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納蘭蘭軒朗聲一笑,“男人喜愛的地方,相思姑娘怎麼會知道呢。”納蘭蘭軒四兩撥千斤又將問題扔了回來。
洛綰素沒得到自己想問的答案,也沒了閒逛的興趣,正準備要回去,就聽到花園拐角處有打罵的聲音。
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似乎有些熟悉,洛綰素尋着聲音走了過去,乍看之下,竟然是如玉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面前站着個趾高氣昂的女子,伸手不停的戳着如玉的額頭,嘴裡也不停歇的數落着。
“你這賤婢,偷了我的東西還不承認,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我沒有……”如玉哭的唯唯諾諾的也不敢大聲辯駁。
洛綰素上前擋開那位女子就要打過來的手,拽起跪在地上的如玉,“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玉擡頭看到洛綰素,眼淚更是流個不停,“姑娘,我沒有偷東西。”如玉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說着。
“沒偷東西?那這麼好的玉鐲是哪裡來的,難不成路上撿的?”女子尖銳的聲音讓洛綰素本就煩躁的心更是鬧得慌。
“不知這位姑娘是?”
“我們姑娘是瀟湘館的頭牌,宛若姑娘。”連一個小丫鬟都這樣的盛氣凌人,可想這位宛若姑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洛綰素沒有馬上說話,只是上下打量着這位宛若姑娘,算是有些姿色,但是看上去年紀也有些大了。
“宛若頭牌?那就還不是頭牌了?怪不得我賞給如玉的東西你也這般看在眼裡。”洛綰素的語氣輕柔的抓撓人心,宛若的臉也已經一片青白。
“你說什麼!”
宛若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步,早就聽說黛藍收了個新的姑娘,說的是天仙下凡,自己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經過昨晚的事情,洛綰素的名聲已經在瀟湘苑人盡皆知,宛若怎麼會不知道,再看到她連賞給下人的東西都這樣不俗,更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打瞭如玉不過就是出口氣而已,誰知道還被洛綰素這樣羞辱!
“宛若姐姐的耳朵也不好嗎?我說的話,你是沒聽到還是沒聽懂呢?”洛綰素本就心中煩躁,宛若也算是撞了個正着!
宛若氣不過,上前一步擡手就要招呼到洛綰素的臉上。洛綰素不信納蘭蘭軒會袖手旁觀,只是直挺挺的瞪着宛若。
果然,納蘭蘭軒看宛若準備動手,擡手抓住了宛若的胳膊,向後甩去。“宛若姑娘請自重,這事若是被黛藍或者六爺知道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聽到納蘭蘭軒提到六爺,宛若瞬間清醒了,縮回了手畢恭畢敬的看着他,“今日之事是小女魯莽了,還請納蘭公子高擡貴手,就不要跟六爺提起了。”
納蘭蘭軒只是徵詢的看着洛綰素,並沒有理會宛如說了什麼。
“相思姑娘意下如何?”
“相思妹妹,剛纔是姐姐不識大體,讓妹妹受驚了,姐姐這裡跟你賠罪了,你就原諒姐姐這一回可好?”宛若的表情倒是變得快。
洛綰素也懶得跟這些個變臉怪糾纏,隨意的擺了擺手便要轉身離開了。納蘭蘭軒回頭警告的看了宛如一眼,也跟着洛綰素身後走了。二人轉身之際,宛如的臉青紅相接,一道怨毒的眼神久久凝視着洛綰素的背影。
“相思姑娘的嘴好厲害。”納蘭蘭軒微笑看着洛綰素。
“不及六爺威名!”洛綰素頓了一下,側頭看着納蘭蘭軒,“不知這六爺是何人,納蘭公子可方便說與小女聽聽?”
“他啊……”納蘭蘭軒想了一下,“六爺是這銷金窟的主人,主宰這裡所有的一切,財富、未來、性命。”
“原來六爺就是我的主子。”洛綰素輕輕的唸了一句。
從那日之後,洛綰素豔名遠播,在銷金窟內,提起相思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此盛名不止是因爲她豔冠羣芳,更重要的是她很特別。特別到什麼時候時候見客、見誰、怎麼見都要由她決定。若是有人稍有異議,別說是她會不高興鬧脾氣,就是黛藍也會不饒人的。
偏就是這副脾氣還惹得一羣男人趨之若鶩的追隨,若有人說了對洛綰素不敬的話,大家都會譴責她,只是幾日之內,相思的名頭便盛極一時。
因着答應了納蘭蘭軒去竹林內啓酒,洛綰素起了個大早。如清、如玉侍候着她盥洗梳妝。
“這是新送來的胭脂?”洛綰素拿着嶄新的雕花盒子看着。
“是的姑娘,這是黛藍媽媽命人送來的,說是新貨,讓您先試試。”
看着顏色有些豔,洛綰素沒有直接擦在臉上,而是輕輕沾了一點塗在手背上。剛塗抹均勻,一陣灼燒的感覺從手背傳來,洛綰素驚得趕忙讓如清拿了溼帕子來。
可是敷上之後反倒更嚴重,整個手背都紅腫起來,洛綰素很怕這種灼燒的感覺,這種疼痛會讓她想起前世的死亡。
莫名的恐懼讓洛綰素的眼淚默默地流了出來,如清和如玉以爲她是疼痛難忍才哭了出來,嚇得趕忙跑出屋子叫人,正趕上前來接洛綰素出門的納蘭蘭軒。
看到如清和如玉慌慌張張的樣子,納蘭蘭軒知道出事了,邁着大步走進了屋子。
“出什麼事了?”
洛綰素梨花帶雨地擡起頭看着納蘭蘭軒,手上如影隨形的灼燒感讓她痛苦不已。
“怎麼這麼嚴重!”納蘭蘭軒牽起洛綰素的手,只見上面的原本只是泛紅的灼燒點瞬間便開始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