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啞然出聲,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按住,目光灼灼盯着她,呼吸急促道:“你身子不方便,別撩撥我,你知我對你沒有抵抗力的。”
弄月俯身,用水汪汪的大眼一直盯着他,莞爾一笑後將手從他衣襟內抽回,轉而撫上眼前的俊顏,玉指從額際探下,拂過眉眼,順勢而下來到耳際,輕捏住他的耳垂。
“你說你錯了,但我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你,想來想去,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法子懲治你,正好今夜尋兒不在,我有的是時間收拾你。”弄月媚眼看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輕柔,看着他喉結滑動,她又與他拉近距離,趴在他的胸膛上,盯着他看。
下巴上,鼻息間都是她的氣息,慕吟風僵着身子不動,美人在懷卻又不能下手,這是何等的煎熬,偏偏剛纔自己還惹到她了,她就這樣不說話就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
大掌扶到她的肩上,他的手心是熱的,她的肩卻比他的手涼許多,一冷一熱透過薄薄的寢衣傳遞給兩人,弄月倒不覺什麼,依舊趴在他身上,慕吟風可就痛苦了,他試圖問道:“你想如何懲治我?”
弄月笑而不語,盯着他看了看,頭一偏就趴在他胸膛上。
“呵呵,你心跳好快。”她趴着輕笑,耳朵還貼着他的心口。
扶在她肩上的手掌又重了幾分力道,他沙啞着聲音喚她。
“弄月……”
“嗯。”弄月將臉調整方向,悶在他頜下。
明顯感覺到他身子又是一僵,弄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得逞一笑,她就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裡,沒有睡意,就想逗弄他。
“弄月……”他又喚。
她應聲:“嗯。”
“我知錯了,你放過我。”他啞聲哀求。
弄月不爲所動,手也四處點火,鬆開他的耳垂後便放到他的肩上,又向下移了一點,有一下沒一下地用食指敲着他的心口,撩撥他的心絃。
慕吟風雙手撫上她頭上的秀髮,又開口道:“你別折磨我,我真的知錯了,萬一我控制不住,會對你做不好的事。”
弄月趴在他身上低笑出聲:“呵呵,三日不教訓你,就開始上房揭瓦了,怎麼樣,這滋味很銷魂是不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甩臉色給我看,我非得一次將你這臭毛病治服帖了,這次就先饒過你,下不爲例。”
支起身後,弄月便要下榻,被他從身後捉住手腕,他氣息尚未喘勻,急聲道:“你要上哪兒去?”
輕哼一聲後推開他的手,弄月下榻回身居高臨下望着他,眼眸含笑道:“當然是去沐浴啊,明日就要出發了,路上可沒這麼好的待遇。”
“你不是身子不方便?”慕吟風蹙眉。
“誰說身子不方便就不能沐浴的。”弄月伸手又在俊臉上抹了一把,才轉身離去,剛踏出去的腳還沒落下,她又回身對還在皺眉的男子說道,“夫君大人,我說身子不方便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自己想岔了,能怨誰呢,哈哈。”
弄月得意笑着進了內室,牀榻上的慕吟風面色卻是青紅交加,最後又似是喜悅,又似是懊惱地捶了一下牀板。
方纔他就不該忍着,又被這個狡猾的女子給耍了。
小半個時辰,弄月絞着頭髮出來,見慕吟風手墊在腦後,靠坐在牀上,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麼,她故意不弄出聲響,走到妝臺前坐下,輕柔地絞着微溼的髮梢,目光被銅鏡前的玉簪給吸引了,不是玉簪有何特別,而是玉簪的色澤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一樣東西。
