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驟然而來的炸響,讓離兒一愣,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抹銀色的身影;爲什麼?既然已經背叛了她,爲什麼又在這一刻表現出對她的在意?
“司狼哥哥,你沒事吧?”坐在司狼亡要身邊的樓蘭伊洛面色一變,看着他那鮮血淋漓的手,焦急的拿出手帕,爲他包紮着,只是那眼底,一抹強烈的快意幾欲噴吐而出,她快速的將眼瞼闔下,掩蓋了她的情緒;哼!司空離,現在天下盡知你是我哥的女人了,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本宮爭?
衆人也都是聰明人,司狼亡要與司空離的關係,就算他們沒有刻意調查,也是能知曉一二的;當初司狼亡要來血飲族求親,靠的可不就是祭月族聖女司空離從不離身的銜龍扣嗎?這東西,沒有司空離的允許,他可是拿不到的!當下,都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們,畢竟隱世家族亂成一團了,他們才更好從中得利不是!
“喲,哥哥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一旁原本因爲樓蘭烈焚一句話而變得臉色蒼白的司狼若,眼睛突然一亮,看似關心的問道。
司狼亡要冷着臉,連眼角都沒有給她一分,冰冷的聲音透露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無礙!”他轉過身,便站起來朝着王座之上的血柔行了一禮:“族長夫人,司狼亡要不勝酒力,先行告退!”
說着,也不等血柔繼續說話,竟是徑直朝着殿外走去;這般的無視卻出奇沒有讓血柔發火;這樣的人才,能歸她血飲族所用,她本是有些擔心的;可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兒子一樣,有着相同的軟肋!這下,豈不是更好控制了!
“孃親,既然司狼哥哥不舒服,伊洛也退下了!”樓蘭伊洛見司狼亡要要離開,連忙跟血柔行禮。
血柔一臉的無奈:“真是女大不中留,去吧!去吧!”看似懊惱;可那語氣裡的寵溺卻也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一出了大殿,樓蘭伊洛便是一路小跑,忙跟上了前面那抹銀色;月光下,銀色張揚翻飛,一身的黑袍隨着他沉穩的步伐,獵獵其後,明明沒有刻意的散發任何氣勢,卻是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司狼哥哥,你等等我啊!”樓蘭伊洛看着這背影,心跳漏了一拍;不愧是近百年來最風之卓越的一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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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的宮殿透露着血飲族特有的冷意,這宮殿距離樓蘭伊洛歇息的蒹葭宮極近,雖比不上大殿那般奢華,卻也不是一般宮殿可以比擬的;此刻,這處宮殿成了司狼亡要的暫居地。
“司狼哥哥,你的手還沒有上藥呢!就讓伊洛幫你吧!”樓蘭伊洛輕車熟路的從殿中一個櫃子裡拿出簡單的金創藥和棉紗,便幫司狼亡要包紮起來。
司狼亡要也不拒絕,這行爲讓樓蘭伊洛一喜,他來血飲族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讓自己近他的身。
包紮好後,樓蘭伊洛也不離開,就這麼看着這個風姿卓越的男子,眉眼裡全是愛慕。
司狼亡要眉頭一皺,客氣的說道:“謝謝公主了;這麼晚了,公主也該回宮休息了!”
這客氣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樓蘭伊洛面色一變,竟是大膽的衝進司狼亡要的懷抱,抱住了那結實的腰身:“我不,司狼哥哥,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大婚了;伊洛不回宮也沒有關係的!”
話中之意很明顯了,但是司狼亡要還是拉開了她環保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轉過身去:“快大婚,畢竟是還沒有大婚,公主夜宿我這,成何體統?”
樓蘭伊洛貝齒輕咬了咬嘴脣,她對他明示暗示了這麼多次,甚至不惜對他下藥,爲什麼他都無動於衷?她就不信那個邪!
這般想着,她直接脫下了自己那華美的衣衫,朝着背對這自己的司狼亡要便抱了過去;司狼亡要身子一僵,背後那美好的觸感透過黑袍靠在了他的背上。
“司狼哥哥,你回頭看看伊洛啊!伊洛是真心喜歡你的,比那個早已不潔的司空離還要喜歡你千倍;你爲什麼就不看看伊洛?”姣好的身材,嬌羞的面容,這放在任何男人面前,都不可能絕對無動於衷的誘/惑;卻是讓司狼亡要的周身驟然一冷。
樓蘭伊洛見司狼亡要沒有動作,竟是大膽的繞道了司狼亡要的前面,幾近全裸的身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發着瑩白的光澤;她伸出手,撫上了司狼亡要的胸膛,結實的觸感讓她越發的急不可耐;素手輕揚,竟是直接解開了他的腰帶,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撤下了那一直掛在他腰間,掩蓋在貂毛斗篷下的白色玉佩。
另一隻手卻是朝着司狼亡要的身上摸去,剛準備進一步動作的她,手卻猛然被抓住了;司狼亡要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黑袍蓋在了她的身上:“公主請自重!”
自重?竟然要她自重!樓蘭伊洛一愣之後,氣得渾身顫抖,自己都不要臉了,脫光了衣服來勾引他,他竟然讓自己自重!
“司狼哥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哪一點不如司空離那個賤種?我比她漂亮,比她血統高貴,就連身體也是比她乾淨!她早就被無數男人玩過了,哪一點配得上你?你爲什麼那麼執着,爲什麼就不看看我?”
聽着樓蘭伊洛的一字一句,司狼亡要的周身越發的冷冽,血色的瞳孔裡竟泛起了殺意;樓蘭伊洛不由得一僵,卻是不敢再說下去了,平時,司狼亡要雖說很冷,對她沒什麼表情,可是從來都不會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滾!”如櫻花般的脣輕啓,卻是透露出無比的寒意;他乾脆的閉上了眼,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殺了樓蘭伊洛。
樓蘭伊洛捏緊了手裡的玉佩,眼底染上了嗜血的恨意:“好,我滾,你不要後悔!”說着,她摔下司狼亡要的衣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再看身後那周身籠罩這殺意的男子,幾步便走了出去;司空離,這是你逼我的,你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