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皓嘿嘿一笑:“沒錯!睡着了,睡你媽呢!”
持刀的人聞言大怒:“我媽,你說什麼?你他媽是不是活夠了?”
“我是活夠了,但你也殺不了我,拿着把破刀都他媽沒開刃!”
“啊?”
樑皓趁着對方一愣神的功夫,突然一掌擊在持刀的手腕上,緊接着另一隻手揪住對方的衣領,越過自己的肩膀摔在了地方。樑皓始終保持着坐姿,面容保持着微笑,動作瀟灑利索,讓對方的人不禁一驚,隨後纔想起抄傢伙向樑皓招呼過來。
樑皓躬身躲過對方的攻擊,隨即躬身站起,右腳擡起向後用力一蹬,將椅子踢向對方。緊接着樑皓一個箭步向前一衝,撿起了剛纔那個人扔在地上的刀,轉身便用力一劈。
這時剛好有一個人衝到樑皓近前,還未等出手就被砍刀正劈在肩膀上。這把刀其實是開刃了的,只是非常鈍,而鈍刀砍人更加疼痛,這個人慘呼了一聲便躺倒在地。
與此同時,包房上方的一塊天花板突然被人掀開了,兩條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沈主任的身旁。
“別動!”這兩個人一個是原織繪,另一個就是方曉雯。方曉雯用手扣住沈主任的咽喉,冷笑一聲:“沈主任,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樑皓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隨後轉身告訴沈主任:“讓你的人馬上住手!”
沈主任頃刻便被冷汗溼透了全身,忙不迭的喊道:“住手!快住手!”隨後,他戰戰兢兢的斜睨了一眼方曉雯:“怎麼是你?”
“當然是我,這可真是山水有相逢啊,轉業的那天我就知道咱們肯定還有見面的那一天!”重重的哼了一聲,方曉雯接着說:“過去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像叫做‘自己作孽不可活’吧,沈主任你作孽太多了,今天還想平平安安過這一關嗎?”
方曉雯與沈主任早就認識,在方曉雯當運動員的時候,沈主任曾不止一次提出過性暗示,方曉雯正是因爲始終不肯答應,才一直被雪藏到轉業。
所以樑皓當提出要對沈主任下手,希望方曉雯能夠幫忙,方曉雯立即同意了。至於原織繪,從來都聽從樑皓的,自然也加入了進來。這兩個女孩加在一起,收拾掉沈主任的這些人根本不在話下,何況還有戰鬥力更強的樑皓在場。
沈主任自知今天難逃一劫,因爲感到絕望,臉色變得沒有半點血色。樑皓看出了他的恐懼,火上澆油道:“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在外面還準備了人,只要現在喊上一聲,馬上就能衝進來!”
樑皓說的是事實,飯店門外停着一輛車,豬頭濤此時帶着*就守在裡面。
沈主任看了看樑皓,又看了看挾持自己的兩個女孩,雖然不認識原織繪,但對方曉雯是很瞭解的,知道這位散打美女的性情和身手如何。他回憶起自己過去做的事,再想到自己此時落到方曉雯的手裡,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曉雯啊,咱們之間是很長時間沒見面了,現在應該坐下來敘舊,而不是拔刀相向!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會,我是可以解的釋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幫助這個敲詐犯!”
“哦,我忘了告訴你,樑皓現在是我的老闆!如果他是敲詐犯,你又算什麼東西?”衝着樑皓微微一笑,方曉雯隨即正顏厲色的對沈主任說:“至於解釋,就更不必了,和你打過交道的運動員都知道,你個老小子從來都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沈主任見軟言軟語沒有效果,立即又換了一副嘴臉,厲聲呵斥道:“方曉雯,不管怎麼說,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現在正幹些什麼!這可是違法行爲,要是”
“閉嘴!”方曉雯不願繼續聽聽下去,伸手在沈主任的肩膀上一拍,這條老的胳膊就脫臼了。他剛想開口喊,方曉雯又握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拉,結果齶骨也脫臼了。搞得他就像得了瘧疾一樣不停地打擺子,由於痛苦渾身向下不住的冒冷汗,頃刻間讓衣服溼的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但是他卻偏偏說不出來話,至多不過能發出點“嗯”之類的音節。
“曉雯,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呢”樑皓愁眉苦臉的看着沈主任,教訓方曉雯道:“你把他胳膊卸了也就卸了,怎麼能把下巴掛鉤也摘下來!咱們得讓他能說話啊,否則還怎麼談判”
“哦,對不起”方曉雯調皮的笑了笑,擡手將沈主任的下巴安上了。
沈主任打張開嘴,活動了一下下巴,有氣無力的說:“痛死我了”
樑皓此時在那邊又說話了:“哎呀,曉雯啊,摘都已經摘了,你過一會再給他安上啊,不讓他多吃點苦頭怎麼知道咱們的厲害?”
