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喜單手在天花板上面一推,人就輕飄飄地落了下來。老鴇道:“看你一表人才,風姿俊逸,是塊修煉異能的料子,明天我一定會向老君舉薦你的,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呢,老君很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
陳三喜也不說話,好像在考量着這老鴇嘴裡的話,幾句是真,幾句是假。對待自己的同僚,老鴇都如此心狠手辣,對待陳三喜這樣的外來者,說不定兩面三刀,也未可知呢。
陳三喜得留個心眼。
老鴇托起這個陳富貴的雙腳,像是拖小雞一樣地拉到了門口,回頭朝着陳三喜莞爾一笑,道:“你等着,我給你弄飯去,我保證這次飯菜裡面絕對連一點毒也沒有,保證你可以吃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
老鴇走後,陳三喜纔在牀上坐了下來,他根本無法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鴻溟之地,居然還有像陳富貴一樣的奸細,當真是無奇不有了。
他還沒有想的明白,門就被“啪啪”的敲了兩聲,門根本就沒有上閂,是什麼人如此客氣呢?
陳三喜只是應了一聲,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門開了,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赫然竟是七彩神翎,七彩神翎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說明天才來接自己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陳三喜不解,所以他問道:“是你?你怎麼來了?”
七彩神翎笑笑,蹦蹦跳跳地到了陳三喜的面前,道:“怎麼,我不能來嗎?我睡不着,所以就來看看你了,不行嗎?”
陳三喜搖頭,道:“行行行,誰說不行。”
七彩神翎在陳三喜的邊上坐了下來,看陳三喜面色蒼白,就道:“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心虛虛的?”
陳三喜本來還睏意纏身的,現在卻清醒的很,道:“剛纔我差一點就掛了,你差一點就見不到我了,就差那麼一點。”
這句話豁出來,陳三喜本來以爲七彩神翎一定會大吃一驚的,誰知七彩神翎卻只是很淡漠地道:“哦?怎麼說呢?”
陳三喜看着七彩神翎,道:“你好像並不是很吃驚呀。”
七彩神翎撇了撇嘴,道:“何必吃驚呢,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在這個地方混跡,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纔不過遇到了第一次而已,後面還不知有多少災難在等着你呢,剛纔怎麼了,你跟我說說。”
陳三喜就將剛纔的事情跟七彩神翎說了一遍,七彩神翎聽完之後,只是“哦”了一聲。
陳三喜道:“你覺得很稀疏平常是吧?”
七彩神翎攤開手,道:“這本來就沒什麼嘛,你等着啊,一會真相就來了。”
陳三喜不解,道:“真相?什麼真相?”
七彩神翎指了指門口,道:“一二三,出現。”
她一二三數完,門口就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老鴇,還有一個就是本來將死的陳富貴,陳富貴現在的樣子看上去,一點要死的徵兆也沒有,不但沒有徵兆,而且人好像還年輕了二十歲。
陳三喜覺得驚詫極了,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難道你是陳富貴的同胞兄弟?”
“我不是陳富貴的同胞兄弟,我就是陳富貴,陳富貴就是我,剛纔我也並不是真的要死。”陳富貴淡淡地道,話語之中帶着一種譏誚的諷刺。
陳三喜的思維急速地轉動着,在急速的運轉之下,陳三喜基本上已經猜出了這齣戲劇演出的目的了。
“你們剛纔那麼做,並不是來真的,而至於你,也並非是真的奸細,你們這麼做,只是想試探我而已,是不是?想試探我是不是人間派來的奸細,對嗎?”陳三喜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陳富貴拍手讚道:“不錯不粗,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你過了我們這一關,以後你就是鴻溟之地的人了,再也不會有人爲難你了,你好好地安心地在這生活下去吧。”
陳三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視線轉到了七彩神翎的臉上,道:“你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件事對不對,每個外來的人都要受到一次這樣的考驗對不對,若是沒有經受住考驗,就要撒手人寰了對不對?”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對不對”,七彩神翎只是回答了一句話:“對。”
陳三喜道:“好好好好……”他說完這幾個好之後,就站起身來,對七彩神翎道:“再見。”
七彩神翎也站起來,道:“你要去哪兒?”
