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跟着他的腳步偷偷地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也曾爲了讓他看自己一眼,在幾家公司聯誼的應酬上喝下了三瓶白酒,換來劉輝他驚訝的眼神,結果我胃難受的都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後來,每次有客戶鬧事和難搞定,或者業務上有應酬了,劉輝就會說:我把王煙叫來,來陪你們喝酒,她是我認識的最能喝的女人,喝三瓶白酒都沒事。
劉輝哪裡知道,我每次喝完酒,胃都要燒灼好多天,翻江倒海,甚至吐到後來,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倒出來了,就是那麼的痛苦。可我每次都一口悶,一口喝盡。真正不會喝酒的人,纔會豁出去皺着眉頭一口而盡,因爲不敢停頓,害怕酒。
我的身體,大概就在那時的抽菸酗酒中慢慢的變得糟糕起來。
但是值得啊,哪怕是豪飲換來劉輝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對於我而言,是萬年。
我甚至寫日記,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部都是劉輝,他哪天抽了什麼煙,他哪天穿了什麼衣服,他哪天對我笑了,我細心地記着流水賬,不厭其煩。
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多久?三年,五年,十年,還是一生直到死?
我向他表白的時候,他拒絕了我,他說:他只愛一個女人,一個妖精一般的女人。
原來他喜歡妖精。
我把自己打扮得跟妖精似的,來到他面前,他卻說我不是妖精,像個妓女。
他給了我一根菸,茶花的煙,問我喜歡嗎?我說喜歡。
他說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爲他在懷念那個女人。
有一天,他喝醉了來敲我房間的門,原來他去找了那個女人,但,她成了一個有錢人的情人,他一直在罵:無情。
我故意抽着茶花煙,坐在牀邊看着他,這個我想的男人。
他進入我的身體時,他是粗暴的,沒有一絲溫柔,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燈,以至於此後我見着那樣的燈,就會痛。
他在晴浴爆發的時候,他喊得是:維棉。他在我耳邊溫柔的呼喚着另一個女人,我明白,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確實,他是劉輝,他曾是維棉的男人。
那是我的第一次,沒有一絲慰藉,只有痛,我流了很多血,我趁他睡着,換了牀單,就像剛剛的不是我。
我把牀單放在桌子上,安靜的看着他睡着,那一刻,他纔不那麼暴躁,像個嬰孩一樣熟睡。
他醒來時,看着牀單,明白了一切,抽了很多煙後,對我說:我們結婚吧。
然後他就娶了我,我以爲自己可以開始幸福了。
儘管在纏綿的時候,他還是會叫出維棉的名字,可我不在乎,畢竟睡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我,他還是我的,他是躺在我懷裡的,我覺得這樣我也知足了,我不介意做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