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 40、我盡力了
40、我盡力了
眼看着奧倫學長已經正常了,上官清容這才收起魔法,走到近前問道:“學長,你沒事吧?”
他穿着精靈長袍,衣服白得就像天上的白雲,在這陰暗的密林中也微微發着光,照得臉色如玉般瑩潤透徹,唯有長髮散亂,呼吸微聞,看着纔不像似工匠妙手製成的人偶。
奧倫的臉上仍是一片茫然,目光雖落在他身上,卻不像在看他這個人。看了許久,終於又動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你不是崔斯特,不可能是,他不應該這麼,這麼……”
上官清容傾耳細聽,卻覺得腳下一鬆,地面直直裂開個圓洞來。這一下子他猝不及防,身子直直落下數丈,手腳纔在壁上一按一撐,止住了下落之勢。
在他頭頂上,奧倫仍舊癡癡立着,望向洞中。
“他不可能這麼好看,也不可能這麼幹淨……”林中樹木極茂密,崔斯特如果也像他一樣長期在樹林中行走,身上無論如何不可能雪白乾淨,不粘灰塵苔蘚。更何況,林中處處都是兇殘的魔獸,無論在與它們的戰鬥中是勝是敗,衣服也不可能連絲血跡破損都沒有。
這一次,又是幻覺。他又遇到了那種討厭的辛格利樹獺了。奧倫用力搖了搖頭,期望把幻覺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這一路上,他已經有多少次幾乎被幻像迷惑,陷入性命危機了?若不是那種樹獺移動極其緩慢,也不會什麼有殺傷力的招式,他只怕早就被吃得一乾二淨了。
只是這回的幻像和前幾次大不相同,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一陣子,纔不得不動手殺了那隻已近在咫尺的魔獸。
以前都是見到在學校時的崔斯特,還是個小小少年,溫柔靦腆。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幻覺中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崔斯特,簡直俊美得令人眩目,比前些日子在法師塔見到時更加光彩奪目,氣質也更高貴自信,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可恨……奧倫一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另一隻手中的魔杖如泄憤般不斷甩動。什麼時候他才能見到真的崔斯特,而不是被這些該死的樹獺的幻像愚弄。
他還沉浸在在怨恨當中時,上官清容卻已縱出了深深的地道,悄無聲息地落到樹冠上,擔心不已地看着他。
“老師,您看學長是不是也像我一樣,被死靈法師控制住了纔會這樣?”
費倫自埃姆拉之鏈中觀察了一陣,無聲地答道:“不像是,他身上沒有黑魔法的氣息。我覺得他倒更像是陷入了什麼幻覺。”
那就好,學長沒有受到那個死靈法師的傷害,他這就可以放心了。但陷入幻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吃了什麼毒物,中了毒?可他明明已經用光系魔法給學長進行了治療,怎麼現在還會有事呢?
還是說,他其實不是中了毒,而是這深山老林裡有什麼野鬼妖精迷了他的魂?
這倒也說得通,那個阿麗莎姑娘本來不就是想纏住他,把他留在這片森林裡麼。奧倫學長怕是也和他一樣,遇到了什麼成精的,不,是什麼魔獸,施法迷了他的神志,想把他留下來做女婿。
這想法在上官清容心裡一下子落地生根,他越想越是如此,心中充滿了什麼鬼魂纏身、狐狸精吸人精髓的傳說。看着近在眼前卻完全不認得他的學長,上官清容滿心痛楚:學長,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就來救你!