她從小帶在身上的玉珠,當年祁林軒的養父,也就是她的另一個爺爺專門讓人給她和楚映月打造了兩顆,她明明記得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不知何時遺落了。
“想什麼呢?”慕吟風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來到她身後,從她手中接過帕子,輕輕替她擦着髮梢。
被他一驚,弄月回神,從銅鏡之中看着他。
“我身上的玉珠不知遺落到何處了,那是爺爺讓人專門給我和姐姐打磨的,我們自小戴在身上,不知何時弄丟了。”
“哦,是這個嗎?”慕吟風自她身後探出手,掌中攤着一顆剔透的玉珠。
“怎會在你這裡?”弄月驚喜,伸出手去拿,卻被他輕巧奪過。
慕吟風縮回手,揹負與身後,就是不給她。
弄月站起身,撲上前去搶。
“這是我的,你這個竊玉的蟊賊,還不快快交出來。”她搶他躲,試了幾次都沒能搶回來,弄月站穩身子,掐着腰指着他笑罵。
慕吟風拿着玉珠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這上面又沒刻着名字,夫人如何證明這是你的呢,我還說這是我的呢。”
“你個無賴。”弄月跺腳,腳下一蹬用力向他撲去。
慕吟風見狀,得逞一笑,將手中的帕子隨意一扔落到妝臺上,他不僅不躲還張開臂膀將她接住,他等的就是她投懷送抱。
撲過去沒搶到反而被他緊緊抱住,弄月懊惱瞪着他。
“你何時從我身上拿走的?”
慕吟風無辜道:“這就是我的呀,怎能說是拿走。”
“哼,這玉珠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厚着臉皮說是自己的,從來都只有我貪別人的,就你也想貪我的東西,門兒都沒有。”弄月輕哼一聲後,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擡手纏住他的脖頸,卻不是去搶
他的脖頸,卻不是去搶他手中玉珠,而是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
慕吟風不察,前傾了一步,很快穩住身子,腰間被她雙腿纏住,脖頸也被她緊緊勾住,她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他身上本就鬆散的寢衣此刻被她一折騰,衣襟徹底敞開了,露出白皙不算結實的胸膛,他卻不管,而是摟住她,讓她掛得更穩。
弄月毫無威懾力地威脅道:“再不交出來,我可就要對你用刑了。”
“好啊。”他輕笑着坦然接受,目光卻是一直緊鎖着一張一合的櫻脣,黑眸中暗光涌動。
往上掙了掙身子,弄月又用力勾緊了他,纏在他腰間的雙腿也跟着動作,仰頭就往他比女子還要白皙的脖頸咬去。
每次都是被突然襲擊,不給他又任何的心理準備,慕吟風的心情是驚與喜各自參半,脖頸上的微微刺痛,讓他輕顫,不是因爲疼,而是一股說不出酥麻感。
一時間理智化爲灰燼,他早已無法忍耐。
一手將她托住,另一隻將玉珠不着痕跡放到身側的妝臺上,而後雙臂擡起將還在埋頭於他頸間的人兒就着交纏的姿勢緊緊摟住,幾個跨步就來到牀榻前。
待到弄月察覺異樣時便已被壓倒在大牀之上,撲面來的清冽氣息與壓迫感讓她微微一愣,而後緩緩笑開,主動擡起手臂再次勾住他,仰頭在薄脣上輕輕一咬,眼中盡是挑釁。
如此撩撥,讓慕吟風再難忍耐,眸中一沉,便俯身而下,主動進攻。
燭光浮動,輕紗帳暖,遮住盎然春意。
五日後,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已在去青玄的路途中,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着,分別有暗夜和非夜兄弟倆駕車,而景離策馬在前,慕景旭驅馬在後形成保護之態,身後浩浩蕩蕩也是一隊騎馬的兵將。
前面一輛馬車中坐着的人是弄月與慕吟風,後一輛自然就是楚映月,本來她是打算騎馬的,誰知道才走了不到半日,乘坐馬車的慕景旭卻死皮賴臉地將她的馬給霸佔了,非逼着她上馬車,她拗不過,只能與他交換。
五日下來,楚映月明顯察覺到慕景旭走路時的彆扭姿勢,慕景旭自然是不能與常年行走江湖的俠客比,他自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份罪,但這五日他都忍了下來。
