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郭亮吃飽喝足,他們三人一起來到公交車站,坐車向肖堯爺爺家趕去。他們要在那過夜了。
“你這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你把你父母就這樣丟下不管?你姐姐那你也不去,還敢騙起我來了。”
“爺爺,這不是萬不得已嗎?我要是對您老說真話,還怎麼跑得了啊?靜兒,來,快叫爺爺,奶奶。”
“肖爺爺好,奶奶好。”
“哎呦,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這麼俊,嘴巴還這麼甜。這家大人,怎麼就捨得給她一個人出來了啊?”
被靜兒那嬌甜的聲音一喊奶奶,可把肖堯的奶奶歡喜壞了,一把摟到懷裡就不撒手。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起來。
“奶奶,你要是喜歡,以後就在這給您當孫女,陪着你們二老吧。”
“那感情好啊。”
“二子,可不許亂說,誰家會把這孩子隨便給人啊?你瞧瞧這模樣長得,哎呦太可人了。你去跟她爸媽說說,給孩子在我們這多玩幾天。”
奶奶先是一口應承,但隨即就反應過來,訓斥肖堯,又捨不得放開靜兒,就讓肖堯想辦法。
“郭亮,你去燒點水,自己洗澡吧,我和靜兒下午洗過了。”
肖堯安排好郭亮,又對爺爺說到:
“爺爺,我們去您房間,我還有事要對您說。”
見到肖堯要走,靜兒就想掙脫奶奶,跟肖堯一起。肖堯趕緊安慰靜兒:
“靜兒,哥哥不出去,就在裡面和爺爺說話,你陪奶奶玩玩啊。”
靜兒見狀,乖巧的點點頭,不再掙扎,把個奶奶再次喜歡的不得了,這閨女真聽話啊。
“爺爺,我明天一早就回家去。靜兒就放這你們照看一下。過兩天我就回來。行嗎?”
“肖堯,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你又在哪呆了這麼久?我不相信你會做壞事,但咱們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就這樣帶回來啊。這叫拆散人家骨肉,你懂嗎?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肖爺爺雖然相信自己的孫子,但肖堯在他眼裡畢竟太小,萬一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爺爺很嚴厲的批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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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不問,我也要對您說清楚的。”
於是,肖堯就把怎樣進入到上海遣送站,又等了許久纔回到省城的事,都對爺爺說了一遍。其中省去了一些環節,包括最後讓大姑拿錢贖回自己的事。
肖爺爺聽完肖堯的敘述,大爲感嘆,對靜兒一家的遭遇,也是唏噓不已。稱讚肖堯做得對,並問肖堯對靜兒做何打算。
“爺爺,我想回去見過父母之後,再來帶靜兒去找她爺爺和父母,等一切安排順利,我就讓她在您和奶奶這上學。既能陪着你們,也能給靜兒的將來帶來改變。”
“這好是好,但你一點要記着,這件事,必須要得到靜兒家所有人的同意,包括靜兒本人。有一個不願意,咱都不能做那強行拆散她一家人的事。你實在不放心,以後在經濟上週濟賙濟也可以的。”
和爺爺說完,肖堯來到外面,看着靜兒和奶奶在說笑,他有些頭疼,怎麼對靜兒說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走呢?
肖堯蹲到靜兒面前。靜兒就乖巧的倒了過來,跌進肖堯懷裡。奶奶看着滿心歡喜,這必是進行過多次的行爲,非常默契的配合,才能這樣的自然而然。
“靜兒,喜歡奶奶嗎?”
“喜歡,奶奶給我講你小時候的故事了。”
“那你明天就在奶奶這,聽奶奶講故事,哥哥出去辦事,過兩天就回來陪靜兒好嗎?”
“肖哥哥,你是不要靜兒了嗎?你去辦事,帶着靜兒一起去不行嗎?靜兒保證很乖、很聽話的。”
聽到肖堯要丟下她,靜兒眼淚就流下來了,她不敢哭,只是流淚。纔來到這陌生的地方,她哪裡敢離開肖哥哥啊?
“哦,乖靜兒不哭,明天就讓你哥哥帶着你一起去,什麼大事還不能帶靜兒去啊?惹得靜兒哭都不敢大聲。你不要對靜兒太兇了,要是嚇着靜兒,我可不輕饒你。”
靜兒的樣子,可把肖堯奶奶給心疼壞了,立即責成肖堯明天帶着靜兒一起回去。見到奶奶對肖堯發怒,靜兒又來幫肖堯了:
“奶奶,肖哥哥對靜兒不兇的,一點都不兇,是靜兒不好,不該隨便就哭的。”
肖堯也不是沒想過帶靜兒一起回去,但他知道,在農村,你隨便帶個女孩回去,以後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風言風語。更何況靜兒是如此的漂亮。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要鍛鍊靜兒適應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就狠狠心,還是決定不帶靜兒回去。
“靜兒,哥哥不是對你說過,要你學會獨立嗎?你連哥哥離開你兩天都不願意,以後,你讓哥哥怎麼放心你啊?”
“肖哥哥,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啊,靜兒會天天等你的。今晚還要哥哥抱着我睡,好嗎?”
靜兒見肖堯第一次用很嚴肅的口氣對自己說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就是奶奶幫着說,哥哥答應帶自己去,那肖哥哥也是會不高興了,她乖巧的退而求其次了。
“行,這纔是乖靜兒。”
肖堯見靜兒並沒有繼續糾纏,很高興的抱起靜兒,並第一次在靜兒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他終於做到離開靜兒一次,讓靜兒獨立的事了。
肖堯還想着晚上就去姐姐那,一來讓她放心,二來嘛...。他等郭亮出來,推上爺爺的單車就要走,靜兒又跟着出來了。
“郭亮,你今天也跑累了,你早點睡覺吧,我帶靜兒去。”
“好吧,反正我去也沒用,你們早去早會。”
“靜兒,你做前面啊,後面我不放心。”
肖堯把靜兒抱在單車橫樑上,就一路向姐姐的學校趕去。
肖玉見到肖堯,少不得要數落他幾句,可見到嬌俏可人的靜兒也是喜歡的很,就想把靜兒留下,可靜兒可憐巴巴的看着肖堯,讓肖玉恨恨的,只好讓靜兒跟着肖堯一起回去。臨走前,肖堯找姐姐要錢,肖玉問他要多少,肖堯只說姐姐能給多少就要多少,多多益善。肖玉除了留下一些急用,把手裡差不多五百元全部給了肖堯,她隱隱有些明白肖堯爲什麼找她要錢。也就竭盡所能了。肖堯見姐姐一下子給了自己這麼多錢。嘴裡直嘀咕:
“老爸就是偏心眼,我都不夠用,你卻結餘了這麼多。”
“給你的比我啊?你有多少都不夠你花的,親戚給我錢,我一個都不要,你都要了,當我不知道啊。自己剩不下錢,還怪老爸,不要你就還我,多給你錢還給出事情來了。”
肖堯接過錢嘀咕一句,帶着靜兒是撒腿就跑。回到爺爺家,爺爺和奶奶都休息了,郭亮在客廳的椅子上睡了,把剩下的一個房間,留給了自己和靜兒。肖堯帶着靜兒一起洗洗,就抱着靜兒一起進房睡覺了,這在遣送站已經養成了習慣,肖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