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第二天一早,爲了上班不遲到,沈覓早早的就從溫柔鄉中爬了起來。

此時正值秋末,天亮的晚,擡頭望去,還是漫天的星辰,冷冽的寒風一下子便刺穿了沈覓的單衣。

沒想到穿越的第二天,自己就見到了凌晨四點的濁染城。

昨天又墮落了。

明明便宜師父告誡過自己,處於人劫邊緣的他要少吃少睡,剋制人慾。

但纏香的被窩實在是太舒服了。

再加上被胸口的掌印和不詳的卦象擾的心煩意亂,沈覓一個不小心便睡着了。

若不是早上有纏香提醒,這會兒自己估計還在做着美夢。

沈覓一邊懷念着纏香的味道,一邊朝內城走去。

等到了集合的地點,灰鱗衛早已列好了方陣。

張頭兒站在隊首,用他那破鑼嗓子訓着話。

隊列中的灰鱗衛大多也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王池和趙毅兩人站在隊尾,看見沈覓,將準備好的的鱗袍遞了過來。

王池在他身邊東聞聞西嗅嗅,半晌才帶着壞笑低聲問道:“頭兒,纏香姑娘怎麼樣?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

沈覓心說你還真想聽感受啊,沒想到你生在如此封建落後的年代,竟然有女裝癖和牛頭人兩種時髦的屬性,也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沈覓剛想跟他分享經驗,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場景怎麼這麼眼熟。

看着王池那張醜臉,他猛然醒悟,厭惡地擺了擺手,道:“去去,想知道自己去,別把我當單男。”

王池嘆氣道:“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倒是想呢,可惜沒這命啊。”

兩人正插科打諢,卻聽張頭兒扯着嗓子大叫道:“所有人行動。”

又要開始一天的巡邏。

沈覓雖然沒有親自體驗過,但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一項極其費力且枯燥的活兒。

正當他轉身要走,卻聽張頭兒又叫道:“沈覓留下。”

沈覓看了王池一眼,想問他怎麼回事。

後者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

灰鱗衛紛紛散去,偌大的廣場上只剩下沈覓和張頭兒兩人。

張頭兒走到近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覓。

張頭兒名叫張波,本是個世家子弟,因族長犯了罪,全族都被髮配充軍,城主念他家祖上侍主有功,才留下這麼一個後裔,革去姓氏,貶爲庶民。

張波很想爲他家族正名,入了灰鱗衛之後一直積極表現,但人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依舊是個五等木鞘衛。

灰鱗衛是濁染城士兵的統稱。

負責日常巡邏、駐紮要塞、抵禦外敵等重要事務。

其中持刀衛則專門負責內城的安全。

因此,持刀衛中大多都是以武官爲主,文官爲輔。

可以說,武功的強弱,很大一部分決定了官職的高低。

像張波這樣一點武功不會的屬於極少數。

持刀衛中五等以上的人,大多都是塵師,有凝塵化劍之能,腰間的佩刀便沒有了實際的作用。

佩刀對於他們來說僅做彰顯地位之用,五等爲木鞘,四等爲鐵鞘,三等爲銅鞘,二等爲銀鞘,一等則爲金鞘。

所以說張波足足比沈覓高了兩級,是他的頂級上司。

面對他,沈覓心裡再不爽,也只能還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兩人尬笑了一陣,張波終於開口道:“小沈,你做的不錯。”

沈覓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在纏香那也有線人。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才意識到他可能說的是清遠山的事。

“託長官的福。”沈覓對他昨天急於邀功的行爲十分不屑,趁機諷刺了他一把。

但張波似乎沒聽出來,反而顯得很是高興,拍着沈覓的肩膀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年紀輕輕就有一顆感恩的心,我果然沒看錯你。”

張波有些佝僂,再加上人到中年發了福,沈覓站直了足足比他高出一個頭來。

所以他能清晰的看到張波稀疏的頭髮下那有些禿的腦袋。

看來在這個世界,禿頭與聰明並沒有多少聯繫。

張波繼續道:“昨天我去霽月閣見二小姐,她對你好生誇讚,聽得我格外高興,多虧我平日對你悉心教導,才讓你有機會大放異彩呀。”

玉瑤還有一個姐姐叫瓊華,所以大家都喜歡叫她二小姐或者玉瑤少主。

她會誇我?她一輩子經歷的尷尬事,怕是都在那晚被我遇到了吧?

估計是怕我說出來所以纔會這麼客氣。

還是說想要找我要玉釵?

