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疲勞的肖堯,在飯後就去睡覺了。何碧香費勁心機,去買了條大白鵝回來殺了。她晚上要好好犒勞犒勞肖堯。
在和小惠姐說起家事的時候,她問小惠姐,想再要一個孩子,有什麼難處,並直接言明她會盡力幫忙。
小惠見何碧香傻傻的使勁追問,明知道不說出個原委,她是不會幹休的,只好悄悄在耳邊說道:
“我告訴你,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是你大哥那方面不行,你能幫什麼忙?”
一句話,把個何碧香說的難堪不已。臉一下子就臊的通紅。她氣呼呼的拍了一下剛退光大毛的大白鵝。
“小惠姐,你真是,你早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害得人家亂說話,真羞死人了。”
“這事還是隨便說的?傳出去,你大哥還怎麼做人?不是你逼着問,不是你是我妹妹。我纔不告訴你呢。”
小惠爲了打破這尷尬局面,再次提起何碧香的事,她搖頭不語。小惠又只好耐心的說道:
“香兒,這裡就我倆一般大,我有什麼事,都會對你說,你有什麼心事,怎麼就不能對我說呢?畢竟我是過來人,多少可以幫你開解開解。”
面對小惠姐的滿腔真誠,何碧香絮絮叨叨的不忍再欺瞞她了。
“我...我就是想做他的女人。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他,誰叫他懷疑我呢。”
“你...這怎麼可能?你想嫁給他?他又懷疑你什麼?”
“我啥時候說要嫁給他了?我就是想跟他有牽連,他懷疑我和以前的對象不清不爽的。我要他自己證明,我是清白的。”
“清白?你是說你到現在還是...還沒...”
小惠不好怎麼問出口了,她也很吃驚,她絕對想不到,已經年近三十的香兒,至今仍是正兒八經的大姑娘。
“嗯,小惠姐,你看,連你都不相信,難怪他起疑了。我必須要讓他親自證明才行。”
看着何碧香說話帶着發狠的語氣,小惠內心驚詫萬分,這丫頭鑽了牛角尖了。是與不是,清白不清白的,幹嘛非要肖堯來證明呢?她對何碧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爲何要這樣做?難道他對你有什麼企圖?或者有啥要求?你們...”
至此,何碧香不得不把上次與肖堯,一同去省城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小惠阿姨聽完,卻不以爲然。
“他只是想清楚知道你的事,做好下一步應對。你幹嘛非要這樣死心眼?就爲了一個證明,把自己的清白葬送了。”
“可是...可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就差那一步,我就認爲他是嫌棄我身子不乾淨,纔不做那事的。”
“香兒,你...你說什麼?他對你動手動腳的了?這個肖堯,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在小惠阿姨眼裡,肖堯絕不是那種色男人,否則,她也不會放心,讓自己十來歲的女兒,經常跟着肖堯一起睡覺了。
“小惠姐,這不怪他,是我主動的。只不過,後來他就有點貪嘴了。”
話已經說道這,何碧香也不再隱瞞,直接把事情挑明瞭,責任自己主動承擔起來。她可不想讓小惠姐把肖堯給看扁了。但她說到後面一句話時,連自己都難以聽清,聲若蚊吟。
“這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嘗不得一點腥,嚐到味道了,就貪吃。搞不好還偷吃。”
小惠說道這裡,自己也臉紅了,腦海裡回憶起,自己剛和靜兒她爸婚後的情景。心裡泛起一陣甜蜜的漣漪。她此時也明白,自己是阻擋不住香兒的想法了。
她只是擔心,也想不到,這會帶來怎樣的結局。她有些嗔怨的罵了起來:
“都是你這小蹄子,帶壞了他,好好的一個小夥子,被你拉下水。我勸你想好了,別害了自己,又害了別人。這不是你一次證明,就可以結束了的事。到時候即使他不想再證明你,你也會想他再證明的。”
“小惠姐,你幹嘛說的那麼嚇人,說什麼我害了自己?那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我又怎麼會害了別人?說的跟繞口令似的。”
“你現在是不知道,你讓他嚐到甜頭後,你又不能整天和他在一起,萬一他嚐到了甜頭以後,把持不住自己,他身邊那麼多花兒一般的女孩子,能不害了人家嗎?”
小惠阿姨說道此處,心裡不由得爲靜兒擔憂起來。哪個做母親的,不爲自己的孩子着想呢?她看着眼前,滿面嬌羞和自己狡辯的狐狸精似的美人,心想,有幾個男人,能夠經受她的誘惑?
剁鵝塊的工作,自然由小惠來做,何碧香的右手,還使不上力,也不能使力。她把整條大白鵝,攤放到案板上,拿過菜刀,回頭說道:
“他不會用強的,即使他禍害了誰,那也一定是那個女孩和我一樣,是自願的。在省城,是他自己強忍着纔沒有動我,我相信他。”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有把握讓他來證明你,還你清白?”
“哼,他答應過,說等我手好了,他再...”
看到何碧香那癡呆回味的模樣,小惠又爲肖堯擔心起來,她心裡知道,肖堯所說的等香兒手好,一定是個藉口。她想弄明白,如果這次肖堯再拒絕了,何碧香會怎麼辦?
“萬一他還是把你當成姐姐,不願和你走出那一步,你怎麼辦?”
“我又不是他的親姐姐,他都看遍我了。真要那樣,我...我就離開他遠遠的,是死是活都不要他管。他答應的事情,怎麼能反悔。那是欺騙!我說到做到。”
這個小惠信,絕對的相信。這麼長時間在一起的朝夕相處,她是十分了解香兒的。就她那倔脾氣,絕對說到做到。這次不回家過節,就是一個實例。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對肖堯,去通風報信了。
一個少婦,一個未出閣的老姑娘,一樣的年齡,一樣的貌若天仙。她倆不緊不慢的聊着天,做着飯菜,沒費多大事,都已基本搞定。新燒的大白鵝,還在鍋裡用小火收汁入味。
“香兒,你看着鍋,別把鵝燒糊了。我去叫靜兒和肖堯起來,洗洗搞搞就該吃晚飯了。”
“你去叫靜兒吧,小弟那我去,我等你回來,讓他多睡會。早端午晚中秋,不是怕他們餓了,越吃晚越好,一邊賞月一邊吃飯,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小惠沒有拂她的意,只去自己的房間叫醒靜兒。
自從新廠房擴建完工後,他們夫妻倆在周敏的安排下,安置到了新蓋好的一個大房間裡,後半間做臥室,前半間做客廳,很像思路中學老師的住所,不過那前半間,只是放着一個辦公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