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盛六年十一月,獨孤霸先率領二十萬大軍,歸了寧國。
興盛七年一月,皇甫遠病逝,剛接防衛營統領之位不久的皇甫飛雲,被迫回鄉守孝。
興盛七年三月,南李滅亡,皇室一族在逃亡大漢疆土時被反賊所殺。
興盛七年六月,常武、姚勝率領近二十萬大軍打着爲南李皇室復仇的名義,南下平叛,於十月,攻下了南李的全部疆域,二人被封爲上將軍,與齊海地位相等。所攻打下的疆土被風爲平州和南州,與省地位相等。
興盛七年十月二十三日,軍機大臣童維突然病逝,接任他位置的人赫然是太后的心腹,魏青書。
興盛八年一月,西楚與寧國正式簽定軍事盟約。同月,北魏向大漢朝稱臣,並在冷無爲的操縱下,象徵性的交納貢金。同月,西楚史大偉突然病故,接替他的人是名不見經傳的尉安源,此人深知兵法,胸有韜晦。
興盛八年三月,大夏朝被慕容恆顛覆,慕容恆率領二十萬鐵騎突然拿下大夏京師,並處死了大批大夏朝的遺臣,並自己登基爲帝,改國號爲遼。
興盛八年四月,魯顯達率軍拿下遼國東北的五座城池,並招攬了大夏朝舊部,但並未定國。隨後,歸了大漢,封爲平北侯。
這兩年是大漢風雲變幻的兩年,寧國因爲獨孤霸先的迴歸,軍事實力大幅度上升,野心再次死灰復燃。西楚在這幾年之內,國力上升,軍事實力也大幅度的提升,非過去能比。大漢則在東方白、陳嘉成和巴仁貴以及趙澤的推動下,順利將新政制定爲律法,同時也開始整頓吏治,國力也在提升當中。
冷無爲在這兩年當中,除了佈置對南李的軍事行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他的時候都表現的相當的低調,他更多的時候只是在緩和冷公府和楊公府之間的關係。而太后也正樂於見此,對他的防範之心減弱了不少。
長公主文靜在這兩年所表現的更多是對大漢朝整頓吏治的阻礙,由於所治罪之人大多數都是支持她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出面干預,這讓以前支持她的清流之士起了牴觸之感,她的名望在迅速降低。
冷公府所表現的支持力度也因爲冷無爲的干預大不如以前,這也是讓文靜不得不犧牲自己的名聲來換取官員支持的原因。
大漢京城還是那樣的繁榮,因大漢推行開放政策,四海之地的人都可在大漢朝京師看到。現在是五月份,正是全朝舉子來趕考的日子,這京城更顯得繁榮異常。
“主子,你看這街上多少人啊?”小寇子還是以前那樣打扮,只不過這兩年的太平生活,倒也發福了不少。
田大帶着他家的石頭,而白雲飛則帶着他家的小竹也一同逛着街市。
“快來看啊,胸口碎大石啊,看過讓你絕對不後悔啊……”
叫讓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當冷無爲看向他的時候,感覺有點似曾相識,便擠了過去。
“爹,這石頭是真的還是假的啊?”田石頭問着他爹。
田大看了看冷無爲,笑道:“冷少,咱們以前好象也玩過這,不過記得好象是用石灰粉做的板子,是不是?”
冷無爲也被他的話勾起了往事,笑道:“看樣子,是有人走我們的後路了。”
別看,這京城的人還真是有些沒帶眼睛的,看完了表演還真有往那小瓦罐裡扔錢的。這讓冷無爲和田大怪後悔的,早知道這京城的人這麼單純,以前應該到京城裡來創一創纔是啊。
白雲飛看那少年伶俐的身手,忽然起了個念頭,小聲道:“我說冷少,你看這少年的身手滿靈活的,應該是個練家子,可惜的是教他的人不會教啊,這多麼好的苗子啊。”
田大也贊同道:“真是個好苗子啊,要是讓我來教的話,肯定在江湖上又出現一個少年高手。”
白雲飛一聽,撇了撇道:“讓你教,你看你兒子都讓你給教傻了。你兒子都十七歲,我敢打賭他們要是幹上一架,我賭那小子贏。”
石頭一聽,不幹了,道:“爹,賭就賭,我就不信我的本事白學了。”說完就走上前去。
“你要和我比武?”那少年奇怪的笑了笑,道:“那也要看爺我高興不高興?”說完就不理他了。
石頭還沒有見過有人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一擼袖子,就大步走上前去,推了那少年一下,說道:“你要是贏了我,我給你十兩銀子。”
那少年一聽,眼睛一轉,忽然指着石頭身後說道:“你看後面是什麼?”
石頭望後看了一下,突然一陣頭暈,差點跌倒,罵道:“你孃的,居然出陰招。”說完就衝了上去。
白雲飛看着田大的臉通紅,知道他是氣的,這少年在武功上的確不如石頭,但他身法靈巧,使得石頭就是逮不住他,每當石頭停下來喘氣的時候,這少年就上去弄一下,搞的甚是煩人。
冷無爲瞧那少年是越看越歡喜,這小子太像當年的自己了。雖然自己也生了兩個女兒和兩個兒子,可一個兒子年紀才四歲,卻被他娘教的有些怕自己,沒趣的很,另一個則是遠在他方,不能相認。女兒們,蓉兒越有大家閨秀之氣,像她娘多,不像自己,和她說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禮數太多。至於老家的馨兒嗎,雖然有通過書信,但再也沒有見過面,想想也是和她娘像。
“好了,你別再打了,你也追不上我,瞧你肥的,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你要想打贏我你就得減肥。”說完那少年對着石頭做了個鬼臉。
就在這時,剛纔躺在石板上的壯漢道:“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夫人知道咱們在這裡幹這事情,恐怕少爺難免要挨一次打啊。”
那少年好象很怕他娘一般,對那石頭道:“喂,我不和你打了,再說你又打不到我。本少爺今天有事,來日再打。”說完就穿起小馬褂,要走。
田石頭和他爹的個性很像,但更多的是偏憨了一點,“喂,小子,我田石頭認賭服輸,這銀子歸你了。”說完將銀子拋給那少年。
少年一接銀子,笑道:“喂,田石頭,謝了。”說完和壯漢而去。
田大摸了摸田石頭,笑道:“搞的不錯,像你爹我。”忽然想起什麼事情,神秘的在冷無爲的耳邊道:“聽說漕幫大會要在京城開,你說方楚楚會不會來啊?”
冷無爲一愣,笑着搖了搖頭,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提那事幹嘛呢。現在家裡的事情就夠我煩的了,兩個後宮在打架,唉,想想就頭疼啊。”忽然停頓了一下,笑道:“不過去看看也不錯啊,反正現在閒着也沒有什麼事情。”
老白的丫頭今年十五了,瞧她看那少年的樣子就明顯不對,她呀隨她爹,江湖脾性多了一點,少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老白倒是很喜歡,可他家的那位就不答應,說什麼以後嫁不出去,老是勸着老白在家裡多做榜樣,搞的老白天天被訓,一點男子氣概在家也蕩然無存。
漕幫大會每三年開一次,由於近幾年來插上了海運,日子過的是越來越舒坦,作爲漕幫的幫主方楚楚在江湖上也是名聲響的很,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後臺很硬,天龍省的巡撫孫有方是她孩子的乾親,做什麼都有照顧,就連抽稅也只是象徵性的,你說這漕幫的日子能不舒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