可惜啊,玉釵此時已經變成白花花的銀子了。

沈覓先是爲玉瑤默哀一分鐘,然後又興奮起來,沒想到剛剛轉世就要成爲千萬富翁。

果然,張波繼續說道:“二小姐還說,有時間一定要讓我帶你去見她,她好當面獎賞你。”

獎賞恐怕是沒有了,不過縱使她再怎麼不講道理,應該也不會怪罪我吧?

在原主的印象中,有關這個二小姐的風評好像還不錯。

聰明勇敢,善良天真,平易近人,很受城主與人們的喜愛。

“走吧,”張波招了招手,“還愣着幹什麼,等一會兒見了二小姐,不要亂說話,聽到了沒?”

內城嚴格按照行衍朝五禮規制中“前朝後廷”建造。

前半部分總共有三殿六坊,三殿分別負責接待外客、城主聽政和臣子議事。六坊則是各機構辦公、演武、庖廚、休寢等活動的重要區域。

後城則分爲三宮七閣,是包括城主在內的濁染城世家貴族居住休閒的地方。

在後城的最裡面有一片湖沼,名爲華夢澤,湖面廣闊,與外城水域相連,居住着傳說中守衛濁染城的神獸——螣蛇。

華夢澤上,有一個形如寶珠的八角涼亭。名爲未光亭。

是濁染城興辦大典、舉行祭祀的重要地方。

沈覓身爲七等持刀衛,雖在外城庶民眼中頗爲尊貴。

但在內城貴族的眼裡,不過是個小雜役。

當值三年,他甚至連後城什麼樣都不知道。

第一次來到這裡,不禁有種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感覺。

相較其他區域,後城多了不少綠樹、假山,還有隨處可見的小溪,走在此間,宛如置身郊外一般。連空氣都變得清爽起來。

屋舍樓閣均藏於山水之間,往往轉過一個拐角,樓臺豁然出現在眼前,讓人措不及防,又覺得心曠神怡。

“還是有錢人懂得享受,”沈覓默默感嘆,“在這人造的山林中行走,連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玉瑤住的地方叫做霽月光風閣,因她天性純真,品行質樸,得人稱讚好似霽月光風耀玉堂,城主在其金釵之年特地爲她修建此閣。

沈覓二人繞過一片竹林,霽月閣躍然出現在了眼前。

與內城中其他建築的奢華富麗不同,霽月閣素雅簡單,頗具古韻。

距霽月閣還有百步之遙,便有看守將兩人攔了下來。

看他們腰間的佩刀,竟是三等銅鞘衛。

張波連忙點頭哈腰地笑道:“大人辛苦,灰鱗衛張波,奉二小姐之命,帶沈覓前來拜見。”

說話間,手不經意的碰了碰看守,沈覓看到,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順着他的衣袖進了看守的口袋。

“等着,我去通稟。”看守收了銀子,倒是不墨跡,扭頭朝霽月閣走去。

過不一會兒,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小女孩圓圓的臉蛋,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露出白淨細膩的前額和明亮靈動的雙眸。

秋末天寒,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素紗長裙,身上不停地打着擺子。

“你怎麼又來了?”

尖銳的聲調中帶着一絲不耐煩,看樣子昨天張波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涔兒姑娘,”張波堆起笑意,臉上的褶子都快擠成了千層餅,“是我,昨天二小姐讓我帶人來見她的。”

涔兒眼波流動,轉向沈覓,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這纔開口道:“你就是那個灰鱗衛?”

沈覓見她這幅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由好笑,也就是封建社會救了她,若是前世遇到這樣的熊孩子,沈覓指定要打她屁股的。

張波見他不說話,連忙替他回答:“對,他就是沈覓,嘿嘿,是我最得意的部下。”

“阿……秋!”

涔兒剛要說話,卻不妨一陣冷風吹在她單薄的身子上,激的她頓時打了個噴嚏。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進來再說吧。”

張波剛想朝裡走,卻被涔兒攔住。

“等等等等!”

她皺了皺眉,厭惡地說道:“小姐只說要見他,又沒說見你,你進去幹嘛?”

“可,”張波還想解釋,卻見涔兒面色越來越冷,只得無奈道:“那好吧,小沈,我在外面等你。”

那聲音哀怨婉轉,如同被拋棄的怨婦一般。

沈覓心裡笑開了花,對涔兒的印象大爲好轉。

進了霽月閣,冷氣頓時消弭,溫暖乾燥的房間裡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玉瑤身穿一件隱紅灰色長袍,懷中抱着拳頭大小的青銅手爐,在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子。

聽到聲音,她猛地擡起頭,眸間蕩起一陣漣漪,眼眶也有些紅腫。

剛剛哭過?

