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耿中秋他們來說,詭兵派居然敢對他們動手這讓他們十分不能夠容忍。而更加讓他們不能容忍的是這一次詭兵派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突然就實力大增,竟然打的他們連橫派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連橫派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過詭兵派的總壇,但是卻發現詭兵派原本的總壇早已經閒置了很久,他們新的總壇暫時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
也許連橫派怎麼也不會猜到,京師城中號稱寸土寸金的山市街其中有一處特別大的棋社便是詭兵派的新總壇。
所謂大隱隱於市,詭兵派將總壇設在這裡,外表又用棋社作爲掩飾倒還真的不容易被人發現。
此刻在總壇後院的書房之中,兩名中年男子正一個坐着,一個恭敬地站着。
書房這種地方對於男人來說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一個十分私隱的地方,非是親密之人是不可能被主人邀請進入書房的。
書房之中的兩個中年男子,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也許你會猜坐着的是詭兵派掌門華雲狄,站着的是他哪一位心腹下屬。
而事實並非如此。
華雲狄在江湖之中有一個外號叫做“快劍鉤魂”,原因是他左手年輕時被仇人追殺所以被人砍斷了,於是他請能工巧匠爲自己的左手裝了一個精鐵打造的鐵鉤。之後他左手練習鐵鉤之法,右手練習《一字追風劍》,武功反而更加狠辣刁鑽讓人難以捉摸,故而有此名頭。
此刻站着的人左手是一個鐵鉤,所以很明顯站着的纔是詭兵派掌門華雲狄。
坐着的中年男人輕輕用手敲打着右手旁邊的小茶几,眼神沒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他淡淡說道:“又是江夏?怎麼什麼地方都有這個人?這個人不可小覷啊,朱佑杬就是栽在了這個人手裡的,對待此人不能大意啊。”
“根據眼線彙報上來的情況,他現在已經坐上了連橫派掌門的位置,並且還把連橫派的人轉移到了城外的一個地方。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把連橫派的人圍了,直接一網打盡?”
“不行。”中年男子搖搖頭道:“我這一次只帶了‘湘西四鬼’來,高手不多。以湘西四鬼加上你詭兵派的實力要壓制連橫派這不難,但是要全滅他們這就不容易了。
現在有江夏摻合在這裡面,他和朝廷裡面很多人的關係都不錯,若是真的下手太狠,他若是報復起來我怕你們抵擋不住。”
“可是王爺你身份特殊,並不能在京師久留。若是這樣一直拖下去我恐怕”
華雲狄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的目光陡然一變,一抹寒光從他雙目之中一閃而過。男子道:“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能叫我‘王爺’!”
“是王,噢,不,老爺。”華雲狄緊張地說道。
中年男子一下站起身來,他雙手揹負在身後,整個人頓時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氣勢。彷彿天下盡在他的身前,江山可供他任意指點一般。這種君臨天下的氣勢絕非一般人所能夠擁有,非心懷逐鹿天下之意者,絕對養不出這樣的氣度。
男子道:“我這次來京師主要的目的並不在你這裡,幫你一統千門四派只不過是無聊時順手爲之而已。收買劉瑾,讓他說服朱厚照還我寧王府兩萬衛隊,同時讓我拿到南昌府的領兵之權,這纔是重中之重。”
“小人祝王老爺馬到功成,早日實現大業。”華雲狄躬身說道。
在大明朝內的寧王只有一個,那就是江西南昌府的寧王朱宸濠。
也許江夏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剛剛坐上連橫派掌門一位,第一個碰上的人便是寧王朱宸濠。
江夏將對付詭兵派的事先交給鍾彬,然後他就沒有再過問了,因爲接下來雲韻虞的演唱會即將進行。
爲了給雲韻虞的演唱會讓路,白雪公主第三場特意押後了兩天。京師之中對於這一場演唱會可以說的上是真正的翹首以盼。
演唱會的門票僅僅只是兩天時間就已經銷售一空,其門票的價格從第一天就開炒高,離舞臺最近的戲票甚至已經炒到了近五十兩一張,這樣的價格對於一張小小的門票來說幾近天價。
終於,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雲韻虞演唱會的日子到了。
爲了維護現場秩序,江夏特意跟朱厚照說了一聲,然後讓鍾彬掉了兩百多名錦衣衛前來幫忙。
有這些挎着繡春刀的錦衣衛在,即便是入場都沒有人敢大聲喧譁。
離着演唱會開始的時間還有接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教樂樓裡已經坐滿了。無論是樓上還是樓下,每一個能放位置的地方都放了位置,整個教樂樓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以後,已經有人在開始嚷嚷說怎麼還不開始了。站在後臺的江夏見情形不對,只好讓雲韻虞他們準備,提前開唱。
雲韻虞身穿一身江夏親自爲她設計的拖地長裙,慢慢走到了舞臺上。
舞臺前方是江夏爲她設計的一個簡易擴音器,雲韻虞一上場便有人歡呼“韻虞韻虞”
“太漂亮了,不論等一下聽到了什麼,光看這一眼就已經夠了。”
“漂亮,哇,好美啊”
雲韻虞目光流傳了一下,此刻江夏在幕布旁邊拿着擴音器大聲吼道:“請大家保持安靜,演唱會即將開始。”
因爲沒有音響,功放,所以這樣的演唱會必須要求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否則雲韻虞就不用唱了,因爲她一個人的聲音怎麼也不可能高過那麼多人的聲音。
江夏下令道:“錦衣衛聽令,若是再有人喧譁就趕出去!”
