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經濟?提高收入?我們勝利村就是一農業村,能整出啥項目來?鄉親們除了知道種田,就還是種田了。一畝田的產量就那麼多,累死累活,也增不了產,不減產就已經阿米頭佛了。”
“要是種田能發財,還會有民工的出現嘛?”
陳三喜一頭霧水,怎麼樣才能給鄉親們帶來更多的財富,成了三喜的困擾。
農村,水稻,小麥……
搞幾個蔬菜大棚呢?陳三喜覺得有搞頭。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妥,具體哪裡不妥,自己也搞不清楚。
到底整啥項目呢?
搞蔬菜大棚吧,確實能有個好賺頭。但是有一個問題,現在正是七八月份,要大棚幹嘛?要搞也得等到入冬以後。
搞花卉?花卉的利潤確實大,但是市場不大。誰沒事買你的花花草草,飯都沒得吃,誰有那閒情逸致?再說了,就這麼巴掌大點的市場,早就被人給佔據了。種出來東西,也沒處銷售。
三喜想到了自己的魚池。
養魚。野生的魚在老百姓的眼中還是相當的受歡迎的。野生魚的味道跟飼料養出的魚的味道,那是天差地別。如果能批量的將這些魚送到城市裡,肯定買的非常好,而且在價格上也絕對有搞頭。
但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勝利村的東邊有條河,每到八月份中旬,汛期一到,特容易發洪水。洪水一來,啥魚都跟着水走了。那這魚不就是白養了嘛?勞力就不說了,這魚一跟水跑了,那投資進去的錢可真的是打水漂了啊。而且養魚,特別不是飼料魚,每年纔有一次捕獲的時機。這個週期有點長了。
陳三喜想了很多主意,但最終還是都否決了。一下午,陳三喜就這麼躺在牀上,思來想去。
正當陳三喜深陷思考中時,傳來了陳詩文的牢搔的聲音。
“媽的,田裡的水全沒了。乾乾淨淨,還得老子重新上水。”
三喜一聽,覺得奇怪,便翻身出了臥室。
“爸,咋啦?田裡的水怎麼都沒啦?”陳三喜也鬱悶,這水稻要是沒了水咋長莊稼現在七月底,還沒到烤田的時候。水稻的生長在一開始的時候,水是要跟的上的,但是一旦水稻抽過穗子之後,對水的需求量就不大了。到了打漿的時候,更是需要把水給放的一乾二淨,烤田。
“昨天晚上剛抽的水,現在全沒了。估計是蝦子搞的鬼。”陳詩文氣呼呼的道。
陳三喜一聽明白了,蝦子愛打洞,有的蝦子打洞會把田埂給打穿的,那樣田裡的水全漏了。實在可氣!辛苦一天抽的水,就被一個小小的蝦子給壞了菜,誰不惱火?
不過陳詩文的話,點醒了陳三喜。
養龍蝦!對,不能養魚,咱們就養龍蝦。
現在的蝦子越來越少了。記得陳三喜小時候,那蝦子是海了去了。隨便到田地裡,水溝裡,撥撥弄弄,就能抓一籃子蝦回家。多的時候,人們也不當回事,反而覺得沒什麼,可等到這蝦子快滅絕的時候反而變的珍稀起來,價格高的有點嚇人。
蝦子的繁殖是很快的。一隻蝦子產子,能產多少,陳三喜不知道,反正多的嚇人。而且蝦子對生長環境要求不高,只要有水,有草,就能長。哪怕沒草,就是啃泥巴,那玩意也能長。而且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蝦子的生長週期比較短。一般五十天左右就能成功。如果是專門飼養的話,那估計時間會更短。應該在三十到四十天左右就可以成功了。這裡說的生長週期是指從生下來,到可以拿到市場上去買的時間。
蝦苗很好弄。市場上有賣蝦子的,專撿小的買,而且便宜。然後再放養到魚池裡,估計二十幾天就能成熟。
現在市場上的蝦子,大點的七八塊一斤。小點的也要四五塊。一畝地能產多少糧食?算收成好的,一千斤夠多了吧?去掉化肥農藥,人力物力,柴油等等,一畝地賺不了幾百塊錢,人還累的要死。
但是蝦子就不一樣了,一畝地一次可產多少蝦?兩百公斤沒有問題。兩百公斤的蝦去掉成本,至少也能劃到五塊錢一斤。一次就是一千塊啊!
