袋乖順的倚靠在男子的身側,“嗚嗯……”
男子擡起了眼眸,他的眸光落在一旁身側的雪狼的身上,伸出手,指尖漫不經心的輕撫着雪狼頭上的毛髮,淡淡的說道,“找到了?”
“嗚嗯……”雪狼擡起頭,主動的親近着西門耀,那一雙泛着綠色幽光的眼眸露出了一絲得意。
西門耀擡起手,指尖落在了雪狼的身上,那一抹淡藍色的微光瞬間的沒入了雪狼的體內。
久久的,他揚起手,手一揮,原本閉着眼睛在休息的雪狼頓時睜開了雙眸,眸子裡泛着的孤冷氣息,使得它那一雙幽綠色的眼眸更加的神秘莫測了幾分。
“雪狼……”西門耀揚起手,緩緩的端起了一旁桌子上的茶,指尖漫不經心的摩挲着杯沿,脣角彎起,淡淡的說道,“本王相信你會把事情辦好的。”
“嗚嗯……”雪狼仰起頭,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傲嬌的神情。
它緩緩的起身,整個身子縱身躍起,落在了亭子上,轉過身,那一雙泛着綠色的幽光的眼眸睨着王府裡的大門的方向時,眸子裡的孤冷更是深了幾分,甚至透着一絲鄙夷的神情。
它雙爪刨地,腰身弓起,整個人迅速的躍起,瞬間的消失在了黎王府裡。
水君望着雪狼消失的方向,最後將視線緩緩的收回,看着西門耀,心裡在一陣陣的受傷,他寧願和一隻狼親近,卻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她輕咬着下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委屈,眼眸裡已經開始滲出了一絲的淚光,說道,“黎王殿下,是不是水君什麼地方惹您不高興了?”
今天早晨,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他在花園的亭子裡休息,所以她才特地的讓人準備了古箏來這裡,爲的就是能彈奏一首曲子給他聽。
她這麼的努力的討好他,爲何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都不願意?
他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知道。
可是今天她命人將古箏拿到他的旁邊彈奏的時候,他也並沒有生氣,她以爲他會喜歡。直到方纔那一隻雪狼的出現,她才知道,他不是喜歡,而是根本就是當她不存在般。
他寧願那樣溫柔的輕撫着一隻狼,也不願意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下。她堂堂的大將軍之女,新月國的公主,竟然還比不過他身邊飼養的一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