“是!”兩百多錦衣衛齊聲應命,然後繡春刀抽出了一半。
瞬間場內再無一人喧譁,安靜的好像針落到地上都能聽見一般。江夏頓時覺得有些無語,開個演唱會還要動刀動槍的恐怕古往今來就他一個人了吧。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雲韻虞對着雲海波點了點頭。雲海波撫摸琴絃開始奏樂,《紅豆》的前奏樂響起。
雲韻虞按照江夏所說的那樣數着節拍,前奏結束以後她開口唱道:“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這曲子”
說實話,教坊司橫空出世一下大火,這事兒震動京師的同時也讓京師許多同行心生不滿。對於那些有名的戲班子來說,他們十分看不起教坊司這種的表演方式。
他們爲了演好一齣戲既要練習身段走步,又要練習嗓子和唱功。往細了說甚至是連一個眼神,一個花槍招式都極其有講究。
哪裡想教坊司的那些,一羣人穿着奇裝異服演着一個怪力亂神的故事。憑什麼就能火遍京師?憑什麼?
這一次雲韻虞開演唱會,京師的幾個有名大角都喬裝前來。他們也想聽聽這雲韻虞究竟有何本事,若不是有那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她能有今天這麼紅嗎?
可是當《紅豆》這首歌的旋律一出來,歌詞從雲韻虞口中唱出時,幾位坐在一起的大角全都驚住了。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旋律。
歌詞聽上去很直白,但是卻有一種直透心靈的力量。曲子不僅悅耳,並且情緒表達非常強烈。雖然說的也是情愛之事,但是卻彷彿用一幅幅畫面讓人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情愛。
隨着《紅豆》這首歌的曲調到了高潮處,不少人已經開始下意識地開始低聲喝起來。江夏在後臺看着一羣穿着明代古裝的人口中唱着“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江夏心裡感覺有些怪異。
彷彿他好像架起了一座橋樑,慢慢讓明朝的人提前感受到了來自於後世的歌曲文化。
紅豆曲終,雲韻虞對衆人說道:“剛纔我爲大家演唱的歌曲叫做《紅豆》,是由我們教坊司奉鑾大人江夏作詞譜曲。而接下來我將爲大家演唱一首《飄搖》,也是由我們教坊司奉鑾大人江夏作詞譜曲。”
說完,飄搖的前奏又開始響起。
不同的曲風,卻又是同一種歌曲類型。
號稱“金玉喉嗓”的歐陽飛雨已經有些癡了,她心裡突然萌生起這樣的一個想法。要是能夠學會這些歌就太好了,要是能讓那位叫做江夏的奉鑾大人爲我寫一首歌那就更好了。
此刻懷着不屑的心情前來的幾位曲藝大家此刻卻都已經收起了輕視,此刻雲韻虞又開始唱了飄搖開頭的幾句“風停了雲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瞭”
雲韻虞本身就有一副好嗓子,再加上江夏這段時間的指點,她對後世的現代歌曲唱法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而這一首《飄搖》又讓她十分有認知感,所以唱出來更加的富有感染力。
終於,周圍的觀衆們有不少人都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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