沈主任聽到前一句話,覺得樑皓這個人雖然愛財,卻多少還有些同情心。在聽到後面這句話,他猛然發覺在場的所有人當中,最壞的人就是樑皓。方曉雯的性子本就倔強,打起架來出手非常狠辣,在樑皓的領導下怕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看着得意洋洋的樑皓,沈主任實在是又怕又恨,剛想破口大罵一番,卻又被方曉雯把下巴弄脫臼了。他當年也是運動員出身,雖然這些年沉迷酒色導致健康每況愈下,不過身體素質還是有着很不錯的底子,這一番折騰下來竟然沒混過去,兀自在那硬挺着。
只不過沈主任的心理防線,卻已經漸漸崩潰了,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不再這樣折磨自己,就全盤接受樑皓開出的條件。
劉嘯東穩穩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目光始終盯着電腦屏幕。在那屏幕上面,帝京建設走出了一條很古怪的線圖,這是劉嘯東與另外那個不知名的莊家較量的結果。
這場較量沒有分出勝負,不過因爲雙方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儘量打壓帝京建設,所以雖然各自作手法完全不同,股價還是跌落至預期的水平。
“一塊兩毛二分錢在當前的行情下,即便是老牌的ST股票,都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價格了。”劉嘯東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這個樑皓的野心還真大!”
“也就是您有這個水平了”旁邊的助手笑了起來,恭維道:“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不!”劉嘯東搖搖頭,指着電腦屏幕說:“一直和我們競爭的那些人,也是有這個水平的!”
“這些人的水平的確高,不亞於我們”儘管不願意長他人志氣,但助手還是不得不承認道:“而且他們的資本實力也相當的強!”
這段時間以來,劉嘯東發動了很多方面的關係,想要查明另外那個莊家的身份,然而卻沒有找到一點頭緒。這個神秘的莊家就像隱形人一樣,你根本看不到他在那裡,但他實實在在的存在着,用無形卻有力的大手肆意撥弄着股價。即令是以劉嘯東的水平和實力,面對這個莊家也不敢疏忽大意。
劉嘯東縱橫證券市場數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這讓他的心頭隱隱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或許帝京建設股價的異動還只是一個先兆,更大的風浪正在醞釀當中。
“如果國內證券市場真的出現了什麼過江的猛龍”劉嘯東想到這種可能性,眉頭立即緊緊的鎖到了在一起:“我倒是要感謝樑皓了,如果不是他讓我幫忙打壓帝京建設,恐怕要等到更大的風雨降臨到頭上,我纔會發現這條過江龍”
劉嘯東是不會把這些話告訴助手的,助手見他很長時間沒說話,便試探着問:“打壓股價無外乎有兩種目的,一是通過低買高賣來賺上一筆;二就是想要收購對方了!劉總,你認爲,這個莊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想坐莊,那麼事情到好辦了,我們只需要把利潤讓給他們一部分,然後等他們撤出去就行了!但通過他們的作手法來看”劉嘯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分析道:“應該是要收購纔對,也就是說,他們和樑皓是競爭關係!”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劉嘯東思索片刻,突然笑了:“那就是出其不意!”
“怎麼講?”
“就是現在就開始收購!”
助手點點頭:“我明白了”
很多時候,高手過招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因爲雙方的水平都足夠高,所以每一方都能夠準確揣測到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出招,結果雙方就會陷入糾纏不清的膠着狀態。這個時候想要取勝,就要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不以常態出招。
雖然現在帝京建設的股價已經達到樑皓的要求,但收購行動還是不能馬上展開,需要讓股價穩定下來,然後逐步吸取籌碼。否則很容易把股價立即拉昇起來,這樣一方面會引起管理層的注意,並進而招來行政干涉;另一方面則是容易引來大批跟風者,倒是收購成本大幅增加。
所以有水平的普通股民,如果發現有人坐莊一隻股票,在股價跌落谷底時並不會輕易介入。什麼時候股價沒有大的變化,成交量卻突然放開了,纔會大單買入。因爲只有這樣才說明股價確實已經到底,而且莊家也已經開始發動了。
當然這是一種簡化了的說法,實際作過程遠比這複雜得多。
劉嘯東現在的想法是,趁着對方正着手穩定股價就動手收購,雖然這樣一來導致風險和成本都增加了,但是戰勝對手的機率也就更大了。
“樑皓”劉曉東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別玩了,該做正事了!”
