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軒突然笑了,笑得邪魅危險,長臂一撈,徐子凝覺得自己身體一歪,不知怎麼回事兒就倒在了浴缸裡!
“你幹什麼!”徐子凝驚呼一聲,自己好像犯了個大錯兒!在她眼裡,週一軒就是個脾氣古怪的老對頭,可是這會兒她才醒悟,週一軒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很危險的男人!
“你說呢?”週一軒一低頭,就看到徐子凝身上的連衣裙被水浸溼,曼妙的身材玲瓏畢現,一張帶着慌亂的小臉兒近在咫尺!那張粉嘟嘟的櫻脣微微張開,根本就是在向他發出無聲地邀請!他可不是柳下惠,當然不會放棄這種送上門兒來的大餐,於是立刻低頭,霸道地吻了上去。
“唔……”徐子凝傻了。手腳慌亂地踢騰了一陣兒,除了把浴缸裡的水折騰了不少出來之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累得自己氣喘吁吁,不得不盡量張開嘴喘息,給了某人進一步侵襲的大好機會!
不得不承認,週一軒的吻粗暴而纏綿,徐子凝甚至被他帶動的漸漸放棄了抵抗,渾身都有些癱軟。直到驚覺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有離開的趨勢,才猛地驚醒過來!
徐子凝使勁全身的力氣,卻沒能推動週一軒分毫,正在慌亂間,週一軒卻主動放開了她。
“我不習慣吃快餐!”週一軒猛地鬆開她,徑直站了起來。
徐子凝趕緊捂住眼睛,她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坐都坐過了,還有什麼好捂得!”週一軒好整以暇地在腰間裹上浴巾。
徐子凝誤會了,尖叫道:“什麼做過了?誰跟你做過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
“看來你很遺憾,那麼你的意思,是要繼續?”週一軒俯身,吹出的熱氣拂在徐子凝的脖子上。
“不是!不是!”徐子凝嚇得趕緊鬆開手,使勁兒搖頭。
“哼!”週一軒懶洋洋地直起腰,戀戀不捨地目光在徐子凝身上停頓,“把衣服脫掉!”
“週一軒!你敢!”徐子凝嚇得捂住胸口大叫。
“你要是敢這樣出門,我沒什麼不敢的!”週一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徐子凝咬牙切齒。
“周少,徐夫人問,時間已經到了,是不是該出發了?”外面傳來詢問的聲音。
“告訴徐夫人,少夫人正在換衣服,很快就好!”週一軒一面回答,一面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女裝。
徐子凝幾乎把銀牙咬碎,他是有預謀的!絕對是!這個陰險卑鄙的傢伙!什麼少夫人?他們這是什麼鬼稱呼?不過徐子凝懷疑,只要自己一提出異議,週一軒鐵定會帶着那臉欠揍的表情說她自作多情!所以她只是腹誹一番,果斷裝耳聾!
看着徐子凝又換了一身衣服滿臉通紅地耷拉着腦袋跟在週一軒後面出來,再看看兩人溼漉漉地頭髮,徐子凝的母親寧霜華驚訝之餘,瞭然地笑了。年輕人啊就是身體好、有激情啊!
“軒哥哥!”
一行人正要上車的時候,被一個聲音甜美的女孩子攔住。
徐子凝擡頭,見到一個十八九歲圓臉大眼的女孩子正笑眯眯地拉着週一軒的袖子。
週一軒的臉色柔和許多,溫聲囑咐,“叮叮,下次不要跑到這種地方來玩兒了。阿姨讓我來找你回去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擔心。你小心被你爺爺知道了有你受的!”
方丁丁吐了吐舌頭,“好奇而已嘛,你會幫我打掩護吧?”
“當然。既然已經找到你,那我就先走了,還要去美國辦點事兒,我安排了人送你回去!”
“知道了!軒哥哥!等你回來我再來找你!”方丁丁好奇地打量了徐子凝一眼,歡快地跟週一軒告別。
徐子凝看着她的背影有點走神兒。一看對方就是家世良好、心思單純的女孩子,就像幾年前的自己。那女孩對週一軒的愛戀明晃晃地掛在臉上,碰上週一軒這種大尾巴狼,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不過這可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所以徐子凝只是笑笑,上了車。
“趕緊靠着歇一會兒,回去媽給你燉點兒補身子的湯,你可不能挑嘴!”上了車,寧霜華就一直碎碎念,“別忘了喊阿軒也來喝湯!”
喝湯?給他喝耗子藥還差不多!徐子凝在心裡暗罵,不料前排副駕位置立馬傳來一陣帶着警告意味兒地冰冷目光,徐子凝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她明明是去找週一軒興師問罪、讓他給自己媽媽講清楚消除誤會的,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兒了?還有,他剛纔說媽媽在賭場裡怎麼了來着?自己是不是被他給耍了?
“周少!這是那張借據,您看……”正在開車的劉夏突然覺得車裡好像有電火花在閃爍!好在他跟隨週一軒多年,對方一個不動聲色地眼神兒掃過,劉夏就立馬心領神會地遞了張紙過來。
“是我在賭場籤的那份兒?”寧霜華臉色微紅,探身過來看。
“按說我應該撕掉的,但是畢竟五千萬也不算小數目,還是要跟家裡長輩交代一聲,所以……”週一軒一臉得體的微笑,帶着一點點爲難地神情,欲言又止。
“我明白我明白!”寧霜華愧疚地點頭,“可是,我們子凝還沒過門兒你就幫我還債,會不會讓親家對子凝有什麼成見?”
“我會對他們說,您是被人騙了。其他的,您不用擔心!”週一軒把那張紙晃了晃。
徐子凝見狀,心裡一沉,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但眼下她並沒有細問,只是先安慰起自己的母親,若有所思地盯着週一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