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倩倩被公司錄用後分在辦公室工作,主要負責對外業務的聯繫、溝通等諸項事宜。
由於石倩倩的加入,公司像是開了鍋的熱水,不斷沸騰起來。從公司層面來說,開始有些生氣了,人氣漸旺起來;從人員角度來說,開始活絡起來,聯繫漸多起來。可以這樣說都是因爲石倩倩,公司有了人氣;都是因爲石倩倩,有些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頻頻找機會和石倩倩接觸。
一開始,志軍也有些疑惑,怎麼呢?難道大頭、二馬他們也跟他一樣也有空姐情結?公司剛開始走上正軌,內部就發生“追星事件”,這可是志軍不願看到的。
志軍喜歡空姐,那是兒時的情結,雖然到現在還有些影響,但畢竟物是人非,只當是水中花,鏡中月罷了,不過是一場虛妄的夢靨。志軍始終將這件見不得人的事情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無人知道他的內心所想。而大頭、二馬他們是何心理?志軍只能靠猜測了。不管如何猜測,志軍覺得要儘快引開他們對石倩倩的注意力和視線。
這段時間,志軍有意將石倩倩安排出去跑業務,希望藉此帶來公司的開門紅生意。
眼見石倩倩天天出外聯繫工作,大頭、二馬幾個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一下子又恢復到石倩倩沒來之前的情形。
志軍看在眼裡,覺得暗暗發笑:這哥幾個有點意思,沒有漂亮女人相伴,一個個像是斷了魂的似的,全無激情可言,懶散一片。其實志軍讓他們來公司上班,並不是指望他們能夠做些什麼事,而是藉助他們的“威力”給公司撐撐面子,協助完成一些業務。此時的志軍並沒多想,只不過把這件事當成了男女之間正常的相互吸引罷了。
在隨後的時間裡,基本上延續着那種模式:石倩倩在公司,歡樂就多些;石倩倩不在公司,寂寞就多些。
志軍也慢慢忽略了這件事情,將注意力轉向業務的承攬方面。一方面派石倩倩四處聯繫,一方面自己親自出馬,到處搜尋可能存在的業務。
大頭、二馬幾個平時習慣了無拘無束、散散漫漫和吊兒郎當的生活節奏,而今來到這裡,憋了幾天,同時看在溜子的面上,他們算是規規矩矩地上着班。俗話說得好,閒散生是非,僞裝難長久。這哥幾個如果有石倩倩在左右,他們說說笑笑,打情罵俏,還是混得過去。現在問題是老不見石倩倩,他們的心緒也是一落千丈,憂愁煩悶,恨不得找個地方去發泄一番。
一天,他們正在一起閒聊,見到志軍從外面回來,於是歪貨走到志軍跟前說道:“王總,業務談得怎麼樣啊?”
志軍苦笑了笑:“哪這麼快來業務啊。”
“王總,我們哥幾個老是在公司裡平着也不是個事啊,光吃飯不幹活,不是哥幾個的風格呢。”大頭也說道。
“是,是啊,我們都覺着悶。”二馬和冬瓜也附和道。
志軍走到大廳沙發前,看了看他們四個,然後坐下說道:“你們要是覺着燜的話,下午可以早點回家啊。”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拿着公司的工資,那就要爲公司做事。我是這樣想的,你王老闆能不能給我們派個活讓我們出去聯絡聯絡?”歪貨問道。
“派活?”志軍反問道。
“是啊。”
“你們認識人?有關係?或者有了信息?”志軍繼續問道。
“呵呵,那倒沒有。”大頭笑着回道。
“既然沒有,那就安心在家呆着,等公司有了業務,你們會有事做的。”志軍說着便起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喂,喂,王老闆......”歪貨追過來,“你等等,讓我們把話說完啊。”
志軍停下來。
“我們手上是沒有什麼業務,也沒有什麼信息。但我們可以協助別人工作呀,你說是不是?”
“協助?協助誰呢?”志軍沉吟了一下,問道。
“比如小李小周,還有石倩倩那邊,我們都可以跟着跑跑業務,一方面給他們當個幫手,二方面我們也可以學學什麼做業務啊。我們四個一分爲二,跟着他們就是了。”歪貨直接說出自己的安排。
聽完歪貨的話,志軍心裡馬上有了點其他的想法:然道是因爲石倩倩的緣故?石倩倩幾乎在外面跑,他們見不着面,然後......儘管只是猜測,即使猜對了,他也沒法拒絕他們的想法,爲了公司他能這麼拒絕嗎?
志軍看了看歪貨,也看了看其他三個,笑了笑說:“你們要是想跟着他們出去學學怎麼做業務是好事,我不能狠心攔着,不過有一條,你們要是不想跟了,隨時可以回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想法,這點你們放心。一句話,來去自由。”
“哎喲,好感動。王老闆這般義氣,哥幾個絕對維護王老闆的權威,盡力做事,把公司搞好。你們說呢?”歪貨回頭問他們。
“沒說的,我們絕對盡心盡力。”他們回道。
“既然這樣定了,你們明天就分成兩組跟他們出去,怎麼分組,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就不過問了。”說完,志軍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志軍不停思忖着,讓他們這樣做,是好,還是不好呢?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都是爲了公司發展,他們熱情似火斷斷不能輕易澆滅,否則只會造成被動,落下口實。
此刻外面不斷傳來激動的叫聲,那是他們在激烈地競爭跟石倩倩一組的名額。志軍聽着覺得可笑,爲了能跟石倩倩一組,犯不着費這麼的勁啊。志軍心想,看來那句“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實在是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啊。
外面的叫喊聲越來越烈,原來他們爲了公平地競爭那組名額,竟然採用摸鬮的方式予以決定。一番周折之後,最終那組名額被歪貨和冬瓜取得。
歪貨尤其興奮,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大頭不免挖苦了歪貨一番:“這有什麼好樂的呀?不就是分個組嗎?跟你說啊,下個月輪換,誰也不吃虧。”
“一個月?不行,一年!”歪貨先是不讓,後來讓了一步。
“就一個月,哪能一年呢。要是一年的話,黃花菜都涼了。”大頭堅持。
歪貨心想現說不如現得,管你怎麼說,至於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