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覺得累了,說:你怎麼變的這麼不可理喻!
槿湖聽了,哭的更厲害了:你說我不可理喻,我已經被你們折磨的快瘋了,你走,你走,去可以理喻的人那兒吧!說着就把慕西推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她靠在門後,坐了下來,他也靠在門外坐下來,都不再說一個字。
很久她都沒有開門,慕西疲憊的站起來,走了,槿湖打開門,看着他走遠了,痛苦的哭了。他會去那個張絲安那裡嗎?槿湖脆弱而異常敏感起來,她最後一狠心,想如果真的他們在一起了,不如成全。
她不知道,慕西是去了助手小常那兒。
小常安慰慕西說:嫂子那樣懷疑你也別放心上,任何女人看見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這樣的誹聞,都會變的神經質的。她面對這種事,她只是普通的怨婦,你應該好好的用耐心去讓她化解這一切。
慕西抽着煙,冷靜了會兒說:確實,她一直這麼孤單的過了這麼多年,最好的朋友也不在了,她只有我了,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是不能的平靜的。何況,她的職業也讓她想象力比誰都豐富。
在小常那兒待了一夜後,慕西決定要好好的和槿湖談談,把一切都說清楚,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一路走來,她吃了那麼多的苦,他該好好呵護她的!
槿湖沒有想到慕西是去了小常那裡,她以爲,是去張絲安那兒了吧,那個媚惑的女人,他們會擁抱嗎?會重複她和慕西在一起做的事情嗎?
看張小嫺的書,有個情節,一個女人和小三談判之後,她最後求她,說:可以讓我抱一下你嗎?因爲他一定抱過她,所以擁抱他擁抱過的人,哪怕是他的情人,也是種哀痛的惦念吧。
是的,我們懷念一個人的時候,是那麼的卑微,好象我們真的是一點的不重要似的,就算是擁抱他的情人,也有間接的他的味道吧。
槿湖蹲在慕西種的那些桃樹下,看着螞蟻跑來跑去,這些小東西是多麼的無邪啊。螞蟻是最怕寂寞的動物,一隻螞蟻,就算給它再多食物,它也會死,寂寞死的。
槿湖喜歡對着這些桃樹說話,就好像周慕雲所說:從前有些人,心裡有了秘密,而且不想被人知道,他們會跑到山上找一棵樹,在樹上挖一個洞,然後把秘密全說進去,再用泥把洞封上。那秘密會留在樹裡,沒有人知道。
當一隻光鮮的腳踩在那些螞蟻身上時,槿湖才擡起頭,看到的是那個金童玉女張思安,修長的腿,橙色的丹蔻,胭脂紅的吊帶荷邊短裙,挎着路易威登的最新款,與上次在節目上不同的是,頭髮剪的很短,染成了白色,飛揚跋扈。
我是有體香的女人,而你不過如此。張絲安說。
一個見人第一句話就說我是有體香的女人該是怎樣的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