慕景旭全憑一口氣撐着,他不想在楚映月面前失了男子氣概,有景離這麼個威風八面的情敵兄弟在,他只能堅持下去,他就是要證明景離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儘管在夜裡投宿客棧之時,他只能趴着睡,但白日裡,他還是隻能騎馬,一是爲了面子,另一個就是,楚映月沒開口讓他靠近,他不敢鑽進馬車與她同乘,此時他真的好羨慕慕吟風。
微風浮動,正好讓一直偷偷往外看的楚映月瞧見了驅馬跟在馬車旁的慕景旭呲牙不適扭動着身子,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動,心中的不忍也只有她自己知曉,好幾次弄月有意無意的暗示,她都裝作聽不明白,不過就是心裡堵着一口氣,那夜發生的事,她很難走出來,雖說當時慕景旭也是喝醉了,但是她還是有些怨氣,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他。
“你上來。”楚映月挑開車窗邊的布簾,皺眉望着馬背上的慕景旭。
慕景旭不適扭動的身子一僵,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他不敢置信地問道:“映月,你方纔是與我說話?”
“不是你還能有誰。”楚映月沒給他好臉色,將布簾放下,不再看他。
慕景旭愣了愣,而後翻身下馬,隨手將繮繩扔給身側跟着的隨行兵將,暗夜淡漠的臉上也在楚映月出聲時勾勒出笑意,他善解人意地將馬車停下,將自己的主子扶上車。
這些天以來,暗夜每回看着自己主子走路的姿勢,他都替主子覺得。
“映月……”慕景旭在暗夜的攙扶下喜出望外地鑽進馬車裡,對上楚映月冷着的臉時,忽然手腳無措起來,愣愣不知該說什麼。
皇家的馬車自是寬敞舒適的,上面墊着一層厚厚的錦墊,就是讓人疲累時可以躺下休息。
楚映月見他傻站着,面無表情道:“還要我請你坐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慕景旭如得了特赦令一樣,來到她身旁方要坐下,又想起什麼,不自在地瞄了眼楚映月才微微斜着身子輕輕坐下,坐下的一瞬俊眉還是忍不住皺起。
楚映月見他死撐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後,又將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些。
“死鴨子嘴硬,活該你要受罪。”她冷顏對他,又將身後的靠墊取過,放到身旁的錦墊之上,“給我好好趴着,等到了下一個小鎮,我找弄月給你拿些藥來。”
慕景旭心中已是樂開花了,面上卻極力忍着喜色,聽話地趴好,苦着臉說道:“映月,這些天可把我給折騰慘了,雙腿都快沒知覺了,你說我會不會又要坐回輪椅上,艱難度過下半輩子。”
楚映月無語不答。
“映月,我這手也磨出血泡來了,你說會不會留下繭子,以後都這麼不堪入目。”他又開始哀嚎,還將手遞到她跟前。
楚映月看着他手上的兩個血泡蹙眉,隨即又狠心揮開,“你一個大男人留下繭子有什麼的,還不至於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映月……”他還想說什麼卻被楚映月一記凌厲的眼神給嚇住。
楚映月咬牙道:“
咬牙道:“你若再囉嗦一句,我就讓你爬着上來,滾着下去。”
慕景旭委屈極了,默默地低頭不敢再鬧,安靜地趴在錦墊上頭靠在靠墊上,時不時用兩眼瞄着楚映月。
因着疼痛,夜裡他就沒怎麼睡,此時有她在身邊,他也安心了許多,很快便進入睡夢之中,因是趴着睡,他很是睡得不舒服,微微一動,身後的痛感讓睡夢中的他也皺着眉。
楚映月將他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拿過一旁的披風,輕輕搭在他的身上。
前面帶隊的景離只在慕景旭上馬車時回首忘了一眼,而後無奈失笑搖頭,繼續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他還以爲自己這位六哥要與他一直比下去呢,原來還是有人更心疼這位傻里傻氣的六哥呢。
那份原本屬於他的柔情,現在還是被自己的六哥給搶走了。
“姐姐終於讓景旭上車了,要是再讓他騎一日的馬,我估計就得讓人擡着他去祁靈了。”弄月輕笑着將手中所執的棋子落下。