沈覓有些詫異,這少城主該不會是PTSD了吧?

“少城主。”沈覓行了個禮。

玉瑤連忙以袖掩面,拭去淚水,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沈大人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受什麼傷?我這裡有濁染城最好的大夫,若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跟我說。”

玉瑤回到城中,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客氣了,也疏遠了。

沈覓覺得有一絲不舒服。

“託少城主的福,屬下身體並無大礙。”

玉瑤點點頭,又對涔兒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對沈大人說。”

“小姐!”涔兒尖聲叫道。

主僕二人關係一向很好,玉瑤無論見什麼人都不避諱她,這會兒突然讓她下去,她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涔兒,聽話。”玉瑤又說了一遍,雖然聲音還如往常一般輕柔,但卻有種不容辯駁的語氣。

“知道了。”涔兒畢竟還是個小女孩,被她這麼一呵斥,頓時眼淚汪汪,一臉沮喪的退了下去。

玉瑤看着下去的涔兒,長嘆了口氣,道:“玉瑤教導無方,讓沈大人看笑話了。”

沈覓連忙道:“屬下不敢。”

什麼情況?客氣過了頭吧?

對方可是一城之主的女兒,自己不過是個末等的灰鱗衛。

沈覓心道不好,按照他多年來的經驗,如果領導突然對你十分客氣,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讓你去爲他賣命,要麼就是讓你替他送命。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沈覓想看到的。

相較與囂張跋扈的領導,這種笑裡藏刀的才更危險。

“沈大人?”

玉瑤見他發呆,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問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怎麼辦?

沈覓的大腦飛速運轉,絕對不能讓她先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屬下該死!”沈覓猛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玉瑤一跳,她連忙去扶沈覓:“沈大人何出此言,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吧?”

沈覓固執地跪在地上,玉瑤根本扶不動他。

“剛剛屬下瞥見少城主美貌,竟一時動了歪念,實在是罪該萬死。”

玉瑤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好有意思,想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不做僭越出格之事,便是日思夜想,也……”

話說到一半,玉瑤似乎覺得有些曖昧,又想起山寨中沈覓那堅定的眼神,俏臉一紅,竟說不下去了。

沈覓故意哀嘆一聲,道:“若只想想也就罷了,可自從在清遠山見到少城主之後,屬下便對少城主產生了愛慕之心。”

周先生說過,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想和一個陌生女人做朋友,她一定是有防備的,但如果你要和她談戀愛,她就願意和你做朋友了。

沈覓繼續添油加醋:“昨日我無心巡邏,請了一日假,在市集上逛了一整天,左挑右選,才相中了一根釵子,想要獻給少城主。雖然我知道於禮不符,但心中還是幻想少城主帶上它好看的模樣。”

說着沈覓從懷裡掏出王池的那根銀釵,雙手遞了過去。

玉瑤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清遠山的賊人沒有抓到嗎?”

這娘們兒不傻啊!

沈覓心臟狂跳,看來自己這招被對方識破了。

良久的沉默。

沈覓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害怕說多錯多,只得低着頭不敢說話。

忽然,玉瑤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沈覓覺得自己捧着銀釵的手一輕,釵子便被玉瑤拿了去。

“好看嗎?”

玉瑤將銀釵插在如瀑的長髮上,搖了搖頭,釵子上的兩顆珍珠流蘇歡快地跳動着。

沈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釵子做工精細,應該花了你不少錢吧?”

沈覓繼續沉默,想象中,此時迎接他的應該是暴風驟雨般的咒罵和責罰,而不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見他依舊沉默,玉瑤微笑道:“好啦,好啦,這次就當你真心想送我。”

“不過下次可不許亂說,喜歡這兩個字可是很珍貴的。”

“是。”沈覓此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

玉瑤又笑了一下,笑過之後,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退下吧,我有些倦了。”

“少城主,屬下還有一事。”

“怎麼了?”玉瑤強打起精神迴應道。

“那玉釵爲什麼對於你來說這麼重要?”

沈覓忽然想起周先生說過的另外一句話:真誠纔是最高級的套路。

行衍朝歷代皆有貴胄王女下嫁庶民的傳說,雖說貴族往往深以爲恥,但尋常百姓卻樂在其中,往往口耳相傳,釀出一段段佳話。

——《浮世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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