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英法大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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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軍在反攻德軍時,傷亡20多萬人,全國陷入了一片恐慌。法國人從1870年開始,就對德國的軍隊產生了一種既恐懼又渴望用戰鬥來證明法國實力的複雜感情。沒想到,時隔四十年,德意志帝國的陸軍比普魯士的軍隊更加強悍。這時世界大戰沒有全面爆發,法國不少政治人物開始在報紙上討論德皇的“和平瓜分世界”提議,但德皇威廉二世和德意志帝國是貪婪的,法國投降意味着法國在北非等諸多殖民地都會成爲德國的勢力範圍,這是法蘭西帝國很多人無法接受的,很多法國工廠主的工廠都在殖民地。

英國遠征軍司令弗倫奇爵士給倫敦的戰事報告中,除了大談自己對法軍低下戰鬥力失去信心之外,絲毫不談英軍的行動。英國內閣從法國人那裡知道弗倫奇的所作所爲,比如他拒絕向法國參謀長霞飛的第五集團軍、第六集團軍反攻提供幫助,又比如他計劃躲到巴黎後面,考慮把十萬英國遠征軍撤到塞納河南面。這讓推薦弗倫奇爵士擔任英國遠征軍司令的英國陸軍大元帥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非常尷尬和憤怒,他發電報質問弗倫奇爵士,並讓弗倫奇對英軍在法國的行動作出解釋。

“我們面對的敵人,是德意志帝國,他們陸軍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象。”弗倫奇傲慢而無奈回電說:“英國遠征軍還未做好戰鬥準備,你最好相信我,讓我來根據前線實際情況來調整英軍的行動。”

大英帝國號稱日不落帝國,在過去的三四百年,從未遇到真正的戰爭對手,對崛起的德軍,基欽納不認爲英軍只能逃避,而且一旦法軍投降德國,德軍就會把戰火燒到倫敦或其他英國本土,這是英國政府無論如何也不願面對的結局,但德軍確實是有威脅倫敦的實力,基欽納穿上嶄新的陸軍大元帥制服,怒氣衝衝,連夜乘坐皇家驅逐艦“伊麗莎白”號跨越英吉利海峽到了巴黎。

英國遠征軍司令弗倫奇和法軍總參謀長霞飛都應約去見基欽納。霞飛告訴基欽納,“我們法國要投降的傳言,只是無恥的謠言!法蘭西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土!現在大量的法國士兵正坐火車從法國東部支援巴黎,這些士兵除了支援第六集團軍,又組建了第八集團軍。德國人可能不知道他們。所以,只要英國遠征軍協助法軍大反攻,德國人就會徹底失敗。”

說完,霞飛還拿出了讓基欽納也感到吃驚的情報,這是一位法國美女間諜“白狐狸”用身體換來的絕密情報,這位美女和德國三位參謀軍官睡覺之後,拿到了德軍“施利芬計劃”的情報。

英國陸軍大元帥基欽納看了情報,半天不說話。霞飛說:“我們法國政府還將不惜一切代價立即動員俄國參戰,請相信我們捍衛巴黎的決心。”

英國陸軍大元帥基欽納點點頭,對英國遠征軍司令弗倫奇說:“我們的內閣已經作出了決定,英國的十萬遠征軍必須配合法國的反攻計劃!這是命令。”

弗倫奇看了一眼基欽納身上的英國陸軍大元帥服,平靜地說:“我服從內閣的決定。但是,如果法國不撤換第五集團軍司令官朗勒扎克,那麼,就由大元帥您來親自指揮英國遠征軍好了。我無法和一個在友軍遇到敵人攻擊時只顧自己逃命的司令官一起並肩作戰!否則我們死去的八千英軍無法在地下安眠!”

基欽納先前收到過英軍在比利時戰敗的戰報,他也認爲法軍負有一定的責任,他平靜看了霞飛一眼,沒有說話,等他的回覆!

法軍參謀長霞飛這時明白了,英國人先前不肯出兵,是因爲弗倫奇爵士對法軍第五集團軍朗勒扎克在比利時不救英軍耿耿於懷,他對朗勒扎克最近的表現也很失望,於是他向基欽納和弗倫奇爵士保證,法國將解除朗勒扎克的職務,“我親自去!”