慕吟風思襯片刻也落下一子,輕聲說道:“這麼些天,我們一直看他受罪也不出言勸阻,不就是等着這一幕,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還是做到了。”
“那夜景旭到底做沒做對不起姐姐的事?”弄月將手中棋子落下,仰頭含笑問他。
慕吟風回望她,笑着搖頭道:“景旭這人平日裡膽子很大,但只要是遇上映月的事,他就是個軟腳蝦,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在不經她同意的情況下做出對她不好的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有賊心沒賊膽。”
弄月撲哧一笑,“呵呵,你可瞞得緊,恐怕就連姐姐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活該景旭倒黴,誰讓他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的,這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夫人言之有理,景旭這人在這方面比較愚笨,我們總得先讓他開竅才行。”慕吟風點頭贊同。
弄月轉着靈動的眸子,將手中的棋子握在掌中,片刻後才問道:“景旭是不是不動男女之事?我看他那樣,估計以前也沒人教過他,以寧妃娘娘的性情,她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娶自己心悅的女子,不步她的後塵藏心葬愛過一生,所以也不會事先教他這些東西,而聖帝的話,在過去的多年根本就是很少關注景旭,若不是景旭忽然能站起來了,他估計快將景旭這個兒子給忘了,眼巴巴盼着你這個假冒的兒子認他,回去繼承大統呢。”
“景旭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他表面上與陛下毫無芥蒂,其實內心是疏遠的,他性子灑脫,不願被束縛,要讓他心甘情願坐上那個位子,恐怕不是這麼容易的。”慕吟風將手中棋子丟到棋盤上,將勢均力敵的棋局打亂,看也不看一眼,隔着棋盤,伸出手將弄月的手握住,他笑道:“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卸下一身重擔,陪你到處走走。”
弄月被他孩子氣的一面給逗笑了,她故意問道:“你此行非要將尋兒丟下,難道不是爲了想要與我到處流浪?”
“知我者,夫人也。”慕吟風毫無愧意,一臉坦蕩地望着她。
弄月被他的俊顏迷惑,心癢難耐地用另一隻手蹂躪着他的面龐,見到白皙面頰映出手指紅印,她才作罷,眨眼道:“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小心日後尋兒與你的關係就跟景旭與聖帝一樣,到時我就看着你哭。”
“待我拿到血芝,將你身子養好後,咱們再多生幾個就是,尋兒就留下與父王和母妃作伴。”將她輕輕拉過,坐到自己身旁摟住,慕吟風在她耳邊說道,“到時我們不在父王母妃身邊,有尋兒陪着也好。”
“你打的如意算盤,尋兒就是個猴兒,以母妃對他的疼愛,有求必應,估計小小年紀就該成爲京城一霸了,到處惹事生非,堂堂逸郡王的兒子成了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你不是讓敬親王府丟臉嗎?”弄月輕笑,順勢靠到他的肩上。
慕吟風接道:“不會,有父王在,尋兒最多也就只敢像乘風一樣幹蹦噠幾下,掀不起大浪,如你所說,堂堂逸郡王的兒子,他還有什麼東西得不到的,只要他想要,誰人不識巴結獻上,他也沒心思去搶。”
弄月無言以對,靜靜靠着他說起另外的心事。
“祁靈之行,我不僅想要拿到玉氏族長手中的血芝,我還想替師兄解決一些麻煩,對他而言,他從來都是隻有母親沒有父親,他已經失去姐姐,若是祁靈女皇再出意外,對他真的就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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