要破邪祟,第一好用的當是桃木劍,還有黃紙符咒、黑狗血。眼下這些都沒有,退而求其次,硃砂倒是定神的東西,埃姆拉之鏈中還放了幾管紅顏料,那不就是硃砂調成的?先拿那顏料和了水給學長喝下安安神,等出了森林,再找些黑狗血給他潑上罷。
上官清容想到便做,自樹上摘下片大如芭蕉般的葉子,拿出顏料盒來,把幾管大紅色全數擠到上面,又捲起葉子來,放了個小水球進去,折了根枝條攪了攪。濃濃的一杯硃砂水,只要學長喝了,總能抵過一時了。
他攪完了藥落下地時,奧倫還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被他在黑甜穴上一點便軟倒了下去。上官清容手腳極快,一手撈人一手把蕉葉杯往人嘴上一頂就開始灌。
可惜灌得不大成功,灑了小半杯出來,灌進嘴裡的卻沒多少。
中邪也是大病,喝不下藥可哪行啊!上官清容急忙蹲□,將奧倫的身子斜靠在自己胸前,一點一點地往裡倒水。他倒得雖然小心,可水還是都自奧倫脣角滲了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得自己先含了硃砂水,再用舌尖撬開奧倫的牙關,一口口渡了過去。
不過小半盞水,他卻足足渡了一刻鐘。兩人嘴角下巴都粘了鮮紅的顏料,奧倫的衣服更是溼得一塌胡塗,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要以爲他頸動脈大出血,沒多少活路了。
灌得差不多了,上官清容纔將蕉葉杯遠遠扔了,擡手解了奧倫的穴道,如春風般和煦地向他打了個招呼。“學長,你還好嗎?剛纔那樣子,可真是嚇壞我了。”
奧倫方纔從黑甜鄉中醒來,便又發覺見到了剛剛縈繞在自己眼前的那個幻像。而且這回的幻像更加逼真可怖,臉上還糊了一層血……他低頭一看,自己上半身整個如被血水泡過一樣,濃稠鮮豔,就是覺不出哪疼。
難道是這隻辛格利樹獺的等級特別高,魔力也特別強,所以他已經被吃了大半個身子,還毫無感覺?
這麼想來可真讓人毛骨悚然。奧倫奮力掙扎,一把推開了上官清容,發現自己的魔杖還在手中,毫不客氣地接着施法。上官清容被他嚇得退了一步,旋即想到,學長這還是被邪氣所侵,硃砂不管用,還是上……符水吧!
他又一把點倒了奧倫,拿出張白紙,一面拿黃顏料塗了,等幹後又把奧倫身上剩下的那點紅顏料蘸了筆,刷刷刷寫下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唵、嘛、呢、叭、咪、吽”,拿小火苗燒了,剩下點灰又泡了水,一口口餵給了奧倫。
他這都是自己想當然地瞎弄,也不知管不管用,權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想不到這回符水灌下去便即見效,再把奧倫學長的穴道解開後,他就不再對上官清容施魔法,只是翻身站了起來,對着一處樹根吐了個天昏地暗,硃砂和着符水嘩啦啦吐了一地。
上官清容一看便喜上心頭,認定這是邪氣被逼出了體外,高興得又去小溪邊上盛了清水回來喂他喝。這回奧倫也沒拒絕,也沒反抗,主動張嘴把水都喝了,還低聲叫着:“水……水……”
來回端水不便,上官清容乾脆把奧倫打橫抱起,帶到了小溪邊上,一面給他喂水,一面解下他的衣服,用清涼的溪水替他洗淨身上的顏料。
奧倫劇烈地打着擺子,雙手緊緊抓着上官清容,臉上身上都有些發燙。上官清容緊抱着奧倫,突然覺得自己臉上也有些熱熱的,忙拿清水洗了一把,又覺得口中乾澀,伏在水面上喝了幾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奧倫學長身上殘留的妖法和符咒的效力正在相抗衡,而他因爲替學長渡水,也染上了些妖氛?要不,還是拿了學長身上的徽章,和他一起離開這片森林,找個治療師處理吧。
可奧倫的徽章不知怎地,也不在他的長袍外彆着,上官清容將他身上搜了個底兒掉,卻是什麼也見不着。莫不是放在了空間戒指裡?可奧倫此時神智都有些昏沉了,怎麼叫也不應,偶爾睜開眼也只管盯着他看,神色中滿是悲涼,卻不跟他說話。
此時天色早已顯出了些深秋的寒氣,林中又陰溼,奧倫的樣子看着,倒像是發燒糊塗了。上官清容給他施了幾個聖光術,眼看着身上溫度降了下來,人卻還是不明白,總是用一種憂傷而甜蜜,彷彿下一眼就是永訣的目光盯着他。
