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雪走到樑皓面前,不滿地說:“你倒是悠閒啊!”
樑皓微笑着說:“我知道你擺平他們不成問題!”
凌傲雪“哼”了一聲便走開了,因爲還有一個人此時圓瞪呆滯的雙眼,正傻傻坐在凳子等着她。
凌傲雪走到李銀行家的面前,露出一絲還算是嫵媚的笑容:“咱們的酒還沒喝呢!”
李銀行家沒有想到泡的竟是如此一位母老虎,看着凌傲雪不懷好意的笑容,差一點就尿褲子了:“不不喝了”
“別啊!”凌傲雪似笑非笑的說:“難得我今天心情好,想多喝兩杯,你不會是心痛錢了吧?”
聽到凌傲雪的這句話,銀行家先是愣怔了一下,隨後連連擺手:“對,我心痛錢,我真的沒錢了。”
“你不是銀行家嗎?開銀行的還沒錢?”
“我們銀行和錢沒關係,不接觸錢,不生產錢,也不賣錢”銀行家顯然被嚇壞了,說起話來糊里糊塗的。
“啊?”凌傲雪被對方搞懵了:“你到底開的什麼銀行?”
“精銀行”
“CAO!”凌傲雪被氣得笑了起來,指了指李銀行家:“原來你說的幾十億、幾百億都不是錢,而是男人的那玩意啊!”回想起對方剛纔的那些表述,凌傲雪接着又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沒撒謊!”
李銀行家急忙聲明:“是是啊,我自己也有幾百億在裡面”
“好好留着吧,沒準將來有一天,你自己就能用上呢!”惦記着要審問黃頭髮一夥人,凌傲雪已經沒有心情玩下去了。她端起自己的杯子,把酒一飲而盡,拿出面巾紙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經理這時來到了DJ那裡,暫時停了音樂,通過音響喊話說:“諸位客人,十分對不起,剛纔在顧客之間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希望大家繼續盡情的玩,願我們能給你帶來一個愉快的夜晚!”
當震耳欲聾的音樂再次響起,凌傲雪做了個手勢讓樑皓跟着自己,徑直來到了包房裡。
此時包房裡慘叫連連,黃頭髮一夥人被折磨得非常慘,紅海幫的人多少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或是爲了討好凌傲雪,或是純粹基於憤慨,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
黃頭髮見凌傲雪走了進來,彷彿見到救星一般高呼:“姑奶奶,我們錯了,我們瞎了狗眼,原諒我們吧!”
今天帶隊看場子的是龍哥,此時他已經趕到現場。看到凌傲雪,他急忙走過來,關切的問:“大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凌傲雪拿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淡淡的說:“就這麼幾個雜碎,我閉着眼睛都能擺平!”
“可你這樣還是有點冒險!”龍哥微微搖搖頭:“再有這樣的事情,最好等弟兄們都到了,再動手!”
“最好別有這樣的事情了!”凌傲雪微笑着搖搖頭:“我想做點正經生意,不希望有人總來搗亂!”
樑皓剛纔站在門外,這個時候想要走進來,剛好被龍哥看見了:“我記得你說過,今天開業不親自來了,看來還是放下不下自己的生意啊。”
“本來確實不想來”聳聳肩膀,樑皓似笑非笑的說:“但幸好還是來了,否則就錯過好戲了。”
“好戲就要開場了!”龍哥冷笑一聲,接着說:“今天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小子,讓他們永遠記住這是什麼地方,這輩子也不敢登門!”
“如果是來正常消費,我們還是歡迎的!”頓了頓,樑皓意味深長的補充道:“如果是來找事的,那麼就應該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
“說的對!”凌傲雪點點頭,隨後衝着黃頭髮努了努嘴,吩咐龍哥:“過去盤下道吧!”
“盤道”的意思就是探明對方的身份和背景,可以想見這個過程必然不是和風細雨的。黃頭髮聽到這句話之後,倒是表現出了幾分硬骨頭,一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一邊說:“今天栽你們手裡了,老子認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別他媽指望老子說出半點事兒!”
龍哥陰測測的笑了笑:“你他媽纔多大歲數,竟然敢自稱老子!”龍哥一邊說着話,一拳用力搗在了黃頭髮的軟肋上。
黃頭髮當時便一聲慘叫,捂着軟肋坐到了地上。
“紅海幫的場子你都敢砸!”龍哥重重的哼了一聲:“今天我就看看,你小子長了幾個膽子!”
黃頭髮聞言愣住了:“紅紅海幫?”
龍哥懶得把紅海幫介紹一番,先是衝着手下襬擺頭,隨手指了指對方中的一個人,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瓶牙籤和一個杯子。他的手下見狀,立即就知道應該怎麼做,拉過那個人強按在了桌子上,其中兩個手下拉住對方的手用力掰開。
龍哥走過去,拿出一根牙籤塞進了那個人的指甲縫,然後用杯子一下接着一下的釘了進去。龍哥顯然很擅長折磨別人,每一下都不是特別用力,一則是防止牙籤折斷,二則是讓對方充分體驗到痛苦。
俗話說“十指連心”,每一個手指都有經絡經四肢直接連到大腦,所以古時有很多刑法是專門在人的手指上做文章,可以讓人痛不欲生。伴隨着龍哥的每一個動作,那個人都要發出一聲慘叫,最後整個指甲都從手指上剝離了,鮮血涌出滴滴答答的落到地板上,那個人也幾近昏了過去。
龍哥獰笑了兩聲,對黃頭髮說:“要是不說,下一個就是你!”
黃頭髮偷眼看了看龍哥,十分堅定的告訴那個倒黴的同夥:“打死你我也不說!”
龍哥又獰笑了起來:“你他媽還真夠講義氣的!”