而且蝦子的生長週期這麼短,人工飼養,一個月多點就能出一批,從四月份就開始開始養蝦了,一直持續到十月份,蝦子都可以存活。整整七個月,那就可以出七批。如果把握的好的話,一畝田可以賺七千塊錢啊。
陳三喜算着算着,自己都不敢往下算了。艱難的吞了口吐沫,一畝田,七千塊?什麼概念?就算折半,也有三千五啊!陳三喜不敢想象,始終覺得這有點虛,是假象。
三喜使勁搖搖頭,媽的,不管了。能不能賺到七千都不要緊,哪怕兩千塊一畝的賺頭,也比種田好的多。養蝦子多舒服。將蝦苗扔池塘裡就不用管它了。最多每天去割點草什麼的扔進去就行了。再想想種田,苦的要命,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盯着個大太陽,弄死人了。而且萬一遇到水澇或者乾旱還得歉收。
拿定注意,陳三喜決定明天將這個想法在會上提一提。不管能不能通過,總算是想出了主意。三喜心裡還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村部不同意,自己也要搞搞,算是做個嘗試。有錢賺還不要,那是傻子。
一時興奮,三喜決定先到自己的魚池去看看,看看是否適合養蝦。
圍着自己的魚池轉了一圈,將周圍的環境打量好了,陳三喜覺得還可以,比較適合養蝦。
不過有一點,需要跟陳詩文商量下。既然養蝦,就不能養魚,特別是鯉魚,火頭等,這些魚是吃蝦子的,而且特別厲害。所以,必須得把魚池裡的魚給清乾淨了。而且池子裡的水不宜過深。深水是養不了蝦的。這些都需要跟陳詩文商量商量的,畢竟家裡做主的還是陳詩文,雖然他一直很不盡職。
想到這,陳三喜覺得有必要先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陳詩文聽聽,擡腳便要往家走。但是卻被人攔住了。
陸綵鳳!
“小鳳,你怎麼回來了?”陳三喜有點欣喜若狂,“今天又不是星期天,咋就回來了啊?”
陸綵鳳看着陳三喜,心情顯得有點低落。“喜子……”
“小鳳,咋啦?”三喜一看陸綵鳳這幅模樣,心裡就一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陸綵鳳點了點頭,“喜子,我們到你小屋子裡說吧!”陸綵鳳主動拉着陳三喜進了魚池邊的小屋子。
陳三喜覺得陸綵鳳有點不對頭,按說幾天不見自己,現在見面了應該高興纔對的。可事實是相反的。三喜想到了陸玉明,如果這跟這事有關,那就麻煩了。
兩人進了小屋子。
陸綵鳳站着,默不作聲!三喜坐在牀沿上也沒啥動靜。最終還是陸綵鳳打破了沉默。
“三喜,你是真的喜歡我嘛?”
陸綵鳳莫名其妙的問話,搞的陳三喜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
“小鳳,怎麼這麼問我?”陳三喜道。
“沒,沒什麼!三喜,”陸綵鳳低着的頭猛然擡了起來,深情的看着陳三喜。
“喜子,你要了我吧!我要把我的身體奉獻給你,就現在!”陸綵鳳有點激動,猛的撲到陳三喜的懷裡,捧着陳三喜的臉蛋,狂吻了起來。
一切太突然了,陳三喜一時竟然沒有回過神來。瞪着眼睛,看着瘋狂親吻着自己的陸綵鳳。
轟……腦中一炸,陳三喜完全失去了自我,面對自己最愛的人,心裡的防備幾乎爲零,只是一瞬間,陳三喜就完全陶醉在了這種境界中,失去了思考事物的能力。
陸綵鳳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下來。滾燙的身軀不斷的摩擦着陳三喜的肌膚,煎熬着陳三喜的靈魂。
這個過程很漫長……不再贅述!只有一點需要說明,有人玩過插蠟燭嘛?停電了,點上只蠟燭,沒地方放,找只空啤酒瓶,然後使勁的往裡捅,卻發現怎麼也捅不進去。不過現在的情況稍微有些變化,酒瓶是蠟做的,蠟燭是玻璃做的了
陸綵鳳蜷縮在陳三喜懷裡,下面火辣辣的痛,第一次就用了這麼大號的,能不疼嘛?陳三喜很享受這種氣氛,將陸綵鳳摟在懷裡。
“小鳳,我要你一輩子都做我陳三喜的女人。是一輩子!”陳三喜親了下陸綵鳳的臉蛋。
陸綵鳳笑了笑,顯得很溫柔,但溫柔中卻又帶着幾分哀愁。這讓陳三喜一陣心痛。“喜子,你說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嘛?”
三喜心中彷彿露跳了一拍,“小鳳,我們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只要我們相互愛着對方,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懂嗎!”
陸綵鳳將身子向陳三喜懷裡擠了擠,雖然都是汗,但是一點都不妨礙此刻的氣氛。陸綵鳳沒再言語。
“小鳳,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會專門從縣城裡跑回來奉獻自己的吧?”陳三喜猥瑣的笑了笑。
“死三喜,美死你!”陸綵鳳嬌嗔了一句,接着臉色便又黯淡了下來,“喜子,對不起!”
“對不起?咋啦?”陳三喜覺得陸綵鳳今天做事說話都有點沒頭沒腦的,不着邊際。
“三喜,我,我爸他……哎,三喜我是代我爸來給你道歉的!”
原來是這事!怪不得,一開始見到陸綵鳳的時候就覺得她有點古怪。陳三喜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這陸玉明真是作孽啊,自己犯的錯,讓女兒來道歉。
“小鳳,那事你別提了。其實也不能全部怪你爸。最可惡的是那吳用。”陳三喜一提到吳用,眼神就發狠,看的陸綵鳳心裡一抖。
“吳用?這事跟吳用有什麼關係?”陸綵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