“來!乾杯!”豬頭濤舉起杯子,滿嘴噴着唾沫星子:“在大哥的領導之下,今後我們將財源滾滾!”
在樑皓的軟硬兼施之下,沈主任萬般不情願的交出了任紅冰的底片,和一張存有二百萬現金的存摺。樑皓則把照片給了沈主任,隨後帶着衆人揚長而去。
沈主任其實很擔心樑皓手裡有備份,但在當時的那種場合之下,已經沒有勇氣予以質疑了。事實上,樑皓的手裡確實留了備份,因爲很難說這些照片將來是不是還會派上用場。
底片自然是要還給任紅冰的,樑皓對那些錢也早有了安排,那就是由每個參與這件事的人均分。
大家對此都非常高興,因爲這些人還都是第一次賺到這麼多錢,而且賺的還很輕鬆。一貫窮苦潦倒的*和婷婷自然不用說,方曉雯拿到錢後覺得自己在皓月地產的前途一片光明,只有原織繪一個人表現得很淡然。
不過最興奮的人還是豬頭濤,因爲他在這件事當中出力最少,拿到的錢卻和大家一樣多。不過他出力少也是因爲沒有機會,事實上他承擔的風險是最大的。
考慮到自己這一邊的人終歸比沈主任少,而*幾人還不值得完全信任,所以樑皓交給豬頭濤一支手槍,在最關鍵的時候拿出來威懾對手。
如果不想把對手直接打死,槍這種東西威力最大的時候,是在扣動扳機之前。一旦子彈被激發出去,那麼槍也就變成一塊廢鐵,因爲對手因爲會被槍聲激出鬥志,進而衝上前來拼命,持槍的人反而要設法注意不造成誤殺。而在沒有開槍的時候,怎樣把威懾程度最大化,就取決於持槍者的表現了,所以豬頭濤的負責還是個技術工種。
無論如何,豬頭濤還是感到興奮異常,分到他頭上的二十多萬相當於天文數字。回到公寓後,他炒了十幾個菜,又弄了一箱啤酒,和其他有功人員一起慶祝。
“大家高興是可以理解的”樑皓把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緩緩的說:“但我希望你們知道,這件事從法律角度來說畢竟是犯罪,而且必須防備對方對我們反撲,所以大家一方面要加強警惕,另一方面則必須嚴格保密!”見衆人一齊點頭,樑皓接着說:“知道這件事的,只侷限於此時在場的幾個人,不要再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樑哥放心”龍霄有些喝多了,打了一個飽嗝後,拍着胸膛保證道:“我們哥們的嘴都很嚴!”
“這樣最好!”樑皓點點頭,問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把機票訂好了,後天就飛去海南!我們打算在那好好度假,既然現在手頭的錢足夠花了,就痛痛快快玩幾個月”說到這裡,龍霄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眼珠轉了半天才想起來:“哦,對了,樑哥要是有什麼事找我們,一個電話保證第一時間飛回來!”
“嗯,這樣最好!”
“樑哥啊,咱們就要分開了,我會想你的”婷婷嗲聲嗲氣地說着,又湊到了樑皓身旁。
“你要是還希望我們又見面的機會,最好離我遠點”樑皓輕輕地把婷婷推開,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在人多的時候!”
“嗯!”婷婷答應一聲,笑嘻嘻的坐到一旁了。樑皓看着她露在T恤下略有些胖乎乎的肚皮,和露在低腰牛仔褲外半截粉嫩的臀部,突然隱隱的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應該先把她拿下。現在她就要去海南了,雖然*不敢也不會打她的主意,卻畢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鮑宏多少看出了樑皓的心思,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個建議:“我說,去海南,還是我們哥們幾個吧!幾個大男人在一起,不管什麼都玩得開,跟着個女人不太方便!”
婷婷立即贊同道:“是啊!是啊!”
樑皓很想同意,但是說出口的話不能再收回來,只得堅持道:“婷婷這段時間也很辛苦,應該出去放鬆一下!”說到這裡,樑皓轉而輕聲對婷婷說:“另外,我希望多豐富一下自身,我還是喜歡剛認識你時候的樣子!”隨後,樑皓又提高了聲音,告訴*:“既然你們叫我樑哥,有幾句話我要囑咐一下,那就是你們在外玩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碰毒和賭!”
“明白!”鮑宏用力點點頭:“樑哥這都是爲了我們好!”
就在這個時候,張芊芊敲了敲門,走進了餐廳,然後附在樑皓耳邊說道:“任紅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