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這一段,是新加內容,抱歉哦,因爲涉及最新的道術武鬥體系,就是現寫現加,又想不寫得矛盾,大家先看看眼熟,我會用整個八月將全文修改成這個體系,謝謝提意見的大大,幫JO理清了思路,這個的確是我的軟肋,對於本文有什麼建議的,歡迎留言。)
船上的人陸續回到了艙內補眠,若兒踱回艙內,也不休息,坐在了油燈旁,沉思了起來,燈苗冒出了幾絲青煙,她的眼中也是時明時暗,“千葉,我真是沒用,”她說這話時,看向還是昏迷着的五十。若兒將海底的情景和了這些年來,自己的作爲都是回想了一遍,想起了自己對傲世的承諾,憶起韓紅窈那番冷言冷語,眉間浮起了愁色。
在冰原的這五年裡,她雖不受南原上下重視,但是因爲有了五十和突擊小分隊的幾人作伴,師父們雖然嚴厲,卻也從不壓制她的本性,她已是很久沒有如此沮喪了。只是這些日來接連對上血影子,再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海底水族,自己的無用全曝了出來,今日若不是靠了君懷鯉的手下留情和了千葉的拼死相助,自己只怕是要成了那衆多人泡之中的一員了。
攤開左手,若兒的腦中靈識一凝,只見紅橙黃綠青藍六色的靈滴顯現了出來。黑玉也是說過,無論是人族還是其他族羣,無論是修道練術還是習武蓄鬥,都會根據人體的六靈生出對應的六色靈之力。最初靈力階段凝結爲靈滴,次階段則是化爲靈珠,到了最高一層形成的則爲靈瑙。
無論是靈滴,靈珠還是靈瑙又會形成不同的靈圖。芳菲所說的花澤花物其實正是靈圖的一種,只是婆納花形的花陰之圖纔是剛現就被韓紅窈強制冰封了,到了現在,她也從沒見過自己右手的靈圖成了哪種摸樣。她用着右指尖輕挲着左手,一條或明或暗的龍形圖案顯現了出來。這龍木靈圖卻是她在了花冢中撿了黑玉之後,憑空生出來的,在了外人眼裡卻是看不見的。其中橙黃綠青的四色靈滴在靈圖初成的時候就有了的,藍色的靈滴則是自己復明之後才凝結而成,只是,她心裡有些愧意,自己竟然是完全不知道這些靈滴該是什麼用,唯一的兩次靈滴變化在了殺巡虎和刺瞎龍頭魚的時候,隱約是壯了些力氣,速度也更快了些,隱約之中見了藍橙兩色。
千葉見了她滿臉苦着,將身子平攤在了艙房板木上,“大人,你隱瞞得倒是極好,小小年齡有了五色靈滴。靈滴對應的卻是全身的六靈,只要是再凝結出思之靈滴,你就可以晉出一顆靈珠了。那時...”。若兒卻是搖了搖頭,“先不說斐妄的四靈滴,連五十的橙黃綠三顆靈滴,也是非同小可,你前些日子也是看到,換作了任何一個都是要比我強許多,這五色靈滴之中,我還不知道該使喚那一色。”千葉聽得蹦滕了起來,“大人,你可是說錯了,這靈滴是要相互配合使用,單獨使用,就只能加些氣力,速度,就和你們人族進食睡覺一樣,效用有限。你該是集中精力,同時運用起兩色以上,纔是有些效用。”
它說完一頓,確定房外房內都是安全之後,身子一漲,在了海里看着墨綠近黑的裙帶這時成了翡綠,除此之外,就見它根部之處升起了六色靈圖,整個圖形開來也是如同一根纖細海帶。只是它的黃橙綠三色卻是已經成了靈珠,後頭再是點綴了三色靈滴。只見它纔是亮了一色,葉脈長長不少,再是亮起了第二顆,又是顯出了三根一般粗細長短的海帶葉子,一直到了五色都是亮了,不大的艙房除了五十落腳的地方,幾乎全都是隨意伸縮着的海帶。這些海帶更是分別帶上了攻擊,防禦,敏捷和速度,控制和柔韌性,其中前五者正是先天屬性,人人都是相同,最後的柔韌性卻是千葉自己修煉選定的。它這一番靈珠靈滴齊齊運行,比起若兒的剛纔的生疏摸樣,很是靈巧。
千葉再說道:“大人,你可是聽過馴一說,”若兒連忙點頭,將冰原所知的馴獸說上了一遍。千葉說道:“大人只是知道了其一,而不知道其二,馴也是分了兩種,一種爲馴獸,一種爲馴物。你先前說的將魔獸訓化到了最後更是吞噬,連帶它的戾氣和優勢屬性都是吸收了過來,此爲實態馴獸。還有一種,昨日你的那名陽炎龍王道友,根據本身道元修習而成的擬態馴獸,這類馴獸不會反噬其主,但是卻更難真正馴服。除了馴獸,又還有馴物一說,我的第一千根葉子,對於你來說,能被馴服的只能是同源屬物,這類馴物只能是同源之物。再有一類,就是那血天手中的紅月蟬,爲她的本源爲火元,所以又稱火器,五元不同則再加上其他屬性,又是各自形成自己的五元之攻防器材。你手頭要做的要將子帶和着五色靈滴融會貫通”
若兒這時聽得也是心驚,連忙將手中的第一千張子葉引了出來,那顆藍色的靈滴最快的有了反應,只見海帶又變成了白日裡伸縮自如的模樣,若兒再是集中精神,橙色靈滴也是一變,只見帶身逐漸透明瞭,這時,她的靈識就是一散,手中的子帶也是一下子耷拉了下來。這時,門口響起了斐妄的叩門聲,千葉就是縮了回去,“欲速則不達,大人日後有機會多多練習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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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高升時,就見了闕船在前,漁船在後緩緩往前行駛而卻。闕船雖是修造的船寬體廣,只因爲多是賞玩只用,就是行得不快。兩邊的漁船掌舵手都是萬分緊張,怕一個不小心搶到了前頭去,這時的漁船之上,卻是緊鑼密鼓的商量着,一間貯存淡水的小隔間被臨時騰了出來。裡面也站着千秋萬世的兩名領船人和血影子五人和南原的兩人。這個隔間很是不透風,點着一盞明晃的油燈,血影子中的血正這時也坐在了一隻儲水木桶上。血天將老十三畫出來的新海圖拿在了手上,摸記着了起來。