“奧倫學長,你說話啊……”他越是這麼深情地看着上官清容,上官清容心裡就越怕,該不會這人是被妖狐吸了元陽之氣,現在已經快不行了?“學長,你的徽章呢?快把它給我,咱們好出去。”
上官清容的喊聲越發急切,奧倫其實聽得清清楚楚,他只是不信,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像,正抓着他的不是崔斯特?休伯萊,而是一隻魔力強悍的辛格利樹獺。
它已經吃了我,還想要得到那枚徽章麼?這種魔獸,真是貪得無厭啊。可是,這幻覺是多麼真切,如果是真的,如果他生命最後一刻看到的只是個樹獺所製造的幻覺,那他情願把這幻覺當作真實,在他的生命結束之前,緊緊擁抱這個美麗的夢。
他忽然伸出胳膊,一把拉下上官清容,將他緊緊抱進懷中,不停對他,也是對自己訴說着:“崔斯特,我愛你……我現在,終於有勇氣對你說這句話了,你能聽到麼?”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對上官清容的衝擊極大,他幾乎無力撐住自己的身體,就這麼隨着奧倫的力道倒進了他懷裡。奧倫告白完了,覺得自己此生將盡,對着的又是個幻像,便放開一切心理負擔,熱情如火地吻了下去。
這回有心理負擔的變成了上官清容,他在心中顫微微地對費倫說:“老師,那個……”
費倫認真而憂慮地說:“他要不就是被顏料水毒傻了,要不就是被紙灰水毒傻了,再要不就是見着你之前就傻了……”
上官清容心念轉動,封閉了埃姆拉之鏈與外界的聯繫,最後對老師說了一句:“老師,那個,我的意思是,剩下的您就別看了。”
費倫的世界變成一片漆黑,奧倫學長卻覺得眼前一片五光十色,頭暈得厲害,哪哪感覺都不真實。爲了尋找真實感,他騰出一隻手來,伸進上官清容的長袍下襬來回摩梭。
摸不到肉,衣服一層套一層。衣帶在哪,怎麼解不開?他只覺自己的心分成了兩半兒,一半兒沉浸在眼下這美好的感覺當中不願醒來,另一半兒卻清醒理智地笑話着沉醉的自己——你摸的明明只是一隻樹獺,怎麼能摸到光滑□的皮膚?
然而他不死心,他明明能感到臉上光滑溫熱的觸感,明明能抓住纖細修長的十指,而且,身上的幻像一動不動,任他親吻碰觸。
多麼美好的夢,也許這是死神給他最後的溫柔吧。他急切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捉着上官清容的手覆到了自己的□□上,來回撫弄。那裡很快精神地挺立起來,他睜開眼,看着身下的人,輕輕嘆了一聲:“崔斯特……”我居然在幻想着你的樣子自|慰,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唾棄我呢?
壓在他身上的上官清容卻被他的溫柔感動得幾乎流淚。
學長可能喜歡男人,這他以前知道;學長對他有興趣,這他也早知道;可學長竟然對他用心如此之深,他卻是想也想不到。學長不僅中了妖怪的邪法也還能認得出他,甚至爲了不讓他痛苦,並不碰他的身子,只用他的手替自己解決……
學長如此深情體貼,他難道不該以身相償麼?
他挺起身來,抽回了放在奧倫身上的手,在他驚異的目光下緩緩寬衣解帶,露出保養得完全符合弱受標準的身體。
“學長,我這輩子……”算了,別提這輩子上輩子了,將來他又不可能和學長過一輩子,早晚只是過客,說這麼多幹什麼。還是暫且享受這一度**,莫問前途的好。
他雙手扶着學長的□□,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上下捋動,連下面的兩個圓球也都一一照顧到,直到那裡激昂地賁張起來,方纔扶着它緩緩跪坐了下去。
這具身體還是未經開發,吞下去時痛得他滿頭是汗,但看到奧倫學長也是一副痛切的表情,便咬着牙,用力坐了下去。痛楚之感從尾椎一直升到了頭頂,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奧倫胸前。
“崔斯特?”奧倫啞着嗓子問道。他已經不清楚那快感的來源是自己的想像還是真實,可如今上官清容這麼一停,倒讓他無所適從,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學長,你好些了麼?”上官清容擡起頭看着他,勉強露出了個笑容,又緩了緩神,才扶着他的腰,開始慢慢動了起來。