第二天,霞飛來到法國第五集團軍的總部,帶着自己的老朋友朗勒扎克一塊散步,在散步中,霞飛解除了朗勒扎克的職務,並說:“這是英國人的要求。”

朗勒扎克很生氣對霞飛說:“你是法軍的總參謀長!不是英國人的走狗!你除了解除下屬將軍的職務,還會幹什麼?”

霞飛不想多費口舌,平靜地說:“你說得對,我是法軍的總參謀長,我有權力解除你的職務。你回巴黎吧,去協助加利埃尼守住巴黎!那裡更需要你們。”

三天後,法軍和英軍發動了一次強有力的大反擊,他們動用1000多門大炮如雷霆一般轟擊德軍的陣地,法國騎兵輪番的衝鋒,一浪高過一浪,排山倒海般壓向了德軍。在馬恩河附近,交戰雙方先後投入150萬的兵力,進行了一場大會戰。

馬恩河是法國塞納河的支流,一條原本美麗清澈的河流,香檳是馬恩河谷的一個地名,世界著名的香檳酒產地。但短短几天之內,一場世界罕見的大決戰,在這裡爆發,數十萬士兵的鮮血,染紅了整個馬恩河。參加指揮的德國、法國、英國將軍們都知道,他們不能後退,因爲這裡發生的一切,將決定世界的未來!

不過,最終決定勝利的,是軍事素質和實力!一開始,法軍剛組建的第六集團軍表現最差。因爲德國第一集團軍原司令克盧克雖然自負,但確實是一名悍將,儘管他也年過花甲,但每戰還是不知疲倦地衝鋒在前,總是對勝利保持信心。法國第六集團軍連續三天攻擊他在烏爾克河的陣地,克盧克指揮一個軍的兵力就守住了,消耗了大量的法軍兵力。而且,他利用小毛奇給他調撥的一個軍團,這個軍團由費迪南德·馮·誇斯特帶領,迅速擊潰了法軍的第六集團,法國士兵向四面八方逃跑。誇斯特的軍團一路高歌猛進,在他們和巴黎之間,除了30英里沒有法軍把守的空曠原野外,什麼都沒有了,法軍的大反攻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

而德軍副總參謀長小毛奇也是一員德國名將,深諳兵法,他指揮克盧克的第一集團和比洛的第二集團軍和法軍在馬恩河附近打起了防禦戰,因爲部隊的供給難以跟上,克盧克部隊在進入比利時後,爲了急行軍追擊奔潰的法軍,拋棄了野戰廚房炊具,導致很多士兵每天只能吃到一片面包、一杯湯,以及從法國農莊裡搶來的蘋果或者生胡蘿蔔。

英法聯軍中戰鬥力最強的是弗倫奇爵士率領的英國遠征軍大約5個師的兵力,包括四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他們這次也迅速加入了大反攻,他們聯合法國第五集團軍向德軍嚴陣以待的防線發動進攻,結果卻並不樂觀,被打得焦頭爛額、頭破血流。這場戰役充分證明,對配有重炮、鐵絲網和機槍的防禦陣地發動進攻,就跟送死差不多。

