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研發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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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軍國主義的道路上狂奔時,李經述就命人開始研發新武器,準備徹底征服日本。美利堅第24任總統克利夫蘭應邀訪問中國,成爲首個訪問共和國的外國元首,他送給李經述一輛黑色“四輪車”作爲禮物。這輛車使用雙缸的內燃機,是美國一位叫福特的工程師發明的,不過此車的速度很慢,每小時只有10公里左右,美國總統希望汽車這東西能進入中國的市場,能被中國人接受。

李經述很喜歡這個禮物,他看到這輛汽車的第一眼就兩眼放光,腦海裡迸發出靈感的火花,心想,中國人古時候最早發明了火藥,卻只用來做成鞭炮和煙花,而現在美國人發明汽車,我們中國人將它改造成坦克,歷史上的坦克直到一戰時才被英國人搞出來,中國如果能在1896年研製出坦克,未來亞洲的陸軍戰場,必定會是中國人的天下!如果在這四輪汽車上裝上機關槍或重炮,那不就是原始的坦克了?他愉快接受了這個禮物,並友好回贈了克利夫蘭一套精美的景德鎮瓷器!在總統府的貴賓會議室,李經述總統笑眯眯地跟美國第24任總統格羅弗。克利夫蘭又進行了友好座談,商談中美合作建汽車廠的事。

通過翻譯,克利夫蘭向李經述表明了美利堅合縱國的外交立場:1893年由鐵路投資泡沫引發的金融危機爆發後,美國的外交逐漸轉向“美元外交”。克利夫蘭對李經述說:“美國政府有責任運用一切資源,爲美國企業家、製造商、承包商和銀行家贏得商業機會,美國向巴拿馬和加勒比海的擴張,以及在太平洋建立新的居民點,也都是出於尋找新市場的必要。”

李經述一聽,這明顯是爲美國的擴張辯護,不過相比其他西方國家,美國在中國沒有殖民地,美國也是共和制度的國家,美國人對在華新建醫院、學校、工廠都很積極,於是李經述沒有拆穿克利夫蘭的謊言,而是道:“中國過去以農業爲本,重農抑商。所以工業落後,但現在完全不同。以盛宣懷總理爲首的內閣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刺激商業發展,中國的印花稅率,現是世界上最低的,中國十分歡迎美國企業家到中國來投資。實際上中國政府計劃五年內修建的七千裡鐵路中,已經有一千里是美國商人投資。你送給我的四輪汽車,我很喜歡,中美可以合作,美國的四輪車公司可以到中國天津投資建廠,在土地和稅收方面,中國可以給予最大優惠,中國政府可以先下訂單,購買五百輛四輪車。中國有句老話。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中國現在富起來的商人不少,只要我這個總統和政府的官員坐上四輪汽車,中國商人們肯定對這四輪汽車感興趣。”

因爲經濟危機,克利夫蘭在美國的民衆支持率不斷下滑,聽李經述一開口就解決了五百輛汽車的訂單,高興地直點頭。“總統閣下這麼支持四輪汽車,我相信未來在中國年銷售一千輛汽車沒有問題,我會馬上派人通知美國的汽車商家。到天津和中國合作建廠。”

李經述表示合作愉快,他還給克利夫蘭介紹了共和新政以來中國發生的變化:“過去北京城很少有西式洋房,京城的大街上也沒有警察執勤,監獄裡刑訊逼供十分普遍,不瞞總統閣下,很多都使用中世紀的酷刑。現在。監獄裡廢除了野蠻落後的刑罰,你可以在王府井的新式大飯店下榻,沿着碎石鋪成的寬闊街道,可以坐馬車直到頤和園遊玩,街道上到處有身穿制服的警察維持秩序,你會感覺北京比紐約還安全。現在各式各樣的報紙在北京街頭也可以買得到,每天都有新式學校建立,中國人對洋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根本變化,不會再出現拳亂時的仇外行動。婦女的地位,也得到了極大提高,她們還自己辦起了報紙。”

克利夫蘭點點頭,道:“我在白宮的總統顧問告訴我,中國建立共和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全國建立了警務系統,還有婦女解放,這些變化真是令人驚訝,我當年和李鴻章總統會晤時,中國女人還裹着小腳,足不出戶。”

李經述還趁機向克利夫蘭請教民主的問題,道:“總統閣下剛纔說美國政府奉行‘美元外交’,美國政府處處爲美國企業家、製造商、承包商和銀行家服務,那還是民主國家嗎?這國家不是爲資本家服務嗎?豈不是少數人的民主?老百姓怎麼會答應?”

