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想早些和慕西結婚呢,只是她覺得她纔剛二十三歲,還太小,二十五歲應該正好吧!
沈慕西說:那就再等你兩年。
槿湖說:你不嫌棄我沒有父母嗎?
沈慕西說:我也沒有父母,再說這樣吵架你就沒法使性子回孃家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
她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突然熱水器的淋頭一下就從旁邊的縫冒着特別燙的水,她尖叫了一下,電一下就跳閘了,整個衛生間漆黑的一片。
沈慕西正在整理着照片,聽到衛生間裡傳來她的尖叫,他忙跑去,打開門,熱氣騰騰,她就圍着浴巾撲在她懷裡,溼發上還在滴着水。
水珠落到她的臉頰上,沈慕西擡手拭去,問她:你怎麼了,遇見了黃虎狼嗎,嚇成這個樣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衛生間,說:剛纔電突然跳閘了,黑乎乎的一片,我什麼都看不見,突然就萬分的害怕,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沈慕西壞笑了一下,薄涼的嘴脣淺淺上揚,他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下,說:這可怎麼好,我總不能陪你洗澡吧,來,讓我看看你洗的怎麼樣。
他溫柔地拉開了她的浴巾,她害羞地趕緊回頭四周望望,生怕有人看見似的,她紅着臉,浴巾還披在她的肩上,沈慕西手裡牽着浴巾,打量着她,問:脖子洗過了嗎?
她笑道,瞥了他一眼說:我不知道。
胸口呢?洗乾淨了嗎?沈慕西仍是壞壞的自上往下打量,她的身上有一些疤痕,淺淺粉色的疤痕,他看着,心裡有些酸,她是在怎樣的艱苦童年裡長大的。
我想是的。她答道。她左腳落在右腳上,腳趾互相踩着,不知所措,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專注的看自己的身體。
他的目光又看到了她的雙腳,他說:小東西的腳丫子,洗乾淨了嗎?
她笑着忙抓過浴巾,覆在身上,說:哪來那麼的問題啊,不給你看了。說完就跑。
他一把拉過她在懷裡,攔腰將她抱起,抱到了臥室,用腳輕輕將門帶上。
他輕柔細碎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處,他的溫柔,化散了她的小小牴觸,她在他的身下,她看到了愛的長空。她感受到了,深愛一個男人,原來性是這麼自然而美妙的事情。
他們說好,以後的每個除夕夜都會一同度過。
快立春的時候,慕西抱了一捆樹苗回來,是桃樹。
慕西說:你不是喜歡桃花嗎?我現在就在這個小樓前種些桃花,或許,明年就能開了。
看着他把樹一棵棵種下,澆水,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愉悅,和慕西在一起應該是她二十幾年來度過的最開心的日子。他說她是她的夸父,爲她追尋生命中最溫暖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