陳三喜道:“我去哪兒你不用管,你也管不着,沒想到連你有事居然也不跟我說,居然也算計我,居然也不信任我。”
語畢,陳三喜已經奪門而出。
“公主殿下,要不要我們將他抓回來?”老鴇躬身道。
七彩神翎嘆了口氣,道:“算了吧,由他去吧,我想他很快應該就會自己回來的,這塊土地,可不是任人來去之地。”
陳三喜走出了這座妓院之後,也是無處可去,想想自己在這裡,是處處碰壁,真是倒黴,還是回去跟貴娘子交代算了,想着間,陳三喜已經走到了城牆的大門處了,他也不看着兩個護衛,準備徑直走出去,可是剛走到兩個護衛的身邊,護衛一左一右,將兩柄鋼叉架起來,擋住了陳三喜的去路。
陳三喜心中本就憋悶的很,現在更是一肚子的惱火,眼睛一瞪,道:“你們幹嘛,皮癢了嗎?”
兩個護衛對着他,冷冰冰地道:“也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去讓老君下一道旨意,你領了旨意,便可出城門去了,要不然,就問問我兄弟倆手中的鋼叉。”
這麼強橫,陳三喜的右手往下一拉,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團光球,朝着兩人猛砸了過去,兩人鋼叉相擊,發出驚天動地的“錚”的一響,將火球擋住了,火球射在上面,居然被完全的化解了,無聲無息。
陳三喜隨意打出的火球,雖說威力並不算強悍,但是這兩人居然很輕易就破解了,這不能不靈陳三喜咋舌,這兩人畢竟只是護衛而已。
陳三喜退後了三部,劍眉一皺,左右雙手齊出,劃弧成圓,原形化成之後,他又雙手上下相疊,空中念動了口訣,這原形的法盾便衝了過去,只朝着二人的臉上打過來。
兩人不急不忙地蹲下馬步,身上籠罩起了一層強烈的氣體,這氣體散發這微黃se的光芒,法盾打在了上面,前進的速度頓時減慢了。
陳三喜驅動體內的真氣,跟這兩人想抗,交界處,不時地擦出電光火花來,滋滋作響。
陳三喜雖說法力也並不是絕頂高牆,但是他的智慧過人,對敵的經驗也很足,對於真氣的妙用更是得心應手,往往可以對付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這兩人看上去修爲雖高,可仍舊不會在陳三喜之上的,陳三喜體內的真氣一點點地散出去,將這法盾引導得直直地朝前邁進。
兩人在法盾威力的逼迫下,腳已經陷入了地下,這兩人面色微紅,揮舞起了手中的鋼叉,鋼叉在面前急速旋轉起來,帶出了一陣旋風,旋風突破了法盾的攻擊,直奔陳三喜而來。
以進爲退,這也是一招對敵的好法子。
陳三喜知道今天是遇上了對手了,雙腳踢出去,踢出了兩條光帶,光帶擊打在了兩卷大風之上。風速頓減,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光帶還佔據了上風。
連陳三喜也沒想到,自己的雙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他雖在對敵當中,沒有餘暇細想,可他還是很快地認識到了答案,那就是自己腳上的這一雙蛟龍赤金靴子的緣故。
這靴子非凡品,一定是高人經過精心的打造,煉化而成的,而靴子跟陳三喜可謂是不謀而合,相互之間的配合更是妙到毫巔。
所以雙腳踢出,便產生了很強大的威力。兩人在陳三喜的壓迫之下,已經漸漸有點不支了。陳三喜的嘴角形成一個弧度,露出一絲奇異的冷笑。
就在這迫在眉睫之時,這兩人忽然跳躍而起,能夠在如此強大的威逼下跳動身形,是很不容易的,稍稍有點不慎,就極易走火入魔。
這兩人跳的並不高,顯然也是怕自己會走火入魔致死,兩人跳起來之後,一上一下,左邊的一人站在了右邊一人的肩膀上,兩柄本來旋轉不息的鋼叉已經被他們握在了手中,鋼叉的旋轉一停止,那麼產生的旋風就頓時消散了,而陳三喜打出了兩道光帶則飛速地朝着兩人襲擊了過去。
這兩人居然一點也沒有亂了陣腳,兩柄鋼叉再次撞擊在了一塊,撞擊處,擦出了強悍的火花,這火花延伸,猶如是雷電一般,蔓延到了他們兩人打出的籠罩氣圈之上,這氣圈本來是微黃se的,現在光芒大漲,一下就變成了赤紅色了。
赤紅的就彷彿是血液一般。陳三喜情知不好,左右雙手的食指抵在了一塊,口中默唸真言,祭起了背上揹負的巨劍,巨劍出鞘,其威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