克利夫蘭笑道:“在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奉行民主的美國也是如此,關鍵是這些掌權的人,是不是真正關心國家未來。在美國,如果執政的政黨不爲民衆謀利益,只顧自己的私利,或者貪污腐敗,選民就可以用腳投票,將他們選下臺。商人是想方設法爲民衆提供產品和服務的人,政府爲商人服務,也就是間接爲老百姓服務,怎麼會有民衆不滿意?”

李經述大笑道:“我們大多數中國人認爲,‘無商不奸’呀,看來這傳統觀念得改改了。不過,社會上的確有許多奸商,製造販賣假冒僞劣商品坑人。美國對這樣的奸商怎麼處理?”

克利夫蘭道:“這就需要政府的監管,還有國會制定相應的法律來嚴懲這些奸商。不過我倒是聽說,今年中國搞貨幣改革,槍斃了一些不願意配合的商人,是真的嗎?這可太可怕了。”

李經述並不否認,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也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爲之。”

克利夫蘭嘆了一口氣,說:“看來中國人還是缺乏民主精神。”

李經述道:“不,總統閣下說的民主,跟我們中國人所理解的民主還有點不一樣,中國人的精神,從孔孟時代起,就有民主精神,‘民爲貴,君爲輕’,中國縣級以下的鄉村和城鎮都實行自治,有的村四五十年沒有一個村長。中國是最有民主傳統的國家,通過國家考試,哪怕出身最窮苦人家的孩子,都可以獲得國家最崇高的職位,像李鴻章總統。不過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民主改革一定是緩慢的,需要穩定的大環境,不能簡單地城頭變幻大王旗。事實上,多數老百姓只管養家餬口,是不會在意有什麼樣的政府,只要政府不去壓榨老百姓,他們就能安居樂業。所以我提高了多數公務人員的薪水,不過他們現在只能領一半,需要不犯錯誤,退休後才能領另一半薪水,這也是從你們美國政府那學的。”

克利夫蘭說:“這是一個減少官員腐敗的好方法。沒想到中國的面貌變化這麼大,美國和中國好好合作,這兩個共和國將來必定成爲世界的兩個頭等強國。我這次來訪問,還給中國人民帶了一個禮物,那就是美國廢除了排華法案。”

“這太好了!中美兩國如能合作,那是世界人民之福。”李經述對此表示歡迎。

會見完克利夫蘭,李經述馬上在總統府召見了從天津趕來的張謇。張謇雖然從朝鮮時就一直跟着李經述,但沒有擔任政府部門的要職,李經述給他安排了一個不惹人注目的職位:中國軍械製造局局長。

1895年,李經述就將中國原來最大的三家軍工企業江南製造局、天津製造局、金陵製造局合併,新成立中國軍械製造局,總部設在天津,把原來的官僚全部裁撤掉,只留下留學回來的技術人才和技術工人五千人,還有從德國等國聘請的技術顧問,都交給了張謇,專業進行研發,改造洋槍洋炮。

張謇很有開工廠、管理企業的天賦,就任後,在李經述的支持和指導下,還嚴懲了十來個貪污腐敗的管理人員,其中包括李鴻章的外甥張士衍,他任軍械局的軍需採購官,在採購彈藥時收了日本商人五萬元的回扣,買來的火藥成分明顯不足,張謇本來要將他殺頭,以儆效尤,但考慮到李鴻章剛去世,不好大動李家人,李經述最後將張士衍開除公職,交軍事特別法庭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懲辦了張士衍,張謇立了威,提高技術人員的地位,一年時間,就集中改造了“天龍槍”,新改造的“天龍步槍”採用螺旋形膛線,金屬殼定裝式槍彈,使用無煙火藥,彈頭爲被甲式,提高彈頭強度,由射手操縱槍機機柄,實現開鎖、退殼、裝彈和閉鎖,彈頭倉容八發子彈,一次裝彈、多次射擊,幾乎不會產生槍口熾焰和白煙,並配上半米長的單刃刺刀,比張之洞的“漢陽造”要先進兩代,並且年產六萬支,還生產了八百磅子後膛大炮和四十磅子的全鋼快炮二十門。

聽完這些彙報,李經述很滿意,他對張謇說:“現在仿製改進洋槍洋炮是必要的,六萬支天龍二代步槍年後馬上配發給駐守京城的新軍。我現在要交給你一項開創性的任務,你手下有可靠的中國工程師嗎,最好是機械和火炮方面的。”

張謇想了想,說:“有一個人,大總統你看合適嗎,他叫戴小侯,浙江仁和人,出身於製造武器的世家,祖上是康熙年間著名的機械、兵器製造家戴梓,曾造出‘連珠火銃’和‘子母炮’。戴小侯自幼聰穎不凡,少年時就喜歡上了機械製造,曾自己製造出多種火器,能擊中百步以外的目標,早年留學美國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大學學採礦冶金,後赴德國考察學習機械製造與爆破技術,回國後參與了江南製造局八百磅子後膛大炮和四十磅子的全鋼快炮的研製工作。”

李經述問道:“他多大了?”

