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也許被我這樣直白的問話給嚇到,她愣了愣,道:“我姓秦,名月。姑娘呢?”
“秦時明月漢時關,真是好名字。”她顯然有些詫異,
“漢時關?姑娘指的是?”
我尷尬了笑了笑,道:“明月最是能寄託相思之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她想了想,道:“姑娘真是好文采,想不到秦月名字竟有這層意思,如若不是姑娘,秦月真是無法想到這些。”我微笑,但心裡卻又很無奈,我那能賦出這樣美得詩句呢?只不過盜用了蘇東坡“水調歌頭”裡的詩句罷了。只不過,在古代,女子的地位往往比男子卑微,不能平等的接受教育,也難怪她們了。
“我叫慕雪。”
“慕雪,雪乃純淨之物,慕雪,又似暮雪,暮雪之語,寂靜如梧桐之語,單純如白雪之美。”她莞爾一笑,如此單純美好,只是在她眼中或多或少看出了些悲傷。
“姑娘也是好文采,到給我賦予了這麼美得含義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家父在世時曾教秦月念過些書,不過與姑娘相比,還差很多。”
“在世?令尊過世了?”我好奇的問了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又道“對不起,我多言了。”
“沒關係,只是家父再也不能教小月唸書了,要怪就怪這無情的戰爭。”戰爭,生活在和平年間的我們又怎麼真正知道戰爭的無情呢?也許我真的該好好活下去。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傷心來了,我們都應該好好活下去,並且更該活的好好的。”我說“活”這個字時特別用力,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身上的傷口會因此而疼痛,可是它至少提醒我,我是活的如此真實。
“恩,我們都會活下去的。”她篤定的說到。我微笑,看着牢房外的明月,古往今來,可能唯一不變的只有這皎潔的月光了,在異世裡我也只能望着明月寄託哀思了,但願明天的太陽還是那麼美好。
天微微亮,我們便被一聲粗吼給叫醒:“都快給我起來,像個豬一樣,再不起來,打斷你們的腿。”周圍的姑娘顯然被嚇到,佈滿紅血絲的眼中透露出了無限的絕望。秦月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的顫抖。我用眼神示意她別怕,她也從我這裡得到安慰。我們集體被帶到軍營的一個空地上,腳鐐手鐐和身上的傷讓我們行走的每一步都顯得力不從心。可是軍人們手中的鞭子卻不會向我們留情。
隨着沉重的腳步聲的來臨,目光如炬,卻暗含殺機,棱角清晰,卻透露出不容反抗的氣息,一身戎裝穿在極其高大的身軀上,更顯得讓人無法反抗,太子冒頓,我們即將被進獻的主人。
“太子,這便是這次俘虜來的奴隸們,太子看怎麼處置?”隨從一個官兵說到。可是還未等太子開口,一個女子便像發了瘋死似的,取下自己的簪子,瘋了一般的奔向太子想刺殺他。可是顯然她是以卵擊石,隨從官兵拿下一把刀,一刀封喉。周圍女子都被這一幕嚇的驚慌失措,大聲乞求饒命,我看着地下的鮮血越來越多,感到可怕和憤怒,緊緊握緊自己的拳頭,同時也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太子冒頓指着我,道:“把她留下,其餘全留作軍妓。”我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秦月緊緊拉着我:“慕雪,救我,我不要做軍妓,那樣會生不如死。”周圍女子都大聲乞求饒命,有些女子甚至拔出簪子自刎。我也有些被嚇到,想起爺爺的死,看着這些無辜的生命,我鼓起勇氣,道:“請太子放了這些女子,就算不能讓她們回到故土,成爲丫鬟奴婢也好。”
“你憑什麼要求我?”他玩味的問道,好像覺得我講了個笑話。
“我是沒有資格要求太子,不過我想跟太子做個交易。”
“交易?”他笑了笑。
“是的,方纔我路過軍營,看到軍中似乎感染瘟疫,如果我能治好這場瘟疫,太子可否放過這些女子?”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治好,只是爺爺身體一向不好,家中有個老中醫,或多或少學了些醫術,也曾看到過這方面的事。我知道這場瘟疫必定會動搖軍心,況且現在的秦國兵強馬壯,否則他們也不會逼得節節敗退。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否真有能力治好這場瘟疫,但是我覺得我必須得賭這一把。他突然大笑,然後轉而一沉,道:“軍醫都束手無策,就憑你?”
我鼓起勇氣,道:“既然軍醫們都束手無策,太子何不讓我試試?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好,七日爲限,如果你不能抑制住這場瘟疫,你的結果也會和她們一樣。”我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秦月終於鬆了口氣,道:“慕雪你真厲害,謝謝你。”周圍女子也過來道謝。可是我真的能拯救她們嗎?還是我在玩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