那個人怒目圓瞪看着黃頭髮,罵道:“我幹你孃!”緊接着向龍哥哀求:“大哥手下留情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入夥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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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沒打算問你!”不問不等於不動手,龍哥說罷便伴隨着對方的連聲慘叫,將其餘手指如法炮製了一番。
那個人的雙手變得鮮血淋漓,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凌傲雪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悄聲問樑皓:“你不害怕吧?”
樑皓笑着搖了搖頭:“你把我當成小白兔了,膽子那麼小!”
樑皓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見多了血淋漓的場面,所以對眼前的事沒什麼感覺。而且樑皓一直秉持着雷鋒同志的教導,對待同志從來都是如春風般溫暖,對待敵人則是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龍哥雖然兇狠,在樑皓看起來,卻也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
更何況樑皓從剛認識龍哥那天起,就知道這位臉似屠龍刀的傢伙,確確實是有屠龍的狠勁。
“該你了!”龍哥收起那讓人發憷的笑容,冷冷的問黃頭髮:“想好了?確定不說嗎?”
黃頭髮這個時候明白過來了,龍哥先挑自己的同伴下手,是爲給自己造成心理威懾。他驚恐的看着龍哥,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但他卻沒有想到,龍哥不是要對自己的手指下手。
龍哥拿出了打火機,手下們立即會意,擡起了黃頭髮的左腳,飛快脫掉了鞋襪。龍哥手一甩,瀟灑的點燃了打火機,放到黃頭髮的腳下,開始燒烤了起來。
黃頭髮立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不斷的用力掙扎着,然而龍哥六個手下死死的按着他,把任何反抗都變作徒勞。
只過了片刻功夫,黃頭髮的掙扎就越發無力了,但是直至體力全部耗盡,黃頭髮仍沒有放棄,極力試圖擺脫這種折磨。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不時的還抽搐幾下,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一股燎****味!”凌傲雪拿出手帕捂住鼻孔,不過目光還是沒有挪開,仍看着黃頭髮因爲痛苦和恐懼而扭曲的面龐。
樑皓打趣到:“燎****味總比臭腳丫子味好聞!”
當黃頭髮腳上被燒烤的地方已經變黑,龍哥熄滅了打火機,獰笑再次浮現臉上:“打算說了嗎?”
“我說說問什麼我都說”黃頭髮嚥了一口唾沫,又長長的喘了幾口粗氣,纔回答了龍哥的問題,聲音虛弱無力。
凌傲雪慢慢踱步走到黃頭髮的身前,因爲手帕捂在翹鼻上,所以說起話來聲音有些發齉:“你們是哪個堂口的?”
“青龍幫”
“我!”凌傲雪“哈哈”大笑了幾聲,既的確感到好笑,同時又有些無奈的說:“我們紅海幫就這麼不值錢嗎,連你們這種不入流的小幫派,都敢來踩我們地盤”
“青龍幫”這個有着狗血名字的幫派,論起實力都不如紅海幫隨便哪一個低級老大,固定成員不過十幾人,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生意,最大的收入來源是堵在學校門口搶劫學生,正如凌傲雪所說是個完全不入流的小幫派。
幫派名字的來歷是因爲其老大人稱“青龍哥”,這個的稱呼則是因爲其背後紋着一條碩大的青龍。不過“青龍哥”只是幫派內部平常的叫法,不要說是凌傲雪,就算是見到龍哥,他都只能夾着尾巴當孫子。
由於劇烈的疼痛激發了人體的自我保護功能,所以黃頭髮的腳現在失去了知覺,最多不過感到一陣陣的麻木,反倒沒有疼痛感了。他有點緩過神來,直視着凌傲雪說:“青龍幫怎麼了?我們也是有名頭的!你別太得意,我們青龍哥會爲我們報仇的!”
“我!”凌傲雪笑得更厲害了,把手帕從鼻子上拿開,問黃頭髮:“你們這幫小混混不知道什麼,我可以不怪你們,那個什麼狗屁青龍,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
黃頭髮愣怔了一下,然後不服不忿問道:“咋的?”
“什麼咋的?”凌傲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仍然保持着笑容,好像遇到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青龍那龜孫子最近是不是打了雞血了,有點興奮過頭了吧,什麼事都敢幹!”
龍哥這時插話對黃頭髮說:“我看你們青龍幫是混到頭了!”龍哥接着壓低聲音,又對凌傲雪說:“我覺得青龍那小子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可能是有人借刀殺人,或者是栽贓嫁禍!”
凌傲雪點點頭,用同樣低沉的聲音回答說:“應該當面對質一下!”
“我去把那小子‘請’來!”
“好!”
龍哥指了指黃頭髮,又問:“怎麼處理他們?”
凌傲雪的表情回覆了平靜,嘆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說:“本大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造殺孽!”黃頭髮一夥人一聽到這句話,只要是頭腦還清醒的,齊齊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凌傲雪指了指黃頭髮,又補充了一句說:“這小子剛纔碰我了,好像是左手,那麼我就要他的左手!”
黃頭髮立即發出一聲慘叫,嘴裡不停地哀告着:“大姐老大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凌傲雪微微一笑:“還有下一次?”
黃頭髮拼命的否認:“沒有了,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一會兒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一會跟條狗似的求饒,你小子他媽到底有沒有點剛兒啊”凌傲雪頓了頓,又罵了一句:“你媽懷你的時候是不是被門擠過肚子?”
凌傲雪話音一落,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龍哥也笑了幾句,然後告訴黃頭髮:“我們老大已經饒你的命了,你就偷着樂吧,還想要囫圇出去啊”
“你們老大?”黃頭髮聽到這話,目光詫異的看向凌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