這場戰鬥中,法軍完全是英軍豬一樣的隊友。法國騎兵穿戴跟1830年沙場老將一樣,帶着白手套的軍官騎馬走在隊伍的前面;騎兵團的士兵,身披閃光耀眼的護胸鐵甲,頭盔上垂下長長的黑色馬尾,還是拿破崙戰爭時的裝束。法國步兵,藍色軍上裝搭配紅軍帽、紅軍褲,也跟1830年完全一樣。鮮豔的軍裝,在戰場上給德軍提供了最顯著的標靶。並且法軍的步槍,子彈的射程只有200步,軍隊都在近距離交戰,暴露無遺,成了活靶子!法國炮兵,最有效的大炮都是75毫米口徑的加農炮,但是其炮彈供應嚴重短缺,每天只能生產1萬發炮彈,只能滿足戰場需求的五分之一。德軍的機槍和重炮的殺傷力,不知道比拿破崙時代強了多少倍,法軍進攻的方式卻還跟拿破崙時代一樣,完全靠士兵的血肉之軀。法軍平時刻苦訓練瞄準射擊這些科目,在戰場上根本沒用。德軍的機關槍,不知道有多少子彈,“噠噠噠”的聲音連在一起,聽起來鬼哭狼嚎,讓人頭髮發麻。在夜裡,一串串彈丸,拖着一條條白色的尾巴,在空中掠過,每一發子彈幾乎都沒有浪費。法軍前衛隊一小隊一小隊倒下去,又一小隊一小隊跟上去,不停地倒下去,又不停地前進,但截止到現在,後續部隊倒下去的位置,從沒有超過第一個倒下位置45米的。在德軍重機槍和重炮的打擊下,法軍傷亡慘重,換了司令官的第五集團軍也被迫撤退。

日暮時分,馬恩河的兩岸,戰場上屍橫遍野,戰死的法國士兵一排排、一行行,四肢伸開,臉面朝地,像死去的動物一樣僵硬,現場還有一些討厭的烏鴉在覓食,令人慘不忍睹。

同時,德國總參謀長施利芬一直不斷按照他的原計劃,朝右翼增兵,利用右翼的鐵錘突破法軍的防線,他指揮着德軍的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集團軍在右翼向法軍的第四、第三、第二、第一集團軍發動猛攻,而法國總參謀長霞飛這次無路可逃,他不斷利用鐵路調遣法軍到德軍右翼和德軍對峙,使得與德軍對峙的法軍猛增到41個師,大約160萬人,這次德軍堅持“施利芬計劃”,沒有從右翼調出大約100萬兵力去東線,大約軍力爲150萬軍隊。德軍右翼的士兵和法軍人數上差不多,法軍的進攻,就變得很脆弱。一個德軍的戰鬥力,竟然可以把一個法國的集團軍擊潰。

爲了加強法軍的右翼,霞飛還新組建了法軍第九集團軍,由福熙指揮。9月7日,在一個名叫聖貢德沼澤的地方,福熙指揮的第八集團軍與德國豪森的第三集團軍相遇。這片在東南方向較遠的地區,福煦的第九軍團正在聖貢德沼澤地帶向北攻擊,他發現德國豪森的第三軍團進攻自己的右翼。福煦判斷沼澤不能跨越,就從沼澤兩側對德軍發動攻擊,但是德軍在防禦戰上佔有絕對的優勢,福煦的軍團損失慘重。更爲糟糕的是,豪森的參謀深入聖貢德沼澤並非不能穿越,於是,9月8日。豪森軍團的4個師只攜帶了輕武器,悄悄穿過了沼澤地,發動夜襲並實施白刃戰,將福煦軍團的一部擊潰。而福煦的反應是立即加強自己的進攻,但很快又被擊退。

戰事進行到了關鍵時刻,英國弗倫奇率領英軍3個軍悄悄地鑽進了德國第1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之間的缺口,將這兩個集團軍隔開。德國第1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面臨着被分割包圍的危險。但可惜,英國遠征軍行軍極其緩慢這時,這時,施利芬派德國第五軍團的援軍也趕來了,英軍很快也被擊潰,退守凡爾登。

凡爾登地區是法國參謀長霞飛指揮的第三集團軍所在,由於其防線非常薄弱,霞飛授權該集團軍可根據實際情況撤退。德軍在9月9日對法國第三集團軍發動了猛烈的總攻。法國已經沒有後備部隊,只能依賴一些殘存的防禦工事,抵擋德軍。在開戰前,還好法國人對這一帶的堡壘進行了大規模改建,用大量的沙土和岩石加固了原來的土石結構。加上英國遠征軍的幫助,總算是暫時守住了陣地。但很快,德國大軍發動了反攻,英法聯軍再次潰逃。

馬恩河戰役,正如李經述所料,歷史被改寫了。這場戰役中,法軍傷亡人數將近50萬。其中,法軍損失40萬人,英軍損失一萬三千人,德軍損失10萬人,但德軍米分碎了法軍和英國遠征軍的反攻,圍住了巴黎。

9月11日,法國政府不得不徹底撤出巴黎,南遷波爾多。同日,意大利趁火打劫,向法國宣戰。

9月13日,德軍參謀長施利芬親自下令德軍攻城。經過三天大炮戰,法國巴黎市民死傷數萬,加利埃尼被迫宣佈巴黎被爲不設防城市,這樣也可使得巴黎這座古老的城市免遭炮火的毀壞,更重要的是可以避免法國人民被屠殺!

