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花,肖堯就勁頭十足,他對小愛她們,半帶賣弄,半帶指點的誇誇其談,引得三人滿臉的羨慕。
“肖堯哥哥,你對花知道的還真多。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把花解說的這麼清楚。”
“你倆別被他的外表給矇蔽了,他既是護花使者,又是摧花的暴君。他在獲悉,比我們低一個年級的小學妹家,有奇異的梔子花品種,就整天糾纏人家,要她帶他去她家看看。人家不樂意,他就死纏不休。”
“那到底去了嗎?要是我,肯定不會帶一個陌生男生回家的,和爸媽也不好交代啊。”
“要不是爲了花,他纔不會熱臉擦人家冷屁股,都擦了好多天。最後把人家小姑娘逼急了,只好答應,並找個同學陪着,帶他去家看花。那天還下着大雨,人家答應了他,他就等不及了。”
“咳..咳,吳靚媛,說話別說那麼難聽好不好?你一個女的,怎麼用詞那麼粗?好講不好聽,小雅和小愛還小呢。你要注意點影響。”
肖堯被吳靚媛的話,噎得白眼直翻。當着自己兩個妹妹的面,一點面子不給自己留,早知道送她走就好了。現在後悔都晚了。
“肖堯哥哥,是不是媛姐姐揭了你的短,你有點惱羞成怒啊?你整天說我們小,我們就真的有那麼小嗎?你不是說我們三個在一起,都像三胞胎嗎?”
“他惱羞成怒就惱羞成怒,難道我還怕他?小愛,你們倆個放心,他要想跟我們鬥,不管是什麼方面,他都是穩輸沒贏的。他不會打、也不會罵我們,嘴皮子就更不行。大不了就一走了之。”
肖堯正被她氣得轉身就走,硬生生被吳靚媛的話,給拽住了腳步。
“你們三個慢慢聊,這一下午的時間,夠你們聊一會的,我在前面轉轉,不參與。”
肖堯給自己搭建了一個坡,自己就坡下驢了。
在他看來,今天自己這臉皮,是要被吳靚媛給扒得乾乾淨淨的了。誰叫她對自己的過去,是那麼熟悉呢,而且還有那麼多的短處,被她掌握,這想留點臉面都難啊。
就在肖堯轉身想走的當兒,小雅和小愛就像商量好了一樣,同時來到他的左右,一邊一個,就此被綁架了。想走?門兒都沒。
“媛姐姐,你說,肖堯哥哥跑不了了。後來他和那個低年級的女生,到底怎麼樣了?”
感情她倆不讓肖堯離開,關心的重點在這,不是花是人。
“他和那個女生到沒怎麼樣。我後來聽說,他到人家看了花之後,就賴着不走,非要人家把花賣給他,一個花能買幾個錢?人家當然不願意啊。他就當着人家面說,不賣他就來偷。”
吳靚媛說着鄙視的看了肖堯一眼。
“你們說,這世上有他這樣的人嗎?當小偷還當得理直氣壯的。那女生的父母,都急得要打那個小女孩了。責怪女兒不長眼,什麼人都往家帶,這不就是一個無賴嗎?”
“後來有人認出肖堯,背下指點了女孩父親一番。他出來讓肖堯只要答應,把女生的姐姐,招到他爸的綜合廠上班,就把花送給他,肖堯當場就答應了。”
“這件事到這裡,就變成一場交易啦。可我們去到肖堯哥哥家裡,也沒看到,有什麼特殊的梔子花啊。”
“所以說,我說他也是摧花的暴君啊。他回家就求他母親幫忙,把人家姐姐招到廠裡去上班,緊接着就去挖花樹。人家讓他明年春再來移栽,他說什麼也不幹,自吹自擂說自己能移栽得活,到後來呢?”
“我那不是怕夜長夢多嗎?再說,夏季也不是不可以移栽,也是可以栽活的。是我沒時間天天看着。關鍵還是那時期,下雨天太多了,連續下了二十幾天雨,是天災。”
肖堯再次發揮了狡辯的技能,可吳靚媛根本不理他那一套。
“好,我說你是摧花暴君,你還不服,這件事放一邊。我再問你,那一年,你姐姐帶了一羣女同學回家玩,你回家時,看到他們把你種的大麗菊,一人摘了一朵在手上玩,你是怎麼做的?”
肖堯結結巴巴不想說了,可這想跑又跑不掉,被兩個妹妹一邊一個挾持着,吳靚媛又不饒他,瞪着眼等着他回答。
“我...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麗菊,一朵花比青花碗還大,一株只開一朵,,一個夏天,天天提水澆花,那麼辛苦,不就爲了花開那幾日嗎。他們一下子摘了,就沒了。”
肖堯避重就輕的解釋起來,吳靚媛滿是不屑的目光,始終籠罩着肖堯,令他難受極了。但後面所發生事情,他是實在沒臉自己說下去的。
要是隻有吳靚媛在,他可以隨便說,這不,多少要在兩個妹妹面前,顧點自己的面子嗎?
“你不好意思說啦?行,那我就當着你倆個妹妹的面,說說你是如何摧殘花的。”
小雅和小愛見肖堯憋屈,已經不忍逼着肖堯坦白了。但聽到吳靚媛要說,都來勁了,趕緊追問:
“媛姐姐,肖堯哥哥是怎麼做的?”
“他呀,見到他姐姐的同學,每人手裡拿着一朵鮮豔的大麗菊,一下子就火了,當場就說那幾個女同學,趁他不在家偷摘他的花,是採花賊。幾個女生被他罵哭了,他姐姐一氣之下,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啊...肖玉姐姐打了哥哥?”
“姐姐那麼兇啊?那肖堯哥哥還手了嗎?”
“哈哈哈,小愛啊,你盡傻問。他敢還手?你肖堯哥哥啊,在外面再厲害,見到他姐姐,那就是老鼠見到貓了。他被姐姐打的沒氣出,就拿起一把鐵鍬,衝了出去。”
吳靚媛說道這裡故意的停了下來,小雅和小愛,都緊張的把抓着肖堯的手,加大了力氣。
“他呀,衝去把氣全部撒在那些花苗上,他一鍬一顆,把花苗全剁了,要不是他姐姐跟着出去阻攔,一個前院的花苗,都要遭殃。”
“怎麼可能?我剁的都是被摘過花的花苗,那都是一年生的植物,摘了就沒有了,不剁了也是白佔地方。”
“你還狡辯,肖玉姐都對我說了,要不是她揪着你耳朵,硬性阻攔,你那倔脾氣上來,你會罷手?你們說,他這是不是摧花暴君?”
吳靚媛把話說完,幾人都默默無語,全場寂靜。那些嬌嫩的花苗,被一顆一顆跺斷的情景,在小愛的腦海你浮現,令她心寒。小雅卻在想着,肖堯哥哥的火爆脾氣,還真是不得了。
“就隔一條河,對面的東西就便宜不少,耽誤點時間過河,一點也不虧。”
“是啊,不但過河費包了,就是花錢過河也划算。快回家吧,把事情早點做完,晚上過去看電影。”
兩個剛過河,從渡船走上來的人,一邊聊天,一邊從肖堯他們身邊走過。在看到吳靚媛三人時,目光驚豔了一下,他倆也沒多話,擦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