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化爲姥山
焦漪和周成得知說客是臭名昭著的翟節時,恨不得立刻將其拿下。焦漪心想:爲了出奇制勝,挽救將士,拯救社稷黎民百姓,我必須鋌而走險,借獻寶之機殺了霍鄣。這樣,叛軍失去首領,必將大亂。
拿定主意,她對翟節說道:這兩件寶物意味着什麼,大家都清楚,我不能輕易地將寶物交給你,我要親自交給霍鄣,而且他必須要金盆洗手,擊鼓九通,隆重地迎接寶物。
翟節立即返回稟報。
霍鄣: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只允許焦漪一人前來。
翟節將霍鄣的話告訴焦漪:霍帥只想見夫人一人。
焦漪點點頭,說道:可以。
焦漪將假圖放入囊中,彈奏一曲。
翟節聽不出來所以然,但是他很緊張。
焦燁聽到琴音,將耳朵湊到弦旁。
焦漣也聽到琴音,他立即調兵遣將,悄悄到達銀屏山東邊的徐家莊,準備在側翼偷襲,配合周成從正面攻擊敵軍——銀屏山的南邊和西邊要麼是高山,要麼是懸崖絕壁,叛軍無路可逃。
浮槎老人剛好到達韓雪寨中,聽到背囊中的琴聲。立即對韓雪說:你趕緊帶人去銀屏山協助焦漪,老朽推測到趙賦要同霍鄣勾結,攻擊周成和焦漪。
韓雪立即帶人出發。
劉隧王宮
焦燁派高璜深入虎穴。勸說劉隧識時務,不被霍鄣蠱惑。
高璜:霍鄣詭計多端,言而無信,即使大王同他聯袂奪取江山,他豈能容你?
一席話對劉隧有很大觸動。
高璜:自從霍光死後,霍氏一族已臨深淵,他們已經岌岌可危。霍鄣喪心病狂,這隻能加速他們的滅亡。另外,焦掌門請求御史大夫啓奏皇上,擴大您的封地。
劉隧聽後,說:本王絕對效忠皇上,拒絕同霍鄣聯手,並且阻止趙賦的瘋狂行動。
高璜:大王英明。
焦燁爲護佑焦漪,暗中做功課,使霍鄣大營陰雲密佈,能見度大大降低,這樣有利於焦漪在完成任務後全身而退。
霍鄣以爲自己必勝,他的注意力放在焦漪所持寶貝之上,沒有料到韓雪、焦漣會展開進攻。
翟節雖然不知道官軍的計謀,但他提醒霍鄣注意安全。
霍鄣滿不在乎,哈哈大笑道:一個女子,能敵得過本帥的衆多虎賁?放心吧,五百勇士早已經做好準備,他們一定能活捉焦漪,給本帥做妾,哈哈——
此去凶多吉少,焦漪與周成灑淚而別,她儘量放緩腳步,以使焦漣等人獲得更多的時間。
終於,她抵達霍鄣大營。
霍鄣將接收地點設在風雨臺上,他坐在東邊,前後左右站滿手拿利器的武士,南北兩旁樹林中也埋伏了數百武士。而霍鄣對面就是懸崖絕壁。
他自言自語道:一個女子,豈敢任性而爲,她的命攥在本帥的手中。另外,她的萬餘部屬也在本帥的包圍之中,她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手下人着想。
霍鄣見焦漪來到,下令:擊鼓!
咚咚咚——,
焦漪聽到鼓聲,想起當年去浮槎拜師,於次日黎明所見的太陽。
鼓聲是行動的號令。此時陰雲密佈,她心想:這是個好機會。
就在她慶幸之時,不料,巫師吳天叫人燃起大火驅散陰雲。
眼看烏雲被驅散,焦漪趕緊飛身向前,取出周芳送給她的天雲劍和青苔老人的天星劍,刺向霍鄣。
由於動作快如閃電,霍鄣及衛士反應不及,結果霍鄣被刺身亡。
巫師吳天大喊:抓住刺客!
於是,武士們攻擊焦漪。
焦漪頑強抵抗,敵軍死傷許多,但是,她畢竟懷有身孕,體力不支,被逼到懸崖邊緣。
巫師大叫:抓活的,以她爲人質,我們就有救啦!
焦漪手中利劍雖然鋒利,但是武士手中的長矛也有優勢,加上敵方人多,焦漪處於劣勢。但她不想束手就擒,於是,拼死抵抗,然而,由於筋疲力盡,她手中的劍砍到矛上,軟綿綿的。
巫師猙獰地笑着,步步進逼,說道:焦大美人,投降吧。
焦漪大罵一聲:呸,要我投降,休想!當初恨不能將你緝拿!卑鄙的歹人,我豈能屈服於你。
猛一轉身,躍下懸崖。
此時,焦漪隱約聽到一個女子急促的聲音:我的孩子,你是想救自己還是救全體將士?我的功力只能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焦漪覺得很像母親的聲音,但她來不及多想,而是果斷地選擇了後者。隨之,一道白光閃亮,眨眼之後,光芒消失,但卻傳來了如浪濤般磅礴的吶喊聲:衝啊,殺賊保國——
翟節暗施法術,化身霍鄣,準備冒充他指揮士卒負隅頑抗,突然,一道青色的箭射向他的左眼,“翟節”疼得滿地打滾,不久化爲一條黑蛇,顫抖着死去。
而那支青箭也變成一條青蛇,墜入山澗。
後來,浮槎老人說:因爲翟節盜墓,陰氣較重,黑蛇妖附體於翟節,而青蛇被周成所救,並且喜歡上他,從此不再一心報一蹄之仇,而附體於莞爾,取名巢梅,由於它們的修行功力不足,所以都沒有成仙,不可能呼風喚雨。幸虧青蛇化身青箭,射中黑蛇,否則,後果將十分嚴重,會在銀屏山發生一場大戰,死傷多人。唉,由於慧雲用盡力量幫助青蛇擊斃黑蛇,她不幸失去生命。
第二年春天,銀屏山仙人洞洞口上方,懸崖峭壁的岩石縫裡,長出了一株蒼勁翠拔的奇花——千百年來被民間譽爲天下第一奇花的銀屏白牡丹。從古至今,既不長大,又不縮小,能預報旱澇,護佑百姓:三朵以下幹,四至八朵保平安,十朵以上淹,十分靈驗。傳說她是焦漪的化身,人們稱其爲仙牡丹。由於牡丹的牡與姥(有兩種發音,其一爲mǔ)的發音相同,並且宋代著名詞人姜夔在歌詠巢湖的《滿江紅 仙姥來時》中寫道:仙姥來時,正一望、千頃翠瀾。旌旗共、亂雲俱下,依約前山……從而使仙姥的稱呼家喻戶曉。雖然稱呼變了,但是焦漪的感人故事婦孺皆知,世代流傳……尤其是後來朝廷誅殺霍氏以及相關勢力,並且請高人祭奠超度死難烈士,加之牡丹修道,終於化身焦姥,然而,在陷巢州中,焦姥爲救百姓,化爲姥山,此後,在巢湖百姓遇到危難之時,焦姥常常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