張謇說:“三十歲。”

李經述一聽,這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道:“你馬上全排,我親自會見他。”

張謇說:“我馬上回天津安排。”

三天後,李經述在頤和園會見了張謇和戴小侯。三十歲的戴小侯又瘦又矮,臉色蒼白,頭髮剪得很短,戴着眼鏡,看上去怪怪的,像一位沒發育好的學生,很難讓人相信他是一位軍械武器專家,而且他長期喜歡獨處,有點沉默寡言,直到李經述請他入座,開口問起機械和槍炮方面的知識,他才口若懸河。

李經述頓覺“人不可貌相”,便命司機把四輪車開過來,跟戴小侯大致說了一下新式武器的設想:利用四輪車爲主體,但把外殼都換成裝甲,至少用兩缸蒸汽發動機,車裡裝兩三門小口徑的火炮或四五挺機槍,李經述把這種火力、機動、防護三者結合的新式武器叫“坦克”。

戴小侯聽了之後,如獲至寶,很興奮地說:“總統先生,我在德國學習考察時,見過四輪汽車。德國一家汽車公司的戈特利布。戴姆勒,在五年前,就發明了這種四輪汽車,我還曾經研究過汽車,每一小時速度最高可達三十六裡,令人窒息。把汽車和火炮結合起來,作爲武器,真是天才的設想!但現在的重炮一般太重,加上裝甲,坦克的輪子恐怕承受不住這些重量,而且,這樣的坦克開到田野會很容易陷進泥土裡去。”

李經述想起歷史上最初的坦克模樣,道:“四輪汽車承重不足,那就給坦克安上履帶。輪子在履帶裡滾動,遇到沙地、雪地和泥地。寬履帶把坦克的重量分散,這樣車輪就像走在路上一樣方便。”

戴小侯摸了摸腦袋,道:“這主意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呢。”

李經述心裡偷着樂,道:“解決了承重問題。車體兩側履帶可以架突出的炮座,兩條履帶從頂上繞過車體,車後伸出一對轉向輪,這樣坦克的基本雛形就有了。”

戴小侯按照李經述的意思,畫了一張草圖,呈給李經述看。李經述一看頂置炮塔是固定的,道:“坦克頂部的炮塔最好是旋轉式,這樣可以三百六十度攻擊。能辦到嗎?”

戴小侯說:“沒問題,加一個旋轉軸承就可以了。”

李經述道:“好。坦克在作戰時,必須把門窗都關緊,但要考慮坦克一旦被擊中着火了怎麼辦。裡面的人要迅速撤出,如果從頂部爬出來,很容易被敵人的槍炮擊中,所以最好還要在坦克底部,設置一扇逃生門,一旦坦克被擊中着火。裡面的駕駛員和炮手可以迅速從坦克底部逃生。”

戴小侯點點頭,道:“大總統真是心思縝密,我等自愧不如。”

李經述說:“我只是有這些想法。怎麼做出實物來,還需要你們工程師去做。我給你們各種支持,你大概多久能給造出成品?”

戴小侯回答說:“除了汽車發動機,別的東西我們軍械局現在都能造,我估計整個研發需要半年的時間。”

李經述道:“我們發揮一下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勢,你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美國總統送給我的那輛福特車,你們拿去研究,怎麼拆卸都行。我另給你們指派兩名天才級的工程師,特斯拉和馬克沁。三個月的時間,你們拿出樣品來。”

張謇道:“我這兩年在軍械局,最大的感受就是,中國的技術人員,並不比洋人笨!大總統既然這麼信任我們,我今天就代表軍械局立下軍令狀,親自選最優秀的工程人員,督導研發坦克,保證三個月完成研發任務。”

“我不是不信任中國的技術人員,所以讓特斯拉和馬克沁協助你們。”李經述道:“只要你們研製成功了,我會交給你們五百輛汽車的發動機,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看到一百輛國產坦克,這樣我就可以讓段祺瑞組建坦克軍團。”

張謇點點頭,說:“我們定將不辱使命,完成國家這個光榮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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