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興盛十二年,宣宗皇帝突然病逝,即位十二載,胸有抱負的宣宗皇帝的駕崩,這引起舉朝上下的極大震動。太后哭的是昏天黑地,幾日之內都不再上朝問事,一切全部交由軍機內閣處理。
夜,皇宮。
太后斜躺在睡榻上,享受着那俊美男子的按摩。身旁站着一本正經的魏青書。
“大臣們對皇上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想法啊?”
“回娘娘,朝廷大臣們都在懷疑此時另有原因,據臣所查,地方上以東方白爲首,正在聯繫地方各省官員,要求徹查此時。京城的大臣們現在也在和皇室宗親們聯繫,看樣子,他們是要有所圖謀了。”
太后眼睛斜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道:“魏大人,你也認爲是哀家毒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嗎?”
魏青書一聽,嚇的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臣萬死也不敢有此念頭啊。”
“西邊的戰況如何啊?”
“西楚皇帝突染重恙,朝局不穩,尉安源爲了穩定朝局,不得不停止進攻,現在正趕回去穩定局勢。西北的寧國雖然駐兵西北的狼牙關前,但只要我軍不主動出擊,死守關口,寧國是打不進來的,這一點請太后儘管放心。”
正說着,突然外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小風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神情慌張,一見太后,忙道:“娘娘,出事了……”正要說什麼,突然發現魏青書在這裡,便閉口不言。
太后“高深莫測”的看了一下魏青書一眼,笑道:“魏大人是自己人,你儘管直言。”
“娘娘,奴才奉旨意去探望皇……哦不,是楊蓉兒,並把皇上駕崩的事情告訴她。她一聽就暈了過去,好在奴才事先有準備,帶了和太醫過去。據太醫診斷,楊蓉已經懷孕六個月,實在是難以……,否則會出人命。所以奴才……”
太后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卻看向魏青書問道:“魏大人,你說這孩子能留嗎?”
魏青書是何許人,心裡比水都明白,他太清楚這太后是什麼個脾性,自打冷無爲離開後,這大漢朝簡直就任她胡來,如果說以前是因爲受太后知遇之恩,將自己從株連的八爺黨裡重新提拔出來,自己花費心力讓她奪取更大的權力,也讓自己一舉成名天下知,可太后所幹的事情越來越大,所謂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腦門一轉,接道:“太后,臣以爲,這孩子不但要要,而且還要好生看待這位孩子。一來,母親有罪,但罪不及孩子,況且這是皇上的血脈,朝野上下都知道這件事情。第二點,如果這孩子有什麼意外的話,朝野就肯定會懷疑是太后所爲,到那時候,某些人一領頭,這天下就要亂了。第三,現在楊蓉都懷了六個多月了,如要打掉這孩子,楊蓉的性命必定難保,這肯定會牽扯更多的變故來。第四,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新喪,將來立誰爲君,這事情得好好琢磨。如果是年輕王子,他們有其父親的勢力保駕,太后想控制他們,掌握朝廷大權,估計不會象現在這麼容易。但如果楊蓉所生乃是龍子,太后可以名正言順的立其爲帝,再掌朝局十數年。”
太后看着他,並沒有馬上給出自己的意見,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下了。
“魏大人不愧是哀家的首席智囊,不過這事情哀家得好好再想一想,好了,你先下去吧。”
“臣遵旨。”
待魏青書離開後,小風子忙道:“娘娘,這孩子不能留啊,將來這孩子要是長大了,肯定會出什麼亂子的,娘娘請三思啊。而且要立這孩子,就必然放其母,楊蓉兒身後可是有些不小的勢力,萬一的話她要爲皇上報仇,恐怕……”
“夠了,這事情不要再說了。對了,你馬上派人去將和太醫的嘴堵上,事情我還得好好想一想……”
當魏青書一離開宮後,忙乘轎子往和太醫的府上趕去。但到達府門口,忽然又想起什麼,不得不離開。但走到不遠處,從懷裡拿出自己的隨身玉佩,讓下人拿去進和府。而他則到不遠的茶社。
沒多久,和太醫慌忙就趕了過來。
“卑……”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魏青書打斷了。
“你什麼也別說了,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和太醫一愣,納悶道:“大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魏青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你心裡最清楚。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會有什麼後果,你心裡也該清楚。做人,最好爲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別因爲自己做錯一件事情而會後悔一生。你現在趕快帶自己的家人離開,那事情遲早有要找一個替罪羊出來,我交給你的玉佩你先收着,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以後會有人拿相似的玉佩見你,那時候你就將自己幹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我保你只有你一人死而已,你的家族可以倖免。這樣的結果,我相信你會滿意的。”
和太醫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其實在給皇上送藥的那天他就預料到會有今天。當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匆忙的跑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和府出現了一羣人,他們穿着禁軍的服飾,自然什麼也沒有找到。
回到魏府,魏青書將整個事情反覆的想了幾遍,越想越這個背上冷汗越多,神情恍惚,嘴脣發白。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太后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他的妻子魏氏端上一杯茶,溫言道。
魏氏是魏青書在老家成親的媳婦,一直在老家爲他照顧二老,當二老去世後又什麼也不說的爲他看住自己老家的家產,膝下只有一女,前不久剛嫁出去。魏青書當了軍機大臣後纔將她接過了,雖說小門小戶的,但也頗有些見識。
魏青書拉着他媳婦的手,長嘆一口氣,道:“現如今國事艱難,太后做事讓我等很是爲難,我真怕有一天,太后會衆叛親離,我等也受到株連。媳婦,你不知道,我心裡有種感覺,那個人恐怕要有所行動了,皇上駕崩,太后連最後一個依仗的名分也沒有了。只要那個人將外面的謠言傳的更加張揚,太后很有可能成爲萬夫所指,天下第一大罪人。到那個時候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啊。我雖然不怕死,可我就怕成爲後世唾罵的罪人,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魏氏看着她的夫君,忽然道:“相公,既然您已經看到將來要發生的事情,爲何不做準備。其實這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太后倒臺肯定是必然的事情,現在朝廷大臣和皇親國戚走到一起,我雖然是婦道之人,可也看的出來,楊公府樹大根深,他們是不會讓楊家的人被關在冷宮裡,遲早有一天會有所行動。而且我也聽相公經常提起那個人,那個人的勢力相當的龐大,太后儘管防着他,可真的能防的住嗎?要想提防別人的最好辦法那就是讓那個人不在這個世界上。夫君,你應該換個隊伍站了?”
魏青書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那土媳婦會說出這番話,有點結巴道:“……你……你讓我……背叛太后?”
“相公,太后謀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還是當今聖上,天下人要知道了,會怎麼想,會有多大的動作,太后在掌握朝局不過六年多的時間,自己的心腹全是自家的親戚,外戚專權已經極大的妨礙那些皇室之人利益和部分有資歷的官員,他們肯定會走到一起。最近和我來往那些太太們都稍微的透露一些口風,有的甚至很得意,相公,太后衆叛親離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魏青書看着自己的媳婦,心中長嘆一口氣,心道:連婦道之人都看的出將來的結局,我還存有一絲的幻想,看來我必須爲自己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