老十三等着闋船上的幾人走了,就急忙召集了幾人過來,他心裡也是知道,不能依靠那官氣十足的中帝都來客,在衆人面前繪出了一張海圖。這張海圖卻是一張地形圖,他想想畫畫,最終成形的也只是半張圖而已,看着他筆下的圖,旁觀的幾人都是有些不解。十四叟更是忍不住哼唧了起來:“老十三,到了這時候你還藏着掩着不成,當個領船人就是要畫的一手好圖,所過的海標,海底水族都是要有個瞭解,你這張圖可是看着拙了。”
老十三從昨夜看着那座流沙島升起之後,臉上就是顯得蒼老了,平日挺拔的脊樑都僂了下來:“二十年了,當年的事有些都不記得了。”血天用手“看”完島圖,就是說道:“是不記得還是不願記得。”老十三隻是搖了搖頭,指着島圖低聲說了起來:“這島就是流沙島,那時是這般模樣的,也不知道這麼多年變了多少。”
十四叟這纔有機會拿過了島圖,他眼裡看着,嘴裡就是嘖嘖稱奇:“這島圖怎麼連個大概的形狀也沒有,該是在了哪裡停泊,該是在了哪裡補給,總該是要標上的,你這上面,就是標了外圍,再是裡頭什麼樣的地形分佈,也是缺了。”
老十三振了振精神,說道:“明日的事情我們是決定好了,分成兩撥子人,一撥人留在船上,另外一撥人跟着我上島,十四叟你留下。”十四叟就是不肯:“老十三,這島我可從來沒踏足過,雖然這時你們千秋先發現的,銨理是歸了你們,可是你看看,上面還有好大片的地沒有畫出,這也該輪到我們分上一羹。”老十三也不分辨,只是將手心往圖上一擱:“必須有一個領船人留在船上,照應着船,”他沉默了一刻:“這島會走動,不留下人,只怕最後連船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聽了這話,連那最是沉默的風元血有都是看向了老十三。會動的島,衆人本還是不信,還說島嶼會走,他忍不住就想笑話上一番,可是想想那座島確實是憑空一夜間冒了出來。十四叟在了這冰洋一帶也是航行了幾十年,還真是沒見過這島,心裡想想也是覺得有些發毛,不得不聽了下去。
“明日上去的人,也是不用帶任何東西,只要是帶足火石和防蟲蚊的藥品就是夠了,”老十三就是分配了起來,手中寫下了幾樣東西。老十三在圖上畫了一圈“照着常理,我們已經是進入了裡外冰洋相接出,原本的海縫,就是在了那島後頭。我們上前探路,找到了確切位置再是航行過去。“十四叟看着他又是不按常理出牌,自言自語着:“乾糧和淡水總是要帶上些,也不知道這島有多大,多久才能走了出來。”
老十三拿起手中的碳條,在島圖的前面隨意點了一下,“這島雨水充沛,島上隨意一處,只要掘地而下,就有淡水,四周也是林木鳥獸魚類甚多,只需要帶上些海鹽就是了。”若兒和斐妄聽着也是沒有疑問,另外幾人都是常年在海上四處走動的老手,聽了這麼奇怪的海島都是有些疑問,老十三就是看往血天,“你們是要去哪裡?”
血天的手指順着老十三的那副碳畫,最後停在了一處,那上面就是一片空白,不沾半點碳漬,“你要做的就是陪我們找到君子路。“這回老十三也是沒有糾纏,就是點了點頭。若兒的心思卻是飄到了遠處,自打決定要上洞君島,她就是軟磨硬泡着千葉打聽,只是千葉也只是聽過而沒有親身去過,倒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流沙島是真的會走動,或者說是流動的。流沙島只要是升上海面,就是夜雨晝晴,島上雖然覆蓋了厚重的沙土,島下深處,卻是因爲積雨地相下,活水更是時時涌動,這才推得整個島嶼順水而動,只不過流沙島十年一起一落,周邊的水族和裡外冰洋的都有些不同,就是千葉也不知道島上的生物究竟是什麼摸樣。
衆人聽完,都是懷着心事,就是回去各自準備了。船如此又行了半日,這小半日功夫,五十總算是醒了過來,她問得第一句話就是賽果如何,斐妄就想回答,若兒連忙說道:“你贏了那場比試,血影子也是輸了兩場,可算是保住了兩船人的性命。“五十聽了,本還是白拉拉的臉上就是有了幾分活色,眼光就是亮了起來,低聲念着:“我可是沒給小西錦丟臉。”
另外兩人都是相視無語,連忙繞開話題,問起當時的場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五十眼裡就是茫然,她這當事人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看着她就是緊皺着的小臉,若兒就是將白日裡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只是五十雖然醒了,身上的道元卻的確是耗盡了,連三色靈滴也是黯淡成了白色,只能是被強留在了船上。
只聽得前方一陣空亮的犀角聲,船是近了島了。若兒悉心叮囑着五十一定要好生休息,就連忙奔了出去,纔出了船艙,迎面就是一陣熱氣,船上的人都是歡呼着,傳說中地流沙島竟是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