9月14日,對法國人來說,他們所熱愛的巴黎夜晚再也不是不夜城了。當德軍進入巴黎市中心時,巴黎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疲憊的德軍穿過協和廣場,德國的戰車從愛麗捨宮的綠樹濃蔭下隆隆駛過。德軍從所有法國政府機關大樓上降下法國國旗,升起了德意志第二帝國的國旗。埃菲爾鐵塔和議會大廈上都貼上新的標語,“德軍無往而不勝”,巴黎陷落使法國經濟陷於一片混亂,同時也摧毀了法軍各部之間主要的通訊線路。

在公衆場合,法國男女失聲痛哭。巴黎城大部分空蕩蕩。4天前當政府打點東西奔往波爾多時,200萬巴黎居民也紛紛逃出巴黎。在逃亡路上的難民當中還有內閣的部長們。許多平民也在尋找新的安身之處,但這並非易事。一些趁機發國難財的人向法國人索取黃金才肯用車運送他們。

在德軍的佔領下,巴黎成了個“花花世界”,貌似平靜,留下來的人們接受了德國的佔領,沒有反抗。法國女性的人權運動也空前高漲。爲了渡過經濟上的難關,巴黎的漂亮女人喜歡和帥氣的德國軍官鬼混。儘管她們私底下都鄙夷地把德國的軍官稱爲“金髮野蠻人”。實際上,這樣的德國野蠻人,對浪漫多情的法國漂亮女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不僅僅是德國的軍官,任何可能幫助她們渡過難關的人,老闆、商人、鄰居,她們都可以爲之“獻身”。在軍事管制、食物需要配給的歲月,她們的身體是唯一可更新、無窮盡的貨幣。

在德軍的佔領下,巴黎的女人仍然在享受生活。衣着光鮮的巴黎市民在林蔭大道購物、在公園裡悠閒地散步、爆滿的夜總會、身穿泳裝的漂亮女人在游泳池裡游泳。陰暗的環境、便宜的價格和可匿名進入的便利。事實上,浪漫之都巴黎一切地點都可以成爲男女相互需要氾濫的場所,公園、塞納河邊、盧浮宮……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巴黎的女人們通過獻身,證明自己的生命依然存在。在法國的高級妓院裡,德國的軍官從來都是“貴客”,另外有10萬巴黎女人成爲“臨時妓女”,“夜巴黎”聞名世界!

9月14日,李經述正在審議中國海軍的潛艇增造計劃,馮國璋急匆匆推門而進,報告德軍攻佔巴黎的事實,而且意大利也正式對法國和協約國宣戰!

李經述心頭一驚,果然有德國總參謀長施利芬在,結局就和歷史不一樣了,那麼德軍在東線會不會也取得勝利呢?中德瓜分沙俄之後,沙俄帝國已經奔潰,當時的波蘭已經不復獨立存在,德國和奧匈帝國直接接壤,有一條1100英里長的邊界。波蘭的大部分領土併入了德國,由此形成一塊250英里寬的突出部,這個突出部在西部和西北部與德國毗連,南部則與奧匈帝國鄰接。也就是說,東普魯士、奧匈帝國是連在一起的,有足夠的實力抵擋俄軍,這也是施利芬沒有轉移德軍西線得右翼去東線的原因。李經述沒有多想,抓起桌子上的紅色電話專線,給袁世凱、段祺瑞、劉步蟾等高級將領打電話,讓他們一個小時內來總統府,一起分析未來歐戰的戰局和中國未來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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